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她是唯一
魏淳素常不懂得如何處置這些個男女情事,從前在魏國的時候,他除了趙勄之外便再無其他女人。
有不長眼往他府中送女人的,可他從來都不會正眼看對方一眼,若是夫人不願意幫他處置的話,他轉頭就將那美人送給幕僚亦或者有功的將士或者門客。
這個汪詩雨跟陸猷笙是青梅竹馬,從一起長大的情分,且這個社會與他從前所在的魏國不同,男女平等,不是可以輕易許給他人的物件,他不能再像對待那些被當做禮物送上門的美人那般,采取強權手段,簡單粗暴的處置了。
想到突如其來冒出來的青梅,魏淳還是忍不住有些方的。
不過陸猷愷有句話的不錯,自己若是對人家沒有心思,就該早些將事情清楚,免得誤會加深後,對彼此傷害更大。
“我明白了。”他認同的點點頭,睨了陸猷愷一眼回答。
陸猷愷露出一臉蕩漾的淺笑,拍了拍弟弟的手臂,略有些八卦的問魏淳,“你是怎麽跟薑若瞳認識的?”
這話讓魏淳有些不好接啊!
他麵帶笑意胡謅道:“二哥你相信有一種遇見,隻一眼便是萬年麽?
從遇到她的那一刻,我便認定了她,不管我是魏淳也好,陸猷笙也罷,她是唯一一個我想要放在我的未來裏,報之以全部的深情與厚愛,攜手白頭,一生歡喜,不為世俗所及的女孩!”
陸猷愷不由有些動容,為魏淳言語中的深度和鄭重,也為他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情感和渴望。
他的弟弟,在所有人的眼中是個溫室裏被嗬護著長大的陽光帥氣又開朗的大男孩,但陸猷愷其實知道,他內心深處有個角落,是封閉的,從不對外敞開也是他自己所極力掩蓋的壓抑而悲傷的所在。
母親的死,給猷笙帶來了很嚴重的創傷性心理應激後遺症,從此後,他便是個感情有所缺失的人。
陸猷愷記得,當年弟弟陸猷笙自閉了近一年,家裏人一直都很著急擔心,心理治療師前前後後換了十數人。
後麵他陪同父親陸鴻帶著陸猷笙去了國一家權威心理機構治療。
心理治療師史密斯告訴他們,他母親的死,給猷笙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心理創傷。
雖然機體處於自我保護的意識,將當初事故發生時的血腥暴力情景選擇性失憶了,但失去血脈至親,失去母愛的傷痛,給他心靈造成的衝擊是永久性的。
史密斯將治療方案告訴了陸鴻,他可以通過催眠的治療方式讓陸猷笙慢慢從自閉的世界裏走出來,但伴隨著而來的副作用是,他有可能會從此喪失愛的能力。
陸猷愷那會兒也才十幾歲,他還不能完全明白史密斯所的失去愛的能力意味著什麽。
他隻是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夠好起來,能夠做個正常的孩子,能夠像從前那樣擁有快樂的童年。
直到後來他長大了,經曆了情竇初開的朦朧期,陸猷愷才漸漸明白,失去了愛的能力代表著什麽。
不懂愛,不會愛,這是一種非常嚴重的情感缺失。
在家人們的眼中,長大後的陸猷笙無疑是優秀的,他獨立自主,不染世俗,無欲無求,活得自在瀟灑,是大家眼中‘完美的化身’。
然而作為親兄弟的陸猷愷卻從骨子裏心疼著這個弟弟!
汪詩雨從就愛跟在陸猷笙身後追逐他,仰望他,陸猷愷覺得這樣也很好,或許時間長了,弟弟能對丫頭產生出感情也未可知。
就算他們之間沒有愛情,但彼此知根知底,又是從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的情分,未嚐就不能收獲幸福。
不奶奶他們心裏已經默認了汪詩雨就是陸猷笙未來的媳婦兒,就連他這個當哥哥的,也是這麽認為的,可不曾想
陸猷愷飽含深意的看了魏淳一眼,眼底的驚愕一點一點的淡去,浮現出一抹由衷的喜悅來。
“猷笙,你確定你自己的心意,確定你自己的感情麽?”
魏淳笑著應道:“當然,我自己的心意,還有誰能比我更清楚麽?”
“既然是你自己所期許的,所追求的,二哥支持你!”陸猷愷壓製著心底裏翻湧的情緒,一臉正色的道。
至於汪詩雨那丫頭,陸猷愷心裏雖然覺得有些抱歉,但相比起自己的親弟弟,其他人哪能有他重要呢?
兄弟倆一路閑話著,陸猷愷後麵問魏淳打算什麽時候回國。
魏淳想了想,對陸猷愷:“再逗留兩日吧。”
盡管他很想留下來陪伴薑若瞳知道她在國這邊的戲份殺青,可他不能做一個不負責任的人。
跟曹毅興合作的工作室馬上馬上就要開業了,還有,現在他還有另一層身份,家裏的人還在翹首等著他回去團聚,他不能自顧著自己任性,不顧及其他人的感受。
“好,那二哥就陪你再留兩!”陸猷愷道。
下午,宋曼去機場接機,女三號的人選,確定由新人演員喬喬接替出演。
這個喬喬跟薑若瞳同歲,曾經在一個劇組合作過,人比較恬靜、低調,雖然出道的時間不長,沒有什麽代表性的作品,但薑若瞳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種很難能可貴的品質,那就是對於演戲的認真和執著。
喬喬的經紀人並未陪同她一起過來,宋曼在機場接到她的時候,她甚至連個助理都沒有,自己一個人推著一隻行李箱,走在人群裏,跟普通的旅客沒有什麽分別。
喬喬知道這次要不是薑若瞳推薦她,她也沒有機會接到這樣好的角色和作品,跟宋曼見麵後,很誠懇的向她道了謝,感謝宋曼和劇組能給她這樣的機會。
宋曼在圈裏見慣了形形色色的藝人,看人的眼光還是有一套的,喬喬這姑娘,瞧著很踏實。
不過出了蔣依琳這事兒後,宋曼也不那麽自信了,畢竟她自己帶出來的‘孩子’,都有看走眼的時候呢。
宋曼對喬喬也是客客氣氣的,寒暄了兩句後,就領著她上了保姆車,一塊兒趕回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