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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不成器的東西

  辰王趙玉瑾有很多理由去看陶夭夭,亦有很多機會去看陶夭夭,更有無限相思牽扯著自己的腿邁向她。


  他瞄了一眼黃曆,眉目間染上了笑意,還有20天春節,陶夭夭兩個公司的演出已確定在大年初一,做為公司三大合夥人之一,投資方,趙玉瑾有太多機會跟陶夭夭碰頭商量最後演出細節。


  他全麵負責了安保工作的細化和演練,又兼管了演出宣傳和造勢,他不但照搬抗疫花車宣傳的例子,讓妙香樓他曾帶領那班人馬又高調地上街,還把繪畫工作室畫那些巨型演出海報,摩登姑娘馭風少年及妙香樓花魁穿著自創品牌服飾的巨幅肖像,做了防水防汙處理,掛滿了大街小巷。


  且每幅畫上都有演出者人名,演出地址,票價,如此一來,加上花車巡遊,京都再無人不知演出事宜,一時昭陽公主玉夭及一幹俊男靚女的容顏深深地印在了人們腦海,街頭巷尾每天談論的都是這個演出話題。


  趙玉瑾按照陶夭夭的授意,把票價設置了很多檔次,以滿足不同層次的需要,那最後一檔的價格低到平民百姓也可暢想的地步。


  排除工作的正當理由,趙玉瑾還有個堂皇的借口可以去昭陽公主別院坐坐,那就是感謝陶夭夭在他病中對他的醫治和照顧。


  他很感謝這次生病,讓他拋卻了心中鬱結的酸楚和愛而不得的痛苦,如果不是這次生病,他還真當自己在那小財迷心中並無太高的位置,但如今他可以肯定陶夭夭對他是有著深深的感情。


  一個人語言可以騙人,但那些下意識的舉動和眼神騙不了人。他能確認這人很在意關心他,在自己麵前她也很愜意自在,如果這都不算愛,那也離愛不遠了。他為這個發現欣喜若狂。


  趙玉瑾在落地銅鏡前整了整鏤空百蝶銀護腕,係上了浮雕銀腰帶,看了眼鏡中風采逼人的自己,很滿意自己這身造型。


  他出了屋,門口的無怨無悔驀地睜大了眼睛:王爺太騷包了!居然一身紅袍!又不是當新郎!


  趙玉瑾看到兩個貼身侍衛那震驚的眼神,誤以為他們被自己帥瞎了狗眼,邪魅一笑,舉手一聲響指:“狗!”無怨無悔兩隻“狗”立即蹦起來跟在身後往外走。


  說起這個“狗”,還是陶夭夭曾經最習以為常的手勢和語言,但凡她要去哪裏,總是回頭一個響指,帥嬌地喊一聲“狗!”如今趙玉瑾借用,頗覺自得。


  “王爺,我去跟你拿貂毛大氅,你穿得太少,會凍病的。”無悔掉頭回屋,已經奔出去幾步。


  “給我站住!”趙玉瑾一聲爆喝阻止無悔,“我不冷!”


  無悔訕訕地走回來。


  無怨咳嗽了一聲,責備道:“無悔,多事!有夭夭小姐這個神醫,我們王爺還怕什麽病!”


  無悔沒繃住,撲哧一聲笑了,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他看懂了無怨那個鬼臉也聽懂了那句話:感情他們家王爺現在喜歡上生病了啊!

  趙玉瑾當沒看見兩人眉來眼去擠兌,轉身走了。


  過去一年他在陶三小姐麵前做舔狗的時候多了去,這兩個人全程見證,現在才去計較自己的臉麵實在太晚了。


  趙玉瑾在王府一路穿行,像隻驕傲美麗的孔雀,引來了一陣又一陣的驚呼:哇,王爺好俊啊!


  確實,皮膚異常白皙又英俊的他穿上紅衣足夠吸引人的眼球,關鍵他還騷包地披散了一頭如墨的長發,隻在右側用紅絲線編入發裏結了一綹小辨,辨梢綴了一顆紅寶石。


  在萬物蕭條,百花慘淡的冬季,趙玉瑾比花園任何一朵花都明媚鮮妍。當這王府一枝花坐到餐桌前,把伺候早餐的四個妃子都襯托得暗淡無光。


  在趙玉瑾還沒走到跟前時,陶清婉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這個明俊逼人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可他穿著這樣隻是為了去見別的女人…….

  他還沒說要去哪裏,她便已知道他待會要見誰了。


  另外三妃也是一臉與有榮焉的表情,癡癡地看著突然間就俊美得野氣橫生的男人,幻想著與他顛鴛倒鳳的場景,一張臉就飛上了紅霞。


  趙玉瑾看陶清婉眼下淤青,臉色憔悴,破天荒地關心起陶清婉來,居然給她盛了一碗燕窩羹遞過去,微笑問:“清婉,這陣子還在吃藥麽?”陶清婉答“還在。”他便道經過上次的病,他算看出來了,陶夭夭的醫術要比太醫院的人高明,說他會給昭陽公主說說,讓她來給陶清婉瞧瞧。


  陶清婉一時心內百味咱存,有那麽一絲感激,更多的是煩躁,若陶夭夭到了她麵前,她得壓抑成什麽樣子才能咽下一把掐死那女人的念頭!

  趙玉瑾居然想把那女人送到她麵前來惡心她!

  陶清婉心裏殺氣彌漫。


  可她是個心裏翻江倒海,麵上也不會顯現情緒漣漪的女人,她微笑感謝趙玉瑾,囑咐他多穿點說外麵好冷。他雖然今早俊美得如個妖孽,可對一個死了心,如今心中又印了另外一個人身影的陶清婉來說,無論是趙玉瑾的俊美還是他的示好,都不值一提,毫無意義。


  她想到昨夜影子在書房外聽到秦貴妃與趙玉瑾的談話,心裏緊了緊,影子是她授意潛進去偷聽的。


  一個母親要看兒子原不是什麽引人注意的事,可深夜進府又屏退左右卻不同尋常。


  果然陶清婉就得到了個令她一夜不能安眠的消息——太子深陷江州或有危險。


  秦貴妃還對兒子說了一句話:若你太子哥哥真有不測,皇儲重立,如皇上屬意於你,切莫推辭。


  結果趙玉瑾一點不配合老媽,張口就道:“我哥不會有事!玉候爺已領兵過去,別說區區暴民,就是那窮凶極惡的敵軍也不是問題!”


  他老娘嗔道:“我是說如果!”


  “沒有如果!”


  “這世間的事難說!”


  趙玉瑾神色突然難看起來,急切地抓住他老娘的袖子:“母妃!我哥也是你一手養大,你不會……你若不念情分,我便沒有你這個母親!”


  “你想哪裏去了!”秦貴妃氣的俏臉緊繃,一雙眸子要噴出火來,“他也是我兒子!”


  趙玉瑾鬆了一口氣,放過了秦貴妃的衣袖。他歎了口氣,雙手捧住母妃的肩膀,認真地說:“母妃,你聽清楚,別為我做什麽,即便太子哥哥不在了,我也無意於那個位置。”


  “你想把位置讓給寧王?!”秦貴妃氣得發抖,“我才是這後宮的主人,我的兒子聰慧仁厚不比那寧王強?!”


  “母妃”趙玉瑾懶洋洋道,“你別忘了父皇的兒子多著呢。”


  秦貴妃看見趙玉瑾那一副事不關己的熊樣,恨不得甩他兩巴掌,壓住火氣道:“可有實力與你一拚,又得皇上青睞的目前隻有他! ”


  貴妃一直就把寧王當成假想敵,寧王的老娘與她在宮裏鬥了一輩子,還不是被她壓製得死死的,可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連跟寧王叫板的膽氣都沒有。


  貴妃一陣心酸,眼裏湧上了熱淚。人到中老年,拚的不就是兒子,而自己這個兒子真教人無語。


  趙玉瑾收起自己那懶洋洋滿不在乎的神情,去哄母親。他過去給貴妃捏肩膀,放低聲音道:“母妃,別說太子哥哥還在,你不用操這份心,就算他不在了,父皇也自有安排。”


  他老娘拭淚,沉默半晌,轉臉拉住兒子的手,道:“兒啊,母親不是讓你去爭什麽,隻是期望你父皇屬意你,立你為儲時你切莫推辭。”


  貴妃就那麽殷殷地望著兒子,親昵地用了民間母子的稱呼,希望趙玉瑾能有一星半點體諒母親的心。


  趙玉瑾望著母親那期待的眼神,討好地笑:“母妃,兒子認為三哥比我更合適,他成熟穩重善與朝臣打交道,母族人才濟濟占據半個朝堂,他又多年軍中曆練,是個真正能文能武的人,三哥上位我服氣。”


  “啪”地一聲,趙玉瑾臉上狠狠挨了一巴掌,貴妃站在那裏雙眼含淚,臉上青紫,全身哆嗦:“逆子!不成器的東西!!”


  趙玉瑾一看自己把老媽氣得這幅可怕的樣子,伸開雙臂把貴妃摟入懷裏,拿出了從小撒嬌賣癡的本事,又像隻可憐巴巴的小狗去求母親原諒。


  “如果”秦貴妃深吸一口氣,抹掉眼淚,道,“如果你不推拒立儲,母妃讓你娶昭陽,讓你的寶貝徒弟當皇後!”


  趙玉瑾猛地抬頭,小狗也不裝了,緊緊地捏住秦貴妃的肩膀,眼中閃現狂喜,他不可置信反複地求證:“母妃,你不騙兒臣?母妃說的可是真心話?母妃發誓說話算話……..母妃…….母妃………”


  ………..

  陶清婉一邊安靜吃東西,一邊覷著趙玉瑾那枯木逢春的喜悅樣子,不禁在心裏呸了一聲:不成器的東西!


  不但不追求進取上位,居然機會在眼前還要推拒,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窩囊樣。


  她非常厭憎自己,曾經怎麽看上了這麽個繡花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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