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禦駕親征
“你碰到誰了？”方安突然變得有些緊張，他擔心方寧遇到些不該遇到的人。
“以前佳榮身邊的一個小丫頭，你不認識，我卻因為跟佳榮有些交情，對她身邊待過的人理由印象。”方寧想起今天見到的小甜橙，早已經不複當初在皇宮的靈秀模樣了。
嬌小的一個丫頭被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被磨礪成今天這副模樣。不過才一年多的時間，小甜橙的臉上就多了許多風霜的痕跡，原本白皙的臉蛋也被陽光塗抹上了暗黃色。
“不過是個小丫頭，你就起了去南梁的心思？”方安並不知道佳榮的內情，也沒有方寧那般同佳榮的交情，對於佳榮他沒有什麽關心的意思。
可是方寧就不一樣了，佳榮跟她算得上是知己，兩個人算是交過心的。對於那個迫於命運無奈遠嫁的姑娘，方寧的心裏無限的同情和歎息。
這一切都是天子造成的，方寧很難想象趙珩怎麽忍心，親手將自己一起長大的妹妹送給豺狼。聽之前翠桃說起的事兒，似乎佳榮和親南梁還有別的隱情。
隻是那般氣性的姑娘，要經曆多少的苦難，才能贏得自己的春天呢？方寧知道自己不是什麽羅漢菩薩，可是她卻不忍心這樣一個朋友受苦，所以她今日見到小甜橙之後起了這樣的心思。
因為怕方安怪罪，方寧也沒有告訴他小甜橙在大街上認出自己後，拜托了自己一定要讓趙琰去解救佳榮。可是如今趙琰在前線跟南梁對峙，方寧便想著為趙琰分憂。
去南梁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他們兄妹二人在南梁喬裝行事兒也是極其便宜的，隻是要說動方安似乎不是那麽容易。
方寧咬牙，偷偷借用餘光打量著方安的反應：“二哥，我們去南梁吧！”
一陣沉默，回答方寧的是對麵二哥投來的審視的目光。不管有太多的動作，僵硬地坐著，感覺到自己漸漸涼了背心，方寧忍不住了才伸手戳了戳方安的臂彎。
“二哥，你就陪我去一次嘛，我保證聽你的話，就像這幾天一樣。”在板著臉的方安麵前，方寧撒起嬌來，這一招百試百靈。
果然方安有些招架不住，趕緊拂開方寧的雙手：“哼，你要是真的聽我的話，那也不好跑到什麽街市上，還見了什麽小丫頭了。”
有些不好意思，方寧繼續哄著自家二哥，心裏早已經把二哥方安當成是小敬軒那樣的孩子來哄了：“好二哥，二哥好！我二哥最最最厲害了。”無比的鄙視自己，感覺就像是在哄小孩子的語氣。
“好了，好了！先做飯去，我餓了。”心情不算太好，方安變得傲嬌霸道起來，非要方寧給他做菜。
“那你要陪我去南梁！”還想討價還價，方寧覺得拿到準確答案才是妥當。
“先去做飯！”頭也不抬，方安思量著南梁的安慰，一邊吩咐著方寧要去做飯。
氣得方寧拿起牆角的一些青菜就給方安扔了過去，就像是躲暗器一般，方安到處蹦躂，最後滿地狼藉的同時，方安也被砸中，青色的菜葉耷拉在頭頂，樣子十分滑稽。
“快去做飯！”拿下頭頂最後一片菜葉，方安臉黑如鍋底，方寧灰溜溜地躲到了廚房。
好不容易挨到吃過飯以後，收拾好一起，方寧再回到屋子看方安的時候，她二哥的臉色一僵好了不少了。
不過方寧倒是沒有想過自家二哥會同意去南梁，心裏正想著要怎麽說服他的時候，沒想到方安自己倒是開了口：“什麽時候打算去南梁，想好了去了之後要怎麽做嗎？”
方寧沒有方安想到長遠，聽到他問這些的時候搖了搖頭：“我隻想著要怎麽救出佳榮，其他的還沒來得及想。”
“笨蛋，不想清楚就要逞英雄去了。”
雖然想反駁，但是方寧不得不承認他二哥說的卻是在理。她今天卻是衝動了，但是那完全是因為關心則亂嗎。一遇到小甜橙，她就想起了身懷六甲的佳榮，也不知道她到底過得好不好。
“我們要是去南梁的話，不如明天一大早就出發吧，你先回房間去收拾一下，順便好好想想怎麽救人。我可不想你又落在周培安的手裏。”思前想後，方安還是決定了陪方寧去南梁一趟。
如今他們身在邊關，雖然是尋了僻靜處藏起來，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要是讓趙珩知道方寧還活著，那他妹子跟趙琰就真的別想在一起了。
想到這兒，方安終還是下了決心，打算跟著方寧去南梁，以他的武功注意保護方寧這個小丫頭了。
“好好好！我立馬去收拾。”得到準確的消息，方寧興奮起來，各種動作都加快了不少。她直接衝回自己的屋子，帶上兩件換洗的衣服就收拾好了行李。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開，方寧就已經早起了。廚房裏的身影忙碌著，伴隨陣陣飯菜的香味。
方安看見方寧如此積極地伺候自己，鞍前馬後，心中便忍不住醋意：“不過是個公主而已，你值得這麽高興嗎?”
方寧白了方安一眼，然後轉身深呼吸。做好了心理建設之後，方安才到：“她是我朋友。”
滿意地笑了笑，方安道：“該吃飯了，吃完再說。”
方寧將信將疑，在方安的拉扯下，終於是坐下來。
等待她吃完飯，方安才將筷子一放，拉著方寧的手：“走吧，我們出發。”
就這樣，在方寧的不敢相信中，方安帶著方寧踏上了他們的南梁之旅。
大齊駐軍處
“臣弟（微臣）”趙琰率領著軍中大大小小的將領們叩拜過趙珩之後，有些人還是不敢相信，他們的天子此時就最坐在他們的前麵。
原本是微服出巡的人，最後到了南梁之後，居然變成了禦駕親征。明知道這種蹩腳的理由站不住，可是作為臣弟，趙琰也說不上什麽，隻是小心翼翼地，生怕害怕趙珩會看出些什麽來。
有手下偷偷向趙琰進言，提到皇上這是不是打算霸占打下南梁的軍功。可是趙琰隻是斥責了這些手下，並沒有對趙珩有什麽不滿的表現或者說委屈的想法。
“眾卿平身！”龍袍加身，一種威嚴油然而露。軍中將士異常興奮，誰也不曾想居然在這邊關之還能見到天子真顏。
“皇兄此番前來，可是專為南梁之事兒而來？”趙琰隻能小心打探著，他不知道趙珩的來意，一切都很被動。
而且這一次他明顯感覺自家皇兄身上好像多了一襲帝王之氣，越發的穩住了，也有些不像先前的皇兄了。
隻是這些都隻能藏在他的心裏，他不會忘記自己隻是弟弟的身份，更不會忘記自己作為臣子 的本分。
趙珩撥動著茶杯蓋，望著杯子裏的茶葉，好像是在數個數一般。時間好像過去了好一會兒的功夫。趙琰已經經曆了一次心理的寒暑春秋，還不知道他家皇兄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怎麽，難道我就不能來邊關？”聽到這話，趙琰的心裏狠狠的敲了一下，總是覺得不對勁。
“皇兄哪裏的話，皇上能親臨戰場指揮，將士們的士氣會更盛，打敗南梁指日可待。”趙琰不是笨人，即使感覺到了自家皇兄的那一點點的疏離，他還是能夠穩住。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阿琰！”
“臣弟為大齊的江山社稷而戰，並不辛苦，隻要百姓能夠安居樂業，皇兄你可以高枕無憂，臣弟自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己。”
含笑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趙琰的回答，隻是趙琰心裏卻能感覺到這份熱情背後少了些曾經的感覺。心中一驚，隱隱有了憂患意識，趙琰越發擔心方寧了。
他還不知道他擔心的人早已經跑得遠遠的了，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遠道而來的趙珩了。
這邊方寧和方安兄妹二人啟程去南梁之後，不過一日的功夫，就已經摸不到周培安如今住著的齊州府了。
看著守備森嚴的齊州府衙，方寧一陣為難，他們要是硬著頭皮溜進去，隻怕會是有去無回。著急上火，方寧的唇角都升起了幾顆水皰。
在齊州府衙附近溜達了一圈之後，方寧還是想要混進去找一找佳榮，可是沒想到計劃還沒來得及設施，就碰見了意想不到的人。
“方姑娘，你在怎麽會在這裏？”雲生兼職不敢相信，自己在佳榮公主身邊潛了一段時間了，隻是沒想到還能見到前任賢王妃方寧。
“雲生，你又怎麽在這裏？”沒想到自己跟方安能夠遇到雲生，現在他們三個人了，方寧感覺要是想帶走佳榮更是容易了許多。
可是下一秒，她的希望就被雲生的話給無情打碎了：“我是在這裏暗中保護佳榮公主的，原本是想接公主離開的，可是公主不願意。所以我隻能留下來暗中保護公主了。”
“佳榮不肯離開？怎麽會？”有些不敢相信，那樣苦的日子，佳榮怎麽會不願意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