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031
“到了。”秦子安說著,要停車,已經到了丈人家的小區門口。
“我不想回去,我要和你在一起。”她說,很執拗的樣子,不肯下車。
秦子安有點為難了,是陪她,還是陪梅眉呢?
如果去陪梅眉了,她一定會很傷心,畢竟她很少主動這樣粘著他,沒讓她如願,會被挫傷自尊心的。
陪她,眉姐怎麽辦?秦子安這時真羨慕孫悟空可以分身,那樣兩邊都能照顧好了。
“乖,不回去爸媽會不高興的,我答應了他們,我送你上去吧。”秦子安說著,熄了火,下車。
他去給沈可佳打開了車門,等著她下來。
他答應了的恐怕不是他們,而是他的情人姐姐吧。
沈可佳心裏好像打翻了五味瓶,泛起了苦,泛起了酸,揪的難受。
“寶貝兒,要我抱你上去嗎?”他問,心裏對她也愧疚。
“我今晚想和你在一起,不想回去。昨晚說留在你那兒,我爸我媽也沒有不高興啊,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膽小了?我家人可不喜歡膽小的男人,你要是乖乖聽話,他們反而看不上你的。”她說,坐在那兒沒動。
他不是要拿她父母當借口嗎?她要他沒辦法再躲藏,看他還能怎麽說。
“其實,我是等一下有點事要出去。你要跟我回去,我怕你一個人呆在家,會害怕。”秦子安繃不住了,還是說了,反正沈可佳不知道他是去幹什麽。
說了吧,是太急了,早巴不得插個翅膀飛過去了吧?
秦子安,這不是在給自己找罪受嗎?不知道女人最難對付?一個女人就夠你受的,現在還想左右逢源,累死你,急死你也是活該。
“什麽事這麽晚還要出去?不可以不去嗎?”
“還不是剛才那個朋友發了信息給我,說一定要去陪陪他,他平時都不這樣,我怕他是遇到什麽想不開的大事了。你要和我回家也好,我過去看看,要是沒事我早點回來,行嗎?”
“嗯!”沈可佳點了點頭,仿佛給了他特赦令似的。
他忙上了車,再發動,飛快地開回自家小區。
雖然著急,他還是把沈可佳送上樓。始終記著沈可佳被劫持的事,也許永遠都不會放心她一個人黑夜上樓吧。
打開門,想要看著她進去,他就走的。
誰知,沈可佳卻忽然叫住了他。
“秦子安,別走行嗎?我害怕。”
他愣愣地停了步,看著她,卻見沈可佳眼圈紅了。
“我害怕,剛剛上樓的時候想起上次被壞人勒住的事。我怕,秦子安我怕,別走,陪陪我,行嗎?”她的眼淚在眼圈中轉動,弄的秦子安的心比剛剛揪的還緊。
“寶貝兒,別怕,乖!”他沒再走了,而是回頭,換鞋。
這個林齊芳不知道在搞什麽,這麽久都沒把人給抓起來。
要是人被抓住了,興許以後沈可佳就不會害怕那件事了。
沈可佳一直冷著的心,總算因為他的回頭稍微回暖了一點,不過也隻是一點點。
她知道,還沒結束呢,今晚肯定是個拉鋸戰。待會兒,“姐姐”的電話和信息還會問候他的。
可憐的男人啊,左擁右抱果然不容易。
秦子安心裏還是放不下眉姐,他想沈可佳可能過一會兒就好了。誰知道她卻好像越來越害怕,一分鍾都不讓他離開她的眼睛。
就算他上廁所,她也要跟到廁所外麵,他連個打電話給眉姐的機會也沒有。
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他真是不忍心把她放在家裏一個人走啊。
“寶貝兒,我哄你睡覺吧,乖乖睡,睡著了就不會怕了。”他溫柔地說。
沈可佳倒也沒意見,他說什麽,她都答應。
她躺上了床,雖不想用身體留他,卻也想要故意誘惑一下看,看他到底有什麽反應。
“你幫我把睡衣拿來,我這件衣服睡覺好累。”她說。
秦子安這才意識到,自己因為著急,竟連她睡衣沒換也沒發現,有點慚愧。
忙去給她拿來了睡衣,就見她已經脫了,用被子遮住了身子,卻是香肩半裸著,手伸過來接睡衣。
此時,他實實在在興不起一點興趣。何況,他覺得要是在眉姐需要陪伴的時候,他還能想著和女人恩愛的話,簡直就不是人了。
沈可佳當然不知道他隻是擔心眉姐害怕,以為她是誘惑了他,才使得他對她的春光視而不見呢。
她不禁有點懷疑起自己的女性魅力,確實是沒有眉姐豔麗呀。
她估計有E杯吧?那麽雄壯的胸器大概是男人就喜歡,何況秦子安還是個這麽色的人?
找她,也許是葷的吃膩了,偶爾喜歡一點清粥小菜吧。
她就不服氣了,就不信他對她的身體這麽無動於衷。
“快穿上,寶貝兒,別冷到了。”他柔聲說,把衣服放在她手上。
“你幫我穿!”她撒嬌說。
“你是在誘惑我?”他覺察到了,她的眼神柔媚如貓,定定地看他呢。
被她看的,他被電了一下,忽然就興起了撲倒她的衝動。可他不能這麽做,太對不起眉姐了。她此時也許在水深火熱之中呢,他不能幹這種事。
“誰誘惑你呀?美的你吧,我是累了,想讓你幫我穿。”她嗔了他一句,又撒嬌地說。
柔媚的樣子真讓他快要控製不住自己了,本來就對她異常渴望,她這不是逼他呢嗎?
“乖,自己穿,穿上了就睡吧。”他不敢看她,也不敢接觸她的皮膚。
沈可佳不再堅持了,她也不真想讓他摸她的。這副身軀,她再不想讓他碰一下。
自己把睡衣拿過來,穿上,閉上眼睛假寐。
“你上來陪我睡行嗎?我總感覺你隨時要出去似的,睡的也不安生。”秦子安一直坐在床邊,也不睡覺,就是看她,等她睡著。
沈可佳不肯了,提出要求,秦子安隻得照辦了,上了床躺在她身邊。
過了一會兒,眉姐的信息又催過來了,怕吵到沈可佳,他把手機靜音了。
屏幕一亮,他第一時間把信息打開,緊張的讓她心痛。
“為什麽還沒來?我快要嚇死了,子安,你快來。”
秦子安忙回了一條:“眉姐別怕,有我呢,我很快就來啊。”
這條信息仿佛一顆定心丸,梅眉開心極了。他終究還是要來的,她還是會贏的,對嗎?
沈可佳一直在裝睡,他聽起來呼吸是漸漸均勻了。以為她睡著了,秦子安悄悄起身,剛坐起來,手臂忽然被她抓住了。
“子安,別走,我害怕。”
他嚇了一跳,有點做賊心虛。
“你還沒睡著?”
“沒,我總在想那個人掐住我脖子的事,我就是忘不了。我知道你放心不下你的朋友,可他是男的,總比我堅強吧。我真害怕,求你了,別走,行嗎?”
“好,寶貝兒,別怕,我在呢啊。睡吧,我一直陪著你。”秦子安隻得重新躺回床上。
如此反複幾次,他發現今晚實在是走不脫了。
滿懷愧疚的給眉姐發了一條信息:“對不起眉姐,今天我老婆她也很害怕,我不能去陪你了。你拿著那串佛珠想象著我就在你身邊,行嗎?”
梅眉以為他很快就到的,等待的每一分鍾,心都像在火爐上炙烤。
等待的結果卻是他這樣一句無情的話,她怎麽能接受得了?
半天,她沒有回信息,也沒有反應。秦子安以為,她是理解了他的難處呢。
不一會兒,手機又閃,又來了一條信息。他趕忙打開看了一眼,臉色大變,騰地從床上彈坐起來。
沈可佳自然被他的過度動作“弄醒”,再次請求:“你還是要走嗎?不走行嗎?”
“對不起寶貝兒,我必須得走。你乖乖的,實在害怕,就打開電腦看看輕鬆的電影。”秦子安急促地交代完,大步往門口趕。
“秦……”沈可佳還想做最後的努力的,可惜,他已經聽不見了。就剛剛的那氣勢,她能看出來,他走是勢在必行,無論她怎麽求,都沒用。
門,砰的一聲關上了,秦子安急匆匆地消失在夜色中。
一聲門響終究震出了沈可佳的眼淚,她躺在床上,明知不值得,卻還是淚流不止。
她輸了,徹底輸了。和他的金主較量,本身就是自不量力的事。她卻偏偏以為在他心裏,她能有些分量。
沒想到還是抵不過她的一條信息,他走了,從此以後也就走出她的生命了吧。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才收起自己的眼淚,爬起床收拾東西。
已經無需留戀,答應過梅眉要自動離開的,不可食言。
在離開之前,她把自己腦海裏記著的欠他的一切都寫成了一張列表,然後打了一張欠條。
欠條上有還款的日期,她給了自己一年半的時間還清。
既然要走,肯定要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能讓人覺得她是占盡了便宜拍拍屁股走人。
拖著一堆東西,她出了門,晚上出去的確是有些怕的。不過想想人生也就是如此,有種破罐子破摔的衝動,
心想還有什麽怕的,有什麽牛鬼蛇神的,讓他們來對付她好了。
最壞的結果也就是一個死唄,便也就不怕了。
她出了小區,又走了兩個路口,路上風有點涼,吹的她理智回來了不少。
是的,失望了,絕望了,想盡早脫離他,讓他回來再也見不到她。
可是能回家嗎?她看了看手機,已經快十二點了,父母應該已經睡下了。
此時去吵他們,而且自己還哭過了,他們不問東問西就怪了。不能再讓他們操心了,和楊朋義結婚後閃離,又要和秦子安閃婚。
這麽短的時間內,感情這麽多變化,恐怕從一而終的老一輩們是理解不了的。
現在要去哪裏?不能出來了,再回去吧?當然不能,這一走,就要徹底,要永遠的消失。
去找個便宜一點的旅店將就一夜吧,明天上午假裝是從他那兒搬出來的。好在父母讓她搬出來了,給了她一個好借口。
沈可佳一手提著一個大袋子,邊走邊往路邊看,忽然被腳下的空礦泉水瓶子絆了一下。
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這場景如此熟悉啊,不禁引發了她的回憶。
還記得結婚前夜被秦子安霸占後,踉踉蹌蹌的回家,就是這樣摔了跤。
她那時候抱著自己的膝蓋,哭的絕望極了。她發過怎樣的誓言的?她要恨他一輩子的,甚至想等到合適的時機殺了他。
多好笑,不僅沒有殺他,還愛上了他。
她怎麽就忘記了他是個搶奪朋友妻的惡棍了呢?沈可佳啊,你被他傷害也是活該的,誰叫你自己忘記了他的壞。
他救了你,他對你好,你就可以忽視他品行上的缺陷了嗎?
“秦子安,為什麽?你為什麽要說你愛我?你既然有女人,為什麽還要說你愛我?你混蛋!秦子安,我恨你!”她小聲的喃呢著,再次把頭深深埋進膝蓋。
“恨你,我會永遠恨你,這一次我真的會永遠恨你,我會記住的。”
“需要幫忙嗎?”忽然她聽到一個聲音,還是非常耳熟的聲音。
今晚安俊生參加完朋友的生日聚會,喝了一點小酒,不多。
覺得夜景不錯,於是沒開車,信步往家裏走。已經有太久沒有嚐試過走路了,尤其是在安靜的街頭,路邊的景觀樹被燈打的油綠綠的,讓他忽然興起了戀愛的衝動。
戀愛,好像還是好幾年前青澀懵懂時才有過的感覺。
現在,他長大了,感覺那些離自己很遙遠。現在的女人,都是那樣現實,讓他覺得乏味,沒有靈性。
他隻想找一個還相信愛情的女人,不必有什麽顯赫的背景,隻要是個善良純真可愛的女人就好了。
不喜歡政治婚姻的他此時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在定親之前遇見這麽一個人,他會與她攜手走完一生,取消那場無聊的聯姻。
隻是這樣的女人可遇而不可求,到哪兒去找能讓他願意去與家庭抗爭的女人?忽然沈可佳那張生動的臉浮上他的腦際,很突然的,讓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隻是萍水相逢,他們母子留給她的聯係方式,她顯然沒有珍惜,沒有來求助。
正因為如此,她才顯得更加珍貴。正在想著她,忽然見一個女人走在他前麵,提著兩個大袋子摔了一跤。
要在以前,他或許不會管這檔子閑事。也許是受了女雷鋒的影響,他還真想管管,當當好人了。
摔了較的女人蹲坐在地上,頭埋在膝蓋上,肩膀一聳一聳顯然是在哭。
這麽晚了,一個女人單獨在外,實在是不安全。
出了聲,卻半天也沒見到她回應。
沈可佳聽到他的聲音,也許是因為回憶起了上次摔跤時秦子安的出現,一時覺得說話的人就是秦子安。
可他為什麽要裝作沒有認出來她呢?
他不是到金主那兒去了嗎?這會兒又為什麽要追上來?
“不要你管我!秦子安,我恨你,我……”她抬起了頭,一雙猶在滴淚的大眼睛楚楚可憐地看向安俊生。
沒想到,竟不是秦子安,又是失望又是驚訝,讓她表情豐富極了。
安俊生除了在電視裏,從沒在生活中看見過如此生動的表情。
她的樣子是那樣的惹人憐惜,在寂靜的街頭流浪,嘴裏喊著恨一個男人。
是什麽樣的男人這麽不知道珍惜?
要是讓他擁有這麽好的女人,他一定不舍得她流一滴眼淚,更不會讓她在半夜一個人跑出來。
“不是你恨的人,讓你很失望嗎?”他又問,掩飾住了她給他心靈造成的撞擊。
“是你?這麽巧。”沈可佳勉強擠出禮貌的笑容,用手背胡亂抹幹了淚。
她又一次讓他覺得新鮮率真,雖然隻是這麽一個小小的動作。他身邊的女人都是那樣優雅,從小就被訓練著各種禮儀,絕對不會用手背擦自己的眼淚的。
她們會用手帕或者是紙巾遮住自己的臉,然後一點點地沾掉眼淚,做出可憐兮兮的模樣。
偏偏他不覺得她們可憐,從小就生在蜜罐裏的嬌小姐,可憐什麽?
“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沈可佳見他沒說話,又局促不安地補充了一句。
她不喜歡讓人看見她脆弱的一麵,她希望在別人的眼中她是個堅強的女人。即使有時候她沒那麽堅強,至少她也要偽裝堅強,不讓人發現。
“我沒見笑。這麽晚了,打算去哪兒?”他問,特意看了兩眼她手中提著的袋子。
不是行李箱,是兩個大號塑料袋,裏麵有衣物等,還有洗漱用品什麽的。
“別告訴我,你在深夜裏被掃地出門了。”他說。
沈可佳卻無所謂地笑了笑,好像恢複了正常情況下的樣子了。
“我看起來有那麽差勁嗎?要掃地出門,也是我把別人掃地出門。”
是啊,她本來是那麽厲害的,不該像是個受氣的小媳婦,讓人欺負的半夜再街邊哭才對。
“我隻相信我看到的,現在是你在這兒哭吧。”安俊生說話倒是不緊不慢的,也許是從小受的教育讓他的語速這樣均勻,看起來彬彬有禮吧。
有時他會討厭自己過於禮貌,但是這樣的禮貌好像又根深蒂固。
好像他討厭自己的家庭一樣,母親明明知道父親在外麵有情人卻還是裝聾作啞。父親呢?好像覺得一切都是那樣的理所應當,從不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愧疚。
憑什麽有的男人就要三妻四妾,既然不愛要麽就分開,這樣折磨別人,實在是太不人道了。
“我才沒哭呢。”沈可佳嘴硬地說,卻又覺得自己這樣說,太強詞奪理了。
“我隻是……我隻是扭到了腳疼的流了兩滴眼淚,不是哭。”為了偽裝堅強,開始撒謊了。
“哪裏扭到了,我看看。”安俊生卻信了,蹲下身,查看她的腿。
手剛要碰到她的,她卻靈巧地躲開了。
“謝謝,不用看,已經好了。”
“我看看!”他卻不容置疑地說,手伸向她另一條腿。一般扭了,可能是扭傷了腳踝吧。
“不用你看,我和你又不熟。”沈可佳又往後躲。
這男的也夠奇怪的了,半夜不回家,和她在這兒看什麽腳踝呀。
她不過是隨口胡謅一句,他那麽認真幹什麽?
“你和那掃大街的老人不熟,為什麽要管他的閑事?你跟我媽也不熟,為什麽要給她泡紅糖水?”他沒勉強她,卻咄咄逼人地問她。
沈可佳倒被他問的有點無言以對了,是啊,她自己還不是經常多管閑事嗎?
“好了,謝謝你。其實我哪裏也沒有扭到,我隻是不想承認自己哭了而已。”有時,她退無可退,就會坦率到底,這是她為人處世中很奇怪的一麵。
安俊生笑了,他就是喜歡這樣坦率的女孩兒,不,也許是女人。
“承認哭了有什麽不好的?不知道女人的眼淚是利器嗎?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的眼淚了。”
“是嗎?男人不僅僅是受不了女人的眼淚吧?或許還有錢權,成就感什麽的,有許多其他受不了的地方。”比如秦子安,他受不了的可能就是做一個小白臉。
所以,他要證明他自己的能力,要俘獲一個女人,品嚐愛情。
“嗯,不錯,看問題很深刻啊。”他讚道。
“謝謝,我該走了。”沈可佳從地上起來,他上來攙扶,被她拒絕了。
“到哪兒去?”他問。
“找個地方去睡覺。”
“我看你的樣子還睡不著,前麵就有一家二十小時營業的酒吧,我們去喝一杯?”安俊生從來沒這樣約過女人。
很奇怪的,他不想和她就這樣分開,不知道是不放心,還是什麽。
此時的他也沒想過,是想和她有更深的糾葛還是怎樣,也許一切隻是出於一種本能。
喝一杯?她從沒這樣放縱過,沒有和男人單獨喝過酒。上次秦子安警告過她,不可以和男人單獨喝酒。
她為什麽要聽他的警告,他說不可以,她偏要去喝呢。
“好!”她竟爽快的答應了,讓他都覺得意外。隨即又覺得沒什麽,這女人好像行事本來就不和一般女人一樣。
有兩類女人是他所熟悉的,一類是過度開放,公然引誘他,讓他覺得一點滋味也沒有。
還有一種是假裝著淑女推三阻四,好像和男人喝一杯酒就會失了身,但是內心卻強烈地渴望著到來。
眼前的女人和那些庸脂俗粉全都不一樣,才讓他對她有濃厚的興趣。
“我來!”他伸手來拿她的東西,又被她拒絕。
“不重!”她說。
他也不勉強,兩人一前一後到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