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女人的聲音
聽到女人的聲音，林浩仁來了興奮勁。“奧，你等一下！”即使還沒有辨別出是誰的聲音，林浩仁一個搪塞，急急忙忙趕回屋裏。
透過門縫，梅雨婷也是看到了。明亮的燈光下，貌似林浩仁上身沒有穿衣服吧。這不，等她定睛瞭望，果然的，急急匆匆，林浩仁一手扯著衣服，一手拽著袖子，急急忙忙趕到了院門口。
“奧，表哥！”等林浩仁靠近，梅雨婷輕輕說。
頓時，沒有辨出聲音，林浩仁也是懵了。“奧，你是？”
隨著問話，門被打開。
“奧，原來是弟妹呀！”說著，寒暄著，梅雨婷走了進來。
“弟妹，來，屋裏坐！”
循著林浩仁的引導，梅雨婷邊走邊瞭望，緊隨林浩仁的身後，走進了房裏。
“表哥，我表嫂呢？”聽聽屋內沒有聲音，梅雨婷打趣。
“奧，她出去了！”
“去哪？”順口一周，梅雨婷好似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奧，前幾日，她的同學邀請，一塊出去旅遊了！”
“奧，是這樣呀！”胡謅八扯，拖延時間，梅雨婷的心裏一個勁地翻騰。哎，心裏的話，我該怎麽說呢？抬頭看了看林浩仁，這時，林浩仁也是看著她。
瞬時，四目相對，梅雨婷的臉上有點滾燙了。揉搓著雙手，梅雨婷低下了頭。
這下，看這樣子，林浩仁當然了猜測到了梅雨婷心裏想要表達的意思。可是，今次，他卻靠住不說話。他想，誰叫你們難為我呢！
這下，呆坐在林浩仁的麵前，梅雨婷心裏那個難受。哎，表哥，你倒是先問我呀？！這時，梅雨婷倒是奢望，男士優先，林浩仁呀，你還礙於什麽情麵？
然而這時，林浩仁雙眼盯了梅雨婷一陣，從上到下，那個細細打量。嗬，弟妹很年輕，人長得很不錯嘛！明亮的燈光下，梅雨婷由於窘色，麵色浮現的異樣，更是令林浩仁產生奇思異想。
嗬嗬，心裏樂嗬著。看著眼前的她，林浩仁心裏當然高興了。嗬，我就等著，我就靠著，看你怎麽著！
“咳——咳咳——”驀然之間，梅雨婷心裏的話兒想著往喉嚨裏竄。
“怎麽，弟妹，你不舒服？”
“奧，沒。”
“那我給你倒口水？”說著，林浩仁站了起來。這下，梅雨婷不知哪來的勇氣，也許是心中鬱悶的升騰，她霎時站了起來。急忙走過，扯住林浩仁的胳膊，“哎，表哥，我不渴！”說著，推搡著，梅雨婷把林浩仁按在自己麵前的沙發上。
“表哥——”吞吞吐吐，真是難為死了。早知這樣，梅雨婷想，我還不如不來呢！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步田地，梅雨婷算是進退兩難。慢慢抬起頭，她又偷偷看了林浩仁幾眼。
這時的林浩仁，表現的出奇冷靜。端坐沙發，翹著二郎腿，臉上掛著一絲笑。
“表哥——”試探著，梅雨婷想著表達心中的意思。
“奧，弟妹，怎麽了？”
“我——”哎，該怎麽說呢？此時，梅雨婷的心裏頓時又回憶起嶽曉輝的叮囑，哎，真是難了。
“表哥——”喊了一聲，梅雨婷又把頭低下。
靜靜的月色，明亮的燈光下，林浩仁看著梅雨婷。
然而這時，梅雨婷內心的掙紮猶如波濤洶湧。她在回憶，嶽曉輝的意思，當然是不願自己來了。可是，每當她看到嶽曉輝下班回家，那垂頭喪臉愁眉不展的苦悶，她的心裏就在暗暗祈禱：老公，我一定盡我所能，讓你心情漸漸好起來。
事到如今，梅雨婷想著推心置腹跟林浩仁談談。可是一切，並沒有想象的那樣簡單。這時，梅雨婷漸漸把頭抬起，看著對麵的林浩仁，可是，話到喉嚨，總是脫不出口。
“咳——咳咳——”
好似一個暗號。林浩仁也在笑，“怎麽，弟妹，我給倒杯水吧？”
“不，表哥！”說著，梅雨婷還撅起了屁股，生怕林浩仁去忙活。
見林浩仁坐安穩了，梅雨婷的心又狂亂不止，撲通直跳。“哎，——”低聲歎了一口氣，梅雨婷自己給自己打打氣。“表哥——”
“奧，弟妹，有話你就說唄！”
“我——”
“怎麽？”聽到這，林浩仁倒是把目光轉移了。此時，看著房頂，林浩仁若有所思的樣子。
見這樣，梅雨婷汪洋的思緒齊聚湧來。哎，她心裏琢磨：咦，我來是幹啥了？說，我必須要說！
還是先咳嗽一下。算是自己給自己壯壯膽子，隨後，梅雨婷開口，“表哥，我今個來呢，還是為了孩子的事！”
“奧，這——”話到半截，林浩仁立馬打住，“奧，弟妹，你說，我先聽聽！”
梅雨婷若有所思，一邊說著，一邊盯著林浩仁的臉色。總算，這事說完。她長舒一口氣。
可是，沒等梅雨婷來個喘息，林浩仁的質問就來了，“弟妹呀，你說你這是幹的啥呀？明知我幹著校長，還讓孩子出去！”
“這——”一時語塞，梅雨婷也沒法回答了。“表哥——”套著近乎，梅雨婷聽他說。
“弟妹，這事我跟曉輝說了。沒有辦法，你說他當著老師，怎麽還就讓自己的孩子出去呢？”
“奧，表哥。這是我的主意。與他沒有關係！”聽到林浩仁轉移話題，想著試探自己的口氣。這時，領會了其義，梅雨婷立馬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奧，表哥，我也是啥也不懂，盲目跟風！”
“嗬，弟妹，孩子去那城裏，難道我表弟就不同意？”
“嗯。他不同意。都是我的意思。所以，我來——”
“怎麽，”看看梅雨婷，林浩仁說，“弟妹呀，這事呀，我也沒有辦法。今個教管辦裏還打電話問我，說咱這有沒有外出上學的孩子，你說，我該——”
“哎，——”聽這，梅雨婷知道，這是林浩仁在逼迫。
頓時，空氣靜默了。兩人啥話不說，你看我，我看你。
最終，還是梅雨婷主動，打破了這沉悶的空氣。“表哥——”
“好了，弟妹呀。你們這樣做，壓根沒有把我這個表哥放進眼裏。這事啊，我想，紙裏包不住火，等著教管辦裏去處理吧！”
“表哥——”一聽這話，梅雨婷頓然感覺自己闖了大禍了。“表哥，你看，——”
“看啥？”
“表哥，要是這樣。你能不能給俺想想辦法？”
“奧，——”思忖一陣，林浩仁脫口而說，“那讓孩子回來就是了！”
“這——”坐立不安，梅雨婷左右為難。“哎——”沉悶的空氣裏，又是傳來她的一聲低歎。
聽到梅雨婷的低歎，這下，林浩仁的心裏舒服多了。他翹著二郎腿，看著梅雨婷，心裏暗自噗嗤一聲：嗬，今個，我不把孩子拽回來才怪呢！
心裏笑著，林浩仁麵色卻是另外一種表情。隻見眉宇之間，他也流露少許著急的味道，“弟妹，哎，我不是說嗎，這讓孩子出去，並不是一件小事。你說，孩子這麽小，離你遠了，他心裏多孤單呀！”
“嗯，是呀！”到了此時，梅雨婷隻能順著他。低著頭，滿腹的憂傷，事到如今，梅雨婷自責起來：哎，表哥，我來是說服你的！可如今，結果卻是反了。
心裏這樣嘀咕，一盤算，梅雨婷想，要是再跟林浩仁交談，也是沒有什麽好結果。如今呀，幹脆自找一個台階，走人算了。“表哥，既然這樣，那我——”
“哎，弟妹，你先別走呀！”見梅雨婷撅起了屁股，林浩仁語氣略微有些急促，“弟妹，你坐，一些事兒，我再跟你說說！”
什麽事呀？梅雨婷心裏茫然，她又坐回了板凳上。
“弟妹，說句實話，當初這孩子去那城裏，我原來不知。可是，這事，嶽曉輝應當跟我說一聲呀。”
“是啊，表哥。這事怪我！”
聽到這，林浩仁倒是朝著梅雨婷擺擺手。“弟妹，這事說來也不怪你。你不當老師，一些事兒有所不知。可是，那嶽曉輝呢？”
“表哥——”聽到話題又扯到了嶽曉輝的頭上，梅雨婷趕緊大包大攬，“表哥呀，孩子出去這事，我不是跟你說了，跟嶽曉輝沒有一點關係。都是我找好了，孩子要去了，我才告訴他的！”
“嗬，”一聽這，林浩仁倒是撲哧一聲笑了，“弟妹呀，你說這話，能有誰信呢？你說，你夫妻兩個，這事還能不商量嗎？”
“沒——真的沒有——”梅雨婷趕緊開口。“表哥呀，你想，我要是跟他一商量，他要是不聽，那我的計劃不就落空了？”
“哎，——”聽梅雨婷這樣嘮叨，林浩仁插嘴道，“我說弟妹，我就不知，你當時是心裏咋想的？”
“嗬，表哥，當時我也沒有多考慮，就是看著，人家有去的，我也就盲目跟風了！”
“嗬，弟妹呀，聽你這樣說來，責任不在你呀？”
“表哥，我不是那個意思！”見林浩仁臉色一變，梅雨婷趕緊改口，“哎，表哥，這事都怪我，都怪我！”一邊說著，梅雨婷還極富表演，慚愧的低下了頭。
看到這，林浩仁卻是開了口，“弟妹呀，剛才我也跟你說了。孩子這事，早晚必須回來，沒有商量的餘地。早先的時候，我不知道。我是聽那學校裏有個別老師反映，迫於無奈，我才追查這事的。如今倒好，教管辦裏怕是也知道了。”
“奧，表哥，那位老師是誰呀？”
“嗬，這——”抬頭看看梅雨婷，林浩仁頓時又把話噎了回去。隨即，他改口，“弟妹呀，這事也不能怪人家。關鍵呀，是咱的屁股底下不幹淨，讓人家抓了把柄。你說呢？”
“奧——嗯——”若有所思，梅雨婷嘴裏含糊。見這樣，往下的交談，梅雨婷是想也不想了。寒暄幾句，找個機會，梅雨婷起身告辭。
這時，站在院門口，林浩仁看著梅雨婷遠遠離去的身影，他心裏樂了。一摸肚皮，喜上眉梢，嘴角一咧，他心裏說：嗬，看你著急，我可不急。與之相比，我現在心裏可是好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