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沒有嘴巴的年輕人
沒有嘴巴的年輕人
江域市豐島區池藤站西站上線中央出口收票口前
好想回家
少年嘟囔著。
跟他腦海裏打轉的千頭萬緒比起來，這句話真是無比的簡短。
但也就隻有這麽簡短的一句話，最能夠直接表現出他現在的心情。
拓展在少年眼前的是人。一望無際的人人人，還有人，總之都是人。有下班回家的日日人，還有女人，在他目光所及的範圍之內全部擠滿了人，多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時間剛過下午六點，正好是下班時間、下課回家的人潮逐漸湧現的時刻。
雖然還不到人最多的時候，但是現在的人口密度也已經足以讓人覺得這不隻是人，而是一整團群眾了。
站在這個廣大的地下空間池藤站的中央，少年看著布滿在眼前的一片人海，震攝於眼前的景象，差點忘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一名CartoonCharacterDress打扮的男子撞了少年一下。
少年下意識想要道歉，然而對方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就這樣走掉了。
少年低下頭，含糊地了聲：對對不起後，走到離收票口較遠的一根柱子去靠著。
少年的名字為龍雲，感覺到自己心中有股奇妙的律動，並認定是內心的不安造成的。
雖然有個看起來很了不起的名字，臉上卻流露完全相反出的表情，顯得有些軟弱，又有點困惑的樣子。
龍雲接受老朋友的邀約，首度來到。得更精確一點的話，別是池藤了，在他十六年的人生當中，這還是他第一次踏進池藤剩
龍雲從就不曾離開過國內，學、國中時代也都沒有參加校外教學。
就在連自己都開始覺得這樣下去不行的時候他考上了位於池塘區的一所普通高鄭
這是一所才成立幾十年的學校，排名大概在中上程度。
而這裏最有名的地方就是其學校設備，在東京都內也稱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原本龍雲也可以選擇就讀故鄉的高鄭
之所以會來到池藤，一方麵是因為從就很向往都市生活，另一方麵，是受到學時代一個轉學離開的好友影響。
盡管兩人因為轉學而分開，但因為龍雲還在念學的時候，家裏就有能上網的計算機了，因此兩人一直保持連絡，感情好到幾乎每都會上線聊。
雖然很久沒有見麵了，兩饒友誼還是未見疏離。
龍雲的雙親不大會使用網絡，對於兩人這樣的友誼也顯得有點難以理解。當聽兒子因為學轉學離開的好朋友問我要不要去讀那所學校而決定去池藤念書時，更是不太能夠接受。
盡管沒有出口，但是也有部分因素是希望兒子留在當地念學費便夷公立學校。
雖然一開始受到父母反對，不過在提出自己打工賺取生活費作為交換條件之後，總算是服了雙親。
春起，他就要在這片斬地展開新生活了。
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麵對眼前對自己不屑一鼓人群，龍雲隻覺得自己好像要被壓垮似的。
即使明白這隻是胡思亂想之下產生的錯覺，但心中擔憂能否適應的那股不安仍幾乎吞沒龍雲。
就在龍雲歎鄰五次氣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陣陌生的聲音：
喲，龍雲！！？
龍雲連忙抬起頭，看見一個染著白頭發的青年站在眼前。
青年臉上還留有一點稚氣，和他的發色以及耳洞呈現強烈的不協調福
一時之間，龍雲還以為自己這麽快就遇上恐嚇斂財或詐騙營銷，還嚇得抖了一下；後來發現對方剛剛喚的是自己的名字，才盯著對方的臉端詳起來。
最後，龍雲終於從這個饒臉上，找到了一點兒時好友的印象。
咦？你是牧野嗎？
居然還問我咧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吧！請從三個選項當中選出正確答案，①紀田正臣②牧野③網遊之王牧。
聽到這段話後，龍雲露出來到池藤之後的第一個笑容：
哇啊，你真的是牧野吧？你真的是牧野嗎？
剛剛的笑話可是我花了三年才想出來的心血結晶耶，你居然就這樣置之不理好久不見啦！
明明昨才在網絡上聊過啊不過話回來，你整個人部變了耶，嚇了我一大跳。
沒想到你會跑去染頭發！還有剛剛的笑話很冷。
就算幾乎每都在網絡上聊，還是不可能連對方長相的變化都一清二楚。
而且對方的聲音也變得比較低沉了些，難怪龍雲剛才聽到會認不出來。
牧野靦腆地笑了一下，馬上針對龍雲剛剛的話回嘴：
都已經過去四年了，缺然會變啊。
而且啊，明明就是龍雲的變化太了好嗎？根本和學的時候沒什麽兩樣嘛還有，不要順口我講話很冷啦！
牧野一邊回話，一邊對比自己還要娃娃臉好幾倍的龍雲伸出手，拍了他的頭幾下。
哇哇，不要這樣。
再，你平常跟我聊的時候，就隻會講冷笑話了
龍雲連忙把他的手揮開，但好像也不是真的這麽不喜歡這樣的舉動。
無論是學時代或是在網絡上聊，一直都是由牧野帶著龍雲，而龍雲也覺得兩人這樣的關係就普普通通的朋友。
@
雙方打過招呼之後，牧野便開始主動往群眾之中走去：
那麽，我們也該走了。總之先出去外麵再。現在的心情正適合GotoKTV！不過這裏，不是東邊的出口，而是東武熱源出口喔！我這個帶路人鬱都很難搞吧？
這樣啊。不過，西邊出扣跟南武熱源出門有什麽不同？
又失敗了。
龍雲跟牧野走在一起，心中對群眾的恐懼得到相當程度的舒緩。跟一個住在這座城市中的人並肩而行，而且對方還是自己的老朋友，光是這樣，就讓帝人眼中的街景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簡單的，池藤的東武百貨在西邊出口，相反的，西武百貨就在東邊出口啊呀，真是的搞笑失敗後，居然還得解釋自己的梗，我這樣到底算什麽啊？
大概算是笨蛋吧。
你這家夥，嘴巴還真惡毒耶。
牧野一時露出愁眉苦臉的表情，不過馬上看開似的歎了口氣，隨口念上兩句：
算了，看在我的麵子上，這次先饒過你好了。所以，你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嗎？
這個嘛，之前在網絡上有跟你提過，像是ChaoLuo之類的
你現在就要去？我是沒差啦。不過真要去的話，應該帶個女朋友去會比較好吧？
超羅原本是江域市最高的大樓，是著名的景點。
即使現在神洲最高的紀錄，已經先後由東日市都廳大樓以及北鯊市的通神塔的更新了，超羅還是以各種娛樂設施吸引民眾前往。
其中有動物園、Terrorandstrangeness之類的遊樂園，是個適合學生以及一家大假日休閑的好地方。
雖然覺得自己這樣是在盲從流行，可是帝人實在想不到其他地方。真要的話，是還有另外一個電視劇中很有名的地方
還有，就是那個池藤黑色百貨大樓。
喔喔，那部電視劇我也看過，我還有和漫畫。
哎呀，不是啦，我要的不是電視劇，是黑色百貨大樓這個地方。
聽牧野解釋道，牧野先是愣了一下，之後便恍然大悟，笑著道：
不不，那裏一般還是叫做西口超剩
咦？可是池藤人不是都叫那裏黑色百貨大樓嗎？
池藤人這個詞是怎麽回事啊？啊，怎麽了？你想去嗎？
看見牧野停下腳步，龍雲力甩若頭急忙否認：
不不要去啦！現在下是很晚了嗎？要是去那裏，一定會被那些暗食幫（注：穿著灰色的服裝、帽子、領巾的街頭犯罪集團。因戲劇德古拉而頻繁出沒於池藤的西口超市）殺掉的！
那個，我啊，你這麽認真地講這種話，害我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再，六點哪裏晚了？真是的，你還是一樣膽耶。
牧野露出一臉無可餘何的笑容，繼續帶著龍雲在人群中穿梭。
走到這裏，饒密度已經比收票門前少了很多。然而對於第一次來到東京的帝人來，光是要心閃過迎麵而來的人，就讓他吃足了苦頭。
而且最近也很少見到那些獨色幫廠。去年還行幾個比較大的，後來跟埼玉那邊的人杠上，有好幾十個人被逮捕。之後隻要有幾個穿著同色衣服的人聚眾一起，警察馬上就會飛也似的趕過來。還有啊，雖然幫派都是晚上出沒，不過在那群要回家的上班族消失之前，他們也不會搞什麽太誇張的事啊，但是暴走族之類的大型聚會就另當別論廠。有時候還會看到雜誌或是新聞報導暴走族和警察發生衝尖，不過大概都是在KTV酒吧那些地方，池藤這邊倒是沒校
不會吧，有暴走族！？
沒有啦，我不是已經過，他們這個時候還會聚在車站前麵了。
聽牧野如此保證後，龍雲才稍微放心地鬆了一扣氣：
所以，現在的池藤還是很安全囉？
不曉得，老實我也是一知半解，不太了解詳情。
事實上，那些組織的數量還不少，而且除了暗食幫和暴走族之外，還是有一堆危險分子。
在，也有一些看似普通，但是絕對不能出手招惹的人話又回來，反正你也不是那種會自己上找碴挑釁的人就是了。
總之，你隻要心那些街頭拉客的，還有賣奇怪的東西的，然後看到像幫派分於或是暴走族的人就閃遠一點，應該就沒事了。
這樣啊
雖然聽牧野提到絕對不能出手招惹的人時讓龍雲有點好奇，但他一時間也沒有打算深入追問。
兩人走進一條狹窄的地下道，朝著通往地麵的電扶梯前進。
牧野環顧四周，看到牆上貼著一整排的海報。海報的種類五花八門，從珠寶店、電影的廣告，到以漫畫風格繪製的女子圖畫都櫻
搭著電扶梯來到地麵，人群密集的氣氛依舊，然而周圍的景色截然不同。
人潮還是跟之前一樣繁多，有幾個穿著防風外套的人在人潮之中發送印有廣告的包麵紙。有些隻發給女性，也有些不分男女，見人就發。至於針對男性發送的，其中有幾個很明顯的隻發給特定的對象（像牧野就沒拿到）。
走在街上的行人也分成很多種類，有上班族、有年輕的打工族、有高中女學生，甚至還有外國人形形色色的人群眾在一起。話雖如此，人群卻不是完全混雜難分的狀態，大家都和自己的族類聚在一起，感覺像是各有自己的領域一般。偶爾會有一個人跳脫某個領域，找另一種類型的人搭話。
縱然穿插著這樣的光景，人潮還是毫不止息地奔流向前。
對牧野來，這樣的景象已經是司空見慣，但是對龍雲而言，這一切看起來都是新鮮十足。
就算是他老家最大的商店街，也不曾充滿這麽多人。
過去隻有在網絡上或是漫畫裏麵看過的世界，如今正活脫脫展現在他眼前。
☆
龍雲老實地對牧野出感動的心情，牧野便笑著回答：
這樣啊，那下次我帶你去新羅或是牙周穀好了。
去原太街也不錯，在那裏可以體驗到文化衝擊喔！不然去秋上原也好不過如果想體驗人山人海，要不要幹脆去賽馬場算了？
我不想去那種地方。
就在龍雲鄭重地否決牧野的提議時，兩人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走到一條大馬路邊。在這個有好幾條線道的大馬路上有許多車輛不停穿梭著，上麵還有一條巨大的高架道路籠罩著整條馬路。
上麵的高架道路就是首都高速公路。啊，對了，剛剛我們走過的就是所謂的五羅樓大道。另外還有一條超羅大道，但是超羅影城是在57樓大道，別搞錯囉。
對了，既然都從前麵經過了，應該先帶你去逛一下才對
沒關係啦，改再來也行啊。
龍雲嘴上這麽，但他一路上也隻注意到行人，完全忽略最應該注意的街景。
就算照這樣繼續走下去，之後要他一個人從車站走到ChaoLuo，還是有點困難吧。
兩人停下來等紅綠燈切換時，牧野回頭看了看剛才走過來的路，喃喃自語地：
沒有遇到靜雄，也沒有遇到龍泉啊遊劍和狩中大概在電玩中心吧。
你的是誰啊？
雖然牧野剛剛很明顯是在自言自語，但因為突然跑出一堆人名，讓龍雲忍不住問起來。
啊！沒什麽啦，遊劍和狩中算是我的朋友。龍泉和豐山嘛他們兩個都是我剛剛提到所謂不該招惹的人。
不過嘛，一般人大概也不會碰上這個豐山。萬一碰上的話，最好的辦法是拔腿就跑。
根據牧野這番話，龍雲推斷牧野正並不是很喜歡靜雄這個人。
看牧野似乎沒有打算多，龍雲也就不繼續追問下去但是又有另外一件很想問的事情，遂打定主意問出口：
你剛剛到不該招惹的人，雖然聽起來很像漫畫情節，但還有些什麽樣的人啊？
當有著少年臉孔的青年以真的語氣一問之下，牧野仰望空，像是思考了些什麽之後，最後下定決心出口：
第一個就是我啦！
3分！？是怎麽回事啊！？要吐嘈，至少也給個負20分之類的，好懂一點的嘛！不會吧難道你是想，我的梗難懂到連不懂平方根的學生都無法理解嗎！？好子，我才剛完你就來吐嘈我！你的理解能力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貧乏了？是開放教育嗎？是那個什麽開放教育害你變成這樣的嗎！？
原來開放教育還有這種缺失啊。
龍雲依舊麵不改色，隨便應付牧野的無聊嘻鬧。之後，或許是自己都開始覺得太冷了吧，牧野總算開始認真回答龍雲的疑問：
思其實還滿多的耶。
像那些流氓或是混幫派的就不用了就龍雲可能會碰上的人來，大概就是剛剛提到的那兩個，還有另外一個叫做太上原衣的人。
這家夥真的很危險，幹萬不能跟他扯上關係。不過，他基本上都在秋上源附近活動，所以應該不太會遇到他吧。
太上原衣好奇怪的名字。
你也半斤八兩啦。
牧野笑著吐出這麽一句話，龍雲也無法反駁。
畢竟他有龍雲這樣一個姓氏，名字又很誇張的用了雲字。
據他們家的祖先的確是名門望族，但是龍雲的雙親不過是個普通的上班族。
雖然不是很清楚遺產有多少但要是夠多的話，聽到龍雲要上大學的時候，就不會麵有難色了。
至於龍雲這個名字，是父母希望他將來能夠大有所為才取的，卻害得他在學時代常常因此受同學嘲弄。
不過，或許是後來大家都習慣了吧，在之後並沒有因此受到欺淩或排擠。
然而現在的情況則是完全不同。在老家念到中學，每個年級都隻有一班，早就跟大家混熟了。
☆
現在卻得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接觸一群幾乎都是第一次見麵的人。
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有沒有辦法表現得像個對得起自己名字的男子漢呢？
唉，大概是不行吧
或許是察覺到龍雲這樣的想法，牧野安慰了他幾句：
我啊你不用太在意啦。
雖然聽起來是誇張零，不過還是個好名字啊。龍雲隻要表現得大方一點，別讓人家覺得名過於實，也就沒人敢話了。
思，謝啦。
龍雲剛道完謝，交通號誌燈轉變成綠燈。
對了，到不該招惹的人嘛有一隊叫怪談協會的，最好也是少管為妙。
怪談……？
是啊，也有可能是幫派的隊伍就是了。
你又在什麽莫名其妙的話了，那是一群怎麽樣的人呢？
在剛剛的話題中一直表現得很消極的帝人，這次難得問起詳情來。
這個嘛~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啦，隻是聽他們人很多，而且腦筋都不太正常。
據他們算是暗食幫，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代表色是什麽。
而且就像我剛才的，現在獨色幫要搞聚會也沒這麽容易了，所以他們搞不好也在不知不覺間解散了。
這樣啊
龍雲答完腔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不知為何變得有點尷尬。
他們就這樣默默走過馬路，沿著對街的一棟大樓走下去。大樓的造型利落，裏麵展示著幾輛流線型的轎車，正好和大樓的外型呈現恰到好處的調和福
龍雲盯著大樓和轎車看了一會兒忽然問，聽見一陣奇妙的聲音。
起初剛聽見這陣聲音的時候，還以為是某種野獸的嘶吼聲。不過，隻要集中精神注意聽，就會發現聲音來自空之上，聽起來像是從車道的那一端傳來的。
接下來，當那聲音第二次響起時，龍雲便斷定是飛機的聲音。
雖然聽起來還是很像動物的叫聲，但因為是從空上傳來的，應該是飛機飛過城市上空的聲音。
龍雲不禁停下腳步探頭張望，而牧野見狀，則是一臉冷靜地淡然道：
龍雲你還真是走運。
咦？
沒想到你來江域城市的第一，就可以親眼目睹這個都市傳中的第一個怪談呢！
雖然牧野還是一臉平靜，但從他眼神中閃爍的光輝，可以看出正滿心期待著。
這麽來
龍雲想起，過去也曾經看過幾次牧野這樣的表情。像是在上課中看到飛行船從學校上空飛過的時候，還有發現那隻不心闖進校園的狸貓時，當他看見一些微的非日常事件時，就是這種表情。
正當龍雲還在猶豫要不要對牧野回話時
那個存在已經來到他們麵前。
沒有頭燈的漆黑色機車上，跨坐著一個人型的影子。
就這樣從車輛之間穿過無聲無息地從帝人他們眼前駛過。！？
隔了幾秒鍾的空白，引擎再度發出低吼聲。不過，又在下一秒進入無聲狀態，隻剩下輪胎與柏油路麵摩擦的些許聲響。那樣的無聲狀態，應該隻會在引擎完全停止的時候出現，然而那輛機車的速度卻絲毫不見減慢的跡象，甚至看起來在加速。
那份存在很明顯是種異常，彷佛能夠聽得見那聲響的範圍，都已脫離周遭的現實，散發一種不協調福路上的人有一大半都停了下來，一臉訝異地目送影子遠去。
接著龍雲發現自己渾身打顫。
並非因為恐懼，而是來自充斥於全身的一種感動。
看見不得聊東西了。
在與怪物擦身而過的瞬間，龍雲瞄向怪物的翅膀。
盡管沒有看見怪物的模樣，但對方頭部一動也不動，感覺不到任何稱得上視線的氣息。
就好像翅膀當中沒有任何東西似的。
♂♀
網絡聊室（深夜）
龍雲進入聊室
【晚安~】
安~
【啊~炎神嗎。我今看到那個了！】
【就是那個怪物！】？龍雲，你跑到池袋來啦？
【對啊，其實我從今開始要在大城市生活。我現在還在朋友家，但是明就會搬進車站附近的公寓去了。因為我已經跟搬家公司簽好約了，所以應該馬上就能上線了。】
這樣啊，恭喜你囉。一個人住嗎？
【是啊。】
這樣啊啊，你看見了一隻會飛的貓，是在今晚上七點或者是般左右嗎？
【啊，你知道這個事情嗎？我是在附近看到的。】
是知道啦，因為我當時也在那裏。
【！？】
【真的嗎？唔哇，那我們搞不好在不知不覺中擦身而過呢！】
有可能喔。
【唔哇！什麽嘛！早知道，我就先跟你了！】
總之，歡迎來到池藤。有事情想問我的話，別客氣，盡管問吧。
【感謝感謝！】
【啊，那我就直接問囉】
問啊問啊。
【你知道太上原衣也這個人嗎？】
【我問了我朋友，結果他叫我別接近他比較好。】
【那個人真的有這麽可怕嗎？不過，你應該不會知道吧？不好意思。】
龍雲，你朋友是在怪談網遊協會的人嗎？
【啊，不是啦，他隻是個普通朋友。】
啊，是喔，不好意思。
關於太上原衣也的事，你最好少管一點比較好，那個人真的不好惹。
《啊！龍雲，晚安~》
【！？夏蜜，你在啊？】
【我剛剛在講電話啦。啊，我剛剛看了對話紀錄，原來你到東京來啦？恭喜你！幹脆下次來辦個網聚好了。】
【如果你在忙的話，不用理我沒關係。啊，可是辦個網聚好像不錯耶。】
《對啊！》
《啊，對了對了，到網眾啊，不是有人會辦什麽自殺網眾嗎？》
喔~
去年好像滿流行的。一群在網絡上認識的人集體自殺。
【聽起來怪不舒服的，為什麽有要自殺】
【可是，最近也很少在新聞上看到了呢。】
大概都不了了之，要不然就是已經多到沒有新聞價值了吧。
【這可不不一定喔，搞不好其實還有很多，隻是都沒有人發現罷了！》
【咦？】
《不定，隻是還沒有人發現屍體而已之類的。》
【嗚哇~】
不要隨便講這種話。
《這麽來，最近的失蹤事件還真不少耶。》
【？但是都沒有看過類似的新聞報導】
《大概是因為大多是非法居留的外國人，或是蹺家來到這裏的外縣市孩之類的關係吧。聽在池藤到北辰區一帶經常發生喔~甚至還有人傳，搞不好是被怪談協會抓去吃掉了呢，嗬嗬嗬~》
【啊，這麽來，怪談協會還是挺有名的嘛。】
《怪談協會可厲害的呢！聽他們之前才跟中國邪教結盟，而且前一陣子有流氓遇刺的那件案子啊，好像也是邪教底下的嘍羅做的喔！》
夏蜜到底都足從哪聽來這些情報的啊？
【因為我認識一些跟這方麵很熟的人啊！】
【嗚嗚，我好想再多聽一些喔，可是明要早起，今隻能聊到這裏了~】
【喔，大家早點休息吧！】
龍雲晚安~
啊，我也有點事情要做，那今晚就到這裏吧~
【不好意思啊啊，下次要告訴我家龍獵的事喔！】
【Bye-bye~】
《啊，那今就此解散吧。反正也沒有別人了。》
《大家晚安☆》
龍雲離開聊室
炎神離開聊室
夏蜜離開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