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心喜歡，兩身折磨
蜷縮在地上，雙臂環抱著自己大哭。
佳榮的哭聲叩擊在周培安的心，像是無形的力量拉著周培安將地上的小女人抱起。
她好像比之前又瘦了些，心裏雖然暗罵佳榮是個蠢女人，卻已經在計劃著要人好好照顧佳榮了。
看似乖巧地依偎在周培安的懷裏，佳榮卻是渾身都繃緊了的僵硬，她不知道下一刻周培安又會怎樣去戲弄自己。
可是丹橘還在她的手裏，若是就這樣讓周培安帶走了丹橘，那丹橘還有活著的希望嗎？佳榮抓緊了周培安的衣服，試著讓自己能夠撐起一點身子，不必去仰望周培安。
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會突然低頭，兩個人的唇彼此擦過，留下點點溫柔。手上拽著的力氣更大了些，克製著波動的情緒：“周培安，我求你放過丹橘吧，真的不關她的事兒。”
盈盈淚花，閃爍著可憐的目光。
周培安沉下的臉色更多幾分冰冷：“不關她的事兒，那是關你的事兒了嗎？”
心肝都在顫動著，每一次麵對周培安總是她落於下風，佳榮小聲應道：“是我一個人做的，便由著我一個人承擔。你放過丹橘吧！”她心裏是沒底，周培安陰晴不定，佳榮唯一能拿來跟周培安談判的就隻有她自己。
“既然你要承擔，那本王就給你這個機會。”周培安抱著佳榮走到床邊，輕柔地將她放在床上。
可是佳榮並不認為這是他給的溫柔，他在情事兒上從來都是占據主動權的一方，他的粗暴強勢，總是讓佳榮苦不堪言。
盡管很多次到了最後佳榮會和周培安一起沉淪，可那卻是一種心靈上的折磨。佳榮想自己該是不願意的，可是最後卻投降在周培安的技巧下。
明明該是致死纏綿的溫柔，在兩個人之間確實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存在。自從到了南梁之後，幾乎每一次都是佳榮犯錯，周培安發泄。最後都是纏綿的情意去抵消周培安的怒意。
今天也不例外，佳榮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哪怕極致纏綿到最後的淪陷，沉迷於他情事中專注，她還是害怕。那是一種是從心底升起，又無法抹去的畏懼。
“周……周培安，你……”佳榮還來不及說完，周培安已經扒掉了自己的衣服。大步跨上床，饒有興致地盯著因為緊張兒閉上眼的人。
大手撫過她的眼角眉梢，粗粒的手指刮過細膩的皮膚，陣陣酥麻的感覺從頭頂傳到叫醒。緊閉著雙眼，睫毛輕微顫抖著，“嗬！”一聲輕笑，周培安大手扯下佳榮的衣服，熟絡地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紅印。
周培安的眼神中滿是溫柔，像是在看待稀世珍寶一般瞧著身下一臉紅暈的人。可是佳榮卻知道他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侵略性，隨便一下便要人痛到極致。然而，哪怕痛到極致，她也隻是咬唇，盡力不發出聲音。
隻有她乖乖的，不反抗，等著周培安發泄一通，氣消下來。隻有這樣，她才能求得希望，才能保住丹橘。
周培安一隻手禁錮著佳榮的手，另一隻手到處撒野。佳榮緊張地拽著被角，熟悉的感覺又在一點一點襲擊她的脆弱不堅定的心了。
每一次佳榮的溫順對於周培安來說都是一種折磨，他更希望她能反抗一回，那樣至少證明她還有活力。
可是偏偏她溫順的可怕，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任由他提著線牽動。
她不願意有反應，周培安卻偏偏要她痛到叫出來。接下來的動作絲毫不帶憐惜，大手撫過的地方，總會留下些傷痕。
眼睛裏蓄滿了淚水，佳榮想要忍住不哭的。可是最後卻是誰的心酸灌滿心尖，滿腹心事兒化與淚言。
鼻尖有呼吸掠過，溫熱的觸感落在她的眼睛上，她依舊不敢睜眼，任由周培安舔去她眼睛上的淚痕。他手上的動作也輕柔了不少，少了那些疼痛，佳榮的腦海裏全是周培安的氣息，怎麽也甩不掉。
“佳榮，佳榮！”嘴裏呢喃的一聲聲呼喚，是最讓人沉醉的符咒。聽著周培安淳厚的聲音，佳榮最後還是哭了出來，卻不知道她上方的那個人的心尖也在陪她流血。
最是低頭的那一抹溫柔，周培安記憶中的那抹笑顏早已經麵目全非。他拚命想要抓住，可是到頭抓住的也不是他想要的。
聽著佳榮的哭聲，他更覺心煩意亂，動作又開始粗爆起來。一點點蠶食掉佳榮的意誌，血與淚相融，愛與恨的交織。
原本是想折磨佳榮，要讓他在自己的身下屈服，可是最後周培安也不知道到底折磨的是誰了。
夜深以後，佳榮的房間裏一直有低沉的哭泣聲，最後變成了奇怪的嗚咽。天色漸明亮，屋子裏的動靜才小了一些。周培安沉沉睡去，佳榮拖著疲憊的身子窩在周培安的懷裏。
親密的接觸，並不能給佳榮多少安心。一身傷痕累累，周培安是發了狠要她屈服，她哭得嗓子都啞了，最後卻是沒有堅守住自己的真諦，在周培安的笑意中丟盔棄甲。
手臂被周培安強迫著環住他的腰身，即使他睡過去了，佳榮也抬不起酸疼不已的手。
安靜地等著他醒來，佳榮還在等待著一絲希望，一絲讓丹橘回來的希望。
日上三竿，周培安依然睡得香甜，得到了饜足的男人渾身赤果。佳榮久等他不醒，不安地動了動僵硬發麻的身子，腹部傳來的酸脹的感覺讓她極為不舒服。
可是一動就貼上周培安溫暖的皮膚，那親密的觸感讓佳榮一陣害怕。慢慢的移動著身子，好不容易才移出一點空的位置，就被周培安大手一拉，她又回到了他的懷裏。
“我知道你醒了，你可不可以放過丹橘？”
皺了皺眉頭，其實周培安一直都醒著，就想看看這個女人回怎麽做。沒想到她一開口就提到那個丫鬟。難道他們之間就隻剩下了這樣的交易？
“你能不能不要我每睡一次，醒來就要找我討要條件？你是我明媚正娶的王妃，不是怡紅樓的頭牌。”
委屈的眼淚就那樣滑落，佳榮捂著心口，強忍過一陣痙攣。
“丹橘她是無辜的，一切都是我的注意，你不要再傷害我身邊的人了好嗎？”
每一次看到佳榮眼裏的無助，周培安就覺得諷刺，最終還是推開了懷裏的佳榮，心情鬱悶地穿好了衣服。
撿起昨夜被他粗魯扔在地上的衣服，毫不留情地扔在佳榮的頭上：“穿上衣服。”
將衣服捏在手裏，佳榮硬著頭皮問道：“你會放了丹橘嗎？”
周培安轉過身來，陰沉的氣息籠罩著他的周身：“你就隻有這一句了嗎？你既然那麽想讓我放過她，那也可以，但是我不會放過你的。”
“來人呐！”
一聽到周培安叫人來，佳榮慌亂地套好了衣服，生怕有人進來看到她現在的樣子。
“王爺！”門外響起侍衛的聲音，周培安看了一眼手忙腳亂的佳榮，還是暫時阻止了自己想要讓人直接進來的想法。
“快穿好你的衣服，難道想要在本王麵前勾引那些侍衛嗎？”
正在係衣帶的手顫抖了一下，哆嗦著卻怎麽也係不好。周培安看了之後，隻覺得一陣心煩，卻親自坐到床邊，一巴掌揮開佳榮的手，親自替她係好衣帶。
隨後將佳榮一把抱起來，原本想將她放在地上的，低頭見她赤著腳，就單手將她扛在肩上，走到衣櫃裏替她拿了一件外套。
然後又看著佳榮走到床邊坐下，把衣服搭在她的肩膀上。隨後周培安又斂袍蹲下，握住佳榮白皙的腳，替她穿上襪子，在慢慢套上鞋子。
整個過程佳榮都在驚嚇中沒有回神，她呆呆地看著紆尊降貴伺候她的周培安，摸不準他的脾氣。
“你可不可以聽話一點，別惹我生氣？”
佳榮低下頭，嘴裏還是說出來不該在此時提起的話：“若王爺憐惜妾身，還請王爺放了丹橘吧！一切都是妾身的主意，是我……是我要把你傳遞出去。”
說完之後，佳榮忐忑不安，不敢去周培安。其實她早已經從周培安突然降低的氣壓已經感覺到自己又惹他生氣了，心中早已經做好準備等待風暴的降臨。
“很好，既然你一點兒都不聽話，那我也不必手軟了。”周培安他一氣之下將佳榮直接拽到了地上，冰涼的地麵讓人遍體生寒。
“來人啦，把王妃帶入地牢，沒有本王的命令，誰都不準探視。還有那個丹橘，直接拖入軍姬營。”
“王爺，我求你，我求求你，放過丹橘吧！放過她吧！”佳榮不顧一切撲倒周培安的麵前，抱著他的大腿苦苦哀求。
毫不留情地抽出自己的腿，將佳榮推在地上，大步走出了房間。在經過其中一個侍衛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不知道跟那個侍衛說了些什麽。
佳榮早已經痛苦起來，哪裏還顧得上周培安的動作。捂著墜脹的肚子，一絲異樣在佳榮的心底升起。
她揮開了前來帶走她的侍衛，堅強地站了起來：“我自己會走。”
一步一步，小心地護著肚子，佳榮咬緊了牙關一直堅持到地牢，才虛弱地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