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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八章 成全莊主談入胎 鄰鎮又審誣陷賊

  阮鹹向嵇康要滋補身體的丹藥,被嵇康正色拒絕,甚是無趣。


  ??王廣轉圜道:“阮鹹賢弟,嵇康也是好意。孔子也說過,少年血氣未定,戒色;中年血氣方剛,戒鬥;老年血氣已衰,戒得。凡事適度方怡情,女色一道,尤其要謹慎。曆代道家成仙得道者,大多禁欲,極少男女雙修成功的。”


  ??阮鹹嘴上說:“沒什麽,我跟嵇康兄鬧著玩的,我妻子又不在身邊,要那丹藥也無用。”


  ??於是不提此事,彼此又敬了幾杯酒,阮鹹心中仍有不快,站起來出去走走,推說小解。


  ??嵇康心裏有些歉然,剛才話說的不錯,但是說重了;心裏怕阮鹹臉上掛不住,也走出去,想再和阮鹹解釋幾句。


  ??誰知出了門一看,阮鹹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嵇康隻好信步走走,看看周圍的情況。


  ??這時天已黑了,錢先良府中家奴和丫鬟們都去吃晚飯了,吃得早的已經回屋準備休息了,前院甚少有人走動。


  ??嵇康信步走到廂房,錢先良家中極大,廂房有十幾間,住滿了跟隨王廣來放糧賑災的士兵。


  ??嵇康信步走了幾間,士兵們看見嵇康連忙施禮參見,嵇康一一揮手致意,問他們吃過了沒有。


  ??一個士兵說:“吃是吃過了,平時錢先良親自來看我們的夥食,有魚有肉有酒;今天不知道為什麽,錢先良沒有來,卻是管家帶著人送飯來,隻有肉沒有魚,酒也沒了。”


  ??嵇康笑道:“錢先良家裏出大事了,你們晚上不可出去,以免造成妨礙,等這事成了,你問錢先良要山珍海味吃他也肯!”


  ??嵇康讓士兵互相傳話,晚上呆在房間裏早早休息,不可出去。


  ??嵇康走了,士兵們有的參與了幫助移樹,知道一些大概,議論紛紛。


  ??離開士兵們的房間,嵇康來到大門內的老榆樹樹冠下,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縱身上樹,找了一處粗大的枝椏盤膝打坐,慢慢入定。


  ??嵇康心知,錢先良的兒子錢麒麟能不能來投胎,取決於兩個方麵。


  ??一方麵,錢麒麟自身願不願意來投胎,是否有緣;這個條件已經具備了,錢麒麟和錢先良彼此都十分依戀。


  ??另一方麵,錢先良要和妻子身體健康,同房時,錢麒麟才有條件入胎,缺一不可。


  ??自己給了錢先良丹藥吃,就是促進他身體強壯,好與妻子行房,為錢麒麟入胎創造條件。


  ??嵇康閉上眼睛,以眼觀鼻,以鼻觀心,慢慢入定。


  ??入定後,身體的感覺已經忘卻,隻覺得一片明朗的星空,明月與繁星交相輝映,湛藍的天空片雲都無!


  ??嵇康正享受這種空靈,忽然眼前有道黑影一晃,直達錢先良府門外,懸浮在空中。


  ??黑影看著錢家院子中的大榆樹,又低頭看看榆樹上的黑貓,臉上似有猶豫之色。


  ??嵇康一看時機成熟,看那黑影的模樣,是個六七歲的孩童,應該就是錢麒麟!

  ??嵇康口中念咒,右手中指食指合並,劍指錢麒麟,喝道:“還不入胎,更待何時?疾!”


  ??就見那道黑影打了個寒顫,身不由己地直往錢家後宅撲去,一轉眼的功夫不見了!


  ??嵇康心中一喜,知道大功告成,隨即出定,跳下樹來,喜滋滋地會大廳喝酒。


  ??這時阮鹹已經回到大廳,陪王廣在幹杯,一看嵇康,笑問:“作法完了?”


  ??嵇康點點頭,喜道:“總算沒有白忙一場,錢先良那裏可以交代了。”


  ??阮鹹問:“是男是女?”


  ??嵇康說:“投胎做男做女,是看入胎者與父母雙方的緣份。一般來說,若投胎者與父親的緣份比母親深,她會覺得正在行房的一對夫婦中,女的是她自己,心裏一激動就入胎了,生出來是女的。反之亦然,若投胎者與母親的緣份比父親深,那麽他看到的同房的夫婦,就把自己當成是那男的,心裏一激動,也就入胎了,生出來是男孩。當然投胎者隻憑緣份感覺到夫婦在行房,看不到臉,不然就亂了人倫了!”


  ??阮鹹問:“真的假的?我也看過道書,沒有哪一本上有這樣的記載。”


  ??嵇康笑答:“這卻不是道書上記載的,是我無意中看過一本佛經,叫《佛說入胎經》,寫得十分詳細;人死亡的過程,乃至嬰兒怎麽生長、內髒四肢生長的順序,都十分詳盡。”


  ??王廣問:“佛經這麽記載,可有驗證?”


  ??嵇康答:“我私下問過幾個接生婆,她們都說,小子生下來都是臉朝內的,丫頭生下來都是臉朝外的,正符合經書的記載,很神奇!還有,我見過幾次掉進河裏淹死的人,隻要是男的淹死的,都是臉朝下泡在水裏;隻要是女的淹死的,都是臉朝上躺著,跟佛經記載的一模一樣!”


  ??阮鹹問:“那麽有的修道之人,不好色,不貪圖男女之事,死後怎麽去投胎?”


  ??嵇康說:“《佛說入胎經》也有記載,人總有貪欲的。比如修道的喜歡幹淨的山洞,死後可能遇到一處合適的山洞,進去一打坐,就入胎了!有的文人酷愛讀書,於男女之事十分淡薄,那麽死後可能看見一本好書,拿起來一讀,就入胎了!”


  ??王廣聽完也興致勃勃,說:“這個倒是新鮮,道教典藏上沒有記載過,或者一帶而過,你具體說說?”


  ??嵇康說:“我也是匆匆一覽,沒有記得全。佛教講六道輪回,根據前生的善惡決定去哪一道投胎;比如善事做得多,死後升天道的,靈魂會看見白光或者金光;死後仍然投人胎的,會看見黃光;死後投畜生的,看見綠光,等等等等。


  ??各人死後所見的情景也不一樣,根據人的心性各自遭遇不同。有的脾氣大的,死後會感到被人追殺;有的遇到電閃雷鳴,墮入懸崖;有的生性溫和的,會覺得處在風和日麗的草地上。總之,佛教講因果,如是因,如是果。”


  ??阮鹹和王廣都感興趣,說:“有機會倒想找來看一看!還有什麽案例嗎?”


  ??嵇康說:“我看過一個故事,說有一位修佛的和尚,道行很深。有一天他在禪房中打坐入定,恍恍惚惚中,靈魂出竅走出了禪房,來到後山山坳裏一座村莊。和尚從來沒見過這個地方,風景十分幽美。


  ??忽然一個老年婦人走出來,說:“大和尚難得來此,請入寒舍奉茶。”


  ??和尚正好走得口渴,就道謝了,進去坐下等茶喝。


  ??誰知等了半天也沒個人來送茶,和尚忍不住走出去觀看。


  ??穿過堂屋的門,是個院子,老遠地就聽見有人說話:“快生了,快生了!”


  ??隻聽見人說話的聲音,卻看不見人影;和尚感到奇怪,走過去看見一座很華麗的繡樓,請他進來喝茶的老婦人正站在樓梯口。


  ??老婦人見和尚過來,滿麵堆笑,說:“大和尚來啦?怠慢你了,我閨女剛好生孩子,生了一個之後肚子裏還有,我們都十分奇怪!勞煩大和尚上樓看看,幫新生的孩子起個名字。”


  ??和尚也沒多想,登梯上樓,走到繡房門口想掀起繡簾進去看看。


  ??但是和尚猛然一驚,自己一個出家人,怎能進產房?不管那女的孩子生沒生完,血腥之地,萬萬不能進去。


  ??和尚扭頭就回,老婦人上前死死拖住,和尚奮力掙脫,一路狂奔,回到禪房,突然醒來,出定了。


  ??和尚拭拭頭上的汗水,心裏覺得納悶,後山也常去,怎麽沒見過那座村落?

  ??和尚滿懷疑惑,再次走出禪房,一路憑記憶尋到後山。


  ??找了許久,和尚終於穿過一處樹林,找到那處風景幽美的地方。


  ??誰知上前四處尋覓,根本就沒有房屋,也不見有人。


  ??和尚大驚,高聲喊有人嗎?喊了半天,從遠處樹林裏出來一個老村婦,問喊啥。


  ??和尚把來意一說,老村婦詫異地說:“此地一向荒涼,哪來什麽繡樓?倒是前麵荒草叢中有個簡易的豬圈,外人找不到那豬圈。今天上午,我養在豬圈裏的母豬下了三條小豬仔,隻可惜活了兩條,第三條生下來不久就死了,隻好燉了吃了。


  ??和尚一聽,滿頭大汗,原來自己在定中出遊,遇到了陷阱!當時若是進了那產房看熱鬧,自己就投胎做豬了!幸虧自己臨時驚醒,沒有進產房,逃過一劫!”


  ??嵇康一口氣講完,王廣和阮鹹喟歎不已,做人不能欺心,一念之差就禍福迥異!


  ??忽然一個士兵來稟報,有鄰鎮劉家鎮的鄉紳劉大戶前來求見。


  ??王廣一怔,劉大戶這麽晚找來,必定有要事,立刻下令有請。


  ??劉大戶一進來就跪拜三位大人,王廣連忙讓他免禮,看座。


  ??劉大戶哭喪著臉,說:“王大人,我家前天辦喜事,為我兒子劉玉堂成親。誰知剛辦完喜事,發現家裏丟了不少金銀酒器,我知道必是辦喜事的時候忙忙碌碌,熟人拿走了,也不好意思報官,就派出心腹家丁躲在鎮上唯一的當鋪裏察看。


  ??過了兩天,果然有人來典當金銀酒器,我那家丁一看,正是我家裏丟失的東西!


  ??我那家丁出來一看,典當東西的人並不認識,是個外地人;家丁連忙抓住他,多虧了當鋪裏的夥計幫忙,把小偷綁到我家裏。


  ??我責問小偷,為什麽偷我家東西,誰知小偷死不承認,反咬一口,說我新兒媳和他偷情,東西是我兒媳暗地裏送他的!

  ??這麽一來,我兒子和我都臉上無光,新兒媳更是不吃飯整天哭,要上吊,我家裏都鬧翻了天了!


  ??親友們勸我把小偷打死,但我不敢動私刑;就算打死了他,我媳婦的清白也就無法洗刷,所以特地趕來請大老爺做主。”


  ??王廣一聽,問劉大戶:“你那鎮子離這裏有多遠?”


  ??劉大戶說:“回大人,騎馬大約十裏路。”


  ??王廣推開酒杯,霍然站起,說:“阮鹹大人,煩勞你留下,明日天亮後帶士兵和賑災的糧食趕去劉大戶家與我會合,我和嵇康先行一步。”


  ??劉大戶大喜,出來騎馬帶路;王廣和嵇康二人,也沒帶士兵,兩騎馬直奔劉家鎮。


  ??好在月色皎潔,劉大戶騎在前麵打著火把帶路,山路倒也不難騎。


  ??雖然不難騎,但山路曲折,有些地方很險隘,十裏山路也騎了半個時辰。


  ??劉大戶風風火火地領著二位大人到家裏,晚上圍觀的鄰居和閑人都已散去,劉大戶請王廣和嵇康到客廳落座。


  ??王廣喝了兩口家丁奉上的茶,問:“劉大戶,盜賊何在?”


  ??劉大戶說:“被我關在柴房裏,四個家丁看住他,跑不了!大人的意思,是立刻提審?”


  ??王廣點點頭,說:“最好找間靜室,到那裏審問,省得在大廳上問案,偷聽的家丁多,萬一泄漏出去新媳婦的隱私,大為不利。”


  ??劉大戶大喜,立刻命家丁去打開一間平時不住人的靜室,打掃一下,供審案用。


  ??隨後劉大戶派家丁去把盜賊押來,嵇康說:“慢!一定要把盜賊雙眼蒙上,押到靜室,這一點很重要!”


  ??家丁領命去了,劉大戶陪著坐了一會,家丁前來稟報,靜室打掃幹淨了。


  ??於是劉大戶帶路,嵇康和王廣跟著來到靜室。


  ??劉大戶這間靜室找得真好,是在大院的角落裏,一座假山的後麵,原先是堆放家具的;隻有一扇門,沒有窗戶,門一關就不怕人偷聽。


  ??三人剛剛坐下,進來兩個家丁,往臨時擺放的桌子上送上茶水,端來水果。


  ??劉大戶殷勤地站起來,要削蘋果給二人吃,嵇康揮手止住,說審案要緊。


  ??不一會兒,盜賊被五花大綁、黑巾蒙麵押來;劉大戶揮揮手,讓押送的家丁退出去,把門關上。


  ??盜賊傲立不跪,王廣朝嵇康使個眼色,嵇康會意,上去摘下盜賊頭上蒙眼的黑巾,仔細打量這盜賊。


  ??隻見這人相貌堂堂,身體不胖也不瘦,中等身材,儀表不俗,卻不像是個做賊的人。


  ??王廣清咳一聲,問:“你姓甚名誰,為何被劉大戶擒住?”


  ??那盜賊卻不買賬,反問:“你是何人?為何私設公堂,審問良民?你可知道你們是在犯法?”


  ??王廣微微一笑,從懷裏掏出官印,走到盜賊麵前說:“你看仔細了,我是洛陽縣正堂,這周圍的鄉鎮都歸我管轄,可有權力審你?”


  ??那盜賊到也乖巧,仔細看了官印,“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說:“請大人做主,劉大戶仗勢欺人,把我一個良民私自扣押,還要打我,誣良為盜!”


  ??王廣問:“你說你是良民,為何偷人家金銀酒器賣?你不偷東西銷贓,怎麽會被抓?”


  ??盜賊跪著說:“冤枉啊大人!劉大戶的新媳婦劉王氏,早已和我相戀,是她的父母貪圖富貴,強行把她嫁給劉大戶的兒子劉玉堂!我心裏放不下劉王氏,趁著她新婚來劉家祝賀她,她趁人不備塞給我一些金銀酒器,說對不起我,讓我拿去賣了,再用賣的錢重新娶一房媳婦。我是把劉王氏贈送的東西,當然光明正大地那去典當,這也犯法?劉大戶的家人就把我抓來了!請大人明鏡高懸,為我做主!”


  ??王廣問:“你先報上姓名、籍貫,和劉家新媳婦的關係,有沒有人見證?”


  ??盜賊說:“劉王氏姓王,我也姓王,我和她都是王家嶺的!我叫王長貴,以打獵砍柴為生,但人窮誌不窮,我從沒偷過人家東西,大人不信可去我家鄉查訪。”


  ??王廣轉頭問劉大戶:“你兒媳是不是王家嶺的?離此有多遠?”


  ??劉大戶說:“確實是王家嶺的。王家嶺雖然離這裏隻有幾十裏,但是要爬一座高山,王家嶺在一座絕壁上,隻有一道藤梯可以上去,非常難走;若是派人去調查的話,來回一趟要十幾天!”


  ??嵇康突然問:“你媳婦家住得那麽偏僻,媳婦和你兒子劉玉堂怎麽認識的?”


  ??劉大戶說:“我兒劉玉堂愛好打獵,不知怎麽就追趕獵物上了王家嶺,不慎摔傷;多虧我媳婦劉王氏救他回家去養傷,二人一見鍾情,我兒非要娶她,我也沒有辦法。”


  ??嵇康問:“王長貴,你說和劉王氏曾經是戀人,金銀酒器是她送你的,有何憑證?”


  ??王長貴說:“大人,非要問的話,我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也就顧不得了!劉王氏嫁人之前曾經和我有過肌膚之親,她的左乳上有一顆紅痣!”


  ??這話一說,劉大戶氣急敗壞,衝上去就踢了王長貴一腳。


  ??王長貴跪著挨打,卻不還手,臉上有得意之色。


  ??嵇康連忙攔住劉大戶,讓他坐回椅子上。


  ??王長貴繼續說道:“大人們若是不信,可以派女眷去查驗劉王氏!對了,劉王氏的肚臍下麵還有一顆痣,卻是黑痣,大人一並查一下!”


  ??王廣聽了沉吟一會,一手拉著嵇康,一手拉著劉大戶,出了靜室,順手帶上門,把王長貴關在裏麵。


  ??王廣說:“現在看來,這王長貴對劉王氏非常熟悉,我們是進退兩難!要是查你媳婦劉王氏的身體,萬一真的有一顆紅痣一顆黑痣,你媳婦的名節就毀了,你兒子肯定要休妻,劉王氏很可能自殺,這就是一條人命!若不查劉王氏,那麽你就不能追究失竊的金銀酒器,還要送給王長貴一筆銀子,以堵他的嘴,出去不能亂說,你可咽得下這口氣?”


  ??劉大戶氣得暴跳如雷,連連跺腳,說:“怎麽會這樣!小偷偷了東西還有理了,我還要送銀子給他,氣死我了!”


  ??嵇康說:“劉大戶,你有沒有讓你兒子問問你媳婦,王長貴說的是不是真的?”


  ??劉大戶怒吼道:“我早就讓兒子盤問過了,我媳婦劉王氏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小偷,而且我兒子告訴我,新婚之夜,媳婦見紅了,怎麽可能不清白?”


  ??王廣沉吟片刻,說:“這就奇怪了,那小偷王長貴口口聲聲說知道你媳婦的痣長在哪裏,還不怕我派人查,他是怎麽知道的?”


  ??劉大戶氣得直跺腳,卻說不出話來!

  ??嵇康沉思半晌,忽然眼睛一亮,問劉大戶:“你家兒子成親幾天了?金銀酒器什麽時候發現丟的?”


  ??劉大戶說:“我兒劉玉堂成親足足三天了,其實幾天前就有親戚陸續來討喜酒喝,還守富貴,徹夜不眠,蠟燭都燒掉許多。”


  ??嵇康笑了,說:“我已知道大概情況了,你附耳過來,我教你個法子,還你媳婦清白!”


  ??劉大戶大喜,趕忙把耳朵湊上去,嵇康對他耳語一番,劉大戶喜滋滋地走了。


  ??嵇康對王廣說:“兄長,我們還回靜室,坐等好戲看吧。”


  ??二人施施然推開靜室門,進去坐下喝茶,看都不看王長貴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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