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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八九章 智破誣陷案中案 員外告狀逼婚案

  嵇康因為元宵夜遊玩,巧遇碰上怪事的韓先生,應韓先生所請,提前作法演示了李司文未來的命運,導致自己元氣大傷,和曹瑩回到家裏閉門不出,連續休息了五日才漸漸恢複元氣。


  ??第六天,縣令王廣登門拜訪,嵇康心知又發生了大案,連忙出迎,請王廣到客廳品茶敘話。


  ??王廣歉然地說:“得知賢弟貴體欠安,我忙於冗事,一直未得閑暇問候,今日卻又有疑案來請教賢弟,實在是慚愧!”


  ??嵇康拱手笑道:“大哥說哪裏話來?我等當官就是要為民做主的,更何況大哥與叔父太尉大人有厚恩於我,沒有尊父子的幫助,哪有我嵇康的今日?大哥但凡有什麽事,直接吩咐小弟就是。”


  ??王廣聽了笑嗬嗬地說:“那我就直說了,案情是這樣的!”


  ??“有個叫蔡小小的女孩,本來是官宦人家小姐,隻可惜淪落紅塵,淪為青樓女子,昨日來縣衙告狀了!

  ??蔡小小的父親蔡可喜本是駐守襄陽的牙門將,按說,這個級別武官的薪俸並不低,足以養家糊口。壞就壞在,蔡可喜嗜賭如命,而且屢賭屢輸,屢輸屢賭,最後弄得生活都沒法維持!


  ??一年前,蔡可喜大賭一場,輸了不少金錢,欠下賭債,思來想去,萬般無奈之下打算把聰明漂亮的女兒蔡小小賣掉還債。拿定主意後,他立即找到一個姓黃的官媒,要她出麵替自己賣掉蔡小小。


  ??這黃官媒把蔡小小賣給了一個姓張的財主做小妾,離家有幾百裏;蔡小小思戀故土,幾次偷偷逃跑都被抓了回去,張財主一看蔡小小養不住,轉手就把她賣給了酒樓裏做粗使丫鬟。


  ??適逢洛陽城裏伺奉皇上的樂坊中一位小樂工(掌管音樂的官吏)劉子安路過酒樓,見到蔡小小上菜,姿色不錯,聲音也甜美,就向酒樓老板花錢把蔡小小買了下來,帶回都城洛陽。


  ??劉子安調教蔡小小唱歌跳舞,蔡小小天資聰穎,一學就會;劉子安大喜,以高價把她賣入青樓做了歌妓,為達官貴人賣藝,兼帶賣身,為他掙錢。


  ??再說襄陽城蔡小小的父親因與東吳交戰,不幸陣亡,朝廷從優撫恤,給了遺孀、蔡小小的母親蔡王氏一大筆錢。


  ??蔡王氏向來害怕丈夫,丈夫賣女還債她是一百個不情願,但是蔡可喜是個武將,性如烈火,動輒打罵蔡王氏,蔡王氏不敢違拗。


  ??蔡可喜一死,蔡王氏舉目無親,隻剩下蔡小小一個閨女,自然是四處打聽,要贖回女兒團聚。


  ??四下輾轉打聽,聽說自己的女兒陷入風塵,蔡王氏悲戚難禁,變賣家產,帶著銀票進京,到處問人,終於找到了女兒。


  ??母女相見,按情理這時應該是喜出望外、相擁而泣;但是蔡小小不僅沒有急切地投入母親的懷抱,反而是一臉的寒霜,怨恨蔡王氏當初狠心把她賣掉,鐵了心不認蔡王氏這個母親。


  ??蔡王氏悲傷得大哭一場,但卻不能不管女兒,於是就找青樓的主人交涉,要為蔡小小贖身。


  ??青樓主人眼看著蔡小小已經被捧紅,是青樓的頭牌搖錢樹,自然不肯放人,於是請來賣蔡小小的樂工劉子安與蔡王氏談。


  ??劉子安欺負蔡王氏是外地人,舉目無親,就故意說當初買蔡小小時花了一百兩金子,如果要為蔡小小贖身,這麽多年供蔡小小吃飯穿衣的錢,加上買她時的一百兩金子,要蔡王氏給青樓老板一百五十兩黃金,否則休想要人!

  ??蔡王氏氣得大哭,卻又無可奈何,隻得先離開青樓去客棧投宿。


  ??到了客棧裏,蔡王氏仍是哭個不休,客棧老板王二問起了緣故,蔡王氏一說,王二也是義憤填膺,就給蔡王氏出了個主意。


  ??蔡王氏按照王二的計策,提前準備好了馬車,然後雇傭了一幫地痞去青樓,指名道姓要帶蔡小小出去開房;青樓老板不知是計,見來人預付了嫖資,又是本地人,就放心地讓蔡小小隨地痞去了。


  ??蔡小小剛剛出了青樓,就被地痞們強行綁住,駕上了馬車,蔡王氏命令車夫立刻開動,帶著蔡小小回到了故居襄陽城,準備重新購買宅院,母女倆相依為命。


  ??這下青樓老板損失大了,聯合劉子安告到縣衙,恰好自己有事外出,縣丞受理了此案。


  ??縣丞聽說劉子安和青樓老板逼良為娼,就不高興,加上青樓老板背後有司馬昭的一個家奴撐腰,自然不把縣丞放在眼裏,和劉子安一起咆哮公堂,威逼縣丞立刻派人去捉拿蔡王氏與蔡小小。


  ??縣丞氣憤不過,一邊派衙役去襄陽找蔡王氏母女,一邊以咆哮公堂的罪名打了劉子安與青樓老板每人十大板。


  ??沒想到劉子安平時酒色過度,不禁打,受刑後抬回家中,當夜就死了!


  ??青樓老板受了司馬昭的家奴指使,到各個衙門告狀鳴冤,自己是縣丞的上級與同僚,不便受理此案,就來請嵇康出麵審一審這案子。”


  ??嵇康聽完,欣然說:“敢不從命?縣丞大人為人厚道,辦事勤勉,一定是被劉子安與青樓老板激怒了,才責打了他們幾下。劉子安再不禁打,也不至於十板子就要了他的命,畢竟他年紀還輕,此中定有隱情,我這就去縣衙問案!”


  ??王廣大喜,立刻起身,陪著嵇康騎馬來到洛陽縣衙。


  ??原告青樓老板謝槐蔭和劉子安的家人正在縣衙內等候,群情激憤,議論紛紛。


  ??嵇康當即升堂,命衙役帶原告上堂。


  ??劉子安的夫人劉甘氏和謝槐蔭一起跪在大堂上,也不等嵇康問話,紛紛控訴縣丞濫用刑罰致死人命。


  ??嵇康下令傳仵作,問他給劉子安驗屍的結果。


  ??仵作顯得有些遲疑,說:“大人,驗屍下來,死者劉子安屁股青腫,臀部有淤血,其他地方未見創傷,應該是打板子重了,導致輸猝死。”


  ??嵇康冷冷地說:“仵作,劉子安正當盛年,區區十板子,最多受傷,怎麽會致死?而且當場毫無症狀,回家之後卻在夜裏死去,你仔細檢驗了死者的飲食沒有?”


  ??仵作搖頭不語,嵇康大怒,心知仵作受了死者家屬的買通,故意隱瞞真相。


  ??嵇康心生一計,問仵作:“現在死者劉子安屍體在何處?”


  ??仵作說:“停靈在家中,未敢埋葬。”


  ??嵇康說:“派四個衙役給你,立刻去劉子安家中,把屍體抬來,老爺我要當場驗屍。”


  ??仵作麵有難色,但又不敢違逆,點點頭隨著四個衙役走了。


  ??嵇康令其他原告暫且在縣衙簽押,自己退堂,卻悄悄來到二堂,招了四名精幹的衙役,命他們引路,騎快馬去了仵作家裏。


  ??仵作的妻子許黃氏正坐在家中,樂嗬嗬地數錢,不防嵇康忽然帶人直闖進去,嚇得一哆嗦,手上拿著的金元寶掉落在炕上!


  ??嵇康冷冷地說:“許黃氏,你丈夫玩忽職守,私自受人金銀,枉法驗屍,栽贓陷害縣丞大人!他本人已經招供,你是如實招來,還是要我帶你回縣衙用刑?”


  ??許黃氏嚇得癱倒在炕上,連聲求饒,說:“大人別打我,我招,我全招!前幾天我丈夫喝得醉醺醺地回來,遞給我一個包裹,我打開一看有好幾錠金元寶,大吃一驚,問他錢是從哪兒來的?誰給的?仵作說,是死者的家屬拜托他,驗屍的時候手下留情,就說死者劉子安是受了縣丞的板子,夜裏猝死!我吃了一驚,連忙對他說,誣陷長官,查出來是要坐牢的!仵作卻說沒事,死者的背後,有司馬昭的一個家奴撐腰,司馬氏父子權勢熏天,出了事他會出麵善後的;而且查驗死屍這等髒活,向來都是由他料理,縣尊王廣基本上不過問,隻認驗屍文書說話,所以可以動些手腳。”


  ??嵇康冷笑道:“王廣大人隻因避嫌,不好審理此案,這背後的曲折你真的以為我們不知?劉子安和青樓老板是一夥的,劉子安與司馬昭的家奴並無瓜葛,倒是那青樓老板,與司馬昭的家奴沾親帶故。話休多言,你剛才招供的,我已經命衙役記錄下來,立刻簽字畫押,隨我去縣衙,洗刷縣丞的無辜!”


  ??許黃氏哭了起來,說:“大人,民婦自幼家貧,不識字,不會簽字怎麽辦?”


  ??嵇康命衙役拿來印泥,說:“你隻要把大拇指按在印泥裏麵,再在供詞上按個手印就行了。你若迷途知返,本官可以從輕發落你,你若執迷不悟,追查下來,你與你丈夫都有罪!你丈夫犯了受賄徇私、誣陷上官的罪,你犯了知情不舉,藏匿髒銀的罪!”


  ??許黃氏連忙應允,立刻按了手印,被嵇康帶去縣衙,仍從衙門側門進去,坐在二堂等候傳喚。


  ??嵇康也在二堂休息,王廣聞訊也來到二堂,嵇康不便多說,就笑著對王廣點了點頭。


  ??王廣會意,坐下喝茶,一言不發。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衙役前來稟報,仵作和四個衙役已經把死屍抬到大堂等候問話。


  ??嵇康當即下令升堂,再次坐在大堂上審案。


  ??仵作有些緊張,看著地上擺放的劉子安的死屍,一言不發。


  ??嵇康親自走過去,揭開蒙死屍的白布,一看死者劉子安嘴唇發紫,麵色發青,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嵇康問:“仵作,這死者為何嘴唇發紫,麵色發青?你卻說他是受刑而死?”


  ??仵作一嚇,說:“回大人,死者死的樣子是難看,但是身上別無傷口,隻有臀部淤血,是被板子打的,所以我隻能推斷他是受了刑,自己的身子又弱,夜裏身亡。”


  ??嵇康想了想,問:“劉子安的夫人何在?”


  ??劉甘氏上前幾步,說:“大人,民婦在這裏。”


  ??嵇康卻不理他,又問:“青樓老板謝槐蔭何在?”


  ??謝槐蔭也走了出來,說:“大人,小人是原告,在此候命。”


  ??嵇康突然問:“謝槐蔭,你與劉甘氏是什麽關係?”


  ??謝槐蔭一愣,說:“在下隻認識劉甘氏的丈夫劉子安,與劉子安是朋友,卻與劉甘氏難得見上一麵,能有什麽關係?”


  ??嵇康說:“不然!我兩次升堂,注意觀察,你和劉甘氏眉來眼去,你二人陳述得幾乎一模一樣!而且我已查清,仵作之妻許黃氏已經招供,仵作是受人賄賂,故意作偽證,說劉子安是受刑而死!”


  ??謝槐蔭一驚,說:“大人,公堂之上,可不能信口雌黃!我根本不認識什麽許黃氏,說仵作受賄,與我有何關係?我可以與許黃氏當堂對證!”


  ??嵇康笑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傳許黃氏!”


  ??立刻有衙役去了二堂,把許黃氏帶到大堂,跪在地上聽審。


  ??嵇康從懷裏掏出許黃氏的供詞,遞給仵作看,說:“你的妻子已然招供,你是受人賄賂,故意陷害縣丞!現在你還有何話說?”


  ??仵作麵如土色,一邊看供詞,一邊顫抖,看完癱倒在地!

  ??嵇康繼續說:“你莫欺我不懂驗屍,這死者劉子安的麵相,分明是中毒而死!不信我當場試驗!”


  ??說完嵇康命衙役拿來一根銀針,走到死屍麵前,把銀針探入死者口中,很快變得烏黑!


  ??仵作無話可說,連忙招供,就是謝槐蔭送他黃金,請他遮掩劉子安的死因,就說是受刑而死,栽贓縣丞!

  ??嵇康轉頭對謝槐蔭說:“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話說?”


  ??謝槐蔭臉色慘白,沉思了半晌才開口說:“大人,我已無話可說,隻是我感到奇怪,我和劉甘氏有私情,你是如何得知?”


  ??嵇康微微一笑,說:“推斷!劉子安一死,你卻急吼吼地出麵告狀,你為了誰?你為什麽要收買仵作做偽證?我看到劉子安的屍體,就看出他是中毒而死,若是他的死與你無關,你何必送黃金去賄賂仵作?還有,仵作之妻許黃氏已然招供,幕後指使是司馬昭的家奴,想陷害縣丞,間接地打擊王廣大人,是也不是?你與劉甘氏必定通奸已久,這才趁著劉子安受傷,以療傷為名,騙劉子安喝下毒藥,一邊達成你與劉甘氏長相廝守的企圖,一邊借此案誣陷縣丞大人,好把縣丞治罪,然後司馬氏再派一名縣丞來監視王廣大人,一箭雙雕!”


  ??謝槐蔭聽得冷汗直流,低頭認罪。


  ??嵇康按律分別給各人定罪,上報大理寺;縣丞被無罪釋放,王廣大喜,在家中設宴,款待嵇康和縣丞,為縣丞壓驚,為嵇康酬勞。


  ??三人這頓酒喝得開心,談起司馬氏總不死心,老想與王廣、嵇康作對。


  ??嵇康說:“王大哥,司馬氏父子與我們忠君派已然勢同水火,遲早要攤牌!我們皇室宗親,吃虧就吃在沒有掌握兵權!令尊太尉大人現在掌握了多少軍隊?”


  ??王廣歎息道:“司馬懿老奸巨猾!我父親官居太尉,但是名義上能調動很多軍隊,而軍隊的將領十之八九都是司馬懿安插的人!我父親雖然恩威並施,也爭取了一部分將領,但是司馬懿的影響實在太大,真有到事情,能有多少將領對我父親一呼百應,還真的難說!”


  ??縣丞勸道:“二位大人,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人心都是勢利的,司馬懿歲數也不小了,我聽說他身體不大好;一旦司馬懿病故,自然會有許多將領改換門庭,投靠太尉大人!所以這事急不得,須緩緩圖之。”


  ??嵇康心想,司馬懿固然老了,但是太尉王淩,還有曹瑩的爺爺沛穆王曹林,歲數也不小了,還不知道誰耗得過誰,這話卻不便說出口。


  ??於是嵇康舉杯說:“二位大人,今日有酒今日醉,莫辜負了這杯中美酒!來,幹杯!”


  ??三人於是不談國事,開懷暢飲。


  ??第二天嵇康睡到中午才起,早飯也不吃,中飯陪著曹瑩吃了,飯後無事,放心不下縣衙,於是騎馬緩緩而行,來到洛陽縣衙。


  ??果然不出嵇康所料,衙門裏又有人來報案!

  ??縣令王廣正在看狀紙,狀紙很長,寫得很詳細,王廣剛好看完,嵇康就來了。


  ??王廣連忙命衙役給嵇康設座,上茶,一邊緩緩地把案情講給嵇康聽。


  ??原來告狀的是個大戶,田員外。


  ??田員外家中膝下無子,隻有兩個女兒,姐妹倆相差一歲,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


  ??長女田如玉貌如天仙,來為她說媒提親的差點把門檻都踏破;而田似花卻奇醜無比,讓人瞧上一眼就覺得惡心。


  ??其實田似花剛生下來時,也像姐姐一樣的嬌美如花;可是十歲那年,田似花突然得了一場怪病,從此口歪眼斜,皮膚粗糙,變得醜陋不堪。


  ??田似花雖然成了醜女,但是閨女是娘的心頭肉,田夫人依舊把她視作掌上明珠,對其百般疼愛;田似花外表雖然難看,卻是心靈手巧,生性要強,多才多藝。


  ??有一天,田如玉、田似花姐妹倆在後花園裏蕩秋千,你推我我推你,嬉笑成一團。


  ??正玩到高興時,忽然丫鬟來稟報,說老爺的世交侄子輩徐彥龍公子要和老爺田員外來花園裏遊玩,請兩位小姐暫且回避。


  ??田如玉、田似花聞言,非但不惱,反而喜上眉梢。原來那徐彥龍公子,長得風雅俊美,琴棋書畫俱佳,田家兩姊妹早就一見傾心,巴不得他天天到府裏來玩。


  ??徐彥龍很快就來了後花園,田如玉和田似花跑回繡樓回避,卻躲在窗後朝花園偷窺。


  ??田如玉看著徐彥龍瀟灑地走著,與父親吟詩作賦,由衷讚歎道:“徐公子如此瀟灑,真乃人中龍鳳,誰嫁給他都是福分!”


  ??田似花聽了,在一旁慫恿道:“姐姐既這樣喜歡徐公子,何不讓母親央個媒婆,去徐家說成這門親事?”


  ??田如玉長歎一聲,紅著眼圈告訴妹妹:母親早就請媒婆去過徐家提親,可惜徐家請了算命先生合婚,自己和徐彥龍的八字相克,兩人沒法做夫妻。


  ??聽了這話,田似花喃喃自語道:“不知道我的八字,可跟徐公子般配?”


  ??田如玉一聽就樂了,指著田似花笑道:“哎喲!我的傻妹妹,就你這模樣,莫說是嫁給徐公子,就算嫁給那一文不名的窮光蛋,人家還不一定肯要你呐!”


  ??田似花氣得滿臉通紅,憋了半晌才迸出一句:“哼,你等著瞧,這徐彥龍,我還嫁定了!”


  ??田如玉以為田似花在說氣話,抿嘴一笑下了樓。


  ??田似花卻沒有走,看著父親陪著徐彥龍在花園裏遊玩,知道父親必定要留他飲宴,心思連轉,陡然計上心來!

  ??田似花雖然長相醜陋,但是對下人們卻極其寬厚,經常打賞,不同於姐姐田如玉的孤芳清高,下人們都喜歡田似花。


  ??田似花拿定主意,匆匆忙忙地下了繡樓,先後去找了幾名家奴密密叮囑一番,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等待機會。


  ??果然如田似花所料,田員外與徐彥龍遊玩到黃昏時分,請徐彥龍去客廳飲酒。


  ??徐彥龍本來酒量頗大,可是今天吃了幾樣田府的菜,卻覺得肚子隱隱作痛,要去東廁。


  ??田府管家田大安受了老爺田員外的指派,領著徐彥龍公子去如廁,卻七繞八繞,陰錯陽差地領著徐彥龍走到了田似花的閨房外麵!

  ??田大安一指田似花的閨房,說東廁就在裏麵,請徐公子獨自進去如廁。


  ??徐彥龍肚子越來越疼,慌不擇路地走了進去,想盡快如廁;誰知推開門進去,裏麵並沒有東廁,而是另有一扇房門。


  ??徐彥龍肚子越來越痛,無暇多想,不假思索地就推開門進去,忽然鼻子中聞到一股氤氳的香氣,裏麵一個白花花的身影驚叫起來:“誰?!快出去!來人啊!”


  ??徐彥龍一驚,慌忙退出,卻已經遲了,外麵埋伏著幾個田府家奴,不由分說地把徐彥龍綁了起來,說他偷看二小姐田似花洗澡,是個淫賊,要送交官府治罪!


  ??田員外聞訊趕來,一看現場連連跺腳,唉聲歎氣!


  ??徐彥龍十分聰明,見這情形心知中了別人圈套,當場表示願意迎娶田似花,兩家結為秦晉之好,保全田似花的名聲。


  ??田員外無可奈何,想想二女兒田似花醜陋也很難嫁出去,就半推半就地答應了親事。


  ??誰知道徐彥龍回家後越想越氣,又想起田似花是出了名的醜陋,居然有了悔婚之意,再也不去田府,對已經答應的親事隻字不提!


  ??田員外氣憤填膺,於是到縣衙門告狀,請縣令大人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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