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6章 放手一搏
餘成看了眼沒有絲毫意識的薑頌,臉上卻滿是柔情,連聲音都可以輕了幾分,好似怕打擾到薑頌的休息。
“夫人這是累了,在睡覺呢。”他麵不改色地回答。
紀寧煙胸口燃燒著憤怒的火苗,往前走進一步,怒道:“你放屁,我媽媽根本不是在睡覺。”
跟薑頌相處了這麽久的時間,紀寧煙已經摸透了薑頌的規律。
她媽媽睡眠還是挺淺的,偶爾有點聲音,就能吵醒她。
可現在,餘成帶著她從房間下來密道不說,連她和餘成爭執她媽媽都沒有反應。
至此,紀寧煙能信餘成所謂的薑頌在睡覺才有鬼。
餘成歎了口氣,“小姐何必這麽咄咄逼人?我說得確實是事實。”
“是嗎?既然如此,我帶我媽回房間裏睡覺,葉家安全得很,沒有什麽危險。”
紀寧煙說著再往前一步,眼看著就要走到薑頌麵前。
結果,餘成一個迅速,將輪椅輕輕一扯。
薑頌就快速轉到了他的身後。
紀寧煙臉色一沉,憤怒地看著餘成:“你什麽意思?”
“小姐到底沒有見識過葉家危險的時候,相信我小姐,你看到的,和實際情況,有著天壤之別!”
紀寧煙氣笑了,連連點頭道:“就像你裝得老老實實,實際上卻一肚子壞水這樣嗎?”
“我相信你餘成是這樣,但葉家,絕對跟你臆想的不一樣。”
“小姐真愛說笑。”餘成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
紀寧煙的耐心隻針對薑頌,對著一直在顧左右而言他的餘成,她是沒有任何耐心的。
“我可沒有跟你開玩笑,你愛信不信,把我媽媽還給我。”
“隻怕,不行。保護夫人的安全,是我的責任。”
“你拉倒吧!”紀寧煙惡狠狠打斷他,“你個居心叵測的小人,不用你在這裏假惺惺,我媽媽有危險自然有我來保護!”
“小姐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何必如此傷神?倒是這樣跟我辯論,耽擱了時間,若是歹徒找進來,到時候我們三個都危險。”
“你就是最大的歹徒了,還裝什麽裝?”
紀寧煙說完,不多說一句廢話了,直接對著餘成的膝蓋一腳踢過去。
她當然不知道餘成的實力如何,這一招,不過是試探之舉。
紀寧煙心想,就餘成這奸詐狡猾的樣子,若說他一點防身本事都沒有,她是堅決不相信的。
隻是沒想到她一出手,餘成的動作就快如閃電,直接反擊過來。
幾乎隻是一招,紀寧煙就看出了她和餘成之間的巨大差距。
餘成輕鬆反剪了紀寧煙的手,目光透著一絲憐憫,“小姐你何必自討苦吃呢?咱們友好合作,出去了危機就解除不好嗎?”
此時的紀寧煙,氣得一張臉都憋紅了。
對於自己的實力,她不能說自信滿滿,但對付一個普通人這點本事,還是綽綽有餘的。
但餘成分明是這方麵的行家,動作那麽熟練,隻怕空有力氣的沅沅,都不是他的對手。
“呸,誰要跟你這個卑鄙小人合作?你心裏有鬼,想帶走我媽媽,我不可能如你的意!”
紀寧煙說著,借助自身的柔軟性,一個俯身掙脫了。
再接著對餘成發起了攻擊。
雖然和餘成打鬥成功的機會幾乎為零,但紀寧煙很清楚,如果沒有打趴餘成。
那她要帶回媽媽的可能性更為零。
既然如此,還不如放手一搏!
想到這裏,紀寧煙手上的動作更為狠辣,將蘇沅沅和葉珩教過的狠招全都使出來了。
餘成雖然不把這樣的毛丫頭片子放在眼裏,但看到紀寧煙有點水平,也有幾分詫異。
這手上的功夫,明顯比葉傾心那半桶水要好得多。
說來諷刺,在薑頌一事上,他輸給了葉尚。
但他們的女兒之間對比,葉尚的女兒也完勝了。
長相勝過葉傾心一截就罷了,參加比賽贏了葉傾心,連他看不起的三腳貓功夫,都比葉傾心好。
餘成的心理本就有些扭曲,這樣的對比,對他而言又是一個暴擊。
這葉尚,憑什麽處處都贏過他?
原本對紀寧煙並沒有太大感覺的餘成,此時都看紀寧煙不順眼了。
她的存在,也是打他臉的有力證據。
餘成輕嗬一聲,表情輕蔑地扔下幾個字:“不自量力!”
事到如今,已經沒必要和一個丫頭片子偽裝了。
主要是紀寧煙已經識破了他的,裝不裝,都不影響他要帶走薑頌的決心。
餘成一個後仰,輕鬆避開了紀寧煙的動作。
下一秒,他的冷笑幾聲,卻不自己動手或者反擊。
而是直接拽來薑頌的輪椅。
紀寧煙大吃一驚,“你個卑鄙小人,無恥!”
她一邊罵,一邊慌張收腿,否則這一腳會直接踹到薑頌身上。
她想收拾的是餘成啊,而不是自己的親媽!
然而手出了,慣性大,紀寧煙一時間收回來是有些艱難的。
最後收手雖然成功,卻反過來自己受了點傷。
這邊是餘成的用心險惡之處,他拿薑頌的安全來對付紀寧煙,逼得她最終改變自己的策略。
“卑鄙與否,是不是小人,隻看有沒有達到目的。”
“小姐,看在你是她女兒的份上,我可以勉為其難,不跟你計較。”
前提是紀寧煙識趣一點,別再咄咄逼人撕咬他。
餘成這個做法,大概也就是愛屋及烏了吧。
紀寧煙身上流著葉尚的血,無疑是他厭惡的。
但同時,還流了薑頌的血。
又因此對她有了幾分喜愛,但兩者交匯了,他的態度就很矛盾。
紀寧煙聽到這句話,臉都綠了。
尤其是,餘成說這番話的時候,是滿臉深情看著薑頌說的。
一下子紀寧煙似乎發現了什麽,突然就恍然大悟了。
她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隻覺得驚愕,難以置信,以及憤怒!
紀寧煙的性格,和葉尚有點相似。
都是霸道又護短的。
“你,你對我媽媽……”紀寧煙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看餘成的目光充滿了敵意。
餘成將這件事藏在心中幾十年,薑媛和葉傾心雖然知道,但卻隻嘲笑他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