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奇恥大辱!
“浪展!”背後不遠處有個聲音傳來,打破了蕭邪的幻想。
蕭邪連忙收拾好心情,腦海裏快速轉動,當下的處境還不能說沒有任何的破綻。
心上一計,隨後將刀子往自己手常上狠狠一劃,鮮血滴落在河邊,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隨後動起真氣往胸中再打一掌,鮮血從嘴角緩緩流下。
從身上撕下一塊細布將手給包紮了一下,這樣的天色,應該是沒有人能夠察覺的,眼下還剩下一個漏洞,聲音的問題!
不過前世作為主播的蕭邪學習過一段時間的播音,結合起浪展的聲音,蕭邪很快便模仿了出來,相似度基本上達到了百分之九十。
“這下應該沒有問題了。”蕭邪深吸了口氣,接下來的這一關絲毫不比剛才的搏殺簡單。
“我在這裏。”蕭邪輕聲應道,他的聲音裏充滿了疲憊,仿佛經曆過了場大戰。
蕭邪整個人心如止水,往浪全二人走去。
這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注視著這個天之驕子,與他所見的一般無二,冷漠、驕傲、自信,蕭邪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浪全身上的氣息將他完全壓製住,對於浪全的實力又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人呢?”浪見盯著麵前的“浪展”輕聲質問道。
“剛才一路上追到這裏,跳河了,我看水流湍急,想來是死了。”浪展低著頭心虛地說道,冷汗從額頭上滴下。
“廢物。”浪見不滿地衝著浪展吼道,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半瓶采真丹在麵前消失,當真是恨鐵不成鋼。
“這裏有血跡,按照這裏的水流速度,現在應該出現在下遊附近了,那裏是歸雲宗穀的地盤,這下子,不好辦了。”浪全輕聲喃喃道,眉頭一皺。
歸雲穀的穀主實力不俗,有著觀自境的實力,與流飛宗宗主實力相差無幾,並且與飛流宗還不太對付,若是被歸雲穀的人救起了蕭邪,那麽這意味著這一趟的努力就白費了。
就在此時,浪昌的傷勢恢複了五六分也趕了過來。
“全小子,抓到人了沒有。”浪昌輕聲喝道。
“對不起,三叔,被浪展放跑了。”浪全淡淡地瞥了“浪展”一眼,總得有個替罪羊不是?
此話一出,蕭邪身形一顫,心裏暗罵浪全無恥。
“對不起,三叔,我不是故意的,他是實力與我相差無幾,實在是.……”蕭邪連忙解釋道,不過話沒說完,回應蕭邪的是浪昌的一隻大腳。
“三叔也是你叫的,你個廢物,養你何用,現在就一掌劈了你。”浪昌咬著牙衝著蕭邪不滿地吼道,直接一肚子火撒在了蕭邪的身上。
隨後蕭邪便看到浪昌手掌上一股恐怖的氣息就要朝自己拍下,這一掌下來,蕭邪就算有十條命也絕對抗不下來,結真境與築真境差了兩個大境界。
逃也無處可逃,蕭邪腦門冷汗直流。
“他有霹靂珠,我沒辦法,若不是有龜鱗甲,我也差點死了,我一直在追他,他身上還有瞬睒石,我趕過來的時候,他就在這裏不見了。”“浪展”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苦苦說道。
“廢物!”浪昌又是一腳過來,同時將手掌上的真氣吸回體內,這一腳直接將蕭邪踢飛到了身後一棵拳頭粗的樹上,整棵樹應聲而斷。
“嘔!”蕭邪一大口鮮血吐出。
黑夜已至,月光如流水灑在這一片林中,這月光顯然是極美,美麗而妖魅,實在是動人極了。
“我看呀,算了吧,怪那個家夥太狡猾了,再把他弄死了,支係的那些家夥恐怕又要叨叨了,宗主那邊不好交待,不過活罪可免,死罪難逃,三叔,你看呢?”浪全輕聲說道,隨後淡淡地瞥了“浪展”一眼。
“嗯,我去下遊看看。”浪昌說完腳下一蹬,下一刻,蕭邪便看到浪昌的身影出現在十數米開外。
“浪見,好好懲罰一下他,不要讓我知道你手下留情。”浪全特意叮囑了浪見一聲。
“放心吧,大師兄,我會讓他知道什麽叫刑罰的。”浪見低著頭應和道。
蕭邪望著這二人離去的身影才重重地鬆了口氣,好歹從鬼門關回來了。
在蕭邪有些出神時,浪見不知何時拿出了一捆繩子,二話不說直接來到蕭邪的麵前,將蕭邪雙手綁住。
“喂,你要幹什麽。”蕭邪有些驚慌地說道,隨後浪見的行動回應了他。
蕭邪不知道自己被吊在樹上打了久,浪見一邊打一邊罵罵咧咧的。
“賤人,把東西給我弄丟了。”
“賤人!”
一口一個賤人,直接讓蕭邪心裏恨得牙癢癢的,恨不得現在就下來一刀將這廝給他捅死,再用化骨水將他化成殘渣。
興許是打累了,浪見在下邊不停地喘著粗氣。
“他娘的,將我的手都打疼的,該。”浪見怨恨的發著牢騷。
蕭邪看著浪見這般疲憊的模樣,日後定要讓這小子體驗痛的快感。
“便宜你了,放你下來了。”浪見掏出他的湛明劍直接一劍將繩子砍斷。
“我靠!”蕭邪大聲叫道,隨後“呯!”的一聲,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直接吃了個狗啃泥。
“你大爺的,這可有兩層樓高了。”蕭邪心裏在不停地咒罵著這飛流穀的祖宗十八代。
浪見衝著蕭邪露出了一抹邪笑,隨後拿著繩子又走了過來。
“來吧,我的小家夥,來點情趣。”浪見再次將蕭邪的雙手給綁起來,這猥瑣的笑容直接讓蕭邪某花一緊,這家夥該不會是???
“來,給我學幽豬牛,快點!”說翻臉就翻臉,湛明劍立刻搭在蕭邪的脖子上。
當那把劍離他的脖子隻有一公分時,蕭邪想到了許多,他想到了《斷背山》,想到了《肖申克的救贖》,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被騎在他人的身下,他的心如死灰一般寂靜。
那是一種深深的絕望,不在絕望中暴發就在絕望中死去,同樣,他想到了死去的那兩個老頭。
一個帶他入門,一個時常掛著猥瑣的笑容,經常趁他不注意時偷偷跑去青樓,臨死之前還要護著他。
“怎麽能就這樣死去,我還要報仇,飛流宗,飛流宗!”蕭邪腦海裏沒有想到“報仇”二字,因為這仇這恨已深入骨髓。
隨後一道絕望之中帶著壓抑、憤怒、怨恨、痛苦的吼聲,聲音裏聽著隱隱有些哭腔,聽起來如此讓人壓抑。
“牟——”這聲音不絕於耳,土家鎮附近的許多人都聽到了這“頭”幽豬牛悲慘的聲音,持續了整整半宿。
“真他媽的刺激,爽!”一道非常變態的聲音在這片山林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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