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務所
看子闕臉色鐵青,我頓時就笑得差點噴飯,我穩了穩情緒,安慰道:“放心吃吧,吃不死人就好了!”
“吃不死人但是惡心啊!!你妹的,罰你把這盤都吃完,不然我跟你沒完!”他說著就把這盤爆炒毛雞蛋送到了我的麵前,我看了看子闕,輕鬆的夾起吃了起來,嘴裏連連讚歎美味,農村出生,市井長大,這東西完全沒壓力。
看著我吃得那麽起勁,子闕連忙說勸道:“別吃了,我看著都惡心,吃其他的吧,這盤菜就倒掉算了。”子闕說完就把盤子端了起來倒在腳下垃圾桶了,這時候炒菜的老板看見了,連忙跑了過來笑嘻嘻的問道:“怎麽了?啊峰,好久沒見你來這吃了,怎麽,你不愛吃毛雞蛋了?”
“不不不,是我這位朋友吃不慣,就遷就下他,你家爆炒毛雞蛋依然是最好吃的。”我說完就接著往嘴裏扒飯,老板放心的點了點頭,又回到廚房忙活去了。
此時子闕一臉蛋疼,飯菜還有挺多,但是看樣子他已經吃不下了。
“子闕,剛才你不說味道不錯嘛,怎麽…”我說。
“沒事,你吃吧,讓我思考思考前天的案子。”
“這還用思考嗎?我們是瞎貓撞見死耗子,順手牽羊的把案子辦了,這隻是很普通的凶殺案而已,沒什麽稀奇的。”
“嗯,是不稀奇,你看看這條新聞!”子闕說完就把手機遞了過來,我放下筷子看了看,頭條:“我市又破獲一起凶殺案,神秘的私家偵探T再次出現協助警方偵破案件,他到底是什麽身份?”
“這尼瑪應該關心的問題是死者和凶手啊,真是!”我憤憤道。
“切,媒體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子闕說。
“我吃飽了,走吧,去選個地方把開起來,我們這樣整天也每個正行地址選在珊瑚區怎麽樣?”那裏離市中心挺近,鋪麵價格也不貴,人流量也過得去。”我說道。
“你這是開還是開小店?”子闕蛋疼道。
“那你說怎麽辦!”
子闕拿出一根煙,點燃,深吸了一口,淡定的說道:“那就市中心高端寫字樓吧。”
我聽罷,連忙擺手道:“不行,每月光租金就十幾萬了…是不是有點傷不起?況且租在市中心多沒意思,全是道路全是車全是人,而且塞車問題嚴重,不好辦事啊。”
經過一番爭執,最後決定去離市中心不遠的珊瑚區看看,又是一番焦頭爛額的尋找,按說找到容易,但是找到合適的挺難,起初落腳這個城市的時候找個可以住的房間都找得蛋疼。
我們走出了小飯館,走出了城中村。
“子闕,再召喚一下你的坐騎唄,這天天的出租車坐得想吐了。”我抱怨道。
“嗯,我覺得挺好的,至少不用自己開車了。”
“行,那我來開。”
這時候子闕無奈的拿出了電話,發了條短信,沒過多久,一輛鮮紅色塗裝的跑車從車流中竄出,停在了跟前,從車上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這男人見到子闕就把車鑰匙遞了過去幹脆的說道:“子闕少爺!您的車。”
子闕也不客氣的拿了鑰匙,鑽進了車子。
“來,你開車吧!”
我聽罷,就回過神鑽進了車內。
跟著導航,不久便到了珊瑚區,市中心的摩天大樓就和這裏隔著一條江,我們看的就是位於江邊高檔小區樓下的鋪麵,這裏環境優美,舒適愜意,我和子闕把車子停在了江邊的停車場內,就朝和鋪主約定的地點走去。
走了一陣,就到了小區樓下,看到鋪麵了,原來這鋪麵是做房地產的,現在旺鋪轉讓,其實都知道是做不下去了才轉讓,並非旺鋪,但是還是得寫網速轉讓,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夠了。
價格是一個月一萬五,五十平米,砍了好久,鋪主終於答應降兩千,一萬三,但是還是覺得挺貴,畢竟我們在做的是虛無縹緲的營生,賺錢不賺錢那還是兩說,當個小店店主是我曾經的夢想,但是一直苦於沒有資金,隻能苦逼的上班,現在好了,一下子就租了個五十平米的鋪麵,夢想算是實現了,但是萬沒想到的居然是偵探…什麽鬼!
這時候店主拿出了合同,子闕正要簽,我攔住了他,仔細的再把合同看了一遍,不為什麽,隻為對方是做房地產的,畢竟掛著冠冕堂皇的牌子做著地痞流氓的事情的房地產公司不在少數。
我又仔細審查了一下這合同,再三確認沒有問題,才簽下了合同。
“行了,隻要錢到位,鋪麵就交到你們手上了,我還有點事兒,就不陪二位了,這是鑰匙,還是合同,就放在桌子上了。”鋪主說完就邁步走了,留下了我和子闕站在淩亂的鋪子裏,一臉茫然無措。
“子闕,這得找人裝修下吧…這也太亂了,我看著地上滿地的a4紙,還有亂翻翻的辦公椅,心情都不好了。”
這時候我回想起剛剛進來的時候,有一家鋪麵寫著:“家政服務”
“找家政吧,今天讓他們幫我們把這裏的衛生啥的收拾下。”
和家政談好之後,我現在要著手找裝修公司了,現在網絡那麽方便,我隨便聯係了一家裝修公司,報了地址,讓他們盡快搞定。
“行了,子闕,兩邊耍耍去!”
江風清冷,在這十月的天氣裏,顯得格外刺臉,未到冬天,寒冷先至,我和子闕站在江邊,他依然抽著煙眼神淡然的看著江麵行船,嘴裏吐出的煙被風吹散。
“讓我們紅塵作伴活的瀟瀟灑灑!…”鈴聲響起
“喂?哦,裝修風格啊,簡易一些,類似書店的裝修就行了,別太浮誇,門牌就幫我做一個大寫的T就行了。搞好了我去驗收。”我說完就掛掉了電話,因為我也不太想看到那淩亂的場麵,這裝修估計最快也得三四天的樣子。
“十八年了,嶺江還是嶺江,而我林子闕,已經不再是當年的林子闕了。”他感慨道。
“哦,這話怎麽說?你很少感慨啊,怎麽今天…”我疑問道。
“哦,我住在雙淪,但是我父親在市裏開公司,以至於很小的時候我就在父親的帶領下逛遍了市區的很多地方,我在這裏上學,談戀愛,當校霸,收一群小弟,當過小混混,十九歲那年,沉迷各種偵探電影,,動漫,導致對上學失去興趣,再輟學,我挺想做個偵探的,但是苦於沒機會。
“其實我覺得你還好,能那麽收斂,已經很不錯了。”我勸慰道。
“嗬嗬!二十三歲,再不收斂就沒意思了。”他說完仰起頭閉上了雙眼,靜靜感受這江水的腥冷味,一陣惆悵過後,他接著說道:“父親也沒怎麽管我,反正就是需要什麽就發條短信,我手機有定位,很快就能送到,但是我並不太喜歡這種生活…我想過有波瀾,有坎坷的日子。”子闕說完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又仰起了頭。
“這樣…那還真是親爹啊!”我感歎羨慕道,但是又有點想抽他,因為還有很多人的生活全是波瀾,全是坎坷…他可能不太懂那種辛酸,的確,這兩者之間要平衡一下才行,不然照這樣下去,不管誰的人生,都是痛苦的。
“切,你爹不是你親爹啊?”子闕反問道。
“額…是啊,怎麽不是,會不會說人話!靠。”我話應剛落,就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喂?又是誰啊?”
“我是楊鵬,上次一起辦案的楊鵬,最近我們這裏發生了一件壞事,你能過來一下嗎?”
“可以啊,沒問題。”
“好,那今晚八點準時我們就在蒸龜會所不見不散,好了,你先忙吧。”他說完便掛掉了電話。
“子闕,又有案子了,刑警隊長給了我電話,又叫我去會所,頭疼。”我說道。
“又有案子了,真辛福啊,又不是腰痛,怕什麽!”子闕得意的說。
“靠,你倒是辛福了,但是又有人為此喪命,你的良心不會痛嗎?”我玩笑道。
“不不不,案子都發生了我才辛福的,難不成那些人被我辛福死了?”他接著玩笑道。
“希望事情好解決,準備一下吧,晚上八點還要去會所呢。”
“去那個會所?”
“正規的,放心。”
子闕一臉蛋疼的又掏出一支煙,抽了起來。
“靠,你這永煙不斷貨啊!”
“肯定不斷貨啊,這電子煙就五支,抽完放進去,再接著抽,循環不斷,經久不衰…”
“你厲害!”我蛋疼的挑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