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又暖又甜
有了金手指的陶夭夭抑製不住內心的狂喜,樂顛顛地跑到妙香樓找顧鶴影,重新確定了演出節目和細節,又在顧姐姐那裏蹭了一頓午飯才趕回別院。
這一回去就見到了她那一身紅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師父,原來那人一上午都賴在別院等陶夭夭回來,還名正言順蹭了一頓午飯。
趙玉瑾仗著陶夭夭師父的身份,不肯安生呆在客廳,而是霸著桃源陶夭夭的房門等候。莫邪等人也忙著練習歌舞,沒空搭理他,就由著他在那兒當門神。
他百無聊賴倚著門框,懶洋洋琢磨院中那顆隻剩小半截身子的柏樹,搞不懂是哪個腦袋抽筋的家夥砍斷了這棵古柏,明明院中左右相對三顆蓊蓊鬱鬱的大樹,如今中間少了那麽一棵,就像美人缺了顆門牙,咋看咋遺憾。
陶夭夭聽說師父在桃源,興衝衝跨進院門就看見了那一抹紅,紅衣白膚相映,俊美得不可方物,那懶洋洋吊兒郎當的神情和那身紅袍像極了一個人,陶夭夭腦中靈光一閃,脫口道:“三郎!”
趙玉瑾收起了那身懶勁,瞬間找回了骨頭,笑得有點得意:“你看出來啦,怎樣?”
他都照書現搬了,隻要讀過那書的人肯定能認出這是誰,何況那書還是陶夭夭寫的。
看著書中人栩栩如生的站在自己麵前,陶夭夭圍著趙玉瑾打轉,嘖嘖稱讚:“驚為天人,難怪能迷死那位天神!”
趙玉瑾此身裝扮正是陶夭夭未完成那神鬼小說裏的主角,就是她失憶期間以趙玉瑾和玉郎為原型創作的耽美作品,當然談不上是創作,純屬大範圍的剽竊現代網文,因這個紅衣鬼王曾是陶夭夭心頭所好,故此寫得十分賣力,差不多還原了原作的精髓。
陶夭夭想起這未完成的小說某天確實被趙玉瑾看過,但他當時恨不得掐死這個把他寫成斷袖的人,還道“別寫了!兩個大男人談情說愛惡不惡心!”如今看來,他不喜歡的是和男人談戀愛,並不是不喜歡這個人物,不然,怎麽能看那麽一次,就深深記住了人家的裝扮,還照本宣科的把自己捯飭成那幅樣子。
“那你以後就叫我三郎。”趙玉瑾瀟灑地走到院中,黑靴上銀鏈發出叮鈴的響聲,薄唇邪邪地掛了點笑,整個人惹眼極了。
陶夭夭滿意地打量他,就差一把彎刀便是奪命三郎本尊了。
她眉目含笑,俏皮道:“師父,你在家排行老八,哪有叫三郎的道理,再說那樣稱呼你不尊重師長,萬萬不可。”
趙玉瑾看她態度明朗便不再執著稱呼,而是指著那斷樹問:“好好的樹,幹嘛砍了?”
陶夭夭與他並肩而立,可惜地看著那截短樹樁,眼光打量著重新補修的西廂房一陣肉疼,咬著唇道:“不是砍的,某天突然一道閃電就把樹劈斷,可能這古樹欲修煉成精,渡劫失敗。”
趙玉瑾看著那個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人,今天穿了身迷彩衣褲,套了短筒皮靴,腰上係著帶有三根粗銀鏈的黑皮帶,一頭黑鴉鴉的頭發隨意紮了個髻兒在頭頂,額頭耳邊後脖鬆鬆散散垂了些發絲,隨意的打著彎兒,說不出的英姿勃發又娘man平衡。
他笑道:“寫你那神神鬼鬼小說把人也弄得神叨叨了,這一陣子天氣還好,哪有什麽閃電天雷?你不下令,誰有膽動你院中的樹?隻是這並不是什麽好料,砍來做什麽?”
“棺材”。陶夭夭把趙玉瑾往屋內請,邊走邊說:“林伯的母親耄耋之年,說這柏樹做壽材頂好的。”
她就這麽隨意地把鍋甩給了林伯,問趙玉瑾來找她幹什麽,說自己正好有事與他商量,於是把演出場館廣告位招標,昊天答應運用魔術製造聲光效果同他講了。
趙玉瑾便道過來看看她們演出準備得怎樣了,又說他上次生病得陶夭夭照顧,特備了薄禮前來感謝。陶夭夭看他兩手空空,便知道“薄禮”已被林伯或莫邪代收了,忙嗔怪他多禮,說“孝敬師父那是天經地義的”,聽他提到上次生病,才想起為師父做的超薄羽絨緊身衣還未給他,趕緊找出來要他穿在衣服裏麵,說,“師父穿太薄,小心又病了”。
趙玉瑾抱著那鬆軟的羽絨服,捏著摸著愛不釋手,心裏又暖又甜:她給我做衣服了!她心裏真的有我!
他眼睛墜入了星辰般閃亮,抿著唇兒乖乖去把羽絨緊身衣穿在了裏麵,再出來時陶夭夭發現那人變得異常乖,也不貧嘴繞舌了,臉紅紅的,眉梢眼角染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