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黑夜的你

  回憶那個新婚之夜,那是趙秀花一輩子的記憶。從那一晚起,她身份變了,成了張義榮的女人。同時,她也深深感覺,這一輩子,她也離不開這個男人。夫妻恩愛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張美美的降生。隨著第二個女兒的來世,一向思想封建,想著要個男孩的張義榮,更是精神瓦解,直至崩潰。


  那一日,張義榮接著趙秀花和張美美她們母女出了院。回家之後,他就寡語少言。這一點,趙秀花是看出來了。可是事兒已成事實,女兒出生了,她又該咋辦呢?哎,忍氣吞聲,趙秀花是看著張義榮的眼色行事。


  到了晚上,身躺床上的趙秀花,原本指望張義榮給自己熬點小米粥。可是等到很晚,張義榮是一瓢涼水也沒有給她遞到眼前。這下,沒法了,看看張義榮的臉色,陰沉著,這趙秀花是啥話也沒有說。等孩子睡下了,她走下床來,拖拉著拖鞋,步入了廚房。


  自己找來小米,熬了一鍋粥。這個時候,張義榮從外麵走來,手裏提著一瓶酒。見這樣,趙秀花試探著來了幾句,“義榮呀,這酒少喝一點吧。到了半夜,要是孩子醒了,還指望你幫忙一把!”


  “我不管!”聽到趙秀花的嘮叨,張義榮好似吃了槍藥。頭不抬眼不睜,倏然一下,從趙秀花的眼前飄過。等到趙秀花返回屋裏,這個時候,張義榮早已把酒瓶打開,獨自斟飲起來。


  見這樣,趙秀花想,哎,自己啥話也別說了。要怪能怪誰呢?你說,這張義榮的父親根深蒂固,也是老封建一個。如今,這張義榮又是單傳的。受這影響,張義榮是拚了血本,心裏盤算,想著要個底下帶把的。可這一切,哪能如人隨心所願。哎,喝起悶酒,張義榮的心裏是越發的愁。張義榮歎過一口氣,又是把酒瓶舉了起來,咕咚咕咚,如同喝白開水一樣。


  看到這樣,趙秀花也是擔心,怕是酒後他耍酒瘋。於是,趙秀花走近張義榮的身邊,好像大人規勸小孩一樣,她慢慢說,“義榮呀,這酒我不是不讓你喝,我說你呀,少喝一點,解解乏,我也知道,在醫院陪床的這幾天裏,你也沒有吃好睡好。所以呀,適當喝點,還是可以的。”


  “哎,你少羅嗦!”再次聽到趙秀花的勸阻,這張義榮更是對她百看不爽咋看咋煩。


  “哎!”見這,趙秀花先是沉重歎了一口氣。隨後她又接著轉移話題,“義榮呀,那你實在要喝,等我給你炒幾個菜去!”聽到這,張義榮不吆喝了。


  隨後,趙秀花又是走進廚房。沒過一會兒,她就把兩盤炒菜端了上來。湊近桌邊,趙秀花剛剛端起飯碗。可這時,繈褓中的張美美忽然醒了,而且還是嗷嗷大哭。隨即,趙秀花把碗筷一放,疾步湊到床邊,把孩子抱了起來。


  聽著孩子的哭聲,張義榮喝酒更是來勁。沒過多久,整個一瓶,他就一點不留的下了肚子。隨後,張義榮站起身,晃蕩著身子,挪到了床邊,往床上一躺,接著,他就呼呼睡去。而趙秀花呢,還是晃蕩在房裏,懷抱著哆嗦著孩子,直到張美美停止了哭聲,把她放下,趙秀花才又走到桌邊,吃起飯來。

  到了半夜,摟著孩子睡得正濃的時候。趙秀花忽然感覺背後有人了。“誰呀?”趙秀花問。


  可是,問而不答。突然,一雙大手又是朝她摸來。把頭回過,趙秀花看清楚了。是張義榮。一臉醉醉醺醺的樣子,朝著自己,又在試著把戲。


  “你幹啥呀?”對著張義榮的猛攻,趙秀花顯然忍耐到了極限,很是不耐煩。可誰知,就是這一句話,就把張義榮給惹毛了。騰地一下,張義榮忽然爬起,騎在了趙秀花的身上。他一邊撕扯,嘴裏還念念有詞,“老子我呀,今個就是不服,我張義榮也能沒有兒子。我今晚,非要再做做看看,究竟是你那破地不行還是我種子不好?”說著,酒後的張義榮,發瘋一樣,雙手使勁摁著趙秀花掙紮的雙臂,而張義榮那粗壯有力毛茸茸的大腿,又是往趙秀花那雪白的肚皮上壓下去。隨即,張義榮便不顧一切,猶如戰鬥吹響了號角,猛烈衝鋒了。


  頓時,黑夜之下,趙秀花以淚洗麵,奮力掙紮。可一切的力量,都是那麽的渺小,此時的趙秀花,充其量也就是一個玩偶,僅是張義榮借此發泄的工具罷了。


  228、黑夜想你


  母以子為貴。此時,掙紮在張義榮身下的趙秀花是深刻體會到了這一點。她雙眼含淚,話語哽咽,“義榮,我知道,我沒有能夠給你生個兒子,我有錯。可這,也不能全怪我呀!”


  “不怪你怪誰?難道生孩子是男人的事?”嚷著,張義榮又是狠狠折磨趙秀花。


  此時,這愛是多麽的激烈,但一切又是那麽的蒼白。本來妙不可言的滋味,可此時的趙秀花心裏體會最多的則是一種屈辱。霎時之間,她又淚流不斷。驀然間,趙秀花的眼前湧來一幅可怕的場景。在漆黑的夜裏,她獨自一人狂奔在風雨中,而後麵緊追而來的,則是一頭餓了好幾天的雄獅,風馳電掣,朝自己近了……


  在趙秀花的身上,張義榮又是狂風暴虐奮戰了許久。直到他汗流滿麵,身子爬不動的時候,他才停止了劇烈的活塞運動。緊接著,張義榮嘴裏慢條斯理哼了幾句,“我看呀,今次你這破地,能不能生出兒子。”說完,他就身子一歪,倒在了趙秀花的身邊,酣酣入睡。


  從床上爬起,趙秀花雙手搭在大腿上,此時的她,也是汗水淋漓,身無氣力。等她挪著雙腿,溜到床沿邊。剛一站起,她感覺頭部好沉。猛然的,身子一歪,她又倒在了床上。


  哎,身子倒下,淚水湧來。這時的趙秀花,看看正在熟睡的張義榮,她是既氣又恨。你說,夫妻本是同林鳥,相惜相憐。可他呢?卻在自己剛剛生完孩子沒有幾天,這樣對待自己。哎,心裏的鬱悶一一聚攏,和著她的眼淚,流出心中。


  到了明兒,等趙秀花剛剛睜開睡眼的時候,她就看到張義榮也已經早早起來。而且,他還準備好了大包小裹。見這樣,趙秀花問,“義榮呀,你這是要去哪?”

  “你甭管!”


  “咱倆是夫妻,我咋不管呢?”說著,趙秀花也穿好衣服,走下床來。


  麵對趙秀花的追問,張義榮更是恨透了心。他嚷,“我出去幹活,我不幹,你們吃啥?難道都喝西北風嗎?”說完,張義榮竟背著大包小包頭也不回走出了家門。


  可誰知,張義榮這一走,竟是音信杳無。往後的日子,趙秀花風來雨去,苦苦支撐。對此,她暗暗下定決心,不管以後的日子咋樣,張義榮能不能回來,她都要堅強麵對,努力做好,讓張美美出人頭地,給自己爭口氣。


  可如今,黑夜裏,身躺床上的趙秀花聽到張美美說著那樣的夢話,她就擔心起來。莫非,這張美美情竇初開,一些事兒想歪了。那樣可就麻煩了。一棵小樹正是生長扶植的時候,要是突然遭遇外界的狂風暴雨,那樣對它的成長可是很不利。終於,一切問明白,趙秀花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此時,扭頭看看身邊熟睡的張美美,這趙秀花的心裏也是此起彼伏,身體的寂寞,久違的撫摸,李希亮和張美娟的情情愛愛,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猶如一條毒蛇,靜靜悄悄吞噬著她的身體。此時的趙秀花,她的心底也在深深的強烈的呼喚:義榮呀,你在哪?如果你還活著,一定要回來。孩子需要你。夜裏的我,更是需要你,離不開你。義榮,我求你了,如果你能聽到,那你就快快回來吧!我真的好好想你,想你……


  229、血戰流氓


  夜裏難眠,特別是想著一個人的時候。此時的趙秀花身躺床上,輾轉反側,她心裏說,哎,這孤家寡女,一個女人苦苦支撐的日子該怎麽過呢?看看身邊的張美美,這趙秀花更是擔心,萬一這閨女思想開那小差,學習精力不集中了。那成績可是一落千丈。這樣想著,趙秀花琢磨,無論如何,也要把張美美給看緊了,不為別的,僅是為了那個狠心的男人——張義榮,這趙秀花也要在張美美的身上多多投資一把。


  哎,這夜的漆黑,攪得趙秀花的心裏也是一片茫然。此時她的頭腦裏又是浮現起張美美所說的李希亮和張美娟的情景。想來那是多麽美妙的一種享受。可如今,在這漆黑的夜裏,她隻能極力壓製自己身體的寂寞,讓生活的繁瑣,衝淡這一切。


  趙秀花為了供應張美美上學,她可是沒白沒黑,日夜操勞。那一日,那是張美美高中開學剛剛走後的不幾天,這趙秀花又是跟著村裏的綠化車出發了。幹了一天的活兒,到了傍晚,披星戴月,趙秀花摸著家門走進房裏。由於兩個女兒求學在外,花銷特別大,這趙秀花被逼無奈,在生活方麵更是極其節儉。回到家裏,她也沒有走入廚房,炒個菜,而是從幹活捎飯的兜裏,拿出中午還未曾吃完的冷饅頭,就著幾根鹹菜,津津有味吃了起來。等吃飯完畢,她也沒有閑情雅致,看看電視,而是早早的脫衣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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