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捉奸未遂

  回到家裏,到了晚上,吃飯的功夫,周建華倒是朝著胡美豔旁敲側擊。


  可這一敲,胡美豔頓時惱了。


  “你說什麽?你竟然不信任我!誰說的,捕風捉影,沒有的事兒。是誰?你說!”


  逼著周建華,這時他卻啞口無言了。順轉急下,周建華說,“要是沒有,我僅是提個醒,你何必發這麽大的火呢?”


  一聽,胡美豔更氣了。她把碗筷一撩,身子一扭,站起來,抱著孩子出來了。


  茫茫夜色,胡美豔抱著孩子待在星光月夜裏。她想,難道林浩仁逼迫自己那事,周建華知道了?那又是誰告訴他的?嗬,這可奇怪了!


  待在校園外,一直玩到很晚。可胡美豔心頭的悶氣還是沒有散盡。當她懷抱孩子返回宿舍,這時,周建華已經早睡了。


  旁敲側擊,看過胡美豔的表現。周建華揣摩胡美豔活潑開朗的性格,而林浩仁又是那一個貪圖美色的貨。所以,周建華心裏不免還是咯噔一下,他當然是希望沒有此事了。


  這嶺南初中和嶺南小學相隔並不遙遠,僅是百十米的距離。可工作在嶺南初中,老師們還是挺累的。因為有了外村住校的學生,這男老師每周晚上一個值班是必須的。


  值班的時候,一般三人一組。時間是這樣安排,第一個,從下了晚自習到夜裏十一點;第二個,再到夜裏三點;第三個則就到明天了。


  那一個晚上,林浩仁眼瞅著周建華抱著被子走了。他知道,他肯定是值班去了。這樣一來,林浩仁想,自己的機會可又來了。


  果然,等到夜色寂靜的時候,林浩仁還是熬不住身體的寂寞。他想,前些日子,嶽母病了。這劉小婉可是一連幾日夜裏不在自己身邊了。今個晚上,吃了飯,劉小婉又對著林浩仁說,“浩仁,這幾日,我媽病的厲害,我不放心,我再去看看了。要是晚了,我今晚幹脆也不回來了。”


  “好的,你去吧!”一聽這樣,林浩仁的心裏當然很是爽快。等劉小婉走後,等周建華走後,這時候,林浩仁感覺愉悅自己的好機會,可是天時地利,送到了門上。


  到了夜裏靜悄悄的時候,林浩仁又湊近胡美豔的門口敲了。這時,胡美豔摟著孩子正是憨憨入睡,聽到門響,她喚了一聲,“誰呀?”


  沒有回答,胡美豔繼續睡覺了。她還以為夜裏風刮的聲音,說不定放在門口晾曬的拖把倒了。


  見屋內沒有回應,林浩仁繼續屏息繼續。“乓、乓、乓。”


  這下,胡美豔就不敢再睡了,而是隨手把燈一拉,走近門口,問,“誰呀?”


  沒有回答。


  這時,胡美豔把燈一關,轉身要回床上。


  門又響了。頓時,胡美豔心裏煩了。


  再次走近門口,來一衝動,把裏麵的門栓打開。這下正好,一個閃身,林浩仁擠了進來。


  等辨清了。事兒晚了。林浩仁挪動到了門口,騰出一隻手來,把門栓順便插緊。


  嗯啊嗯啊,胡美豔反抗也沒有用了,漸漸她的身體麻酥感湧來,反抗的架勢也不那麽猛烈了。


  林浩仁又在貪婪的吮吸,美妙的享受。


  這個時候,在嶺南初中夜裏值完頭班的周建華,忽然心內有了想法。莫名其妙,他想回去了。等他把作為交接信號的手電筒一交,打開校門,他就悄悄溜了出來。

  返回嶺南小學的宿舍,周建華咋就聽到屋內夜半風聲了。他屏氣凝息,聽了一陣,果然,裏麵傳來男女的嬌喘聲。


  頓時,一股奇恥大辱湧上周建華的心頭。不由自主,憋不住,他猛然朝著房門踹去。


  “誰?”胡美豔問。


  “我!”周建華高聲吆喝。


  這下,林浩仁忙了。他趕緊抽出,提起褲子,熱鍋螞蟻一般,急得團團轉。


  “開門,開門!”


  周建華腳踹著,手拍著,嘴裏吆喝著。


  這時,胡美豔趕緊扭了林浩仁一把,示意他趕緊從後窗逃呀。


  心裏哆嗦著,眼看著林浩仁從後窗狼虎鼠竄,逃了出去。把後窗關緊,電燈打開,胡美豔朝著門口走了過來。


  “誰呀?”


  “我!”


  假裝抹著惺忪的睡眼,胡美豔把屋門打開了。


  走了進來,周建華如同警犬一般,聞著屋裏的異味。見無別人,周建華猛然奪門走了出去。站在院子裏,周建華恰好看到這時林浩仁宿舍關門的樣子。


  頓然,一切知曉,如他所料。周建華怒火中燒,帶著滿腔的火苗蔓延到屋子裏。


  “那個男人是誰?”


  “哪個男人?”


  “嗬,你還以為我不知嗎?你說哪個?”周建華鼻子一哼,少有的發怒。


  見此,胡美豔雖然心口砰砰直跳,但是說起話來她還是極力假裝心平氣和的味道,“哪個?你說!”


  “難道非要讓我點出他的名字?”聽著胡美豔不服軟,周建華喊。


  鼻子一哼,胡美豔更是語氣平靜,“你點,你點就是!”


  聽這,周建華心底長歎,他又沉默了。


  見這樣,胡美豔可是發來了威風。猛如洪水,她咆哮,“我說你呀,周建華。我告訴你,無影的事兒,你不要瞎猜亂想,更不要欺人太甚,整日想著端著髒水盆子潑到我的頭上。你聽好了。”頓了一下,胡美豔的嗓門更大,“門都沒有!”


  “你——你——”氣得周建華更是歇斯底裏。他把右手舉起,真想狠狠一個耳光扇了下去。


  見這樣,胡美豔不懼不怕,迎了上來。“你扇,你扇!”


  “哎!”又是一聲沉悶,氣得周建華隨手抓來幾雙筷子,一折兩段。


  這時,伴隨著兩人鍋碗瓢盆的撞擊,正在睡熟的孩子也醒了。


  見此,胡美豔湊了過來,周建華偃旗息鼓,心憋怒氣,把門一甩,又返回了嶺南初中去。


  這一夜,人人都很難睡著。


  林浩仁返回宿舍,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回味著剛才自己狼狽的一幕。聽到胡美豔房裏漸漸噪雜的啼哭,這林浩仁的心裏多少有了一絲震顫,哎,可為時已晚。


  等周建華氣怏怏地離開,胡美豔更是抱著孩子使勁把門一甩,她喊,“整日神經!你走!”說著,胡美豔又抱著孩子床上躺下了。


  而此時的周建華是心裏最最難受的。他明顯感覺,這林浩仁是玷汙了自己老婆的。可是沒有當場抓個正著,你說,林浩仁身為領導,他又該咋去鬧呢?要是一鬧,胡美豔不承認,反而林浩仁更是借題發揮。不管怎樣說,此時,周建華的心裏如同吹了氣的皮球,脹得鼓鼓的。


  這幾天,胡美豔也有那個感覺了。備受奚落,可難受了。無論是語言還是肢體,這周建華就是把她晾曬一旁,懶得搭理她。這樣一來,胡美豔想,自己再待在嶺南小學,怕是更是折磨周建華了。


  為了打消林浩仁貪婪的欲望。胡美豔想,我何不趁機發個短信,威懾一下。要是他能淺嚐輒止,以後也就算了。要是進攻繼續,那就休怪我不客氣。我的痛苦,我同樣會傳遞給你。想著,這天夜裏,胡美豔就拿出手機,開始琢磨,僅過一會兒,胡美豔就在自己的手機裏輸入這樣一條短信:

  林,吵鬧的風聲你聽到了嗎?周建華開始懷疑了。望你就此收手。如若糾纏繼續,我可和你頑抗到底。


  碼完了短信,胡美豔又翻閱了一遍。感覺可以,一點發送。


  這時,林浩仁也是返回屋裏沒有多久,提心吊膽的時候。手機一響,他還以為是周建華感覺了,威懾自己呢。


  可誰知,林浩仁摸來手機一看,竟是胡美豔的。他鼻子一哼,嗬,你這騷

  貨,原來是自個怕了。


  到了明兒上班,林浩仁可是一副清閑悠悠,什麽事兒也沒有發生的樣子。見了胡美豔,趁著無人,林浩仁倒是朝她擠來幾個色眯眯的眼神。對此,胡美豔啥話也不說,趕緊躲到辦公室裏了。


  再過幾日,一批學生就要畢業了。這一天,按著林浩仁的要求,他的一個開著照相館的朋友來給學生照畢業照了。


  正當畢業班的學生和所有嶺南小學的教職工,照完照片,準備收場的時候,這時,一輛黑色轎車駛進了嶺南小學。


  見此,林浩仁一看,是知婁明溪了。他趕緊跑來車前,迎了上去。“婁主任,你好,你好!”


  從車內挪出,婁明溪舉目四望,他問,“這是?”


  看著學生有的抬桌子,有的搬椅子,老師們更是稀稀落落散場的架勢。林浩仁說,“婁主任,剛才我們是照畢業照了。”


  說完,林浩仁扭頭看過,見照相的朋友還沒有收攤。他請求,“婁主任,機會正好,來,跟婁主任留個合影。”


  “不了,不了。”寒暄著,婁主任走來還是擺好造型了。


  哢嚓幾下,林浩仁和婁明溪的微笑定格了。


  略一思索,婁明溪感覺,這樣一來,有點疏遠群眾吧。婁明溪看看林浩仁,他問,“老師們呢,都照了嗎?”


  聽婁明溪這樣一說,他的意思,林浩仁頓然恍悟了。扭過頭去,林浩仁朝著即將走入教室的老師們吆喝著,“來,機會千載難逢,跟咱婁主任照張相。合影留念!”


  聽這,張小翠嘀咕了,吆喝啥呀,你照唄。隨後,她倒是走進教室裏去了。


  緊接著,一個兩個,無官無職的老師們倒是退退縮縮。見此冷落,林浩仁點名了,“李迎春,張清水,陶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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