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二五章 幸運得救2
雷小小望了望那高高的窗戶救2,就像是黑暗中打開的一扇光明之門,怎麽也不能放棄關鍵時刻的一搏。她試著爬了爬,無奈牆壁光溜溜的,又沒有攀附的東西,怎麽也無法像壁虎般吸得嚴嚴實實不掉下來。
從外麵傳來來回走動聲,雷小小的心緊緊揪起,如果再找到辦法出去,那被發現自己偷偷掙斷了繩子,恐怕沒好結果吧。可這儲物室也就隻有些淩亂的小物件,還放著一個大壇子,有些竹筐,扁擔這類的東西。
雷小小看著這些東西,靈機一動,衝到大壇子旁,用盡全力將壇子輕輕推到在地,推動著壇子慢慢向窗戶邊滾去,到了窗戶下,她努力的將壇口向下,將壇子仰倒在地,然後快速地拖過扁擔,借住扁擔的支撐力,爬上了壇子。
有了大壇子墊底,雷小小終於比窗戶高出半截,她抓住窗框,不顧手痛,奮力向上攀爬著,心裏是既緊張又興奮,一點點,她的身體向上移動,終於,腿一抬,搭在了窗戶上,窗戶不是很大,因她很廋,夠她鑽出去。
雷小小伸出腦袋四處看了看,這是一個獨幢房子,房子前麵有條泥土小道,連接小道的是鄉村公路,房子左麵是條河流,小河貫穿鄉村公路,上麵有座石橋,房子的右麵是個山坡,全是密密麻麻的樹林。
要逃跑,走公路肯定不行,別說他們有車,就光那四個男人的體力,那就不是蓋的。爬山坡,也不行,自己一個人,他們要揪出自己很容易,那最好的辦法是水路,跳下窗戶,跑到河邊大概要三分鍾左右,然後跳河,遊過去,或者順著河水下遊,那是最好不過的,不過,如果那幾人遊泳也厲害,那就真沒辦法了。
雷小小盤算好一切,身子擠進窗框,然後閉著眼睛,沿著牆壁往下一滑,人就溜到了牆底。她激動得臉色發白地四處看看,想了想,脫下一隻鞋,用力向著山坡方向扔去。然後轉身,輕輕地向河邊跑去。
室內,絡腮胡幾人坐在前屋吃東西,聊著天,忙活了大半天,大家是緊張加激動,現在有點累了。
這個房屋是藍貓表哥家了,一直空著,因著藍貓熟悉,所以,幾人一商量,就跑這兒來了。
吃了好一會,絡腮胡向藍貓努努嘴:“你去看看那小妞!”
“嗯!”藍貓向嘴裏塞了一塊餅幹,從鼻子裏答應一聲,站起來,向著儲物室走去。
絡腮胡看著光頭和眼鏡,笑了笑:“咱們隻要把這事做成了,大家都發財了,你們拿著錢有什麽打算?”
眼鏡拿起礦泉水,大喝一口,說:“我拿了錢就想回家,你們都知道,我媽病得厲害,我得用這錢去救她的命呢!”可能是想起她媽的病,眼裏一閃而逝的哀傷。
“我嘛,到其他地方去,買套房,娶個老婆,好好過日子.......”光頭嘴裏含著東西,說得口齒不清。
話沒說完,聽見藍貓在尖叫:“老大,快來,人跑了!”
“什麽?”絡腮胡一個箭步衝進來,顯然不敢相信,大聲問道,眼鏡和光頭緊隨其後。
藍貓焦急地指了指儲物室裏,絡腮胡站在門口,將裏麵看得一目了然,沒想到,精心算計,卻還是百密一疏,看樣子,還是低估了那小妞。
“大哥,咱們怎麽辦?”想著自己的幸福生活可能打水漂,光頭著急的問道。
“別慌!咱們分成兩路出去找!”絡腮胡鎮定的擺擺手,冷聲吩咐道,“你和我一起!”他指了指藍貓,“你們兩一起!”接著,指了指眼鏡和光頭。
四個人急忙出門,絡腮胡帶著他們來到窗下,暗暗後悔,真是疏忽了這個爛窗戶,沒想到,她竟然能穿出去。
“大哥,你看!”眼鏡從荒草地裏發現一隻白色的涼鞋,撿起來,朝著絡腮胡幾人晃了晃。
“哦!”絡腮胡大踏步地走過去,看了看這隻鞋子,再眯起眼睛四處瞅瞅,轉頭對著眼鏡兩人,“你們向山坡方向去找!”
“好!”光頭和眼鏡異口同聲地答應道,邁腿向山坡方向跑去。
“你去河邊看看!”絡腮胡對著藍貓說,“我在這四處看看,我相信,她肯定沒跑多遠!”
“好!”藍貓抬腳朝河邊走去。
絡腮胡轉身沿著房屋四周觀察起來,正在這時,他的手機突兀的響起,打破了周遭的靜謐。
絡腮胡猶豫一下,鄭重的接起來,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絡腮胡諾諾地答應著,一張黑臉糾結成一團。
雷小小悄悄挪到河邊,輕輕溜進水裏,把最後一隻鞋子也拋進水中,整個人完全浸泡在水中,她剛才折了隻麥稈,潛在水裏當呼吸用,雖然,她一直害怕水,水裏工夫不好,但現在,沒有什麽比他們抓回去弄死更可怕的了。
藍貓來到河邊,望了望平靜無波的河水,哪裏有雷小小的人影?他沒注意,在距他不到十米遠的水下,雷小小靠著那一截麥稈痛苦的呼吸著。
藍貓來回地看了一圈,失望地轉身回去和絡腮胡匯合。
雷小小見他走遠,不敢大意,隻偷偷探出腦袋,深深呼口氣,沒想到,自己竟然有天能潛在水裏,看來,真有潛水的天賦啊!藍貓走了,但不保證他不殺回馬槍,現在隻能沿著河邊往下遊潛伏走。
雷小小在心裏暗暗祈禱:真希望,能遇見一些人才好,否則,自己有可能會被淹死。打定主意,雷小小重新潛伏進水裏,借著麥稈的幫助,往下遊遊去。
藍貓返回到破屋,見絡腮胡猙獰的麵容幾乎扭曲,看樣子,還是沒找到雷小小,兩人無奈的對視一樣,默契地朝山坡方向走去。
雷小小離破屋越來越遠,絡腮胡和藍貓離山坡越來越近,漸漸地,矗立在空地中的破屋變地越來越模糊,越來越小......
絡腮胡帶著藍貓爬上山坡,山坡上全是碗口大的鬆樹,風吹過,嘩啦啦地響著,就像唱著一首哀婉地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