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056
她又羞澀,又期待。
她好像還是第一次感覺到他那裏起這麽大的變化,看來他對她不是沒有一點點熱情的吧。
她是他的未婚妻,他可以要她,也應該要她。或許隻要突破了這個,她就不想走了,他不想讓她含恨走,就隻能用這個方法留她了吧。
語言永遠都是蒼白的,隻有行動才能讓她感覺到熱情。
他的大手從她頭發上抽走,轉而移到她的臀上,揉捏她。
潘麗娜手環住他的腰,和他貼的更緊,她喜歡他這樣逗弄她,是她一直迫切渴望的。
兩人在門口這樣擁吻撫摸了很久,羅辰才把她抱起來。
“寶貝兒,我想要你。”他看著她的眼,征求她的意見。
“嗯!”她甜蜜地點了點頭。
把她抱回房間,放在她的粉色公主床上。她在家裏,就是父母的小公主,今天要了她,他一定會娶她,細心嗬護她一輩子。
這是兩人的第一次,都有些不好意思,潘麗娜的臉羞的通紅,躺在床上,不知所措。
羅辰不敢有一絲的遲疑,生怕動作慢了一點兒,她會認為他是不願意,是在想著沈可佳。
“這外套,要脫了吧?”他漲紅著臉,問她。
“嗯!”她羞澀地點頭。
羅辰便上前脫她的外套,動作不能太粗暴,也不可以太溫柔,那樣會顯得慢吞吞。
解開她的外套,裏麵是一件線衫,很貼身的,把她玲瓏的曲線勾勒的非常清晰。
黑色的線衫仔細看,還有一些鏤空,皮膚透過鏤空的地方散發出對男人的誘惑。
他這樣火熱地看她,讓潘麗娜都覺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羅辰被這迷人的女性樣子迷住了,爬到她身上,緊緊摟住她玲瓏有致的身子。大手隔著她鏤空的線衫,找上她的高聳,揉捏起來。
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這樣摸她,飽含著情欲,手像帶了電,所過之處,她都倍感酥麻……
秦子安和沈可佳輕鬆地聊著天,吃完晚飯,她就催著他到醫院開藥輸液。
“現在去太晚了,都快九點了,估計開不了藥了。再說我今天胃沒有不舒服,打不打針都不要緊。”
“怎麽不要緊?你是要當爸爸的人,身體很重要。”她執拗地說。
“好,那就是要緊吧。我明天就去打,好不好?可別忘了我要留著體力罰你這個小混蛋呢,哈哈。”沈可佳又賞他一記白眼,還沒等她開口,他就說道:“老婆大人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是想說我沒正經的吧?”
沈可佳抿嘴笑了,他接著說:“我當然是沒正經的了,有正經怎麽讓你懷孕?我可是給你做了巨大的貢獻了,讓你這麽貧瘠的土地都長出新芽了……啊……”
某人被揪的痛叫,沈可佳卻伸出一根手指往嘴上一比。
“噓!以後再揪你,可得忍著點兒別叫,嚇到我們的寶寶,你可負責不起哦。”
“也是啊,要是叫的聲音太大了,嚇著寶寶可不好。”他倒嚴肅認真,說的沈可佳當真是無語。
“你可以評為全世界最小心爸爸了,誇張!”
“小心駛得萬年船。對了,我剛做飯時給我認識的一個婦產科主任打過電話了,她這兩天下鄉可能要兩三天才能回來。本來我是想帶你隨便去檢查一下的,還是覺得等她回來,咱也不差那兩天,你說是嗎?”他商量的語氣問。
“你還認識婦產科主任?你是到她那兒看什麽去了?”她捂著嘴笑。
“去去去,我看什麽婦產科。”
“陪誰去的?老實交代,你到底還有多少前科?”
“老婆大人,這個真不是前科。就是以前我們酒店一個小姐,懷孕了,自己還不知道結果有一天走台時宮外孕流產,我奉命帶她去醫院的。她當時情況很危險,就是那位婦產科主任給救過來的。小姐們有時也需要打胎,我覺得認識認識沒壞處,就想辦法把她搞定了。怎麽樣,交代的夠清楚了吧?還前科呢,我還沒追究你的前科!”
“我有什麽前科?”沈可佳理直氣壯地問。
“你自己說呢?”他故意擺著一張臭臉問她。
“我說什麽,我好的很,你就找不出我這麽本分的人了。”
“是啊,真夠本分的了,跟什麽市長公子過夜一次,深夜喝酒一次。這還是我知道的,不知道的,還指不定有多少呢。”他酸溜溜地說。
“哎!你還真說對了,其實本分隻是我的表象,瘋狂才是我的本質。我欠下的風流債,那叫一個多呀,我上過的床……”他竟然在瞪她,害她把誇張的話給吞了回去。
“不許你胡說八道,要是我寶寶是兒子還不要緊,萬一是個女兒,別給我教壞了。”
“我是不會教壞了,要是女兒我就能保證像我樣樣好,是兒子我才怕你給我教壞了呢。動不動就橫眉豎眼的,還用拳頭說話。我看你就應該去給我買一箱疤痕靈,把你那些打架打出來的光榮傷疤都給我消了。”
“可佳寶貝兒,你說的還真是個非常嚴肅的問題呢。你說,那些疤痕靈到底有用沒用,我真應該去多買些來啊。怕到時候寶寶見到我一身的傷,害怕呀。”
沈可佳不得不又翻了個白眼,哀嚎一聲。
“我的媽呀,秦子安同學你到底是要不要這麽認真啊?你不累,我累!求你了,別說什麽都當真,緊張過度了。”
“寧願緊張過度,絕對不能忽略細節。你不知道,細節決定成敗嗎?”他還振振有詞。
“好,你在這裏慢慢細,本宮就寢去了。”打了個哈欠,沈可佳站起身。
在秦子安看來,她的哈欠打的都特別讓他高興。
“寶貝兒,你打哈欠了!”他愉快地說。
沈可佳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喃喃地說:“沒發燒啊!這孩子怎麽就這麽不對勁了呢。”
抓住她的小手,他眉開眼笑的。
“我才沒發燒呢。你打哈欠的時候少,平時很精力充沛。我看你這是懷孕的症狀,我寶貝兒在你肚子裏麵瞎折騰呢。”
“折騰你個大頭鬼,才多大就知道折騰。”
“折騰著長大呢,多大都會。你現在開始要特別注意言行啊,大頭鬼之類的,少說,別嚇壞我孩子。”伸手往她肚子上摸了摸。
“寶貝兒,別怕,爸爸永遠保護你。”
沈可佳心裏一陣暖,她也希望她的孩子有個好爸爸去保護。
在她的印象中,就沒有得到過父親的庇護。現在她長大了,好像慢慢也看開了,還記得多年前的家,總是那樣冰冷。
爸爸愛賭錢,母親愛嘮叨,她總想管他,他卻總不願意讓她管。
吵起架來不遺餘力,她還記得一個臘月天,因為擔心父親砍母親,她手中拿著一把菜刀光著腳丫子在冬夜裏站了將近一夜。
她從前最怕回家,永遠都有爭吵聲,最怕最怕的就是過年。
每到過年,父親就會逼著目前拿錢去賭,不給,就喝酒掀桌子打人。
學費永遠都是頭疼的事,一拖再拖,直到再不交,老師說不能來上學為止。
她多希望自己有個有責任心的父親,像別的孩子父親那樣,不用她來擔心生活中的任何問題。
秦子安的保護欲很強,比楊朋義強多了。如果是和楊朋義在一起,將來保護孩子的重任或許主要是落在她頭上了。她從沒想過那麽深遠的事,因為她總以為父親之所以那樣沒責任心,是因為他不愛母親。她想,夫妻之間愛情最重要,就是這個原因讓她曾經很珍惜楊朋義的感情。
也許是歪打正著吧,倒讓她找到了個更好的丈夫。
“寶貝兒,你發什麽呆呢?”秦子安問。
“沒什麽。”她淡淡地說。
“說,在想什麽都要告訴我,不能有負麵情緒,不要有心事不說憋在心裏。”
“真沒什麽。”
“再不說我要生氣了。”
“哎呀,就是在想,你會是個很合格的父親,比我父親肯定更合格。”被他逼的沒法兒,她隻有說了。
“爸怎麽不合格了?我看很好啊,對你也很喜愛,整天有說有笑的。”他有些奇怪。
“那是現在。算了,還是別說了。”她不想他對自己父親的印象變差,畢竟都是以前的事了。
“怎麽不說呢?我什麽都和你說了,走,我們躺床上去好好說。”
他摟著她的腰,回了臥室,幫她鋪好床,讓她坐上去。
“我給你拖鞋,你盡量別彎腰,別壓到肚子。”他細心地說,給她脫了鞋。
安頓好他,自己也脫了鞋上了床和她並排躺著。
“說吧,我想聽。我想了解你多一些,真的,我真恨不得早就認識你了。”
“還是……”
“說,一定要說給我聽。你是不是擔心說了,我會對爸媽他們不好啊?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他們好的,都是過去的事。我關心的是你怎麽樣過的童年,我要了解你。以前知道一點你小時候的事,還是楊朋義告訴我的。難道你願意跟他說,都不願意跟我說嗎?看來在你心裏,我還是沒有他重要啊,他才是你的知心人。”秦子安陰陽怪氣地說。
“說什麽呢?我要是不在乎你,幹嘛要和你結婚?再這樣說,我還真什麽都不和你說了呢。”沈可佳虎著一張臉,還沒等他哄,又笑了一下。
“看你這麽可憐,我就跟你講一講我小時候的事。”
“好!”他把手枕在頭下,做好聆聽的準備。
“那麽認真幹什麽?其實也沒什麽啦,就是一個普通農村姑娘的故事。”
“對別人來說,也許你是個普通的農村姑娘,可對我來說,你就是我獨一無二的小公主。”秦子安說,本來是甜的發膩的肉麻的話,竟被他說的那麽真誠。
“希望永遠都能是你的公主,那我以前受的磨難也就沒白受了。”她很感動,眼圈兒有點紅,隨即笑了笑,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不過我也沒受什麽苦,跟你比起來,實在不算什麽了。”
“傻丫頭,你還在懷疑我對你的真心嗎?你永遠都是我的公主,永遠的,隻要我有口氣在,就會保護好你保護好孩子。”
他看起來決不是在說假話,沈可佳也相信他的真心。可是骨子裏,她卻是個悲觀的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可以那樣幸福。
永遠?世界上真會有永遠這回事嗎?昨日的承諾也許明天就會改變,男人可以說永遠愛你,也可以說永遠愛別人。
不過選擇了,她就寧願相信,再相信一次。
“謝謝你,秦子安!”
“傻丫頭!”他揉了揉她的頭發,寵溺地說。
“說吧,我聽著呢。”
“其實也沒什麽,沒錢讀書,沒有保護受欺負之類的,沒什麽新鮮的。”她無所謂地說。
“我要聽細節。”他抗議道,眉皺緊了,她再這樣推脫,他真要以為是他沒有資格聽她的事了。
“因為沒錢讀書,我自殺過。”她卻忽然說,表情上看不出什麽波瀾,他想內心裏她不會像表麵這麽無所謂。原來隻知道眉姐是個特別敏感的,沒想到活潑開朗的沈可佳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一麵。
“什麽時候的事?”
“高中!是不是我很沒有出息?我自殺,不是怕了生活的磨難,而是覺得父母太冷漠。他們現在很好,很關心我。其實以前也很關心我,或許是我那時還太敏感了,也體會不到父母的心情吧。高二開學時,因為要交學費,春節時我就開始和我爸媽提。我爸那年賭輸了,家裏沒有現金。他說讓我媽去借,理由是我媽跟村裏的人以及所有親戚朋友都說過不能借給他錢。我媽不肯去借,她說她不是一家之主,家裏有男人,怎麽就能輪到她出頭呢?”
說到這裏,沈可佳好像陷入了遙遠的回憶。
春節,本來就在爭吵中度過,別人家的女孩子都歡天喜地地過春節,十八歲的她卻是心如死灰。
唯一的希望就是早點開學,早點離開爭吵的家。
即將開學了,每次她提起學費的事,父母都像扔皮球似的,把這個問題丟給對方。
她總以為會像以往一樣,到了最後關頭,他們會把錢借到。
開學的前一晚吃晚飯時,她問爸媽,借到了錢沒有。
爸說:“我是沒去借,這事兒得讓你媽去辦,她是咱們家掌櫃的。”
媽說:“我上哪兒借去?你才是咱們家的掌櫃的。”
爸又說:“每次出了錢都你管,借錢你就不管,還有這樣辦事的?要不是你跟親戚到處說我的壞話,我能辦不了事嗎?你去借!”
媽也不服氣:“我為什麽要四處說你壞話,我是吃飽了撐的嗎?還不是你賭錢賭輸了,四處借賬,還都還不完,我願意這樣幹?”
他們的爭吵內容千篇一律,每次都是這些話,沈可佳都快背下來了。
“你們別吵了,行嗎?我不讀了,總行吧?”沈可佳說,父母這才不爭了,但是誰都沒有說一句她學習那麽好,不讀可惜了之類的話。
沈可佳心裏冰涼的,感覺人生一點意思都沒有。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可以不管你的前途,這人間還有什麽溫暖可言呢?
心情雖然不好,也還想著第二天無論如何都要去學校,想辦法向老師和同學去借一些湊湊看。
吃完晚飯沒多久,父親出去了,她重新燃起了希望,以為他是給自己借錢去了。
沒想到,不一會兒家裏就吵吵鬧鬧地來了很多人。原來父親不是去借錢,而是去找人回家賭錢。
一張土炕幾乎被人坐滿了,她看見父親很高興,母親甚至也湊在一邊看熱鬧,臉上掛著笑。
賭錢賭的熱火朝天的,不時聽到父母的歡笑聲。沈可佳在那一刻,感覺自己的前途是那樣微不足道,自己在他們心裏也是那樣渺小。
錢沒借到,如果他們還能嚐試著去借,她也沒有怨言。可他們就把她扔在那兒,對這件事聽之任之了。
一股讓他們好看的倔強,還有對這世界厭惡的情緒控製住了她,一瞬間產生了輕生的念頭。
她想到了一個土方法,聽說有兩樣東西是反衝的,吃了能要人的命,有個小孩兒就因為誤食死了。
家裏正好有那兩樣東西,她先寫了一封遺書,借著備好那兩樣東西,準備吃下去。
看了一眼父母,真希望他們能發現自己的異常,好像那樣還能對人間有所留戀。
可惜,他們依然在笑著,對她在幹什麽,沒有關注。絕望中,她把能要她命的東西吃下去。
“後來呢?他們把你搶救過來了?”秦子安緊張地問。明知道她現在就平平安安地在他麵前,他還是為她當年的行為捏一把汗。
“搶救? 沒有。我記得吃下去以後,肚子一陣疼,是那種悶悶的疼。接下來,我就覺得世界離我越來越遠,他們的聲音也越來越遠。我不怕疼,閉著眼睛,流著眼淚,也不知道當時是昏過去了,還是睡著了。反正第二天早上我醒的時候,他們因為幾乎玩了一夜的牌,都在睡覺。我看到第一縷光的時候,還以為是來自地獄的光呢。當我看見他們的時候,我才知道那土方法對我沒用。也不是完全沒用,剛好那天我來了大姨媽,血是紫黑色的。我想我還是中毒了吧,隻是藥力不夠。要不是剛好來那個,我還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到你呢。”
“傻丫頭,你受苦了。”他說著,把她摟在懷裏,見她的小臉上已經全是眼淚了,忙溫柔地幫她擦拭。
“沒什麽,跟你的九死一生比,這不算什麽了。”她淡笑,都過去了。
“後來呢,爸媽知道你自殺的事了嗎?”
“知道了!”
“他們後悔死了吧?”
“可能後悔了,不過我沒看出來到了後悔死了的程度。”
“那你後來怎麽讀書的?”
“當天我要走的時候,我大伯來了,他問我不是要上學嗎?怎麽還沒去,我就說我沒錢去了。大伯歎了一口氣,走了,沒多久,他就拿了一千塊錢來,讓我去讀書。我很感謝我大伯,他幫我不是一次兩次了,以後有機會我一定要好好回報他。”
“好,等寶寶大一點兒,我陪你回去看他,他真偉大。不是所有的親戚都能這麽偉大的,我們應該額外感激。”秦子安說,想想自己的舅舅舅母,心冰涼。
看來,他們都是不幸的小孩兒。
“是啊,幫過我的人還好多呢。我的幾個姑媽,我姨媽,他們都借錢給我讀書來著。還有我的老師,要不是他們,我就一輩子在家裏種田了。”
“你列個名單,我和你回老家時,我們一一登門拜謝,我一定會備上重禮答謝他們。對了,你還說你小時候受欺負了?”
“嗯,受欺負了,我們家窮嘛,我長的又小。不過還好我學習好,他們欺負我,就是語言攻擊,打我的時候很少。”
“你也列個名單,欺負過你,我回去時候都給你揍一頓出氣。”他惡狠狠地說。
“什麽呀,就一群小丫頭,成立幫派。因為我學習好,兩派都想拉攏我,我不肯她們就來我家裏破壞。我洗衣服,她們就把水給我踢翻,我去放豬,就把豬給我趕跑。都是惡作劇,打什麽打,你還能對女人下手啊?”
“原來是這樣啊,哈哈,看來我的可佳小豬還是個香餑餑呢。”他嘿嘿地笑,不想讓她總說傷心事了。
“當然是香餑餑了。”
“哪兒香,我聞聞!”他湊過來,往她小臉上嗅。
然後又聞她的脖子,聞她的胸脯。
“哎呀,還真是香呢,害的我都想吃了。”
“你可別亂來,不怕壓著寶寶了?”她笑道,推他。
“你別亂動,別推我。我不會壓著寶寶的,讓我親親吧,我就親一下。”他涎著臉說。
“不準!”
“就親,我的東西為什麽不可以親啊。”霸道地說完,在她小臉上親吻了一下,而後又親她雪白的脖頸。
最後,更過分的是,親吻上了她的香餑餑。
把她的衣服剝開,鑽進去,吃了好一會兒,她不滿極了。
“別這樣,討厭,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