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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三章 放糧先遇燒夫案 夜設奇謀擒元凶

  嵇康和阮鹹對王三公佩服不已,知道他是一個奇人。


  ??王三公拱手道:“二位公子,老花子告辭了,我酒癮犯了,要去買酒喂喂酒蟲子了,哈哈!二位也是爽快人,日後有事,可去東門外找我,老花子先走了,哈哈!”


  ??嵇康和阮鹹恭恭敬敬地拱手告別,二人這才覺得又餓又累,坐在地上歇了好一會,才一起回到前山,越過前山回到家中。


  ??嵇康剛剛進了家門,管家就來稟報,王廣王大人已在客廳等候多時。


  ??嵇康心裏“咯噔”了一下,心知王廣親自來,必定有要事。


  ??嵇康急忙和阮鹹趕到客廳,家奴隨即給二人獻茶。


  ??嵇康拱手為禮,說:“王大人,有何要事造訪?莫非又出了奇案?”


  ??王廣臉色沉重地說:“這倒沒有,隻是前段時間洛陽南麵的山區地震,朝廷派去救災的官員不力,貪汙克扣,中飽私囊!最近災區又遭遇了一次特大幹旱,近百日不見雨水,溝塘裏滴水全無,土地幹裂了,莊稼枯死了!鄉吏和財主們卻偏偏火上澆油,整日裏催糧逼債,奪田霸產,可把老百姓給害苦了。到處都是賣兒賣女,逃荒要飯的人群,那真是衰鴻遍野,怨聲載道,災民們紛紛進京城告狀了!

  ??皇上震怒,簡派我去賑災放糧,捎帶整頓吏治,命我選幾個幫手去,都以七品銜委任。


  ??我想起老弟你辦事得力,同情百姓,就來請你陪我走一趟,隻是委屈了你這五品的中散大夫屈就一下,你看如何?”


  ??嵇康喜得站起來說:“好啊!賑災放糧能救活許多生命,是無比的善功,修道之人想這個機會都難以獲得!我還有個朋友在此,同是竹林七賢之一的阮鹹,阮步兵的侄子,我意帶他同往,王大人意下如何?”


  ??王廣大喜,說:“求之不得!委任狀就在我手裏,填一下名字就可以!阮鹹賢弟,嵇康賢弟,如無要事,就請隨我出發吧?”


  ??嵇康笑道:“王大人這麽急?也不回家招呼一聲?”


  ??王廣笑道:“救災如救火,直接騎馬走吧。運載賑災糧草的士兵已經先行出發,早在路上了。”


  ??嵇康喊來管家,叮囑了幾句,讓他告訴曹瑩;然後和阮鹹各騎一馬,隨著王廣出發。


  ??三人騎馬很快追上運糧隊伍,一路向南;沿途百姓一聽是王廣大人來了,路上攔轎喊冤、告狀訴苦的老百姓,一撥接著一撥,象流水一般湧來。


  ??王廣索性停下來。命護衛的士兵搭起帳篷,就地辦起了公務。


  ??王廣不分日夜,一邊放糧,一邊審案,理事清白,一心秉公;對那些貪官汙吏、害民老財該免的免,該懲的懲,該罰的罰,老百姓的冤屈一一得到了昭雪。


  ??王廣繼續南行,親自坐鎮放糧,救濟貧民百姓,誰也不敢克扣!

  ??嵇康心細,勸王廣說:“王大人,不克扣救濟糧是應該的,隻是士兵們天天放糧也很辛苦,不如我私人拿出一些銀兩,每天晚上賞他們些酒肉吃?”


  ??王廣笑道:“多謝美意,這點銀子還是從我私囊中出,不要你破費,你和阮鹹幫著我放糧就可以了。”


  ??沿途放糧的告示一貼出,老百姓們就一個個背著布袋、扶老攜幼,高高興興來領糧,從早到黑,來來去去穿梭一般。


  ??就在這些人群中卻有一個穿著灰布衣裳,領著七八個孩子的中年婦女,孩子們都是一樣的打扮,肩上都背著條灰布袋。


  ??奇怪的是他們晌午領走了糧食晚上又來領,今天領走了糧食明天還來領。這件事引起了王廣的注意,他訪問了好多村民都說不認識她,不知道她是哪個村裏的。


  ??於是王廣就派阮鹹暗中跟著她,看她究竟是哪家民婦,以防貪官汙吏從中搗鬼。


  ??當天下午,那婦女又領著一群孩子來領糧,她前腳剛走,阮鹹後麵就跟上了。


  ??騎馬跟著跟著,誰知剛一出城他們就不見了,阮鹹趕忙回來向王廣稟報;王廣感覺這婦女和孩子們來曆蹊蹺,於是又和阮鹹暗中定下一計。


  ??第二天,那婦女和孩子們又來領糧;阮鹹接過其中一個小孩的口袋,趁進倉裝糧的功夫,就把這條口袋藏了起來;而把預先淮備好了的一袋裝有石灰的灰布袋遞給了小孩,因這個口袋和小孩的一模一樣。


  ??小孩背起來就和那婦女慌慌張張地走了,誰知那口袋下麵有個小破洞,裏麵的石灰一點點的都順著破洞撒落在地上。


  ??阮鹹順著石灰線找去,這下可找著了,原來城牆外麵有個深洞,石灰線一到這洞口就斷了。


  ??阮鹹急忙秉報王廣,王廣一聽,知道這是妖精作怪,就決定滅掉這些妖怪,為民除害!


  ??他一邊宣布暫停放糧,一邊發出布告,招集遠近鐵匠,一共二十八人,帶著工具,一起開到洞口。


  ??鐵匠們一起生火開爐,把煉出的滾燙的鐵汁,一爐一爐地往洞裏灌;就這樣煉著灌著,灌著煉著,一直幹了十天,鐵匠們都熬得筋疲力盡,不少人都累病了,可那洞還是深不見底,老是灌不滿,這可把王廣給急壞了。


  ??嵇康恰好被王廣派到遠處的村子裏送糧了,剩餘的人都不會法術,大夥正愁沒有辦法時,這時從南邊路上過來一個老頭。


  ??隻見那老頭白發蒼蒼,銀髯飄灑,衣衫襤褸,腳步蹌踉,挑著一副破爛不堪的補鍋擔子。老頭來到跟前,把擔子一放,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聽說這裏除妖怪,老漢趕來幫忙。”大夥一看他那老朽的樣子,感到好氣又好笑,心想,我們這些年輕力壯的人幹了這麽多天,大爐小爐都用上了也不濟事,就缺你這一副破爛不堪的補鍋擔子?因此,沒有一個理會他。


  ??老頭好像猜出了大夥的心思似的,自言自語地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不怕洞兒深,就怕功夫淺,別瞧家夥破,能補地和天!”說完,也不理眾人,整了整小火爐,坐在地上就不緊不慢地拉開了風箱煉鐵,大夥交頭接耳暗暗發笑。


  ??整整一晌午,接著又是一個下午,王廣找來的鐵匠們都煉了九爐了,可老頭一小爐還沒煉好,還在那閉著眼慢慢拉風箱呢。


  ??等大夥練完第十爐,這老頭才慢慢騰騰地站起來,拿起了補鍋耳勺,從爐裏舀了一勺鐵汁,搖搖晃晃向洞口走去,一邊走,嘴裏邊囔囔著:“管它沾不沾,倒勺試試看。”


  ??說著對著洞口倒了進去,這一倒非同小可,隻聽得洞裏咕咕嚕嚕吱吱亂叫:“大仙饒命!大仙饒命!”


  ??原來這洞內藏的是一窩老鼠精,接著洞口象開了鍋一樣,煙火翻騰,直衝雲霄,熾熱逼人,鐵汁象泉水一般從洞口湧了出來!


  ??大夥又是驚歎,又是高興,可回頭再找那補鍋的老頭,卻是不見了,連那副擔子也不見了。


  ??沒過多久嵇康回來了,鐵匠們爭先恐後地把情況告訴嵇康,嵇康沉吟道:“賑災放糧的義舉感天動地,不知是哪路高人前來相助,除了那窩老鼠精,或許是神仙也不一定。”


  ??王廣晚上擺酒款待嵇康和阮鹹,提起此事,也是喟歎不已。


  ??第二天王廣剛想帶著賑災隊伍繼續南下,忽然外麵一陣喧嘩,一個披頭散發的青年婦人被鄉鄰們拖上了王廣手下臨時搭建的棚子,鄉鄰們告她謀殺親夫,焚屍滅跡,婦人則大喊冤枉,痛哭流涕。


  ??原來,這家夫妻常年不和,經常吵鬧。


  ??昨晚鄉鄰又聽見他們爭吵,習以為常了也沒有引起重視。直到黎明時,婦人忽然大喊救命,待鄉鄰們趕到,婦人家的一間柴房已燒成灰燼!


  ??最要命的是這家的戶主竟然燒死在柴房裏,而且燒得麵目全非。


  ??婦人解釋說,丈夫昨夜和自己吵架了,然後一時賭氣,卷著鋪蓋去柴房睡覺;天快亮時柴房起火驚醒了她,她馬上呼叫,可是已經人死屋毀了。


  ??鄉鄰們一看,柴房並不大,就是起火,很快就能逃出來;大家根本不信丈夫是睡著了被燒死,一致認為是被婦人害死的,於是綁了婦人來報官。


  ??那婦人不停地哭喊冤枉,王廣聽了也覺可憐,下令將婦人關押起來,慢慢再審,讓報案的村民們先回去。


  ??吃過了晚飯,外出放糧的嵇康和阮鹹也回來了,王廣連忙安排酒飯讓二人食用,自己也陪著喝了幾杯酒,談起了此案。


  ??阮鹹聽完案情,倒是想出了個主意!

  ??阮鹹說:“我在老家的鄉裏,看見過獵人們烤野豬。有的野豬受傷重,放進柴火堆裏烤的時候已經死了,所以死豬烤熟了嘴中幹幹淨淨;而有的野豬烤的時候還沒死,嚎叫掙紮,所以烤熟了嘴裏滿是黑灰,嘴裏的肉不能吃。王大人可以親自去驗屍,如果死者丈夫嘴裏沒有黑灰,那麽就是睡夢中被燒死,不是被妻子害死;如果死者嘴裏有黑灰,就是活活被燒死,是謀殺!”


  ??王廣大喜,說:“現場已經被我派去的士兵看守起來,晚上左右無事,我們三人都去走一遭?”


  ??嵇康提議說:“把那被關押的妻子也帶上,以備有事情要問她。”


  ??王廣欣然同意,命幾個士兵去押來婦人,一同前往現場。


  ??一路上婦人不住地喊冤,嵇康暗暗觀察,這婦人神色自若,口中不住喊冤,臉上卻不緊張,不懼怕去現場。


  ??嵇康問:“那婦人,你叫什麽?你丈夫是做什麽的?”


  ??婦人說:“小女子叫丁氏,丈夫丁大煥,是個貨郎。他經常挑著貨郎擔子,走街串巷賣貨,有時候去得遠了,能夠幾天不回家。鄰居們光知道我們夫妻經常鬥嘴吵架,卻不知道我那死鬼丈夫不學好;外出賣貨,貨賣了卻不見個錢回家,也不管我的死活;我一個婦道人家,身體又不好,又賺不到錢糊口,我不跟他吵,怎麽生活?”


  ??王廣在旁問道:“你丈夫和你吵什麽?為何柴房半夜失火?”


  ??丁氏說:“大人,他昨天回家,非但沒賺到錢給我買米,貨郎擔裏還多了一條女人用的香噴噴的手帕,必定是又勾搭上了相好,你說我跟他吵不吵?柴房夜裏為什麽失火,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喜歡抽旱煙,不小心燒起來了,他自己又睡著了,被火燒死!”


  ??說話間,到了丁大煥家,王廣派阮鹹帶士兵去驗丁大煥的屍首,嘴裏有沒有黑煙;自己和嵇康先找到丁大煥家裏的米缸,一看果然米缸裏隻有底下薄薄一層米,幾乎見底了,丁氏沒有說謊,丁大煥不顧家。


  ??王廣和嵇康來到柴房,看見柴房依牆而建,地方不大,已經燒毀;地下滿是東西燒焦的殘骸和黑灰,一股焦味,牆上也是燒黑了!

  ??王廣忽然問丁氏:“你說你丈夫多了條香噴噴的手帕,在哪裏?”


  ??丁氏說:“他藏在貨郎擔裏,貨郎擔靠著柴房擺著,燒得隻剩小半截扁擔了。”


  ??王廣從地上拾起小半截扁擔,命士兵去請來幾位左鄰右舍辨認,果然是丁大煥所用之物,丁氏沒有撒謊。


  ??這時阮鹹帶著幾個士兵已經驗屍完畢,過來告訴王廣和嵇康,死者丁大煥嘴裏滿是黑煙!


  ??王廣沉吟道:“看來丁大煥是抽旱煙不慎點著了柴房,火勢把他燒醒;慌亂中不擇路,被濃煙嗆倒,再被火燒。屍體應該是朝上的一麵燒焦了,朝地的一麵還有完整的皮肉,是不是這樣?”


  ??阮鹹點點頭,說:“正是如此。我也認為丁大煥是被煙熏昏,再被火燒死。”


  ??王廣問嵇康:“嵇賢弟,你看呢?”


  ??嵇康沒有急於回答,在不大的柴房裏踱步,忽然在牆角拾起一小段燒焦的羽毛,問丁氏:“這是什麽?”


  ??誰想丁氏一見這個,臉色大變,掩飾道:“是、是燒焦的雞毛吧?柴房裏堆著柴火,常有母雞進來做窩,可能雞毛被柴火刮下來了。”


  ??嵇康仔細看看手上的羽毛,說:“不對!這段羽毛如此齊整,顯然是被人修剪過,應該是羽箭尾巴上的毛,對不對?”


  ??丁氏低著頭,半晌才說:“我、我不知道是什麽毛,大火把房子都燒掉了,我哪還有心情管什麽毛?也許是救火的鄉鄰遺落下的。”


  ??嵇康沒有說話,四下看了看,問丁氏:“柴房後麵是院牆,院牆外麵是什麽?”


  ??丁氏緊張地說:“是山,怎麽了?”


  ??嵇康從側門走出去看了看,果然是一片連綿不絕的山,有座斜坡與側門相通。


  ??嵇康腦中飛快地轉著念頭,忽然走回去問丁氏:“你家最近有沒有獵人來過?”


  ??丁氏聽到這句,花容失色,連連搖頭說:“沒、沒有!我家又不打獵,哪來的獵人?”


  ??嵇康笑笑,對著王廣附耳幾句,王廣點點頭,說:“來呀,丁氏有謀害親夫的嫌疑,把她綁在椅子上;椅子就放在柴房的廢墟上,什麽時候招供,再放她。”


  ??丁氏連喊冤枉,王廣理也不理,拂袖而去。


  ??幾個士兵搬來一張椅子,把丁氏坐著綁在椅子上,一動也動不了。


  ??士兵們也走了,火把隨著士兵被帶走,周圍一片黑暗死寂,隻有黯淡的月色照在廢墟上。丁氏又驚又怕,絕望地大叫:“來人啊,救命啊!”


  ??周圍的鄰居也有人聽見了,出來觀望,都被埋伏在暗中的王廣縣令、嵇康、阮鹹和幾個士兵小聲勸退。


  ??丁氏哭喊了一陣,也累了,昏昏沉沉地靠在椅子上,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院子裏隱隱有人喊:“我死得好慘呐,好慘呐.……”


  ??丁氏猛然驚醒,撕心裂肺地喊:“你、你、你是誰?”


  ??周圍一片沉寂,過了一會,喊聲不大,再次響起“我死得好慘呐,好慘呐.……”。


  ??丁氏嚇得大聲尖叫:“別怪我!不是我害死你的!別怪我!別怪我!啊……救命啊!”


  ??丁氏放聲大哭,卻沒有人理他,那奇怪的聲音也不再響起。


  ??丁氏哭了一陣,沉沉睡去。


  ??過了一會,忽然月色下人影一閃,一個黑影從院牆外麵的山坡上竄下來,步伐十分矯捷,路途也熟,十幾步就竄進了院子,搖了搖丁氏,喊她:“快醒醒,醒醒!”


  ??丁氏又是“啊”地一聲大叫,嚇得醒來,戰戰兢兢地睜眼一看,卻喜極而泣,哭著說:“你個死鬼,你幹的好事,卻害我受罪,被綁得渾身都疼,提心吊膽,擔驚受怕!剛才好像我那死鬼的聲音在暗中喊,說他死得好慘呐!”


  ??那黑影一聽,急忙鬆開扶著丁氏的手,驚問:“你說什麽?聽到黑暗中有人喊死得好慘?”


  ??丁氏淚眼婆娑地點點頭,說:“真的有聲音喊,我聽到兩次,會不會是我家死鬼來索命了?”


  ??那黑影一聽,喊道:“不好,中計了!”拔腿就往院子外麵的山上跑。


  ??突然喊聲四起,幾個人攔住去路,把那黑影團團包圍,隨即點起火把。


  ??那黑影猝不及防,伸手擋住眼睛,隨即拔出腰刀就砍!


  ??嵇康和阮鹹幾乎同時大喝一聲,雙劍齊出,嵇康一劍擊落腰刀,阮鹹一劍架在黑影的脖子上。


  ??王廣縣令大喝一聲:“還不拿下!”


  ??周圍的士兵湧上去,把這人五花大綁。


  ??王廣下令把這人帶進院子,與丁氏綁在一起,誰也逃不了。


  ??士兵們打著火把,照得一片通明,鄉鄰也被驚動了,紛紛來看熱鬧,王廣也不禁止,任由他們去看。


  ??王廣轉頭對嵇康笑道:“賢弟,主意是你出的,還是你來審問吧!”


  ??這時士兵搬來三張椅子,請王廣、阮鹹、嵇康坐下審案。


  ??嵇康點點頭,問那被綁的黑影,其實是個身穿黑衣、頭戴黑巾的男子:“你這獵戶,事已至此,還不從實招來?”


  ??那男子沉默不語,嵇康大怒,命士兵:“把他臉上的黑巾扯去!”


  ??士兵上去一把就扯掉黑巾,圍觀的村民“啊”地一聲驚叫:“這人是獵戶洪三!”


  ??嵇康問道:“洪三,你是如何與丁氏勾搭成奸,共謀害死了她的丈夫丁大煥?如實招來,免受皮肉之苦!”


  ??洪三倒也硬朗,說:“既然落到你手,我也不硬抗了,隻求速死,給我一個痛快!”


  ??王廣使個眼色,一個士兵掏出隨身帶的文房四寶記錄。


  ??嵇康問:“洪三,你爽快地招,我包你臨刑不受罪,一刀砍頭,痛快地上路!”


  ??洪三慨然點點頭,說:“隻要大人回答我一個問題,是怎麽識破我的?我就全盤招供。”


  ??嵇康笑道:“我勘察現場時,在牆角找到了一小段燒焦的羽毛,問過丁氏,她說是雞毛!而這羽毛明明是羽箭上用的,也不會無故出現在火燒現場,我就懷疑凶手與射箭的有關!會射箭的無非是兩種人,士兵與獵手;我看看現場,院子後麵就是成片的山,應該是以獵手的嫌疑大些。


  ??我讓士兵把丁氏綁在椅子上放在凶案現場,半夜裏裝鬼小聲叫死得慘,她必定恐懼,會說出一些有用的線索!


  ??而害死丁大煥的凶手,必定十分關注丁氏,極有可能夜裏來探聽消息,於是我們幾個就設伏,果然擒拿住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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