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打賭
蕭邪狼狽不堪地再度爬起，隨後一個小跳步再次趴在了窗口上。
蕭邪伸出了一個中指，不爽地盯著蔡明達。
“老頭，你這不仁不義啊，我不就偷偷聽了一下嘛，至於嗎，下手這麽狠。”蕭邪自知理虧，咧著嘴嚷嚷道。
“哼，不打你算不錯了，你說說你，一個成年人，不務正業，無法修煉就是無法修煉，廢材正材天注定，你卻妄想逆天而行，真是不自量力。”蔡明達不屑地衝著蕭邪說道，語氣非常平靜。
越是用平靜的語氣說出來就更是侮辱人，蕭邪火冒三丈。
能不能修煉是自己的事，要怎麽樣在生命結合之前度過一生，更是自己的事，這死老頭！
“我說老頭，人各有誌，你自知我不行？萬一有一天我當真修煉了，你該當如何？”蕭邪冷著眸子輕聲喝道。
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修煉本就是向天奪命的過程，蕭邪終於知道為何原本這副身軀之主為何不能修煉，並且會如此自卑了。
正是因為被這樣的人打擊多了，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依然是自身信心不足，加上資質不足。
“哈哈，蕭邪啊蕭邪，自從你來到這裏，我就知道了，真氣就在你的周圍，若你能感應真氣，現在隻怕早已不止築真境了，認命吧，十年前你無法凝聚出真氣，何況是現在？
若你能凝聚出真氣，任你處置。”蔡明達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
一個十六歲少年至今無法凝聚出真氣，以後自然也不能。
修煉一途本就是天注定的事，隻有少部分的人才有天賦。
至於普通人則會平庸度過其一生，快一腳踏入棺材的蔡明達十分確信不可能或者說極少存在這種奇跡。
哪怕會發生奇跡也不可能會出現在這樣的一個極其平庸的人身上，此及此，看到蕭邪極為不服氣又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
蔡明達作了一個決定，他要好好懲罰一下這個家夥。
“笑話，修煉一途本就是奪天地造化之事，何來定數之說？古國國主二十歲才開啟修煉，你這死老頭，自己沒本事還要定個這些條條框框給你的這些學生，還美其名曰天命！可笑。”蕭邪一臉鄙夷地看著蔡明達。
無法感受真氣自然也就無法引入體內，自然也就無法修煉。
聽到蕭邪這麽一說，在場許多沒有感應出真氣的孩子絕望的眸子中又升起一抹希望。
“古國之主二十歲開始築真，不過這樣驚才豔豔的人物古往今來沒有幾個，我樣，以後也不會包括你。”蔡明達搖了搖頭，古國將近五億的人口才誕生了這麽一個“例外”。
難道這樣的奇跡會發生在一個吊兒啷當的年輕人身上？
“少廢話，我如果修煉出真氣，念在你年紀大的份上，叫我三聲爺爺便好。”蕭邪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一想到這麽大年紀的老頭要叫他三聲爺爺，蕭邪不由得精神一振。
不過古人說這樣做會折壽，於是精明的蕭邪仔細地算了一下自己踏入修煉界之後所擁有的壽命，當下非常大方地不再去計較這幾年的得失。
“你這黃口小兒，當真是不知死活，剛好我要帶孩子們去陣法那邊，你也跟我去，看看你能否感應到真氣，如若不能，要求也不多，學著幽豬牛吼叫一個下午，如何？”蔡明達微微一笑，也不介意之前蕭邪開的玩笑。
反正他不可能輸，對於蕭邪此的底細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當然，可不是他故意去調查。
實在是這小子一天到晚趴窗戶上，想不知道也難。
“行！”蕭邪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這老家夥太狠了。
幽豬牛是什麽東西？那可是所有的野獸當中，叫聲最難聽的，叫聲簡直就像是一個成年男子故意張大喉嚨壓低聲音的哭腔。
雖說蕭邪沒有親眼見過這種野獸，不過它的叫聲蕭邪也聽到過幾次。
若是他輸了，要在大街上連叫一個下午，那他蕭邪恐怕再無抬頭之日。
“蕭邪哥哥，你幹嘛答應他呀，要不你跑路吧，反正先生也是沒有惡意，隻要你走了，不打賭，那他也為難不了你了。”蔣欣不知何時跑來蕭邪旁邊輕聲勸道。
看著這小妮子一臉的著急，蕭邪心裏微微感覺到安慰。
仿佛看到了穿越前那個妹妹，他是個孤兒，不過在孤兒院卻有一個義妹，聽到小妮子叫他哥哥，一時之間不免有些感傷。
“以後叫我哥哥好不好，咱們拜個異姓兄妹，如何？”蕭邪眸子微微一動，臉色一正。
前所未有之認真，蔣欣白了蕭邪一眼。
都什麽時候了還開這種玩笑，不過蕭邪平時也都很照顧她，心裏也將蕭邪當作了半個哥哥。
“隻要你贏了，我就答應你，不然我可不想認這麽弱的一個哥哥。”蔣欣撇了撇嘴。
蕭邪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蔣欣在想什麽。
“那我就當你答應了。”蕭邪微笑道。
“你小子，不會想開溜吧，走吧。”蔡明達不知何來到蕭邪的旁邊盯著蕭邪說道。
顯然是怕蕭邪這小子開溜，對於蕭邪這小子的性格老者雖然不明白這家夥為何性格轉變這麽大，不過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切，我才不會開溜呢，我還等著你喊我爺爺呢。”蕭邪不以為然地說道，反正他臉皮厚。
大不了輸了，他認慫跑路總可以吧？
“你們說那個小混混能不能感應到真氣？據說十年前來蔡先生這裏測過一次，不過那會卻是一點也無法感知。”
“輸了正好，我呀，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學幽豬牛叫呢，那一定很有趣。”
旁邊的人議論紛紛，顯然聽到了極為有趣的事。
幾乎所有人都有一種看好戲的目光在盯著蕭邪看，蕭邪心裏也有些關鍵，不過更多的是期待，他還不知道真氣是一種什麽樣的物質。
是空氣裏的氧氣類似的存在還是以如何形似存在，對於他這個穿越者來說實在是太有吸引力了。
“你們都給我閉嘴！誰再吵吵我就把他丟出去。”蔣欣聽到這些男孩子的話立刻不滿地吼道。
“真是個暴力女。”
其它人看到是蔣欣說話，立刻噤若寒蟬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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