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小別重聚

  沐浴著晨輝，我和趙榮波待在青山小學的校園裏，等到辦公室裏掃起的塵灰暴土有了塵埃落定，我倆才又走了進來。 正當我倆忙著擦拭各自的辦公桌的時候，這時，家住青山村的其他幾位老師也來了。 米仁貴，艾曉魯，徐美娥，緊隨其後，總務主任李東浩也走了進來。 接近兩個月的離別，這時湊在一起的老師們可是話語連篇囉。 徐美娥說，哎，兩個月的假期咋就這麽快呀，在家還不覺得，你看，一眨眼的功夫咱又開學了！ 哎！一聲長歎，我接過徐美娥的敘言，沒有辦法，抹抹桌子再開席吧！ 想來就是頭疼，又上套了！米仁貴也是打不起精神。 這是咱的本職工作，想想總比我假期出去打工要好吧！艾曉魯飄來一句，好似幸災樂禍。 這時，李東浩憋不住了，怎麽，假期你還又出去打工了？ 去了！不幹咋行？總不能在家閑著？艾曉魯繼續強調，生怕一家人不知道。 哎，品過艾曉魯的話，李東浩甩來了冰碴，假期假期，不就是讓咱好好休息，你可倒好，一切自找的，受累活該！ 掙了幾個？趙榮波笑笑，就問了。 艾曉魯手指來一掐算，低頭又一琢磨，幹了幾天，每日多少，粗略一合計，艾曉魯說，接近三千吧！ 嗬，不錯呀！我說，那比我一個月的工資還要多呢。 哎，你不知道，正值暑天，毒花花的太陽我們可是受多少罪呀！ 受罪活該！聽完艾曉魯的表白，李東浩的攻擊再次侵襲而來。我說曉魯，你呀典型就是一個守財奴，你說你掙錢那麽多，你又不花，你這樣活一輩子，你不覺得冤屈嗎？ 嗬嗬，艾曉魯嘴角一翹，心內的辯解又拋了出來，我說東浩，你咋知道我有錢呢？哎，掙一個花一個，每月我還揭不開鍋呢！ 瞎扯！一聽艾曉魯嘴裏湧來這樣的辯解，李東浩可是瞬時火氣不小。 嗬嗬，李東浩轉怒為笑，隨後話語之中他就飄來調侃的味道，曉魯，你放心，我們不會借你的錢！ 哎！艾曉魯一聲長歎，他反駁的理由可是接二連三，你說咱幹老師的，一個月就是僅掙這幾個幹巴巴的工資，沒有油水，除去家庭開銷，孩子上學，你算還能剩下幾個？要是有錢，我還用得著出去打工嗎？ 聽著艾曉魯的歪理學說，李東浩氣得可是懶得搭理他了。 這時，趙榮波忽然有了記憶，注意力也來了一個轉移。隻見，他先是看過牆上的鍾表，隨後朝著辦公室裏掃視了一圈，接著發來感慨，哎，時間這麽晚了，李冬晨怎麽還沒有來呀？ 哎，是呀！伴隨著趙榮波這麽一提醒，一家人才漸漸感覺果真少了一隻煙囪。 提起李冬晨這人，身為青山小學的教導主任，給人印象最深的，莫過於他平日課少，閑來無事，整日憋在辦公室裏，煙卷是一支接著一支。 打個電話問問？李東浩說。 問啥？等等吧！咱的校長不是也沒有來嗎？也許一塊開會去了！ 不可能！ 正當一家人議論紛紛之時，我站起身，從座位上離開，朝著窗外無意一看，恰巧校長肖啟迪剛剛邁進校園門口，朝著辦公室走來。 見此，我眼神朝外一挑，噓！，來了一個手勢，大家心領意會，隨即各就各位，鴉雀無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