255、殺氣騰騰
看到這樣,嶽曉輝心裏猛然一慌。哎,這周鵬,實屬出乎他的預料。嶽曉輝心裏哆嗦著,哎,自己該怎麽辦呢?
“曉輝,你是不是懷疑我?你說!”明晃晃的刀刃緊貼著嶽曉輝的臉。周鵬咬牙切齒,滿嘴獰笑。
“奧,周鵬。我僅是問問。看看我的宿舍有沒有來其他人?”
“嗬,你想狡辯?你的宿舍來不來人我咋知道?”
“奧,你不知道就不知道。”說著,嶽曉輝貌似求饒。“周鵬,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哼!”鼻子裏擠出一個字,周鵬把水果刀拿了下來。
這下,心裏倒吸一口涼氣,嶽曉輝屏住呼吸,“哎——”
“曉輝,我可實話告訴你。今次是你逼我的,你的錢我還不要了。”說著,一臉怒氣,周鵬把他向嶽曉輝借走的十元錢扔到了地上。
“給!”滿滿的怒氣,重重的語氣。
見這,嶽曉輝哀歎,“周鵬,我僅是問問。我也沒有說,我丟的錢是你拿的。”
“什麽?你再給我說一遍!”說著,滿眼的凶光,一股殺氣再次席卷周鵬的臉上。
“曉輝,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丟錢,與我無關!”
“哎,周鵬。錢丟了就丟了。明兒我告訴班主任,讓他給查一下就是了。”
“什麽?”聽到嶽曉輝貌似逼迫自己,這下,周鵬斷然改了口氣,“曉輝,你呀至今還是懷疑我,是不是?”
“不,沒有。”
“那你告訴班主任幹啥?”
“我的錢找不到了。讓他給查一下!”
“查個屁!”說著,周鵬再次把明晃晃的水果刀亮出來了。“曉輝,今個,我讓你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周鵬一手晃著水果刀,一手緊緊攥著拳頭。那種感覺,恨不得,把嶽曉輝給捏碎了。
“周鵬,我沒有懷疑你?你幹嘛生這麽大的氣?”
“嗬,你再說!”刀子架到了嶽曉輝的脖子。“你問我,就是懷疑我!侮辱我的人格!”周鵬嚷。
見這樣,嶽曉輝倒是更加斷定這事就是周鵬幹的了。
“周鵬,這事不是你,好了嗎?我錯了,行了吧!”
“哼,那就好!”收起水果刀,周鵬再次警告,“曉輝,我今個真是看透你了。你等著,等著!”說著,周鵬揚長而去。
這下,受到了驚嚇。嶽曉輝還如同做著噩夢呢!等周鵬揚長而去,門一咣當。嶽曉輝這才從噩夢中斷然驚醒。
哎,這事我要告訴老師。嶽曉輝心裏嘀咕著。隨後,他把門一帶,走了出來。
這時候,周鵬怒火衝天燃燒在自己的宿舍裏。透過窗玻璃,他看著嶽曉輝歪歪扭扭好似要去找那班主任的樣子。這時,他心裏嘀咕,要是真是那樣,麵對班主任的審訊是必不可少的。即使自己到時候,咬牙不承認,但是一些事兒怕是難以解釋。萬一弄不好,給自己記過,那就不值了。所以,思索著,周鵬把偷來嶽曉輝的那錢趁機放回了嶽曉輝的宿舍。
嶽曉輝走到班主任的家門口,徘徊了一陣,他又心事重重,返了回來。
等嶽曉輝剛返回宿舍,緊隨其後,周鵬又跟來了。
“曉輝,你眼瞎呀。你看,你的錢不是在這桌子上嘛!”
見錢失而複得,嶽曉輝啥話也不說了。倒是,周鵬瞪過嶽曉輝一眼,他再次強調,“曉輝,要不是我看在咱倆是同班同學的份上,我真想一刀子捅死你!”說完這話,周鵬一摔門氣哄哄地走了。
生命中遭遇這一劫,嶽曉輝看看周圍,也感覺同學之間少了一點溫情。快到畢業,班裏的同學開始往那畢業紀念冊上寫那畢業贈言。這時,周鵬倒是主動為先,生怕嶽曉輝給自己寫的不好,倒是第一個他就讓嶽曉輝先給自己寫。
當嶽曉輝接過周鵬畢業紀念冊的時候,他思考良久,那驚險的一幕幕又在他的頭腦裏來回逛蕩。哎,幹脆,寫個好的吧。人呢,哪能無錯?也許那是周鵬一時的糊塗。看著畢業紀念冊,嶽曉輝試圖這樣說服自己。終於,提起筆,嶽曉輝思考寫道:周鵬,你好!祝你,鯤鵬展翅,振翅高飛!曉輝!簡短的筆觸,嶽曉輝寫完,把它交給周鵬。周鵬接過一看,嘴角暗笑,好似飄來一股勝利的味道。
終於,跌跌撞撞嶽曉輝走完了這三年的求學生涯。畢業了,按照上級的安排,畢業分配有個上崗考試。要是及格,就分。要是不及格,這學可就白上了。
聽到這,那段日子,張秀梅和嶽忠民是什麽也不讓嶽曉輝幹了。每日裏,嶽曉輝憋在屋裏,除了看書,還是看書。
終於,心驚肉跳,期望而又懼怕的上崗考試還是到來了。那一天,張秀梅早早起來,給嶽曉輝煮了幾個雞蛋。“曉輝,多吃一點,要想記憶強,多吃雞蛋黃。咱自家的雞蛋很有營養。”說著,張秀梅真是哄著孩子,沒等嶽曉輝一個吃完,她又給他剝皮了一個。
“媽,好了。”嘴裏塞得滿滿的,嶽曉輝的腮幫子要鼓破了。
等嶽曉輝吃的飽飽的,嶽忠民和張秀梅又親自陪伴把嶽曉輝送至村口的車站。
沒過多久,嶽曉輝坐上了通向川東市裏的早班車。又是一路顛簸,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嶽曉輝就趕到了考試的地點。
站在校門口,望著人山人海,嶽曉輝深深呼吸,哎,今次,決定自己命運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把握。
等進了考場,坐在板凳上。嶽曉輝還是用著自己以往的考試技倆。先來個深呼吸,隨後,雙手食指揉著太陽穴。過上一兩分鍾,等心平靜了。嶽曉輝就開始答題了。
總算一切不難,但是試考完了,成績沒有下來,嶽曉輝也是提心吊膽。
到了傍晚,飯桌上,等嶽忠民幹活剛回來,張秀梅就開始對他嘮叨,“哎,老頭子,不知這孩子考得咋樣?我的心裏真是整天如同火烤一樣。”
“哎,別急。”嘴上這樣說,嶽忠民心裏也是和張秀梅一個味道了。
“哎,老頭子,要是人家都找人。咱的孩子就完了!”
“哎,老婆。我求你,別絮叨了。你說人家都找,那可能嗎?”
“哎,老頭子,我不是急嗎。你說,咱應該拿著那賣豬換來的五百,給孩子去找找?”
“哎,求你,別絮叨。老婆,這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找,咱有人嗎?”
“哎,——”聽這,瞬時,張秀梅又蔫了。
提心吊膽的日子,又是煎熬幾日。終於,有一天,嶽曉輝盼來了考試通知。結果他考得很理想,以全市第九名的成績被分到了劉洋鎮陽光初級中學。
這一下,喜迎這一結果,張秀梅喜極而泣,“兒子,這一路走來,咱是多麽的不容易。以後呀,在工作中,你要好好幹!”
“嗯,媽,我知道了。我肯定會好好幹的。因為,我知道我,我就知道我以後該怎麽做了。”
果然,在工作中,嶽曉輝始終牢記爸媽的叮嚀。每當課堂上,他麵對著一雙雙求知若渴的眼神,他就想起他的過去,那艱難的過去。一下子,他情感激發,動力來了。
轉眼間,嶽曉輝熬過幾個地方,來到陽光小學,如今,林浩仁對於嶽曉輝把自己的孩子送出去,他始終痛恨在心,念念不忘。
安排老師聽課一周,一如既往,如火如荼。這一舉動,林浩仁卻是把它當成了一種‘樂趣’。每當看到眾多的老師,在自己的率領之下走進嶽曉輝的課堂。看到嶽曉輝獨自表演,那種心裏的憤恨,林浩仁驟然減輕了幾分。
但是,這種減輕,是稍縱即逝的。林浩仁原本想著,用這種聽課的方法,再折磨嶽曉輝一下,也許他就心裏服軟,把自己的孩子叫到眼前。可是沒有想到,這一招,也是沒有多大奏效。嶽曉輝阿Q了,他想,反正自己就是一名老師,講課聽課是很正常的事。要是不煩,你們就聽吧。敞開門,來者不拒,你們願意聽多久,就多久。
可是,麵對這,其他的老師當然不樂意了。因為,聽課就得浪費他們的時間。可是,他們的工作呢,當然還要自己幹了。
終於有那一日,正當嶽曉輝心懷一股悶氣,坐在辦公室裏備課。這時,見辦公室裏隻有他倆,張東走了過來,“曉輝,你知道嗎?你的事,是有人給你告密。是誰,你現在應該知道了?”
“嗯。我知道。”嶽曉輝點頭道。
“是他。”聽到嶽曉輝知道了告密者。張東眼神一擠,瞟向了田立尚的座位。“是他,那一日,我聽到了。”
“奧,”聽張東這麽說,嶽曉輝倒是感覺有些奇怪了。嗬,這突然的,張東跟自己說這些幹嘛!
看過張東一眼,嶽曉輝感歎。“哎,誰說的,誰告的,我心知肚明,咱不說就是了。”
“哎,就是。你說,這田老師呀,怎麽會這樣呢?曉輝,田老師教過你,是吧?”\
“嗯,是的。”
聽嶽曉輝這麽說,張東強烈感慨,“哎,要是那樣,他就更不應該了。”
“無所謂!”輕描淡寫,嶽曉輝繼續低頭備課。
這時候,嶽曉輝一邊寫著,滿腦子又是猜疑著。哎,這小小的學校,真是事兒不少。早知這樣,自己就不應該回來,哎,如今想來,一切都已經晚了。
田立尚會揭發自己?哎,不可能。他,畢竟是自己的老師。再說了,自己也沒有得罪他的地方。要是他真那樣,可真是,哎!滿腦子翻滾著,如同漿糊一般。等嶽曉輝略微抬頭,斜看張東一眼,此時,他正低頭得意,嘴角掛著一絲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