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三九章 嶽飛技服莽牛皋 相州比試敗洪先
嶽飛安排好埋伏,令客商們不要上去,自己提著樹棍走上了亂草岡。
??上去一看,亂草岡上極大,亂草叢中隱約有條大道,可以讓馬車通過!
??嶽飛順著大道警惕地走著,周圍沒有一個人影,靜悄悄地隻有偶爾傳來兩聲鳥叫。
??嶽飛故意重重地走了幾步,想引得強盜出來,卻還是不見動靜。
??嶽飛心知必有緣故,客商們不會說謊,就彎腰撿起一些石塊,四處丟進草叢深處,看看強盜出不出來!
??但是草叢中飛起一群群飛鳥,還是沒有動靜,嶽飛隻得繼續往前走。
??又走了一會,忽然聽到旁邊草叢裏齁聲如雷,嶽飛明白了,原來強盜躲在這裏睡覺,怪不得不見人影!
??嶽飛悄悄摸過去,隻見不遠處亂草倒伏了一大片,一個身材魁梧的黑大漢躺在草上睡覺,身邊還放著一個酒壺、小半隻吃剩的燒雞。
??嶽飛打量打量他,此人比自己大幾歲,二十左右,麵如黑漆,身軀長大。他頭戴一頂镔鐵盔,身上穿著一副镔鐵鎖子連環甲,內襯一件皂羅袍,緊束著勒甲絛。
??旁邊拴著一匹烏騅馬,馬鞍上掛著兩條四楞镔鐵鐧,嶽飛看了好笑,這強盜一副出征的行頭,難道是去打仗?
??嶽飛慢慢地走過去,想先奪走他的馬匹與四楞镔鐵鐧,不料這黑炭般的強盜卻十分警醒,忽然睜開眼睛,一骨碌跳了起來,怒罵道:“哪裏來的白麵小生,竟然打你家爺爺的主意?呀呀呸!速速將你身上衣服扒下,再給爺爺磕三個頭,爺爺還可饒你一命!”
??嶽飛也不氣惱,看著強盜說:“你這狗頭,有什麽本事,也敢攔路搶劫?速速通名受死,小爺向來不殺無名之輩!”
??強盜想不到嶽飛小小年紀口氣竟如此之大,氣急敗壞地衝過來,揮拳就打。
??嶽飛見他空手,就把手中樹棍丟下,一聽強盜出拳風聲呼呼,心知他有些蠻力,便將身子一側,讓過一拳,順手扯住強盜的胳膊往前一推,強盜收勢不住,“撲通”一聲跌了個嘴啃泥!
??強盜暴跳如雷,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吼道:“狗崽子,俺牛皋爺爺從來沒吃過人的虧,休要走,納命來!”說完奔到烏騅馬旁邊,取下一對四楞镔鐵鐧,衝過來縱身一躍,飛在半空,照著嶽飛的頭顱砸下!
??嶽飛和他交了一招,已知此人徒有一身蠻力,卻是個草包,衝鋒陷陣還能打上幾個回合,單打獨鬥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
??嶽飛胸有成竹,也不去取樹棍,腳尖一踮,往後一躍兩丈遠,牛皋雙鐧落空,“轟”地一聲,把地上砸了個大坑,草屑和塵土飛起老高!
??牛皋倒也敏捷,一擊落空,就地一滾,很快來到嶽飛麵前,雙鐧橫掃嶽飛雙腿!
??嶽飛微微一笑,使出輕功衝天飛起,在空中一轉身,使出“上雲梯”的功夫,竟然躍到了牛皋的背後!
??牛皋大驚,急忙轉身,雙鐧橫掃嶽飛的腰部,這一次嶽飛卻不閃不避,突然伸出雙手,抓住四楞镔鐵鐧,劈手奪了過來!
??牛皋頓時呆住了,世上竟有如此武功和神力之人?一時間傻傻地站著。
??嶽飛微微一笑,猛然把雙手往下一甩,“噗噗”兩聲,四楞镔鐵鐧大半被插入地下,小半豎在地麵上。
??嶽飛說:“牛皋,你若能把這對四楞镔鐵鐧拔出來,就算我輸了!”
??牛皋憤憤不平,立刻衝上去雙手握住雙鐧,用力往外拔,誰知用盡了全身力氣,黑臉漲得通紅,雙鐧還是拔不出來!
??嶽飛說:“牛皋,既然你拔不起四楞镔鐵鐧,技不如人,說不得,隨我去官府投案吧。”
??牛皋忽然大吼一聲:“士可殺不可辱也!俺牛皋是條頂天立地的漢子,怎肯去投案?”說完火速地抬起右腿,從綁腿上拔出一把尖刀,就往脖子上砍去,竟然要自刎!
??嶽飛手疾眼快,立刻飛起一腳,把尖刀踢飛!
??這時忽然一陣呐喊,王貴、湯懷、張顯三人一起衝了過來,把牛皋按倒在地,王貴解下腰帶把他五花大綁,湯懷去把烏騅馬牽了過來。
??嶽飛問:“二位賢弟,我不是要你們在亂草岡下埋伏,怎地突然到了這裏?”王貴笑嘻嘻地說:“大哥,我們三個在亂草岡下守了一陣,不見有人下來,就主動攀爬上來,幫你尋找強盜,不想強盜已經被你打敗了,嗬嗬。”
??牛皋倔強地說:“什麽強盜?俺牛皋搶的都是富商大戶,他們的錢都是不義之財!普通的客商,我就是遇上,也放了過去,你們可以問問別人。”
??張顯自告奮勇,立刻走下亂草岡問了問躲在岡下的客商,果然有人說,這強盜確實隻搶有錢人,普通客商他全部放了,隻是惡名在外,弄得普通客商也不敢打此經過。
??張顯回到亂草岡上告訴了嶽飛,嶽飛沉吟道:“你這漢子倒是性烈,但是犯了王法,我不能私訪了你,弟兄們,押他去縣衙治罪。”說完嶽飛走上前去,伸出雙手,很輕鬆地拔起了一對四楞镔鐵鐧。
??牛皋被綁得動彈不得,忽然仰天大吼一聲“俺牛皋死不足惜,隻可惜違背了母命,再也見不到周侗老師了!”
??嶽飛聽了一驚,連忙上前問牛皋:“你說的周侗老師是哪裏人氏?”
??牛皋怒道:“當然是陝西人氏!天下聞名的周侗老師你會不知道?”
??嶽飛驚異地問:“你到底是何人?找周侗老師何事?”
??牛皋說:“俺也是陝西人,祖上也是軍官出身,死於平叛。我父親也從軍效力,不幸得了急病而亡,臨死前囑咐我母親說:‘若要兒子成名,須要去投周侗師父。’因此我母親逼我離開家鄉,到處尋訪周侗師父。
??我在江湖上聽人說,在河北大名府內黃縣麒麟村內見過周侗老師,因此一路尋來。經過這亂草岡,卻撞著一夥毛賊在此剪徑,騎著烏騅馬披著斌鐵甲嚇唬人!我把強盜頭子打死了,奪了他這副盔甲鞍馬,把幾個小嘍羅卻都趕散了。
??我想起若見到周侗師父沒有見麵禮,實在慚愧,就躲在這亂草岡上,想搶些財物,去找周侗老師拜師,不想今日落在你們手裏!俺牛皋是個痛快人,要拿去去見官,不如你們直接殺了我吧!”
??嶽飛想了想說:“牛皋,不瞞你說,我們四個正是恩師周侗的弟子,恩師不幸已於去年病逝了!”
??牛皋一聽,倒頭便拜,說:“怪不得我輸與你了,原來是周師父的高足!你何不早說,使小弟得罪了!”說完拜將下去就要磕頭,嶽飛連忙扶起。
??嶽飛與三位師弟商量,這牛皋是條好漢,又沒有傷及人命,還是不送他去見官了。
??三人同意,王貴補充說:“我看這樣,讓牛皋把已經搶到的財物交與我們,我們到亂草岡下分發給客商們,然後就說強盜已經被我們殺死!再放一把火,把這亂草岡燒得寸草不生,就不會再有強盜了。”
??嶽飛欣然同意,看著牛皋,牛皋連忙點頭讚同,於是嶽飛親自給牛皋解綁,牛皋走到亂草叢中取來贓物,交與嶽飛。
??嶽飛沉吟道:“岡下還有客商,我們不便與你同行,你可從岡後尋路下去,然後到麒麟村找我們?”
??牛皋點頭同意,拜辭了四人,徑自走了;嶽父四人放起一把大火,然後快速走下亂草岡,告訴客商們強人已被殺死,贓物也搜出來了,等大火燒掉亂草岡上的草,就可以過岡了。
??客商們連連感謝,嶽飛率領三位師弟步行回到家中,牛皋已經在門外等候了!
??嶽飛暫時不回縣城嶽父家,就在麒麟村住下,擺酒宴為牛皋接風。母親嶽姚氏見牛皋憨直,非常喜歡他,不住地布菜給他吃,又讓嶽飛在家裏多住些時日,明日請人去縣衙告知李縣令和李明珠。
??嶽飛尊奉母命,就留牛皋住在家中,每日與三位師弟和牛皋習文練武,倒也快活。
??這一日,嶽飛和王貴、湯懷、張顯、牛皋正在村後打麥場上練習槍棒,忽然發現對麵樹林內有個人在那裏探頭張望。牛皋性急,快步趕上去大喝一聲:“呔!你是什麽歹人,敢來我們村窺探?”說著一把就抓住那人衣領提了起來!
??嶽飛連忙趕過來一看,正是本村裏長,被嚇得麵色慘白。嶽飛急忙喝令牛皋放下他,施禮問道:“裏長大人來此有何見教?”
??裏長還禮道:“嶽秀才,我來此非為別事,隻因相州節度劉都院大老爺行文到縣,各處武秀才都要到相州考試,錄取了才好進京應試。我奉令嶽李縣令之命,特來通知嶽爺和眾位小爺,因見小爺們在此操演武藝,不敢驟然驚動,故此躲在林中觀看,並不是歹人。”嶽飛笑道:“我知道了,你請回吧。”那裏長告別去了。
??第二天,嶽飛獨自騎馬進城,來到內黃縣衙門。衙役進去通報,李知縣說一聲:“請進來相見。”
??嶽飛走進內衙,拜見了嶽父,說道:“小婿奉尊諭要往相州院考,特來拜別。我還有一個結義兄弟也要去應試,隻因前日未曾去考武秀才,還求嶽父大人附冊送考。”
??李縣令道:“既是你的義弟,叫什麽名字?我與他添上便是。”嶽飛道:“他叫做牛皋。”
??李縣令吩咐縣丞記了補上,又說:“賢婿到相州,待我寫一封書信與你帶去。”一麵吩咐衙役擺酒款待,一麵走進書房,寫了一封書,封得好了,出來交付與嶽飛說:“我有一個同年在相州做湯陰縣令,叫做徐仁,為人正直,頗有聲望,就是都院也甚是敬重他的。賢婿可帶這封書去與他看了,這補考諸事就好辦了。”
??嶽飛接過書信收好了,拜謝出來,回到家中,與幾位師弟說:“我剛才到縣裏去,把牛皋兄弟的名字也補上了。明日是吉日,正好起身前往。”三位師弟大喜,各自回去準備,收拾行李馬匹,帶足銀兩。
??第二天五人拜別的父母,一起出發,除了牛皋都是第一次出遠門,各人十分新奇,路上嘻嘻哈哈,一路曉行夜宿奔相州而來。這日來到湯陰縣境內,嶽飛聚精會神地四處觀看,王貴笑問:“嶽大哥,為何對這裏如此感興趣?”嶽飛神色黯然地說:“我的祖籍就是湯陰縣的,可憐我那父親被洪水淹死,至今沒有見過一麵!”說著眼裏流下眼淚,眾人不好多說,催馬而行,趕到相州。
??五人進了南門,去相州衙門投名帖報到,公差接了過去進去稟報,過了一會出來說:“你等嶽飛五人,花名冊上卻隻有四個,這牛皋不在考試之列,是怎麽回事?”
??嶽飛忙說:“牛皋兄弟是後來錄取的武秀才,隻怕上憲還不知道,補個名字如何?”
??公差嗤鼻道:“你說補就補?衙門是你家開的?先回去弄好了手續再來罷!”說完把五人名帖往地上一丟,轉身進去了。
??嶽飛歎息道:“我嶽父所料果然不差,我們還是去找湯陰縣徐縣令做主吧。”於是五人上馬,直奔湯陰縣衙而去。
??到了縣衙外麵,天已擦黑,嶽飛恐怕縣令已經回家了,就在離縣衙不遠處找了一家迎賓客棧投宿,先把行李安頓下來。
??客棧老板徐宗元見五人氣度不凡,親自過來招呼,笑問:“五位公子,來此湯陰縣是投親呢,還是訪友?”
??嶽飛見他麵目和善,就實驗相告:“店家,我們是來縣衙投書的,隻是天色已晚,縣尊大人怕是回去休息了,故而我們先來住店。”
??徐宗元笑道:“別處的衙門早已關門了,我們這裏卻不同!本處縣尊徐仁老爺人如其名,非常仁義!他在這裏做縣令九年了,為官清正,兩袖清風,愛民如子!朝廷幾次要升遷他,都被百姓們請願挽留!徐縣令勤於政務,每天理事都要到初更天才回去!您幾個現在去衙門,肯定能遇到他。”
??嶽飛大喜,怕幾位兄弟惹出事來,就讓他們點菜吃飯,自己一人揣了書信前去縣衙。
??徐縣令徐仁,坐在公堂上理事多時,正坐著喝茶小憩,一邊與縣丞閑聊。
??徐仁說:“縣丞大人,我昨夜得了一夢甚是奇怪!聽說你擅長詳夢,可與本官詳上一詳?”
??縣丞笑道:“大人勤於公事,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怕是夢見囚犯和錢穀了吧?”
??徐仁搖搖頭說:“非也,昨夜本縣夜得一夢,甚是驚恐,忽然夢見五隻五色老虎飛上大堂,朝著本縣身上撲來,不覺驚惶而醒,出了一身冷汗,未知主何吉凶?”
??縣丞笑道:“恭喜大人!昔日周文王夜夢飛熊入帳,後得子牙於渭水。大人夜夢五隻猛虎,應該是得到五位將才之兆也!”
??正說著話,忽然衙役進來稟報:“老爺,外麵來了一個武秀才,自稱是內黃縣嶽飛,前來送信。”
??徐仁吩咐:“請他們進來吧。”衙役答應一聲,出來相請。
??嶽飛來到大堂,參見了縣令和縣丞,雙手把書信奉上。徐仁看完暗喜,心想難道五位將才應在此人身上?於是說:“賢契們在何處落腳?”嶽飛答道:“門生五人在徐宗元店中歇息。”
??徐仁說:“今日天色已晚,賢契請先回去休息,明日本縣親自帶你們去相州考試。牛皋的事無妨,劉都院大人的中軍官洪先,卻是本縣的好友,待我請他補上牛皋的名字便是。”
??嶽飛拜謝了徐縣令,回客棧休息,見四位兄弟在飲酒,連忙勸他們別喝酒了,讓小二搬飯來吃,早早歇了,準備第二天去考試。
??次日卯時,徐縣令果然言而有信,派衙役來請嶽飛五人,見麵之後十分高興,心想那夢果然應驗了,這五人看上去都是猛將,朝廷又得了五位棟梁!
??徐縣令立刻出門騎馬,領著五人來到相州衙門,先找到中軍官洪先,把五人引見給洪先,托他補上牛皋的名字,自己卻去見都院劉大人了。
??洪先礙於情麵,給牛皋補上了名字,轉頭問家將說:“他們五個可有常例送來麽?”家將稟道:“不曾送來。”嶽飛聽見,便上前稟道:“武生等不知這裏規矩,不曾帶得來,待回家著人收拾送來罷!”洪先道:“嶽飛!你好不曉事,劉大老爺今日不考弓馬,你過三日再來。”嶽飛隻得答應,轉身出來,在衙門外等候徐縣令。
??過了一會,徐縣令急匆匆地出來,問嶽飛:“我已經拜托洪中軍,托他周全此事,你們為何出來,不去考試?”嶽飛據實相告,徐縣令怒道:“豈有此理!你們隨我來!”
??徐縣令領著五人魚貫而入,來到轅門,投了手本求見劉都院。
??過了一會,傳宣官出來說:“傳湯陰縣進見!”兩邊旗牌官喊起了堂威。徐仁單獨進了轅門,來至大堂跪下參見。劉都院說聲:“請起。”徐仁站起,打了一拱說:“卑職稟上大人,今有大名府內黃縣武秀才五名,求大人考試弓馬。”劉都院就吩咐傳進來。旗牌官領命,將五人傳入,到大堂上跪下。
??劉都院打量一番,看五個人的相貌,個個魁偉雄壯,心中好生歡喜。這時中軍官洪先走上堂來稟道:“大人,這五個人的弓馬甚是平常,我已經見過,叫他們回去溫習,下科再來,怎麽又來觸犯大老爺?”
??徐仁連忙上前稟道:“這中軍官洪先因未曾送得常例與他,故此誑稟。這些武秀才們三年一比,朝廷正是用人之際,望大人成全!”
??洪先冷笑道:“我剛才分明見過他們武藝低微,如何反說我誑稟?若不信,敢與我比比武藝麽?”
??嶽飛說道:“若大老爺下令,就與你比試比試又何妨?”劉都院聽了各人言語,說道:“也罷!就命你二人比試武藝與本都院看。”
??嶽飛和洪先各不相讓,走出大堂,前麵是一大塊空地,嶽飛走出衙門,取回掛在馬匹上的瀝泉槍,抖了一個槍花,擺下門戶,等洪先進招。
??洪先已經叫家丁取來一柄三股托天叉,霍然舞動,隻聽得索郎郎的叉盤聲響,使個“餓虎擒羊”勢,叫道:“你敢來麽?”
??嶽飛不慌不忙,抖動瀝泉槍,寶槍似蟒蛇出洞,直撲洪先!
??洪先急忙舉叉招架,卻迎了個空,嶽父本可一槍刺死他,但是念在他也是個朝廷命官,就主動把槍頭一偏,擊在三股托天叉叉柄上,洪先被震得連退三步!
??嶽飛本指望他知難而退,不想洪先平時自負慣了,就此敗退抹不開麵子,舉起三股托天叉,望嶽飛劈頭蓋臉劈了下來!
??嶽飛把頭一側,讓過一叉,心中暗想:“此人如此不識趣,憑他的本事,連我的一招也招架不了!但我和他並無大仇,何苦害他性命?”想到這裏,嶽飛拽著瀝泉槍轉身便走。
??洪先還不識趣,認為嶽飛膽怯,從背後趕來,舉叉又刺!
??嶽飛聽得身後兵刃破空之聲,眉頭一皺,轉身一槍,把三股托天叉擊飛,然後用槍尖往洪先背上一抽,“啪”地一聲,洪先被打倒在地,口中吐血,半晌掙紮不起來!
??觀看的人一片喝彩之聲,劉都院怒道:“這樣的本事,哪裏配做中軍官!”吩咐左右:“與我叉出轅門去!”左右答應一聲,將洪先叉出衙門,洪先滿麵羞慚,抱頭鼠竄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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