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8章 貌合神離
古堡內燈火通明,金碧輝煌,衣香鬢影。
現場樂隊演奏著歡快的音樂,氣氛很是熱鬧,時不時可以聽到笑聲響起。
與宴會現場氣氛不同,古堡二樓主人的房間裏,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息。
伯格連俊臉緊繃,毫無溫度的目光緊緊盯著麵前的女人。
麗莎。
他的妻子。
麗莎同樣冷著臉,她深吸了口氣,說:“我不管,我就是要這麽做。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告訴父親。”
她每次都是拿她父親威脅他。
伯格連側頭,掩下眼底一閃而過的嫌惡,冷冷的開口:“隨你。”
他這是答應了
麗莎頓時喜笑顏開,上前親昵的勾住他的手臂,撒嬌道:“親愛的,你真好。”
“客人都來了,我先下樓。”
伯格連抽回自己的手,不等她反應過來,大步走了出去。
麗莎不以為意,她喊來女傭幫自己梳妝打扮,臉上始終洋溢著甜蜜的笑容。
伯格連一出現,現場立馬安靜了下來,連樂隊也停止了演奏。
賓客們臉上都帶著麵具,他們看著伯格連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下樓梯。
伯格連轉頭遞給管家一個眼神,管家登時抬起雙手一拍,樂隊立即恢複了演奏。
現場再度熱鬧起來。
“伯格連先生,晚上好。”有人率先過來問候。
伯格連接過管家遞過來的酒,和人家聊了起來。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賓利駛進莊園,停在了古堡的大門口。
“少爺,七殺小姐,你們小心。”賀書涵轉頭看著後座的靳封臣和七殺。
七殺瞥了眼靳封臣,點頭,“你放心,我會保護你家少爺的。”
“謝謝七殺小姐。”賀書涵感激的看著她。
“靳封臣,想不到你的屬下還真的以為你弱到必須要我保護才行。”七殺笑著揶揄道。
聞言,賀書涵心裏一個咯噔,趕緊解釋,“少爺,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靳封臣打斷他的話,“你把車開到停車場,就在那等我們。”
賀書涵點頭,“是。”
靳封臣和七殺分別從兩邊的下車。
抬頭看著眼前這幢有上百年曆史的古堡,靳封臣麵具內的黑眸毫無波瀾,他側頭瞥見七殺過來,便將手抬起。
七殺走到他身邊,順勢挽住他。
“進去吧。”七殺說。
兩人相諧走進燈火通明的古堡。
古堡內,賓客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笑,每個人臉上都戴著麵具,除非熟識,不然都不知道麵具後麵的是誰。
“麗莎的家族,是意大利十大家族之一,名望極高,並且擁有無數的財富。伯格連會和麗莎結婚,看上的就是他們家族可以給他帶來數不盡的好處。”
七殺在靳封臣耳邊小聲的說著,她的目光在賓客間梭巡著,最後停留在一個高大的身影上。
“伯格連在那裏。”
靳封臣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看到伯格連的瞬間,眸光微微閃爍了下。
“要過去打個招呼嗎”七殺問。
靳封臣和她相視一眼,抬步朝伯格連走過去。
伯格連和客人相談甚歡,忽然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伯格連先生。”
他轉頭,順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對男女朝自己走了過來。
“你們是”
因為戴著麵具,伯格連一時認不出他們是誰。
“我們是安德烈家族的人。”七殺自我介紹道。
“安德烈”伯格連皺了皺眉,旋即笑道:“原來是安德烈家族,歡迎你們。”
他伸出手。
靳封臣握住,“謝謝您的邀請。”
明明隻是個簡單的握手,伯格連竟感覺到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他不得不多看了對方幾眼。
“冒昧問下,上次我們是不是見過”伯格連試探的問道。
靳封臣點頭,“見過,之前在您的醫藥公司開幕會上見過。”
他這一說,伯格連才想起來上次確實也有安德烈家族的人,而且他還讓人的盯著。
伯格連頓時笑了,“原來是你。”
靳封臣微微頷首。
“不知安德烈先生的身體怎麽樣了”伯格連問。
“他很好,隻是沒時間過來,就讓我們代替他過來,祝賀貴夫人的生日快樂。”
靳封臣朝七殺使了個眼色,七殺趕緊將手上的盒子遞出去,“這是送給貴夫人的生日禮物。”
伯格連讓管家收下,笑著道:“謝謝你們的禮物,我妻子一定會喜歡的。”
靳封臣微笑著頷首,“那您忙,等會兒有時間再聊。”
“好。”
伯格連看著他們離開,嘴角的笑容慢慢褪去,眼裏多了幾許懷疑。
安德烈兩次都沒有自己出現,反而讓其他人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先生,需要我派人盯著他們嗎”管家看出他的心思,小聲的詢問。
“去吧。”
上次雖然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地方,但這次依然不能放鬆警惕。
尤其最近研究進行到了最重要的部分,他怕有心人想趁機搗亂。
七殺敏銳的察覺到有人在盯著他們,細眉不由得擰起,“看來伯格連對我們起了疑心。”
“習慣就好。上次也是一樣。”靳封臣淡淡的說,並不把對方看在眼裏。
上次他們不能發現破綻,那麽這一次也一樣。
聽他這麽說,七殺索性也就不去注意那人,她端起餐台上的酒,輕輕搖晃著,目光有意無意的掃視著全場。
“麗莎並不在。”
靳封臣喝了口酒,嘴角似有若無的勾起,“總會出現的。”
七殺看了他一眼,眉梢揚起,“欸,靳封臣,你不會是想用美男計勾引人家的老婆吧”
一個淩厲的眼神射過來,她連忙露出討好的笑容,“就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還不知道你除了江瑟瑟,其他女人都看不進眼裏。”七殺小聲嘀咕了句。
“七殺。”靳封臣忽然喚了聲。
“幹嘛”
靳封臣示意她看向樓梯的方向,“那是麗莎”
七殺看了過去,隻見將近一二十個穿著一模一樣的禮服,戴著一模一樣的麵具的女人從樓梯慢慢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