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誰的愛埋在心海
一個人坐在馬車裏，揮之不去的影子一直伴隨著她。那個噩夢裏的場景曆曆在目，加上剛剛聽到那群商人的話，心揪成一團。緊靠著車板，一種無力之感席卷全身，莫名的覺得害怕。
方平和竹顏帶著小家夥上車的時候，方寧已經睡了過去。兩人也沒有打攪她的好夢，隻輕輕哄著小家夥也睡覺。整個下午，方寧都沒有醒來過，在馬車一停下的時候，卻立即醒來了。
“兄長，這是到哪兒了？”似乎才睡醒的樣子，極力掩飾著自己內心的情緒。
“才到天波鎮，沒走多遠。天色晚了，我們就尋了一家客棧住下來。”
“嗯！”看著方平和竹顏先帶著小敬軒下了車，方寧才慢慢跟在後麵下了來。
這一路上其實她根本沒有睡著，可是她就是不想起來麵對著兄嫂，她心裏藏著事情，並不想讓他們知道。總是忍不住想到趙琰受傷的日子，越是克製，越無法阻止心中荒誕想法的蔓延。
晚飯也吃的味同嚼蠟，勉強吃了幾口之後，方寧便放下了碗筷，獨自一人去客房休息。
她回到客房後，一個人坐著一直在發呆。大概小半個時辰的樣子，屋外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連續敲了好幾下，方寧才應了一聲：“進來吧！”
門咯吱一聲響，方平走了進來，手裏還端著一碗麵：“你嫂子見你吃的不多，便去廚房叫了一碗麵，你吃點兒吧！
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方寧看著方平卻想到了另外一個關心她的人：“兄長，你們為什麽都對我這麽好？”
放下嗎麵，方坐到方寧旁邊：“傻丫頭，你是我妹妹，我不關心你關心誰去？”
“兄長，那趙琰他為什麽也要對我那麽好？讓我現在心裏還愧疚，好愧疚！”
看著方寧潸然而下的眼淚，方平掏出手絹為她擦了擦：“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了什麽？”
聽到方平的話，方寧猛然抬頭看著方平：“兄長，你怎麽知道？”
看了一眼還有些迷茫的方寧，心裏也在歎息，他不知道妹妹知道趙琰對她的感情是好是壞。原本以為所有的事塵埃落定之後，他們一家人可以遠離曾經的是是非非，可是老天爺總喜歡捉弄一下他們。
“阿琰對你的心意，沒幾個人知道，依你的性子怎麽可能發現？你突然這樣問，想必是聽到了什麽，今天在茶寮遇到那些人說的話啊，你怎麽可能輕易相信。可是你偏偏還是受了影響，一個下午在馬車裏都在裝睡。你以為你掩飾的很好，可是我早就看出來了。”
“兄長，我……”
“確實阿琰對你的心思我也早就知道了，隻是那個時候阿琰他心中有顧忌，所以他沒有讓你知道這份心思。”
原本從雲生的口中聽到趙琰對她的心思的時候，方寧隻是想著一味的逃避，不願意去承認。可是現在聽方平提起，除了驚愕還是驚愕。心中微微竊喜，有些一直在心底曖/昧不明的東西，突然間明朗起來。
“寧兒，你……你對阿琰可有……”
“沒有，我對他什麽都沒有。”眼神閃躲著，不敢去直視方平的眼睛，隻瞥向一邊。方平原本想問的話被方寧突然打斷，便沒有打算繼續問下去。
“快吃麵吧！都該坨成一團了。”
原本沒有多少胃口，可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方寧捧起麵碗，認真吃了起來。
吃碗麵之後，方寧用手絹抹了嘴，便忙著趕方平走了：“兄長，好啦！我麵也吃完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方平很快就被方寧推出房門，一臉無奈地看著緊閉上的房門，心中總有些擔心，但是又說不上來在擔心什麽。竹顏牽著小敬軒已經上樓來了，看著方平還站在方寧的門前，問道：“怎麽了？寧兒她還好嗎？”
“她心裏藏著事兒，也不肯說出來，或許等到了桃源，她心情就好好些吧。”方平搖了搖頭，說完一把抱起了小敬軒，另一隻手牽著竹顏一起進了他們的房間。
竹顏多看了一眼方寧的屋子，也跟著方平的腳步走進屋子。
夜還漫長，可是有些人卻等不及黎明的到來了……
虎跳關，南梁境內
周培安召集眾將士正在商討著前方的戰事兒，佳榮難得端著茶水前來。周培安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什麽，佳榮將茶遞到他手中，他也安然接受。
看著周培安這樣的表現，佳榮心裏鬆了一口氣，放下茶後，並未直接離開，而是退到一邊不顯眼處靜靜坐著。周培安揮了揮手，讓所有人退下，佳榮好像才反應過來一般，連忙起身告退。
“站住！既然來了，就這樣走了嗎？”周培安冷冷地盯著佳榮，似乎要用鋒利的眼神將她看穿。
“妾身隻是見王爺近日來連日操勞，所以……所以才想著……”
“啪！”佳榮看著剛剛周培安才喝過的茶杯被扔在地上，嚇得連忙後跳幾步。
“知道怕了？我還以為你好了傷疤又忘了疼呢！”看著佳榮顫顫巍巍的樣子，周培安總覺得心中一團無名的怒火要破體而出。
撲騰一下跪在周培安的麵前，脆弱的眼淚奪眶而出：“王爺，我求求你，放過大齊，放過我七皇兄吧！”
“求我？你還能用什麽來求我？”走到佳榮的麵前蹲下，周培安捏起了她的下巴，眼睛裏好不加掩飾的厭惡，讓佳將頭埋得更低了。
丟開佳榮，周培安起身背過身去：“這麽久了，你還是沒有明白自己的身份嗎？或者你覺得丹橘或是翠桃也該去跟碧柚、香梨團聚？”
佳榮握緊了憤怒的拳頭，她就知道自己無論做了什麽周培安都知道。可是她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七皇兄被周培安算計，所以她才遣人偷偷潛入紫荊城報信。一直沒有得到回音，她迫不及待想知道七皇兄現在到底怎麽樣了，所以她才壯著膽子借送茶水的名義打聽些消息。
“妾身明白，這一切都是臣妾的主意，不關翠桃丹橘的事兒。”到底還是怕了周培安的手段了，佳榮不得不屈服。
“求人就是你這樣的態度嗎？”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靜謐，佳榮滾燙的眼淚刺痛了皮膚，最後滑落到塵埃裏。她覺得自己就像是那滴眼淚，原本是大齊的高貴的公主，可是到了南梁，她卻隻能低到塵埃裏，可是即使這樣，她還是隻能仍人踐踏著尊嚴。
顫抖的手指一點點解開身上單薄的衣服，南梁不比大齊冬天的嚴寒，並不用厚厚裹一團。佳榮抹去了眼角閃爍著的淚花，褪去外衫，僅穿著中衣。她鼓起勇氣慢慢走近周培安，從背後抱住了他。雙臂顫抖著，柔滑的皮膚磨蹭在周培安的身上，引得他喉結滾動，強咽下一口口水。
隻是抱住周培安已經用盡了佳榮所有的力氣，要她再繼續下去，她是辦不到了。猛然推開了周培安，她再次跪在地上：“王爺要罰就罰我吧！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不要為難其他人。”
“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倒是仗義。不過我告訴你，你敢不聽話，就要付出不聽話的代價。”周培安掠過佳榮，撿起她的衣服扔在佳榮的頭頂，往門外去，“來人呐，去把王妃院子裏那兩個小蹄子給我捆起來送去軍/妓營去。”
佳榮絕望地望著周培安，拚命搖著頭：“不要，不要！我求求你，放過她們吧！王爺，我求求你，放過她們吧！你要我做什麽都願意。”佳榮撲倒周培安腳下，苦苦哀求。
“真的什麽都願意？”
喊著淚點了點頭，想起周培安說過他不喜歡看到她哭，佳榮趕緊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花。這樣的動作讓周培安唇角不知覺地揚起，低下身子，抱起佳榮。柔軟的身子似若無骨，抱起來輕飄飄的，與以往的感覺有些不同。知道佳榮瘦了不少，周培安心裏閃過一絲心疼，想著待會兒吩咐廚房好好照顧她的身子。
帶著佳榮穿過院子，一路上碰到不少人，佳榮整個人都窩在了周培安的懷裏，生怕別人看見她的臉。感覺到懷裏的人一直緊靠著自己，周培安心情愉悅了不少，將佳榮摟得更緊了。腳下的步子飛快，不一會兒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將佳榮輕放在床榻上，還來不及褪掉衣衫，就迫不及待壓了上去。早已經情動，卻惱怒身下的人心還在大齊而隱忍著，現在到了房間，周培安哪裏還會克製。早就得到了佳榮的許諾，他怎麽會放過這個機會。吻得佳榮腦暈腦脹，他突然翻身躺倒床上：“取悅我！”
他和佳榮之間的情事兒，一直都是他占據主動的地位。剛圓房的時候，佳榮還算配合，後來出了些事兒後，她在床上整個人都少了些活力。今天周培安不打算放過她了：“還在猶豫什麽？或者說，你想那兩個丫頭……”
威脅的話還沒有說完，佳榮已經硬著頭皮吻上了他冰涼的唇，生澀的動作好像是在啃什麽東西似的。雖然不滿意佳榮的表現，但是她能主動湊上前已經實屬不易，周培安絲毫沒有嫌棄，大手扶住佳榮的腰，伸出舌頭教導著生澀的佳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