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灰塵做伴,糟氣為伍。
韓三千直到韓成下葬當日也沒有離開過自己的房間。
骨灰靈位,甚至是韓成的相位,都是由韓家的保鏢端著,沒有假釋的韓君,韓三千依舊得不到南宮千秋的認可,依舊沒有資格給韓成送行。
在南宮千秋的眼裏,韓三千早以不是韓家人。他僅僅是有些利用價值,所以才有資格回到燕京。
幾天之後,韓成的葬禮結束,南宮千秋親自來到了韓三千的房間門外。
"不孝的東西,還不滾出來見我。"南宮千秋拄著拐,厲聲說道。
韓三千推開房門,神情冷漠,說道:"我既不是韓家人。何談不孝"
南宮千秋一臉冷意,說道:"韓君念及和你的兄弟情分,想要見你一麵,你該為有這樣的哥哥感到高興。"
韓三千笑了起來,多麽冠冕堂皇的理由,即便是在這種時候,南宮千秋依舊把韓君擺在很高的位置。
一言不發的離開家,上了車。
當車開走之後。施菁心裏那種不詳的預感越發強烈,總覺得有什麽大事即將發生一般,眼皮直跳。
"媽,不會出什麽事情吧"施菁對南宮千秋問道。
南宮千秋冷冷一笑。說道:"除了我們,誰能夠分辨出他們兩人的區別,你別杞人憂天了,去做一頓飯菜,我的乖孫兒可是好久沒有吃到可口的飯菜了。"
秦城,被譽為華夏最大的監獄之一,而且守備森嚴。
當韓三千到秦城之後,南宮千秋早以買通的人,直接把韓三千領到了一個私密的探監室內。
這裏隻有特殊條件的人才能夠使用,而且不會有任何監控設備存在,屬於秦城被金錢所開辟出的最大漏洞,甚至某些關押在這裏的人,定期會有年輕女人前來探監,可滿足那些人的一切需求。
韓三千走進探監室之後,便聞道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淡淡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多吸幾口。
幾分鍾時間,一身囚服的韓君出現在韓三千麵前。
"韓三千,你可算是來了,媽的。你在外麵逍遙快活得也差不多了吧。"韓家人沒有把韓三千當作親人,韓君自然也沒有把他當作弟弟,而且從小就被南宮千秋洗腦,韓君甚至是把韓三千當作敵人一般的存在。
這一次讓韓三千代替他坐牢的計劃是他提出來的,是他理所當然的覺得韓三千應該替他,因為隻有他才能夠撐起韓家,而韓三千有什麽資格
"有屁就放。"韓三千說道。
韓君笑了笑,一副紈絝大少的模樣。說道:"怎麽跟老子說話的你他媽在家裏是個什麽地位還不清楚嗎"
跋扈囂張狂妄,韓君具備了所有富二代的無良特質,就這樣一個人,南宮千秋真是瞎了眼,才會把他當成韓家的繼承人。
"你難道忘了,我已經不是韓家人了嗎"韓三千說道。
"對。"韓君大笑了起來,說道:"我還真是忘了,你去雲城是吧,入贅了個什麽狗屁蘇家,還成了有名的窩囊廢,我的好弟弟,你真是不負眾望啊,果然還是用窩囊廢的名號闖出了名聲,你可千萬別提自己是韓家人,我們韓家可丟不起這個臉。"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羞辱我嗎"韓三千說道。
韓君皺起了眉頭。怎麽藥效還沒有發揮作用,探監室裏的淡淡香味,是南宮千秋提前準備的迷魂香,按理來說。拖延了這麽多時間,也差不多該發揮效用了啊。
"我就是想看看你這個廢物,現在究竟廢到了什麽境界。"韓君說道。
這時,韓三千突然皺起了眉頭。一股無力感由四肢散發而出,頭也突然間暈暈乎乎的。
把手撐在桌麵,韓三千咬著牙說道:"南宮千秋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啊。"
看到韓三千的變化,韓君知道藥效已經體現了出來,現在韓三千應該是全身發軟的狀態。
站起身走到韓三千麵前,韓君抬腳踹在韓三千身上,罵罵咧咧的說道:"你他媽早該來替老子坐牢了,害得我受那麽多苦。"
說完,韓君對著韓三千一陣拳打腳踢。
以韓三千的實力,韓君這種廢物一拳頭就能夠搞定,但是韓三千現在全身上下使不上力,隻能任其擺布。
"韓三千。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價值,就是能成為的替身,奶奶說過你是奸人相,所以才把你趕出韓家,有你在,整個韓家都會毀在你手裏。"
韓君一腳踩在韓三千的臉上,居高臨下的繼續說道:"你也真他媽可憐,連自己的人生都沒有,我們兩可是打一個娘胎裏出來的,可我們在韓家的地位,卻是雲泥之別,你想知道原因嗎"
韓三千眼神越來越模糊,韓君的聲音也顯得斷斷續續,他最後隻記得,韓君脫下了他的衣服。然後給他換上了囚服。
這一招偷梁換柱,讓韓三千搖身一變成為了韓君。
當韓三千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囚房裏,十二人的大房,住著因為各種原因而關進來的人。
捂著頭坐起身,韓三千感覺自己的肩膀被狠狠的踹了一腳,隨即便聽到耳邊傳來一個怒罵的聲音:"韓君,你他媽睡得真爽啊。刷廁所去。"
韓三千揉了揉肩頭,看來韓君那個家夥在牢裏混得不怎麽樣啊,竟然輪到給人刷廁所。
韓君在牢裏的生活的確很慘,三天兩頭的挨打是家常便飯。刷廁所幾乎是每天都要幹的活,有時候這個大房裏的老大便秘,他還得在老大一邊蹲坑的時候,一邊給老大揉肚子,可以說是過得豬狗不如。
"從今天開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最好不要來招惹我。"韓三千冷聲說道。
"臥槽,你他媽居然有脾氣了。"
"韓君,你腦子睡啥了吧,是不是又想挨打。"
"他娘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給老子先打一頓。"
大房裏七八個人朝韓三千圍了上去。一個老大模樣的人,一臉笑意的看著即將發生的打架事件,對他來說,這是難得解悶的了事。隻可惜韓君太廢物了,每次都是抱頭痛哭求饒,沒有半點新意。
韓三千看著圍上來的幾人,淡淡的說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大房裏頓時傳出了哀嚎不斷的痛苦叫聲。
那些一直把韓君當作廢物的人,又怎麽知道現在他們麵前的是韓三千呢可不是韓君那個可以任人欺負的廢物。
穩坐釣台看戲的老大發現所有人,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全部倒在地上,瞠目結舌。
"這"
"臥槽,老大,韓君今天吃了什麽藥,竟然會這麽厲害。"
"老大,怎麽辦,我們打不過他了。"
當那位老大看到韓三千朝自己走來的時候,心裏一顫,對韓三千威脅道:"韓君,你他媽不想找死,就給我老老實實去刷廁所。"
韓三千聽而不聞,繼續朝他走去。
這讓大房老大有些慌神了,這麽一群人都沒有打過,他還不得被錘死
"韓君,你你想幹什麽"老大惶恐的說道。
"你是這個大房裏最厲害的人"韓三千問道。
"是。"說出這個字,老大趕緊扇了自己幾個耳光,說道:"不是,不是,你才是老大,你才是老大。"
韓三千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知道我是老大,還不去刷廁所。"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韓三千問道。
"關,關勇,我叫關勇。"
不到十分鍾的時間,韓三千逆轉了自己在大房裏的地位,而期待著韓三千在裏麵被暴打的韓君,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