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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五零章 黃河決堤機會到 胤禛倚重年羹堯

  康熙四十六年冬,天降暴雨,而且一下月餘,黃河之水暴漲,河南、山東多處黃河大堤決口!

  ??沃野千裏,全部成了澤國,房屋被毀,良田被淹,災民缺衣缺糧,各地告急文書雪片般送到京城,康熙皇帝心急如焚,立刻召集百官,上朝議事。


  ??太和殿內,康熙皇帝背著手,在禦座前焦急地來回踱步,金階下麵黑壓壓的跪著太子、貝勒、貝子、六部尚書、軍機處諸位大臣,鴉雀無聲,唯有殿外簷角上“滴滴答答”的水滴聲傳進太和殿,天還陰著,淅淅瀝瀝地下著雨!

  ??康熙皇帝陰沉著臉,忽然止住腳步,問胤礽:“太子,你有什麽主意?”胤礽人是跪著,心裏卻胡思亂想,想著晚上去哪裏找樂子,沒有聽見,茫然不答。


  ??跪在胤礽後麵的正是四貝勒胤禛,連忙悄悄伸出手,捅了一下太子。


  ??胤礽一驚,回過神來,這時康熙皇帝又問了一次,語氣已經不悅。


  ??胤礽連忙回答:“皇阿瑪,兒臣一切都聽您差遣,風裏雨裏,兒臣不敢推辭。”


  ??康熙哼了一聲,對太子的回答頗為失望!太子耽於享樂,對國事卻不大上心。


  ??康熙的眼光朝下麵跪著的大臣掃了一圈,問道:“八貝勒胤禩,你有什麽章程?”


  ??胤禩連忙跪挪了幾步,奏道:“皇阿瑪,黃河決口,經常發生,地方官往往虛報災情,一是多要些救濟,二是邀功,將來河堤修好了好論功行賞。兒臣愚見,應先派幹員下去核實災情,然後才好救災。”胤禩說完,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珴隨聲附和,都說要先查清災情。


  ??康熙不悅地拿起禦案上一堆告急奏折,丟了幾本在地下,嗬斥道:“這麽多告急奏折,難道山東、河南,這麽多縣官、道台、督撫,都聯起手來欺瞞朕不成?哼!”


  ??胤禩、胤禟和胤珴頓時無語。康熙看看諸位皇子,又說:“四貝勒,你有何見解?”


  ??胤禛聽了暗暗高興,前幾天暴雨連綿,鄔先生就預感到要發大水,提前做了策劃,要自己去戶部查賬,今天果然用上了!


  ??胤禛跪奏道:“皇阿瑪,如今當務之急有兩項,一是立刻調派人手、物料,搶修各處決口大堤;二是火速征集糧草,保正災民過冬。”


  ??康熙欣慰地點點頭,四貝勒還是能幹的,句句說在點子上。於是下旨:“胤禩,戶部該著你管,這兩件事你火速去辦!”胤禩應了一聲:“嗻!”


  ??不想胤禛又開口了:“皇阿瑪,這事戶部辦不了!”康熙大驚,問:“為何?”胤禛說:“辦這兩件事,據兒臣測算,起碼得花二百多萬兩銀子,可戶部全部家當,也不足五十萬兩!”


  ??康熙震驚無比,脫口而出:“什麽?!大清的家底,就剩這點銀子?胤禩,錢都花哪兒去了?”


  ??胤禩連忙奏道:“皇阿瑪,四哥說得不錯,戶部是沒有多少銀子了!皇上五次南巡,去年建避暑山莊於熱河,都花了大把大把的銀子!而且朝中官員盛行向國庫借銀子,幾乎是無人不借,但是歸還者寥寥無幾!兒臣幾次向皇上奏陳,皇上總是大度地說緩一緩!本來江南富庶之地,稅賦頗豐,可以挪用,可連降大雨,漕運受阻,稅銀一時半會地運不到京城,所以國庫空虛.……”


  ??康熙倒吸了一口涼氣,跌坐在龍椅上,喃喃自語道:“想不到我大清竟然到了山窮水盡的地地步.……”


  ??胤禛連忙又奏:“皇阿瑪勿憂,兒臣到有個計策。如今可雙管齊下,一邊派人去搶修河堤,一邊派人去江南富庶之地,向鹽商們借銀子,日後歸還!鹽商們富得流油,他們若肯暫借銀子,這事就好辦了。”


  ??康熙轉憂為喜,頷首道:“胤禛,你看誰去修河堤,誰去江南借銀子為妥?”


  ??這時忽然九阿哥胤禟站出來說:“皇阿瑪,四哥越權!戶部該著八哥管,四哥怎能去私下查賬?請皇阿瑪懲處!”


  ??胤禛辯解道:“九弟,你難道忘了,皇阿瑪還說過,皇子們分工不分家,凡事對朝廷有利的事情,誰都可以管?我是看連降暴雨,未雨綢繆,才去戶部摸底,預為籌劃,有什麽錯?”十三貝勒胤祥連忙附和:“皇阿瑪,四哥說得對!”


  ??康熙擺擺手說:“都別爭了,現在談正事。胤禩、胤禛,你們兩個最能幹,誰去修河堤,誰去籌借銀子?”


  ??胤禩躊躇不決,修河堤是個肥差,可現在處處缺銀子,皇上又盯著這件事,不好下手!籌借銀子也是得罪人的事,鹽商雖然有錢,可也沒少孝敬自己,自己出麵去借,還不知道何時能還上,豈不得罪人?於是胤禩說:“皇阿瑪,四哥年長,老成持重,由四哥挑吧。”


  ??胤禛一聽就明白了老八的心思,但是以大局為重,奏道:“皇阿瑪,修河堤是件大事,沒有威望的大臣去,辦不好這事。河道官員,大多出自八貝勒的門下,還是由八貝勒去辦為好。籌借銀子這等得罪人的事,就由我去辦好了。”


  ??康熙絕頂聰明,立刻悟出了這裏邊的門道,四貝勒指揮不了八貝勒的手下,由八貝勒修河最好!向鹽商借銀子,是件得罪人的苦差事,四貝勒能夠主動請命,可見忠心!


  ??康熙下旨說:“就這麽辦!胤禩你管修河堤,胤禛你去江南籌款,派胤祥陪你一道去,籌借到銀子,火速交給胤禩買糧,賑濟災民!”


  ??二人領旨出了皇宮,各自回府準備。


  ??九貝勒胤禟、十貝勒胤珴、十四貝勒胤禵,一起來到八貝勒胤禩府中商議。


  ??胤禟說:“八哥,老四太壞了,竟然和你玩陰的,私自去戶部查賬!哼!”


  ??胤珴說:“今天在太和殿,風頭都讓老四出盡了!咱們不能咽下這口氣!”


  ??胤禵也說:“八哥,四哥是太子黨的人,他辦好了差事,皇阿瑪高興,百官誇讚,咱們不能讓太子壓我們一頭!”


  ??胤禩臉上陰晴不定,半晌才開口說:“老四這麽做,我看是得人高人的指點,步步先機!不過他想成功沒那麽容易!江南鹽商,十有八九被我們控製著,我隻要動動筆,寫幾封書信去,他老四能借到銀子?江南鹽道任伯安是我的親信心腹,是我提拔他做了這個肥缺,他敢不買我的賬?”


  ??九貝勒胤禟、十貝勒胤珴、十四貝勒胤禵大喜,紛紛催促八貝勒胤禩寫信。


  ??再說四貝勒胤禛和十三貝勒胤祥一起出宮,胤禛對胤祥說:“十三弟,你回府去收拾點行李,一個時辰後來我府裏會合。”


  ??胤禛笑道:“四哥,我獨來獨往慣了,有什麽好收拾?路上隨便買兩件衣服就是了,我陪你一同回府吧。”


  ??胤禛點點頭,二人出宮上馬,來到四貝勒府。管家年羹堯立刻迎了出來,把兩位主子的馬匹牽進府去。


  ??胤祥笑道:“年羹堯,你倒是機靈,提前知道我們要回來了?嗬嗬。”


  ??年羹堯恭恭敬敬地回答:“十三爺,小人多留點神,還不是為了伺候主子嗎?嗬嗬。宮裏傳出消息,四爺和十三爺要出遠門了?”


  ??胤祥驚詫地說:“你個奴才,消息還真靈通,廷議剛剛結束,你就知道了?”


  ??年羹堯訕笑道:“小人還求十三爺提攜,帶小人同去走一趟。”


  ??胤禛邊往裏走,邊笑道:“亮工(年羹堯的字),你倒是用心良苦,想跟著去辦這趟差使,好立功謀個一官半職是吧?”


  ??年羹堯賠笑道:“主子最知道奴才的心思,去與不去,還不是主子一句話?”


  ??胤祥勸道:“四哥,就帶年羹堯去吧,我們兩個欽差,麵前總得有個使喚的人吧?年羹堯武藝極佳,為人又機敏,能派不少用場呢!”


  ??胤禛笑道:“好吧,亮工,你還不謝過你十三爺?”


  ??年羹堯大喜,急忙跪下給胤祥磕頭。


  ??胤禛回到房裏,讓丫環秋月幫著福晉收拾了行李,帶上年羹堯,回到皇宮,領了欽差大印,立刻出城。


  ??路上胤祥騎在馬上問:“四哥,我們先去哪裏籌銀?”


  ??年羹堯搶著說:“奴才看該去揚州!揚州是江南鹽道任伯安的治所,富商雲集,鹽商極多,去那裏籌銀,事半功倍!另外,我勸兩位主子還要換上便服前往,這樣安全多了。”


  ??胤禛問:“為何要換便服?”


  ??年羹堯說:“主子難得出京,不知江湖險惡。要是我們帶上欽差依仗出京,有侍衛前簇後擁開道,所到之處,地方官還必須派兵護送,自然是沒有風險。可如今我們三人出京,勢單力薄,要防小人謀害,換上便服安全些。”


  ??胤禛還在沉吟,胤祥笑道:“四哥,年羹堯說得有些道理,我們就把衣服換了吧。”


  ??胤禛頷首同意,三人一起下馬,把衣服換了,幹脆微服私訪,沿途隻投宿客棧,也不住驛館,直奔揚州城。


  ??還多虧了年羹堯謹慎,揚州鹽商和江南鹽道任伯安,都接到了八貝勒哥胤禩的書信,暗暗派出許多殺手一路堵截,倒不敢殺害胤禛和胤祥,隻是要嚇唬他們一番,讓他們不敢進揚州城,去別處籌款!


  ??年羹堯經常以武會友,結交江湖豪傑,懂些江湖的門道!一路上雖然沒遇上凶險,到是警覺到不少綠林好漢北上,悄悄一打聽,竟然是北上去堵截四貝勒的!

  ??年羹堯嚇出一身冷汗,悄悄稟報了胤禛,胤禛沉吟片刻,毅然決定改道,雇舟南下!


  ??於是三人從淮安登船,一路暢行無阻,來到揚州城外碼頭,棄舟登岸。


  ??年羹堯先行探路,發現揚州城戒備森嚴,城門口許多士兵在盤查,但隻查入城的人,不查出城的人。


  ??胤禛聞報,決定先不進城,在城外投宿客棧,開了三個房間蒙頭大睡。


  ??一覺醒來,到了吃飯時間,胤禛卻說:“大家忍著點,我們進城吃飯!”


  ??胤祥笑問:“四哥,也不急在這一時吧?”胤禛答道:“我們要吃飯,守城的士兵同樣要吃飯!我估計這會他們正忙著換崗,盤查不嚴,正好趁機進城。”


  ??於是年羹堯去結了賬,三人一道進城。果然如胤禛所料,守城們的士兵饑腸轆轆,正等著換崗,無心多問,隻看了年羹堯的部票(京中官員出行辦差用),就匆匆放三人進城!


  ??胤祥早已饑腸轆轆,隨便找了家飯店,點了一桌子菜,還要三壺好酒,大快朵頤。


  ??嚼著菜,胤祥問胤禛:“四哥,揚州城裏我們兩眼漆黑,怎麽知道哪些鹽商有錢?”


  ??胤禛笑道:“我早已盤算好了,揚州縣丞田文鏡,是鄔先生的好友,我們直接去他家裏投宿,既安全,又能探得虛實。”


  ??胤祥眼睛一亮,問道:“可是那個怪人田文鏡?他斷官司非常奇怪,有錢人與沒錢人打官司,他總是判有錢人輸!錢多的人與錢少的人打官司,他總是判錢多的人輸,哈哈!”


  ??胤禛笑道:“正是如此!我管著吏部,揚州知府車銘屢次參劾揚州縣丞田文鏡,我知道田文鏡是個好官,一直不準!”


  ??年羹堯一聽,機靈地喊來小二,問清了田文鏡家住哪裏,三人吃喝完畢,一起來到田府。


  ??田文鏡當官不撈錢,自然用不起奴才,親自來開了門,一看三人,問是找誰?


  ??胤禛也不多說,從懷裏掏出欽差大印和聖旨,一起交給田文鏡看了,田文鏡急忙跪倒接旨,恭恭敬敬地請三人進屋談。


  ??胤禛背著手走進田府,看看屋裏十分寒酸,日用家什都十分簡陋,不由得心中一酸,掏出一千兩銀票給田文鏡說:“田大人,我和十三爺奉旨辦差,為了保密,就住在你家。這些銀子算是房錢和飯錢,你不必客套,手下便是。”


  ??田文鏡連忙推辭說:“四爺,怎麽也用不到這麽多銀子,隻要四爺、十三爺不嫌棄,粗茶淡飯我田某人還是管得起的,銀票還請收回!”


  ??胤祥按住田文鏡的手說:“田大人,這銀子不是給你花的,兩位欽差大人駐蹕你家,你好歹也買些像樣的家具、炊具、餐具招待我們,這是朝廷的臉麵,務必收下!”


  ??田文鏡這才勉強手下,問了兩位欽差和年羹堯都吃過飯了,急忙去泡了一壺茶,請三人邊喝邊談。


  ??田文鏡在揚州任縣丞,大小事情都瞞不過他,胤禛問了揚州的情況,大吃一驚!

  ??揚州的鹽商們,不但有八貝勒的門徒、親信、爪牙,還有九貝勒、十貝勒的心腹,難怪這三個貝勒花錢如流水,原來錢是從這裏來的!


  ??胤禛忍不住問:“田文鏡,鹽商們要是合法經營,利潤高嗎?”


  ??田文鏡答:“四貝勒爺,我大清鹽法沿襲明製,基本上實行鹽引製度。鹽商運銷食鹽,必須向鹽運使衙門交納鹽課銀,領取鹽引(運銷食鹽的憑證),然後才可以到指定的產鹽地區向灶戶買鹽,販往指定的行鹽地區銷售。但領取鹽引則須憑引窩(又稱窩根、根窩),即證明擁有運銷食鹽特權的憑據。鹽商為了得到這種特權,須向朝廷主管部門認窩。認窩時,要交納巨額銀兩,握有引窩的鹽商就有了世襲的運銷食鹽的特權。


  ??鹽商們借此特權而攫取巨額的壟斷利潤,成為顯赫一時的豪商巨賈!他們壓低收購價,太高賣價,隻要伺候好了鹽運使衙門的人,就可以大肆牟利,鹽運使衙門睜隻眼閉隻眼,甚至允許他們到不同的行鹽地區銷售!


  ??鹽商還分好多種,有窩商、運商、場商、總商等名目。


  ??窩商,亦稱業商。本來是有引窩的鹽商自己運銷食鹽,可是有的有引窩的鹽商,因資本短缺,無力販運,遂將引窩租予無窩之商運銷食鹽,便有了窩商、運商之分。窩商並不經營鹽業,而靠壟斷引窩,坐收巨利。


  ??運商,亦稱租商。運商認引販鹽,先向窩商租取引窩,繳付‘窩價’。然後,赴鹽運使衙門納課請引,憑鹽引到指定產鹽區向場商買進食鹽,販往指定的銷鹽區銷售。


  ??場商,是在指定的鹽場向灶戶收購食鹽轉賣給運商的中間商人。場商具有收購鹽場全部產鹽的壟斷特權,並采取不等價交換的手法,殘酷剝削食鹽生產者而攫取商業利潤。


  ??總商,又名商總。朝廷的鹽運使衙門在運商中選擇家道殷實、資本雄厚者指名為總商,其主要任務是為鹽運使衙門向鹽商征收鹽課。總商經濟實力雄厚,與官府的關係最為密切,是鹽商中的巨頭。鹽商壟斷了全國食鹽流通的全過程,肆意壓低買價,抬高賣價,剝削灶戶和買鹽者,獲取巨額的壟斷利潤!他們大多生活奢侈,尤以揚州的兩淮鹽商為甚。


  ??鹽商手裏有的是錢,朝廷每遇重大軍需、慶典、賑務、工程之時,鹽商往往踴躍捐輸巨額銀兩,多則數百萬,少亦數十萬!

  ??朝廷也投桃報李,對總商賞賜官銜,或在經濟上給予優恤,初則準其‘加價’(提高官定售鹽價格),繼則準其‘加耗’(增加每引捆鹽斤數),甚至豁免積欠鹽稅。此外,遇到鹽商缺乏資本,朝廷還借給帑金,供其周轉,謂之‘帑本’。鹽商每年交納息銀,謂之‘帑利’。”


  ??胤禛聽完,喜道:“照這麽說,我此次奉旨向鹽商們籌借賑災銀子,應該不難嘍?”


  ??田文鏡卻連連搖頭說:“四爺,今非昔比了!自從江南鹽道任伯安上任,一切都變了!任伯安是九貝勒胤禟的門人,也是八爺黨的人。下官聽說,任伯安每年拿出一百萬兩銀子孝敬九爺,有八爺九爺撐腰,任伯安就是這裏的皇上,誰敢違拗他?鹽商們的大筆銀子都由任伯安轉手,孝敬了八爺九爺,誰還肯再拿錢捐給朝廷?論品級,任伯安隻是一個從三品的江南巡鹽道,隻比揚州知府車銘高一點,可車銘無比的巴結他,竟然買難民的閨女,送給任伯安做小妾!”


  ??胤禛驚問:“竟有此事?揚州也出現了難民嗎?”


  ??田文鏡答:“黃河決口,大批難民逃難,揚州是富庶之地,自然有難民逃到這裏。可揚州知府車銘看任伯安的眼色行事,竟然關閉城門,不許難民入城,因為難民買不起鹽!”


  ??胤禛聽了義憤填膺,對田文鏡說:“田大人,看來我微服進入揚州城是對的!你速速將八爺、九爺、十爺、還有十四爺的門人鹽商的名字和住址寫下來,我今晚就去他們家一一拜訪!”


  ??年羹堯自告奮勇地站出來說:“主子,這等小事還要您出馬?隻要田大人派十名衙役給我,我今晚挨家挨戶地拜訪,非要他們捐出大筆銀子不可!”


  ??胤祥插話道:“不可魯莽!這些鹽商有八哥、九哥、十哥和十四弟撐腰,未必把你放在眼裏!這樣做,當然他們不敢對你怎麽樣,但是會寫信向八哥黨告狀!”


  ??年羹堯忙問:“那我們該怎麽辦?”


  ??胤禛沉思良久,說:“我看這麽辦,我們分頭行動!明日我和十三爺去江南鹽道衙門找任伯安,再把揚州知府車銘等官吏傳去鹽道衙門,讓他們召集鹽商捐銀子,借也可以!亮工你和田大人帶人去各家鹽商家裏搜查,一是查清各家的財產有多少,二十搜查他們與八爺、九爺、十爺、十四爺勾結的來往書信。朝廷有規矩,貝勒貝子們不許與外官勾結,更不許從中漁利,隻要拿到了證據,我就不怕那些鹽商不捐銀子!”


  ??年羹堯大喜,當即跪下說:“請主子放心,這事就包在奴才身上,拿不到證據,主子砍下奴才的頭當夜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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