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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零七章 還原現場破凶案 又審民婦遇害案

  袁崇煥聽完也覺得奇怪,蔡年俊正值壯年,那天酒又喝得不多,怎會好端端地死在雷家的酒桌上?連忙帶領六個和仵作連夜趕到雷家。


  ??仵作驗屍完畢,蔡年俊的身上既無內傷也無外傷,推斷他死源於心疾發作。袁崇煥還不放心,下令把屍體抬回縣衙,明日再仔細勘察,同時把有殺人嫌疑的雷開海也帶走。


  ??第二天再次驗屍,還是沒有找到謀殺的證據,雷開海也連聲喊冤,袁崇煥隻得先放他回家。


  ??不想於順年再次來到衙門,跪著說:”大人,蔡年俊與我多年好友,雖然有些心疾,但是難得發作。那天他在雷開海家沒有喝多,卻猝死在他家中,我不相信蔡年俊是死於心疾!“


  ??袁崇煥沉吟道:“可是經過多方查訪,沒有發現有人謀害蔡年俊的線索。無憑無據,叫本官怎麽查處?”


  ??於順年說:“我和雷開海也熟悉,不如讓我去他家中做客,探個虛實?”


  ??袁崇煥說:“倒也可以,隻是你切切要小心,發現蛛絲馬跡不要戳破,回來告訴我即可。”


  ??於順年點點頭,順便說了一句:“雷開海家隔壁鄰居,許員外也是我的朋友,我打算得空也去許員外家看看。”


  ??袁崇煥眼睛一亮,說:“許員外家我自去查訪,你去雷開海家就行了。“


  ??於順年是個熱心人,當即動身,趕赴雷開海家,袁崇煥換了便服,隨後坐轎趕去許員外家。


  ??於順年到了雷家一看,雷開海正在家中獨自飲酒,見於順年到來,連忙起身讓座,命家人重添杯筷,再上佳肴,一起飲酒。


  ??於順年哪有心思陪著雷開海喝酒,他剛一坐下,便詢問起蔡年俊心疾發作時的詳情來。


  ??雷開海歎了一口氣,詳詳細細地說了起來:“那天蔡年俊來我家赴宴,兩人把酒言歡,正吃得高興,忽然蔡年俊臉色煞白,手捂著胸口說心疼。我知道蔡年俊素來有心疾,就親手倒了杯熱茶給他,一邊派家人去請郎中。蔡年俊喝了幾口熱茶,臉色好了些,我也鬆了口氣,想不到過了一會,蔡年俊忽然一頭栽倒在地,就再沒有醒來!”


  ??於順年邊聽邊看雷開海,忽然心裏一怔,發現雷開海雖然麵帶悲戚,但眼神卻躲著自己不敢直視,眼角隱隱還有一絲得意之色!

  ??於順年問:“接下來如何?”雷開海說:“我慌了手腳,嚇得不知所措!還是我妻子提醒我,趕緊派人去蔡家報信。等蔡年俊的妻子趕來,我請的郎中也到了,當著蔡年俊的妻子蔡孫氏診脈,查了一番,說是飲酒引發心疾,暴斃而亡!蔡孫氏大哭一場,我和妻子連忙苦苦求她不要報官,願意出一大筆銀子賠償。蔡孫氏也知道丈夫有這個病,想想不怪我們,就同意了,收了銀子,我親自帶人把蔡年俊的屍體運送回家。”


  ??雷開海的妻子這時親自端著菜來上菜,於順年問起案發那天的情況,雷妻和雷開海說得一字不差!

  ??這時袁崇煥已經到了許員外家求見,許員外不認識便裝的袁崇煥,先不肯見,後來袁崇煥直接亮明身份,許員外急忙出來迎接。


  ??許員外要擺酒宴招待,袁崇煥擺擺手,坐在椅子上說:“本官是來了解案情的,喝茶便可。員外,蔡年俊喝酒死在隔壁雷開海家,想必你也知道了,本官想問你,那天你聽到什麽動靜沒有?”


  ??許員外沉默良久,說:“大人,小人不想多事,大人還是去問別人吧。”袁崇煥說:“這是什麽話?人命關天,你知道什麽就說什麽,本官定當為你保密。”許員外想了一會說:“那天蔡年俊去雷開海家飲酒,我看見他進門的。蔡年俊家道殷實,人卻不小氣,是個大朋友,我對他有些好感。就在蔡年俊進入雷家不久,雷開海的表弟雷開山也進去了,應該是一起喝酒了。沒過多久,我坐在家中,忽然聽到隔壁雷家一聲慘叫,接著便有人倒地的聲音傳來。我心知有異,就站在我家門口觀看,隻見雷開海的家人匆匆地出去請郎中,雷開山也匆匆走了,隨後便從雷家傳出了蔡年俊暴病而亡的消息。”


  ??袁崇煥聽了精神一震,問:“雷開山是個什麽人?這雷開海怎麽沒有提到案發當天雷開山在場?”


  ??許員外說:“雷開山是個做米麵生意的,但是他貪婪,經常往米麵裏摻和砂石,所以生意並不算好。”


  ??袁崇煥眼睛一亮,問:“這麽說雷開山和死者蔡年俊是同行?同行即是冤家,兩人有沒有過節?”許員外答:“這就不知道了,我與雷家並無深交,鄰裏之間,點頭之交而已。據我所知,這雷開山平時也難得來雷開海家一次,關係不算太好。”


  ??袁崇煥想了想,問:“許員外,這雷開海平時有什麽愛好沒有?”許員外答:“雷開海是個票友,喜歡看戲也喜歡唱戲,他家裏常傳來唱段,聽說是雷開海自己粉墨打扮起來,在家裏練戲。不過這是傳說,我並沒有見到過,隻是在家裏聽過唱腔,是雷開海的聲音。”


  ??袁崇煥雙眼微閉,沉思良久,心裏豁然開朗,站起來舉手告辭。許員外一再挽留吃了飯再走,袁崇煥婉言謝辭,回到縣衙。


  ??袁崇煥一杯茶喝完,於順年也垂頭喪氣地進來了,稟報袁大人,去雷開海家一無所獲。


  ??袁崇煥笑問:“你可認識雷開山?”於順年點點頭說:“認得,他是雷開海的表弟,是個奸商,也賣米麵,和死者蔡年俊是同行。不過他和蔡年俊沒有交往,二人還有些過節。”


  ??袁崇煥追問:“有什麽過節?”於順年說:“我聽蔡年俊生前說過,這雷開山看中了一家店麵,想買下來出售米麵。而蔡年俊剛好也看上那家店麵,市口好,客流多,二人就分別找到了賣家。結果蔡年俊出的銀子多,成功地買下了那家店麵,雷開山嘴上不說什麽,卻嫉恨蔡年俊,從此見了麵話都不說。”


  ??袁崇煥一聽大喜,說:“本官已經調查清楚,蔡年俊死的那天,和他一同在雷開海家裏飲酒的,就有雷開山!會不會是這表兄弟二人合謀,害死了蔡年俊?”於順年想了想說:“兩人應該沒有這麽愚蠢,蔡年俊死在雷開海家裏,他們表兄弟怎麽脫得了幹係?”


  ??袁崇煥想了想,問清了雷開山的住址,對於順年笑道:“你先回去等消息,多謝你對友熱忱,對本案的關心,我想很快就有結果了。”於順年看了看袁崇煥,半信半疑地走了。


  ??袁崇煥隨即派出四個衙役,去把雷開山、雷開海一起傳到大堂問話。雷開海先到了縣衙,袁崇煥板著臉,喝問:“雷開海,你如何勾結表弟雷開山,害死了蔡年俊?”雷開海大聲喊冤道:“大人,這案子您已經查過了呀,是蔡年俊酒後死於心疾,沒有人害他呀!而且我也賠償了蔡年俊妻子一大筆銀子,她答應不再報官的呀……”


  ??袁崇煥見他抵賴不招,也不多說,揮手命衙役把他關進牢房,再派四個衙役去他家裏細細搜索。


  ??隨後雷開山被帶到,麵有驚慌之色。袁崇煥一拍驚堂木,喝道:“雷開山,你如何勾結雷開海合謀害死蔡年俊?你表哥已經招供了,你若不招,本官免不了要大刑伺候!”


  ??雷開山嚇得麵無人色,隨即狡辯道:“大人,此話從何說起?不錯,蔡年俊死的那天,我恰好去表哥家裏竄門,表哥就拉著我喝了兩杯,不想蔡年俊忽然心疾發作暴斃,卻與小人何幹呐?小人與他無仇無怨,為何要害他?”


  ??袁崇煥說:“你之前與蔡年俊爭著買一個店鋪,你輸給了他,懷恨在心,就伺機報複……”雷開山吃了一驚,很快鎮定下來,說:“大人容稟,做生意爭奪是很正常的事,可也不能說我因此殺人呀?證據呢?仵作不是去驗過屍體了麽,我是下毒,還是用刀?還是用繩子勒死了他?大人總不能憑空誣陷草民吧?”


  ??袁崇煥把桌子一拍,喝道:“與我關押起來,你要證據,很快便有!”


  ??過了一會,去搜查雷開海家的衙役們回來了,搜回來一堆戲服。袁崇煥走下大堂,仔細看了半晌,挑了又挑,挑出一套扮鬼的戲服,還有一副鬼麵具,命一個衙役穿上,躲在大堂屏風後麵。隨後命衙役準備一桌酒菜,把雷開山、雷開海表兄弟帶來,坐在桌旁吃喝。


  ??二人莫名其妙,戰戰兢兢地坐下,不敢動筷子。袁崇煥走過去坐下,笑道:“現在本官還願案發現場!本官就是死者蔡年俊,來,陪你們吃喝!”袁崇煥拿起筷子就吃菜喝酒,雷氏兄弟隻好陪著吃喝。


  ??吃了一會,袁崇煥朝著屏風後麵擺擺手,躲著的衙役穿著戲服帶著假麵具,忽然跳出來大喝一聲!袁崇煥立刻手捂胸口,痛苦地倒在地上,抽搐了一會便咽氣了!

  ??演完這出戲,袁崇煥從地上爬起來,笑吟吟地看著雷氏兄弟,雷開山和雷開海全都麵無人色,癱倒在椅子上!

  ??袁崇煥笑道:“本官已經問過蔡年俊的妻子,蔡年俊之所以患上心疾,就是膽小,不能受到驚嚇,尤其是怕鬼!而雷開山之前與蔡年俊有過節,他一向心胸狹窄,一直懷恨在心,就找到你,許以報酬,非要奪取蔡年俊的性命!當然雷開山也不傻,他知道蔡年俊的妻子頗有幾分姿色;蔡年俊一死,蔡家的米麵店沒人經營,雷開山再請人撮合做媒,娶了蔡年俊的妻子,最後人財兩得!你看在表兄弟的情麵上,又貪圖報酬,就設下這條毒計,請蔡年俊來你家喝酒,途中雷開山裝作偶然來看你,就坐下一起飲酒。酒至半酣,雷開山借故離席,卻去房裏換上你扮鬼的戲服和麵具,突然跳出來大喊一聲,嚇得蔡年俊栽倒在地,心疾發作,自己死去!”


  ??雷開山和雷開海聽得冷汗直流!雷開海歎息道:“萬萬沒想到,這麽一條天衣無縫的計策,竟然被你很快識破,真令人匪夷所思!”


  ??袁崇煥笑道:“你兄弟二人利令智昏!難道就沒聽說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雷開海和雷開山無言以對,招供認罪!

  ??破了這樁奇案,袁崇煥十分高興,當晚自掏腰包,大擺宴席,犒勞衙門裏所有差役。


  ??之後連續兩天平安無事,沒人來縣衙報案。袁崇煥正準備微服私訪,忽然城外南溪村的裏長前來衙門報案,說村裏一個名叫熊成文的人,他的妻子在半夜被殺。


  ??袁崇煥隨即帶了衙役、仵作一幹人等,趕赴現場。


  ??死者叫熊戚氏,被凶手當胸一刀斃命,一絲不掛地仰臥在自家院子裏,流出的鮮血已經凝固,死狀極慘!


  ??袁崇煥觀察現場,熊戚氏的衣褲扔在一邊,沾滿了鮮血,她身邊翻倒著一架紡棉花的紡車,與紡車滾在一處的還有一隻舊方凳和一隻舊油燈,棉燈撚子和著碗裏的燈油全都灑在了地上。


  ??袁崇煥細細思量,死者熊戚氏家境貧寒,夜裏點燈紡棉織布賺錢,從油燈裏剩下的燈油看,是半夜時分正在紡棉織布,凶手闖進院子裏,將她殺害!

  ??仵作隨即上前驗屍,發現熊戚氏沒有被玷汙的痕跡,顯然是熊戚氏激烈反抗,凶手沒有得逞!

  ??這時衙役來報,搜查下來,發現熊家門閂被利刃割斷,凶手是破門而入!仵作又說,熊戚氏脖子上有掐痕,顯然是凶手趁其不備突然衝進院子,掐住脖子要行非禮之事,脫下熊戚氏的衣褲。不想熊戚氏激烈反抗,肯定還大聲呼救,凶手惱羞成怒,一刀刺入熊戚氏的胸膛!


  ??袁崇煥聽完稟報,認可衙役和仵作的推斷,轉頭問裏長:“苦主熊成文為何不見?”


  ??裏長說:“大人,熊成文是個可憐人,與妻子成婚多年沒有生育,原先是一個樵夫。不幸的是六年前他中風癱瘓,長年臥床。此刻他應該還躺在房間裏床上,妻子熊戚氏遇害,還是早上鄰居路過熊家,發現大門開著,熊戚氏躺在血泊裏,前來稟報我的!”


  ??袁崇煥心裏滿是哀憫,走進房間裏一看,床上仰臥著一個蓬頭垢麵的男人,眼珠灰白,脖子費力地側扭,兩眼直勾勾地望著門外,嘴角流出長長的涎水。


  ??袁崇煥上去問他昨夜聽到什麽動靜沒有?熊成文卻隻會直眼瞅著人,嘴角流涎,任袁崇煥百般詢問,也吐不出一個字來!

  ??裏長說:“大人,熊成文身子活動不便,口齒卻伶俐如常人,現在他這副樣子,八成是被昨夜的情景嚇傻了。”


  ??袁崇煥點點頭,返身走回院子裏細看,忽然鼻子嗅了嗅,說:“你們有沒有發現,這血腥味中夾雜著酒氣?”衙役們也嗅了嗅,果然如此。


  ??裏長說:“熊成文癱瘓在床,應該不能喝酒,這酒氣莫非是凶手留下來的?”


  ??袁崇煥點了點頭,隨即讓衙役們把熊成文帶回縣衙安置,現場封存,傳熊戚氏娘家來人收屍,先讓死者入土為安,待凶手歸案時,再行發落。


  ??袁崇煥派出幾名衙役,在熊家附近搜索,詢問鄰居,查找線索。


  ??回到縣衙,袁崇煥與楊縣丞商議案情。


  ??楊縣丞說:“大人,此案頗為蹊蹺!死者熊戚氏既無家產,又無仇家,情殺的可能性很大!我聽衙役們說,熊戚氏長得還算標致,莫非是情殺?”


  ??袁崇煥說:“有此可能!我留下幾個衙役四處查訪了,等他們回來或許就有線索。”


  ??過了一個時辰,衙役回衙門稟報說,有鄰居作證,熊戚氏的丈夫長年癱瘓,全靠熊戚氏織布養家,日子過得很是清苦。同村的王秀才與之交往密切,常常送些衣物與她,還出錢給熊成文買藥。鄰居懷疑王秀才與熊戚氏通奸,但熊戚氏是個苦命人,鄰居又沒有拿到證據,所以都睜隻眼閉隻眼,這次出了人命,才有人說出這件事。


  ??袁崇煥一聽,立刻派了四名衙役抓捕王秀才!

  ??楊縣丞說:“王秀才確有嫌疑!這苟且之事,原比不得正常夫妻,或郭某日久生厭,欲罷不能;或熊戚氏索取無度,致使郭某無力敷衍,陡起殺心……”袁崇煥點點頭說:“王秀才應該已經娶妻了,我已經命衙役把他們夫婦一同帶來,升堂一審就明白了。”


  ??過了一個時辰,王秀才夫婦被帶到縣衙,袁崇煥下令先審王秀才,把他妻子王陳氏先關押起來,防止串供。


  ??王秀才踉踉蹌蹌地被押到大堂上,醉眼惺忪,滿嘴酒氣。袁崇煥聞到酒氣熏人,心中卻暗暗高興,現場發現的酒氣很可能就是王秀才留下的!


  ??袁崇煥不動聲色,先問王秀才怎麽喝成這樣?昨夜去了哪裏?與誰一起喝酒?

  ??王秀才打著酒嗝說:“大人,晚生昨日與幾個秀才吃酒作詩,輸的人做東,是本村的臧秀才請的客,所有人都吃得大醉。我回家一覺睡到衙役登門才醒,妻子王陳氏可以作證!臧秀才也可證明我與他們喝酒喝到半夜才回家。”


  ??袁崇煥一聽,下令把王秀才先帶下去,傳王陳氏上堂。


  ??王陳氏聽袁崇煥問她昨夜丈夫去了哪裏?堅持說王秀才昨夜確實醉酒在家睡覺,半夜嘔吐,她還服侍了一夜茶水。袁崇煥見她言辭閃爍,說話都不敢抬頭,一拍驚堂木要她說實話,免得皮肉受苦!


  ??不想王陳氏反而挺直了腰,大喊冤枉,說自己所說句句是實!袁崇煥沒有證據不好貿然動刑,就下令將她押下去待審,轉頭與楊縣丞商議案情。


  ??楊縣丞說:“這婦人說話支吾,像是心裏有鬼!如今可傳證人臧秀才來問,到底王秀才昨夜是幾時回家的?有沒有人同行?”袁崇煥深以為然,立刻派人去傳臧秀才。


  ??臧秀才趕到縣衙,證明說王秀才昨夜確實是和自己幾人一起喝酒,但是酒醉後,臧秀才親自送他回家了。然後臧秀才酒勁發作,並沒有立刻回去睡覺,而是坐在王秀才家門口一棵大樹下歇了一會,看見了王陳氏匆匆出門,卻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袁崇煥大喜,立刻再次提審王陳氏,問她昨夜幹什麽去了?

  ??王陳氏堅持說昨夜丈夫喝醉了,自己伺候了他一夜,沒有幹什麽。袁崇煥大怒,把臧秀才的證詞說了,王陳氏無言以對,垂下頭去。


  ??袁崇煥大怒,下令夾王陳氏的手指!王陳氏看著刑具膽戰心驚,改口說,昨夜丈夫回家,她的確服侍過茶水。但是嫌丈夫嘔吐了一地,酒氣難聞,又厭煩他借酒糾纏自己,草草打發丈夫睡下,就去了鄰居曹寡婦家睡下。不過,夜裏並不曾聽得自家院門響動,淩晨時惦記著丈夫,她就早早回家,見丈夫依然睡得死豬一般,應該沒有出去殺死熊戚氏……


  ??袁崇煥大喜,立刻傳那個曹寡婦對質,確認王陳氏這次是說了實話;袁崇煥沉吟片刻,派兩人衙役送王陳氏回去,就守在王陳氏家門口,不許她外出,隨時傳她問話。


  ??然後袁崇煥提審王秀才,把王陳氏的供詞給他看,王秀才卻辯解道:“晚生酒醉,酒氣熏人,拙荊去了鄰家睡,學生實在不知。可學生不解的是,醉酒睡覺是人之常情,難道觸犯哪條王法不成?”


  ??袁崇煥一拍驚堂木喝道:“大膽刁民,你與熊戚氏通奸已久,本官查得明明白白!如今熊戚氏遇害,你說與沒有關係?”王秀才大聲喊冤,拒不承認殺人,袁崇煥下令重打二十大板,王秀才卻不禁打,昏死過去!


  ??袁崇煥隻得下令把他關進牢房,明日再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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