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如此發財
聽這，艾曉魯醒醒了，“要是出了問題，咱老師是沒事，可學生，那就麻煩了！”
聽李東浩語氣強硬，艾曉魯添油加醋，趙榮波反駁，“哎，這校要是不合，那樓可是白蓋了！”
“陽光小學的孩子不是搬上去了。”徐美娥的聲音飄來了。
“是呀！”米仁貴感歎。
我見縫插針，送來一言，“哎，難道咱這學校就這樣了，破破爛爛，好像解放前。”
“是呀，”趙榮波繼續說，“怕是上級不知道吧，咱這學校，哎！要啥沒啥！真是沒勁！”
“是呀，是呀。哪比咱那嶺南小學呀。你看每口教室都有多媒體，學生上課，如同看電影一樣，還有教室裏都有空調，老師們更是一人一台手提電腦。可咱？哎！”
“早晚要合。”聽完我的感歎，趙榮波繼續說
聽完了我和趙榮波的一唱一和。這時，李東浩看待問題就多少有點公正了。“是呀，同為村小，跟嶺南一比，咱這也就是解放前的水平，簡直是一個地上一個天上。哎，說來，不合最終還是苦了學生。一些現代的教學設備咱沒有，僅憑咱每人一張嘴巴一支粉筆，哎，落伍了！”
見李東浩歎息。我卻打起了精神，增添幾分愉悅，我說，“誰說咱沒有呢，你看，這是啥？”指著放在肖啟迪桌上的電腦，我說。聽後，一家人可是笑了。
李東浩問，“僅有一台，那學生呢？”
“嗬嗬，以點帶麵，那咱也不能說是沒有呀？”
“嗬嗬！”頓時辦公室內空氣又活躍了。
這下，李東浩看了我幾眼，又朝我打趣，“小嶽呀，我們還好說，年紀大了，能忍受寂寞，可你年輕，就靠不住了吧？”
“嗬嗬，誰說不是！”說著，我還愣是動作配合。十指揮動，假裝自己眼前就有一台電腦。
這時，徐美娥問道，“哎，電腦有啥好的。嶽老師，你咋就那麽的迷呢？”
“好處可多了！”我說。
李東浩補充了，“可以找對象，聊天！還有”
沒等李東浩說完，徐美娥又開了口，“跟誰聊呀？嶽老師。”
“我說老徐呀，半老徐娘，人家小嶽能要嗎？當然是嫩的。”
“嗬嗬，”我樂了。我反駁，“哪能呢？俺是正兒八經的人物，你可不要誹謗，把俺想歪了。”
“哎，不說咱都知道！”
嗬嗬，李東浩又是朝我一笑。
過了幾天，我和李東浩又課時重著，共同給學生上體育課了。等領著學生做完了熱身運動，把學生往操場一撒，我們又找了幾塊石頭坐下了。
僅是一會兒，當我們正在熱聊的時候，肖啟迪駕著轎車從操場一側呼嘯而過。
我注意了，“校長！”說著，我站起。
“是嗎？”李東浩看看我，他問。
“沒錯，”我確定地說，“剛才我看到校長朝咱這邊瞅了。”
“哎，我說小嶽！坐下！”說完，李東浩朝我一拉，我又粘到了石頭上了。
沒有多久，課下了。我和李東浩又領著學生回了青山小學。
等我們進了辦公室，剛剛坐定。肖啟迪說，“趁著班空，咱開個會。拿出筆來，都記好了！”
老師們一個個又按照肖啟迪的安排，把紙筆拿出，隻等著記錄。
聽了一通，我咋就感覺肖啟迪好似給我和李東浩開專題會似的。前麵的部分我是沒有記得了，可是這幾句我是聽得一清二楚，“我說咱的老師，上體育課的時候，咋就感覺放野馬呢？你看，把學生操場一撒，自己躲到一個角落裏的。咱不說別的，你說叫社會上的人見了，咋想呢？難道咱的老師素質就是這樣低？”
這時，李東浩卻是把頭扭過，眼神朝我擠了一下，我們心裏一拍即合，管他的！
假裝聽著，這時，肖啟迪的話語更是崩人耳朵了。“我不是說了，咱當老師幹的是良心買賣。你說，你這樣做，咱先不管社會上的人咋想？就憑自己，摸摸胸口，問問自己的良心，對得起自己的工資嗎？”
咳嗽一下，肖啟迪支招了。“我也知道。咱這條件有限，體育器械也沒有幾樣。但是，我們老師要有頭腦，靈活調控。比如，讓學生從家裏自己縫個沙包，買個毽子，拿來羽毛球拍。那樣，上體育課的時候，最起碼也有點像模像樣。實在不行，那你總會領著學生跑跑跳跳吧。說白了，就是懶，不想動彈！”
一聽，我和李東浩眼神一瞟。嗬，我懶？你去！
總算婆婆媽媽的嘮叨說完了。當我們正要走出辦公室，想著上課的時候，這時，一直粘在電腦跟前的肖啟迪又開了口，“奧，對了，有一件事忘了說了。剛才從教管辦裏給學生捎來的紅領巾報，待會發下去！”
聽後，我們老師們繼續前行，都上課去了。
過了一會兒，我又聽到了學校大門響了。出於慣性，我眼神又朝外瞟了一下，嗬嗬，竟然又是肖啟迪呀！
鈴聲一響，下課了。我們老師們又返回辦公室裏。這時，李東浩開始分報紙了。數了一數，老師們又看了看各自的賬目，報了一下訂閱的人數。
“哎，咋不夠呀？”
“不可能吧？”說著，徐美娥湊了過來。
她看著，李東浩又是數了一遍。可還是一個結果。
“這下咋分？”李東浩說。
“打個手機問問，看看有沒有落在校長的車裏？”趙榮波提示。
此時，手機接通了。肖啟迪正在家裏。“誰呀？”幹著活的肖啟迪騰出手來，雙手一甩，把手機摸出。
“喂，肖老師！”
“有事嗎？東浩。”
“報紙都拉來了。是嗎？”
“是呀，我不是都放到辦公室裏了。”
“看到了。可是數了一下，份數不夠。”
“奧，那我可是都拉來了。就是這些。”說著，肖啟迪心裏來氣了，哎，狗屁小事，打啥電話呀。
此時，手機裏肖啟迪不說話了。李東浩感覺不妙了。李東浩趕緊寒暄，“好了，那我們看著分吧。”說完，李東浩更是愁苦滿麵。“咋分？”他又在語氣試探。
這時，在場的一家人湊了過來。哎，摸著腦袋，各個說，咱定的時候可是學生每人一份呀！
“是呀！我這有賬目呢！”說著，徐美娥把平日收費的賬目記錄本拿了過來。
“是呀！”米仁貴強調。
嗬嗬，這下我倒感覺事兒妙了。“咋分？”我問。
“這好說。”頓時，趙榮波反應過來了。“咱不會先不會按份，按張，數一數，一共多少張，咱每個學生平攤一下。”
“好呀！”這時，徐美娥情不自禁拍手叫絕。
這下，米仁貴搭話了，“哎，你說這當時是咋訂閱的呀？”
“咋訂閱的，咋訂閱的？”一聽，徐美娥反駁了，“老米，我這不是有那賬目，當時是人手一份。”
“沒錯！”此時，一直沉默的艾曉魯又在添油加醋了。
“來，小嶽，你最年輕，手腳麻利，數一下。”
“好的。”得到指令，我開始動手了。
這時，其餘的各位，則是坐回了位上，海闊天空了。
翻閱了一下自己的賬目記錄，李東浩說，“我這記錄也是每人都訂的！”
“都訂的！我記得很清楚。當時的時候，訂閱人數不多，校長火了。說是為了完成上麵的任務，每個班級必須達到一定的百分數！”
“是呀，我也想起來了。就是這樣。”徐美娥說。
“數好了？小嶽。”看我忙碌結束，李東浩話語打趣。
“完了。”我說。
隨即，我報了一下清點的總數。按著各個班主任報的訂閱人數，我又一一按張分了下去。
領到了不滿分量的報紙，一家人各個唉聲歎氣。
倒是到了教室裏，積攢的好幾期的報紙，一下子，齊聚而湧分給學生。孩子們還是蠻高興的。
每人分了一張又是一張，孩子興奮的叫著，喊著，“老師，咋這麽多呀？”
“嗬嗬。還有！”說著，我又一一給孩子每人一張。
分完報紙，我走了出來。迎麵碰上李東浩，也早已從教室裏走了出來。“哎！”一聲低歎。李東浩心有所思，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問，“李老師，愁啥？”
“真是搞不明白。學校裏的錢你貪幾個，沒事，咱不說，可是這報紙的訂閱，是孩子自己拿的錢呀！”
“嗬嗬，誰說不是。可事實如此，咱又有啥法呀？”
說完，李東浩倒是朝我衣角扯了一把，我跟了過去。
來到牆根一角，隱蔽的地方，李東浩悄聲告訴我，“小嶽呀，我對你說，你可不要對別人講呀！”
啥呀？看著李東浩的表情，好似驚天大秘，讓我心頭一懸。“什麽？”我又問了。
“八成咱的校長貪汙了？”
“嗬嗬。不可能吧。”我搖頭，感覺有那必要嗎？再說錢又不多。
見我心頭疑惑，李東浩解釋了，“小嶽呀，咋算一下。比如你班交錢十個人的。可訂的時候，給你訂上五份或者六份，那剩餘的錢不就自己的了。”
“嗬嗬。”聽後，我可是搖頭，感覺這樣做人真的有點不可思議。這時，李東浩又來語氣確定的，“肯定這樣，要不我打電話問的時候，肖啟迪咋說，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