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5章 準備回京
秦北宵剛剛好轉的臉色,也跟著陰沉下去了。
秦天的情況,就是秦家最近不能多提的禁忌。
“爺爺他的身體出了點意外,現在還在住院。”
“什麽?你爺爺怎麽會住院?”秦宇雖然混賬,但對親爹的健康還是有一定在乎的。
最重要的是,他還指望著自己的親爹給自己做主呢。
如果親爹出點什麽事,他怎麽給自己做主?
“這件事說來,一言難盡……二叔,你先上車,我們車上再聊。”
車子行駛了小半天,最後秦宇也沒有見到秦天本人。
畢竟秦天的身體還經受不住這樣的打擊,隻能秦源忍著痛見了他。
和秦北宵的反應一樣,看到真人,秦源的臉色比看到視頻時更為難看。
倒是秦宇,見到秦源跟見到親爹一樣,又嚎啕大哭了起來。
“大哥,大哥啊,我真的差點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大哥,這一切可都是秦南禦所賜啊,你眼裏若是有我這個弟弟,一定要給我做主。”
“那個紀寧煙,就是個禍水,她會給我們秦家帶來不幸啊!”
秦源絕口不提他之所以惹怒秦南禦和葉珩,是因為摻雜了薑頌的關係。
提到紀寧煙,秦源心底的火氣更是蹭蹭上漲。
他完全讚同秦宇說的,這個紀寧煙,就是亂家之源!
可惜,她已經是今非昔比。
有了葉家這強有力的依仗,不再是秦源能隨便動的了,
最令秦源忍無可忍的是,一個紀寧煙,竟然搭上了他一個兒子。
還是最優秀的那個兒子。
秦宇哭了半天,見秦源毫無反應,不由得急了:“大哥,你怎麽想的,好歹跟我說一下啊?”
“這段時間,你受罪了,先回去休息吧。”
“我腿都廢了,我休息得了嗎?”
秦宇還要耍橫,但被秦北宵攔住了:“二叔,我爸他自由論斷,會給你做主的。”
“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我爸說的,先休息好了再說。”
他爸的臉色,是他從未見過的,秦北宵也不想在這個時候給他爸添堵。
就在他要帶著秦宇離開之際,秦源抬了抬眼皮子,“北宵,讓出去找葉傾心的人回來吧,以後不用再找她了。”
人葉尚已經跟他徹底敵對了,還找什麽葉傾心?
他何必再給葉尚做牛做馬?
不值得,更不劃算!
“什麽?不用找了?”秦北宵果然一臉吃驚。
怎麽他爸變卦得這麽快?
葉尚那邊,能善罷甘休?
“我說了不用找就不用找。”
秦北宵心裏咯噔一下,立馬改口,低聲道:“爸,我知道了。”
等出去之後,秦宇才一頭霧水地問:“北宵,你們父子兩個在打什麽啞謎?找葉傾心?”
“這不是你媳婦麽?她怎麽了?”
秦北宵不願意跟秦宇說這些,“沒什麽二叔,我送你回家吧。”
葉尚派出一批人尋找葉傾心,但就是找不到她的蹤影。
而跟葉傾心合謀的人,也徹底斷了線索。
兩人好像憑空消失了。
對此葉尚特別火大,他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釁。
他們若是在別的事上搞怪也就算了,但針對的是他的媳婦兒和閨女。
萬一哪天故技重施,他豈不是家都要破了?
所以,盡管沒有找到,但葉尚還是不死心。
又加派了一隊人馬,務必要他們找出葉傾心的下落。
接著,葉尚又鄭重跟薑頌提出回京城的事。
“媳婦兒,你知道我不可能在江城再待下去,京城那邊的電話催了我一次又一次了。”
“但是把你放在閨女這邊,我也真的不放心。”
“你跟我回江城吧,等你複健好了,隨時要回江城我都不反對。”
這次的事可給葉尚敲了一記警鍾,他說什麽也不願意撇下薑頌了。
甚至已經做好了準備,萬一薑頌拒絕的話,就直接把人打暈帶上飛機。
——這是最次的下策,沒有辦法的辦法。
不過,葉尚做了這麽多心理準備,哪想到薑頌沒有浪費他半點口舌?
直接就點頭答應了。
“你去安排吧,看什麽時間合適。”
葉尚聽完這話,都感覺到不真實了。
“媳婦兒,你同意了?”
“嗯。”
“太好了,你竟然同意了,之前你還說要留下陪寧煙……”
葉尚說這些話的時候,可沒少做心理準備,誰知道驚喜來得這麽突然?
“阿禦對寧煙的態度我看到了,我相信他有能力保護好寧煙。”
因為信任,所以她可以將女兒放心交給秦南禦。
而她也可以放心跟著葉尚回京城。
“不過,一旦有時間和機會,我也會飛到江城看寧煙的。”
“好好好,都依你,隻要我有時間,我親自陪你來。”
就算他沒有時間,他還有兒子呢。
大兒子忙得很,比較難抽空,但還有個小兒子。
當夫妻兩個告訴紀寧煙,他們準備回京城的時候,紀寧煙整個人都不好了。
“葉大叔要回去,我完全不意外。”
“但是媽媽,你怎麽這麽快也要回去了?你不是說,等在這邊複健結束了,才回去嗎?”紀寧煙一下子眼圈都紅了。
她沒想到,分別來得這麽快。
她還沒有享受夠媽媽的關愛呢,雖然她知道,薑頌就是回京城之後,她們的聯係肯定也不會少的。
“寶寶,你在對我將來的外孫子女姓氏分配上,不願意偏頗我們這邊,或者是秦南禦那邊。”
“這叫做公平。”
“媽媽也一樣,希望你好,也不希望冷落你爸爸。”
“前幾個月我在江城,現在我該回去陪陪你爸爸,跟你的出發點,是一樣的。”
薑頌這個人從來不忸怩,她直白地告訴紀寧煙,這次回去,意在陪伴葉尚。
她對紀寧煙有虧錢,但對葉尚的虧錢也不少。
在父女之間,她無法選擇其中任何一個。
所以隻能兩邊兼顧。
紀寧煙聽她這麽一說,也意識到葉尚在這段婚姻中的無私付出。
二十年,這絕對是一個男人對妻子最深的愛意表現了。
她頓時沒了挽留的底氣。
擦了擦眼淚,委屈巴巴地說:“那媽媽,我要親自護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