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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忙成陀螺

  趙淵暗暗鬆了一口氣。


  若真是揪出這個人,後麵的事態便不易掌控,他處在這個位置,騎虎難下,不徹查不行,查得深,他又隱隱害怕。


  由愛故生怖,由愛故生憂。


  拋開那至尊之位,他也是個父親和丈夫。


  寧王也暗暗鬆了一口氣,不禁對陶清婉刮目相看,他不過在進宮的半道上折回去讓小白鴿帶了句“信已泄露”,如此短時間她便能掩飾經年的書寫習氣。


  他也不想趙淵查下去,那個殺手如今在自己手裏,成了個燙手山芋,他怕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回到王府,那幾個幕僚還直挺挺地跪在書房,看見寧王回來,幾人吊起的心才落了下來———他們最擔心皇帝盛怒下把寧王扣下徹查。


  寧王招呼那幾人起身,幾人年齡都不小了,跪的時間又太長,大半天過去氣血凝滯半身麻木,雙腿早失去了知覺,根本站不起來。


  不待寧王招呼,影七影八過去把人拽起來丟到椅子上,又返身回去當那門神。


  這兩人相對而站,一身黑色勁裝,人挺年輕,五官深邃骨骼清奇,決不開口說話,一身蕭殺之氣,可不像個門神。


  幾個中老年癱在那裏劈劈啪啪地拍腿按摩,寧王坐到墊著厚厚軟墊的圈椅上,雙肘枕著巨大的書案出神——那個殺手悄悄處理了太可惜,留著是禍患也是機會。


  窗外有鳥類翅膀的撲閃聲,“咕咕咕”鴿子在外邊叫。寧王知道這是小白,它是一隻訓練有素的鴿子,不但能送信,還懂得隻有主人在時才現身。


  天冷,為了少泄露地龍產生的熱氣,書房的窗戶虛虛地留了一條縫。寧王輕輕推開窗扇,用手掌接了那隻鳥兒,端進屋來。小家夥在他掌心踱步,小圓眼滴溜溜看他。


  寧王愛憐地摸了摸小白的腦袋,從抽屜裏取出鳥食喂它,端來水杯讓它喝了點水,才取下書信把小白放進掛在窗前的鳥籠裏。


  打開那張小紙,小小一朵紅梅,寥寥幾個字:見物不取,失之千裏。


  寧王一扯嘴角哂笑,隨手將信紙放到焚香爐裏燒了。


  把腿腳血脈拍通的幕僚詢問了麵聖的結果,寧王事無遺漏講了一遍,這些人才揣好了擔驚受怕的心。


  幾人便商量如何處理手中的刺客。這是當務之急,算時辰他們派出去的影衛最遲明天也該回來了,決不能讓他們把人帶回王府,以免事敗授人以柄。


  秦先生建議傳令影衛直接在路上殺人毀屍;慕容先生認為此人可以引主謀出手滅口,對家做得越多,差錯越多,證據也就越多,故此應將人牢牢看管做為誘餌使用;蘇先生也不讚成殺掉刺客,而是想設計策反這人,為他所用。


  “能執行這種秘密任務,肯定是死士,對主人絕對忠誠,策反不可能!”秦先生道,“他要是佯裝答應,關鍵時刻反咬一口那才可怕!”


  寧王已有主意,便吩咐,人押回來了先在莊子裏關著,嚴加看守。並叮囑幾位先生切莫擅自行動,再有一次自作主張,就別怪他翻臉無情,說完打發幾位先生回去休息了。


  他則在書房坐了一陣,來回把此事在腦中過了幾遍,取了紙筆給陶清婉寫回信:明者因時而變,知者隨事而製。


  既然要留著這個人,就得解釋一下自己的行為,既不能讓婉兒知道自己的人壞了事,也不能讓其知曉自己怕了事,含糊以對最好。


  此次事件,看似他沒有收獲,實則所得甚豐:陶清婉表明了立場,敵方陣營有了一個臥底;貴妃辰王暴露了野心,在明麵的敵人總是好防;那刺客在手,一日不死,便一日是個籌碼;太子一死,儲位空懸,自己的機會便來了,那辰王若要爭取,還須顧忌他手中扣押的刺客………


  寧王是個樂觀的人。


  寫好了那幾個含糊的字,寧王想了想,又加了兩句:別為哥冒險,保重自己。


  她既然願意當這個妹妹,他也樂得奉陪。


  情感投資還是要做的。


  至於婉兒,可以用,也得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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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得像個陀螺,這真不是誇張的比喻。


  隻有那麽拚命轉動過的人才能體會,把自己轉得太快,快到要飛起來是什麽感覺。


  陶夭夭就是那深有體會的人。


  她前腳接完老夫人和孩子回來,看侯府空置酒具荒廢,埋在心裏那個酒販子夢想又竄出來撩撥她,就算她不停對自己說:你是個要幹大事的人!不要糾纏在釀酒這種小事上!可是那蠢蠢欲動的心還是消停不下來。


  於是乎她和之前幫她釀酒那些家將叔叔們商量,結果一拍即合,他們閑著也是閑著,更何況這次陶夭夭表示要給工錢。


  陶夭夭便去和老夫人申請,不知是不是老人家礙於她這個公主名份,還是有孫萬事足,陪著孩子住在這布局精巧景觀怡目的別院滿心歡喜,反正是爽快地答應了她。


  這下,她既要完成每天的排練任務,歌、舞、琴、台步樣樣不落,還得忙裏偷閑去聯係曾經爭取到那些分銷商家,為了顯示誠意,她得親自一家一家拜訪,問人家還願意合作否。


  做生意的人眼觀八路耳聽四方,陶夭夭那巨型肖像名諱掛得大街小巷都是,他們如何不知當年合作的人竟是昭陽公主,為此沒少在店裏跟客人吹噓,由於拿不出實證,隻能拿著巴人酒空壇指著“侯府出品,必是精品”和“聯係地址定北侯府”佐證,奈何客人不買賬還擠兌他們,說他們吹牛,給自己臉上貼金。


  陶夭夭這一來,老板們受寵若驚,客氣話滔滔不絕,諸如好久不見十分掛念,巴人酒賣空有多遺憾,自己有眼不識金鑲玉等等,不待陶夭夭開出條件,人家自己就把代銷利潤提成壓到極低,差不多就是意思下。


  她好說歹說,商家才答應利潤提成10%,並且付款方式人家強硬表示就要現結,說怎能賒欠公主的錢,最後他們請求能否要一張公主手拿巴人的巨幅畫像,說是要放在店門口長長臉。


  陶夭夭樂了,做自己酒的代言人,不錯不錯,在現代請一個代言人可是要好多好多money 啊。


  合作談妥,她便著林伯派人去洽談專業釀酒師,自己那兩刷子小打小鬧可以,做大做強就不行,再說事必躬親,以後要做的生意還多,且留有用之身,去幹無盡之事。


  等侯府那邊轟轟烈烈酒廠幹起來,她才抽空給莫邪和風鈴講了,兩人聽了感歎不已_____她們幾個曾經的希望啊,終究是開花了,想想當日麵對“事業”的摧毀,相聚無期,前路叵測,幾人走在那長街的惆悵心情……..風鈴易感,早流了淚,張著雙臂擁抱了莫邪和陶夭夭,嘴裏隻哽咽著說“我們終於在一起。我們有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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