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暗中較量
哎,為此,本來很好的同學,我倆又貌合神離,暗流湧動,這一進初中任教的名額,都想著爭一爭了。
199、對壘
了解了形勢,回到家裏,我跟父親一說。父親眨巴了一下眼睛,來一琢磨。隨後,他開口了,“我想起來了,嶺南初中的校長李希亮不是你表姐的姨夫嗎。拐彎抹角,那咱也是跟他沾親帶故。要不,咱去他家一趟,找他看看。”
事到如今,我還有啥法。處處被動。為了能夠分到嶺南初中,離家近點,我還是心懷一絲希望,趁著一個晚上去了李希亮的家裏。
去的時候,我和父親從小賣部裏給他買了一箱好酒。這酒,也是父親省吃儉用,從牙縫裏給省出來的。到了李希亮的家裏,一見我們爺倆,他立馬明了了我們到來的意思。
但是,心裏雖然知道,這李希亮還是有著耐性,聽完了我和父親嘮嘮叨叨說了一通。最後,他說,“那你們爺倆的意思我聽清楚了。就是想著上班離家近點。是嗎?”
“就是,就是。”聽著李希亮的表達,我的父親繼續解釋了,“他姨夫,讓你多多操心了,孩子剛畢業,再說家裏也沒錢給他買車,主要是來回路上上班有點遠。”
“嗯。”來一點頭,李希亮站了起來,隨後撥通手機走了出去。
站在家中院子裏。李希亮說,“婁主任好。”
“好。”
“我是老李。婁主任,我想問一下。”
“什麽事呀?你說。”
“婁主任,剛畢業的老師,除了張強,那一個來嶺南初中的是誰呀?”
聽這,婁明溪不傻。他知道這李希亮是話中有話。此時,來一思索,婁明溪反問了,“那你想著要誰呢?”
“我?婁主任。聽從你的安排。”
“你選一個?”
“那我直說了。我想著要一分高的。”
聽這,我心裏樂了。我知道,論起上崗考試,我比顧雲飛多了接近三十分。顧名思義,李希亮偏向我了。
咳嗽一下,婁明溪說,“好的,那就這樣吧。”
扣了手機,等李希亮返回屋裏,我和父親趕緊站了起來。
“好了,我跟婁主任請示了。我要一分高的。你的上崗考試不是比顧雲飛分高嗎?”
“是呀。”我點頭。
就這樣,辭別了李希亮,我的心裏終於亮亮堂堂。沒過幾日,我們三位新來的都去教管辦報道了。
心裏有了底兒。但去嶺南初中任教的事情還沒有落實到實際行動中。所以,在去之前我的心裏還是七上八下,不能掉以輕心,高興的太早了。
果然,等我們三個到了婁明溪所在的辦公室的時候,這時,顧雲飛托人求情的一位中層領導也站在了婁明溪的跟前。站在窗外,我眼瞅著他跟婁明溪咕噥一陣,隨後,他走了出來,我們進去了。
但是一切浮雲,還是沒有改變結果。我清晰聽到,婁主任說,“根據工作需要,你們三人,經過研究這樣安排,張強和嶽曉輝去嶺南初中,顧雲飛去那龍山小學。我也打聽了,正好,你們三人都是各在各的村裏,這樣方便一點。”
分完了,我們走出來了。此時,我終於一塊石頭落地,心裏興奮不已。我走近顧雲飛的身邊,寒暄一陣,“小顧,走,到我家玩一會吧。”
“不了。回村報道了。”說完,顧雲飛甩給我一個清冷的身影,他又是走進辦公室,朝著給他出力的那位中層領導打了一聲招呼,隨後,一溜煙兒,顧曉飛走了。
接下來,我和表哥就去嶺南初中報道了。
進了李希亮的辦公室。他跟我倆叮囑幾句。隨後,就把我倆領到了教務主任張心海的跟前。
對於張心海,我跟張強很熟悉。以前的時候,他教過我們,是我倆的老師。見了我倆,張心海說話了,“嗬嗬。首先歡迎你們二位的到來。經過學校研究決定,你倆的課是這樣安排的。張強英語專業畢業,正好咱這裏缺英語教師,那你教英語正好了。而嶽曉輝師範畢業,按說啥都學了,別無選擇,學校裏還有一個生物老師的名額是空缺的。你教生物吧!”
“好的。”聽後,我立馬回答。
隨即,張心海的叮囑又來了。“按照慣例,開學第一節課,都要去聽你們講課的。這樣吧,你們先準備一天,明兒的時候,我抽個工夫去聽一聽。”
領了任務,拿著分到的教材,我和張強各自走進自己所分到的辦公室裏來。
向著辦公室裏的各位老師打了一聲招呼。我就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椅上。我拿出課本,琢磨著第一課的內容。
這時,一位老師湊近我的跟前,“小嶽呀,教生物呀?”
“嗯。”抬頭看著那位老師,我把頭一點。
隨後,這位老師低聲陳述,令我心寒,“小嶽呀,這門課好是很好。可就是對頭不怎樣?”
“怎麽?”聽這,我心裏疑問了。
這時,這位老師倒是找一借口,“小嶽啊,走,上廁所去。”
“好的。”跟著走出來,一路上,這位老師的教導可是潺潺溪流,響徹耳邊。
“小嶽呀,你知道嗎?你的對手李迎春,是很有名的。對著學生,可嚴了。孩子們都怕她。背地裏都叫她小鋼炮。”
“奧,”一聽,我感歎,“在我的記憶裏,以前的時候,這李老師也是教過我的,他給我們上課的時候,真的有時嚇得我們粗氣不敢喘,像掉了魂似的。”
“就是。以前的時候,胡美豔,李冬晨跟他對壘,都沒有辦過她。所以,我想著,你跟領導談談,看看能不能給你調換一下科目,要不到學期結束,一比,有的還要扣工資,落聘等。但是,你找的時候,可別說是我告訴你的。”
聽到這,我可是感覺後背有些涼了。“落聘?”
“就是呀。”看過我,這位老師朝我投來同情的眼神了。“假若,你要是考不過李迎春,到時候落聘了,你剛剛畢業,可是不好?”
“是呀。”我想。可是這事我咋又對著李希亮開口呢?
回到家裏,父親一問,“曉輝,學校裏給你安排的啥課呀?”
“生物。”我一說,父親倒是略有知情,“不是主課呀。”
“嗯。”答應過後,我把那位老師的叮囑,跟父親說了一遍。父親倒是對我的意見很不讚成。
“曉輝呀,咱已經找過李希亮,能讓咱進個初中已經很不錯了。再調課,怕是不好辦吧?”
聽父親這樣說,我心裏也是感覺夠嗆。但是耳邊一想起那位老師的叮囑,和聯想李迎春上課的模樣。我的心裏還是有點晦澀,感覺自己運氣不好了。
今個,按著安排,張心海坐進教室,聽我講課了。
我心裏當然很是緊張。站在講台上,我一個人按著心裏的思路,好像背書一樣,終於熬過了那節課。聽完我的,張心海又去聽那張強的。等我們兩個人的都聽完了,張心海把我倆叫到他的辦公室,給我們做了一下點評。總體評價,是這樣的。我呢,教材背的熟,但是不顧及學生。而我表哥呢,則與我相反。隨後,張心海做了最後的陳述發言,“總之,你們二位還是很不錯的。都有很大的提升的空間。以後的時候,要跟著老教師多學一下,畢竟他們走過的路多,經驗豐富一點。”
“好的。”把頭點點。我和張強走出了張心海的辦公室。
隨後的日子,可就按部就班。我開始一邊聽課,一邊在實踐中摸索。
可是即使我用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學期末的考試中,我還是沒有考過李迎春。
這一下子,那位老師的叮囑兌現了。我被扣了好幾個月的績效工資。
這所謂的績效,當時的做法,就是把老師原本的工資,分了又分,隔成好幾部分,每月留下一點作為浮動。要是考試考好了,你掙別人的。要是中等,不賠不掙。要是像我這樣,隻能把自己的那一部分,給別人奉上了。
對此,我很是來氣,回家對著父母說,“我剛一畢業,就把一個強勁的對手交給我。我看著,這李希亮明擺著沒有安那好心。你看,我表哥的對手就好了。他今個學期,雖然沒掙別人的,但是還是保住本了。可我,哎,這活我真是幹夠了。”
我的消極,也是漸漸傳進別人的耳朵裏。果然,有一天,我正在上著課的時候,我的表哥林浩仁給李希亮打來電話了,說是讓我去嶺南小學,有事找他。
去了嶺南小學,見過表哥。林浩仁開門見山,朝我咆哮,“怎麽,老弟,還幹夠了,是嗎?”
我點頭。
“我說你呀,真是沒數。你可知道,你這一路子走來,老人供應容易嗎?怎麽,還心血來潮,想不幹就不幹了。你要是不幹,有的是人等著。你以為,這教師的隊伍,就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表哥,”我心裏五穀雜陳,慢慢把頭抬了起來。
我剛要說來幾句,林浩仁不容置辯,他又在侃侃而談,“我知道,你的對手,李迎春有點強勁,但是人家是老教師,你想著一畢業,就考過她。這哪能呢?你想,要是那樣,人家的臉往哪放?!好了,話不多說,聽表哥的,作為一個男人,從哪跌倒從哪爬起。知道了嗎?”
“知道!”攝於表哥的威懾,我極不情願還是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