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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九章 拜謁王淩受厚待 巧破奇案顯奇才

  嵇康打聽清楚王淩的經曆,謝過老丈,一路來到洛陽城南宮,問路找到王淩府。


  ??嵇康心中有些忐忑,王淩身居高位,司空之位僅次於三公,與六卿相當;與司馬、司寇、司士、司徒並稱五官,掌管水利、營建之事,權高位重。


  ??嵇康來到司空府,早有家丁攔住,喝問找誰。


  ??嵇康向來崇尚老子、莊子,不修邊幅,家境清寒,也買不起華貴的衣服,王府家丁自然瞧不起他,口氣不好。


  ??嵇康也不在意,稱自己是王司空的故人、嵇昭之子,名叫嵇康。


  ??管家狐疑地派出一個家丁進府去稟報,讓嵇康站在門口等。


  ??嵇康不安地等候著,忽然不遠處衝來一匹戰馬,到了王府門前突然勒住,戰馬嘶聲長鳴,激起塵土飛揚。


  ??隻見馬上跳下來一位三十來歲、相貌魁梧、麵有傲色、身穿刺史服的官員;王淩府門口的管家和家丁們一齊躬身行禮,紛紛打招呼:“令狐大人。”


  ??那被稱為令狐大人的,也不回話,傲慢地將馬韁繩一甩,進府去了,坐騎馬匹自有王府的家丁們照料。


  ??嵇康悄悄地問王府家丁:“這位公子是何人?為何如此傲慢?”


  ??那家丁說:“你小聲些,那是兗州刺史令狐愚,是司空王淩的外甥,駐紮在平阿。甥舅二人同時掌握重兵,單獨承當淮南地區的重任,王司空不常駐軍中,淮南的防務都由令狐愚掌管,令狐愚這次是回來省親。”


  ??正說著話,忽然先前進去為嵇康稟報的家丁走了出來,問:“嵇康呢?司空大人有請。”


  ??嵇康聽說有請,心中一喜,看來王淩還念舊情,忙隨家丁進府。


  ??王淩在書房裏接見嵇康,嵇康一看,王淩方麵大耳,不怒自威,臉色黝黑,年紀有五十多歲了。


  ??嵇康一看王淩就覺得親切,趕忙放下包裹,跪下拜見叔父。


  ??王淩急忙離座,扶起嵇康,讓到客座,命家丁奉茶。


  ??王淩笑嗬嗬地打量嵇康,連說:“像!真像!”


  ??嵇康有點詫異,王淩笑道:“賢侄,你長得很像你父親!你父嵇昭,官拜治書侍禦史,才華出眾,是我的莫逆好友!隻可惜天不假其年,先離我們而去。我那時在外任,趕不回來奔喪,我回來後聽說你們母子已經回故裏去了。”


  ??嵇康聽了心中一熱,這王淩不但念舊,還是古道熱腸,就把來意和盤托出。


  ??王淩聽了笑笑,說:“你且在我府中住下,待我慢慢給你謀個官職。你放心,一切用度都是我出,你就當到叔父家裏做客;需要什麽,直接找我的管家要,不必客氣。”


  ??嵇康連連稱謝。


  ??王淩問:“嵇康賢侄,你平素都讀些什麽書?”


  ??嵇康謙虛道:“小侄隻上過幾年村裏私塾,識了些字以後,讀了幾本四書五經,粗通經史。”


  ??王淩隻關心軍國大事,對文章詩詞不甚感興趣,也沒聽說過“竹林七賢”的名字,就不再細問嵇康。


  ??王淩看見嵇康腰間的佩劍,眼睛一亮,說:“你這把寶劍,似乎是祖傳之物,能不能讓我看看?”


  ??嵇康急忙解下劍鞘,雙手奉上。


  ??王淩抽出寶劍細看,劍身如一泓秋水,揮舞兩下,隱隱有龍吟之聲。


  ??王淩大喜,欣慰地說:“嵇昭兄後繼有人了!對了,你還沒吃飯吧?來人,速擺酒宴!”


  ??手下去張羅酒宴,嵇康趁機問王淩:“叔父,聽說您的外甥來府中了,不請他來赴宴嗎?我初來乍到,也想認識認識。”


  ??王淩哈哈大笑,說:“我都忙忘了!家丁,速速去請令狐刺史!把少爺也請來!”


  ??家丁分頭去請,王淩給嵇康介紹說:“令狐愚本名令狐浚,是曹魏弘農太守令狐邵的侄子。黃初中,烏丸校尉田豫討伐胡人有功,小小違反節度,令狐浚以律法製裁。曹睿大怒,將令狐浚戴上鐐銬,拘禁起來,免去官職治罪。下詔:‘令狐浚何其愚蠢!’從此,將令狐浚改名為令狐愚。到了曹芳手上,又起用令狐愚;令狐愚為人有勇有謀,打起仗來獨擋一麵,隻是為人任性,有些魯莽倨傲,他言詞激烈,你不要和他計較。”


  ??嵇康連忙答應下來,又問起王淩公子王廣的情況。


  ??王淩麵露得意之色,說:“父不言子美,司馬懿曾問太尉蔣濟:‘王淩的才幹怎麽樣?’蔣濟回答說:‘王淩文武雙全,當世無雙,其子王廣有大誌,勝父親一籌’。”


  ??說話間,王廣和令狐愚都來到書房,王淩給他們引見嵇康,三人相互見禮,非常客氣。


  ??王廣看上去二十多歲,白白淨淨,麵目和藹,一雙眼睛卻神光閃爍,十分機智。


  ??王廣見嵇康的包裹行李在旁邊放著,連忙喊來一個家丁,讓他把嵇康的包裹送去客房,再把客房重新打掃收拾一遍。


  ??嵇康謝過王廣,令狐愚大大咧咧地說:“老弟,我們都比你大,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就別客氣了,來喝酒!”


  ??令狐愚拿起酒杯就給大家斟酒。


  ??嵇康心裏一熱,這令狐愚紫膛臉,一臉的桀驁不馴,飛揚跋扈,為人卻是熱心。


  ??王淩捋須笑道:“令叔令狐邵認為,令狐愚性情不受拘束,不加強品德修養而自高自大,一定會讓家族滅亡。他隻看到你魯莽的一麵,卻沒有看到你寬厚的一麵。”


  ??令狐愚很不高興,對王淩說:“舅舅,眾人說我定會讓令狐家族發揚光大,唯獨令狐邵怕我闖禍,殃及家族,我心裏很不服氣!現在令狐邵擔任了虎賁郎將,我令狐愚也已經做到刺史,官位不比他小多少!而且我擔任過許多官職,幹的事情都很有名氣,被人稱道。”


  ??王廣笑道:“表哥,你官升得夠快了,我早就出仕,才做了個洛陽縣令。對了,嵇康弟弟左右無事,明日隨我去縣衙玩玩?”


  ??嵇康非常高興,有機會接觸政事,正好學習學習。


  ??令狐愚笑著對王廣說:“表弟,你還用愁?我聽說司馬懿正積極拉攏舅舅,想讓舅舅做太尉!”


  ??王淩笑道:“我已聽宮裏人說過,就這幾天旨意就下來了,升我為太尉。來,今天家人相聚,你們幾個都是年輕有為,須開懷暢飲,一醉方休!”


  ??四人飲酒敘話,其樂融融。


  ??嵇康初來乍到,言語不多,聽他們說,隻是頻頻敬酒。


  ??王淩閑談了一會,問起嵇康來京城的路上,可還順利?

  ??嵇康便把一路上發生的奇遇細細說了一遍,聽得王淩、王廣、令狐愚目瞪口呆,沒想到嵇康這麽能幹,會法術,遭遇如此奇異!

  ??王廣把嵇康懷中掛的墨玉佩要過來細細觀看,令狐愚也要來嵇康的寶劍仔細觀賞,都對嵇康佩服不已,舉杯敬酒。


  ??王廣沉吟道:“嵇康兄弟,我縣衙近日接到一樁奇案,毫無頭緒,正為此頭疼!你既然有法術,何不明日陪我去現場看看?”


  ??嵇康笑道:“王大哥,小弟沒有斷過案,不好亂摻合。”


  ??王廣說:“無妨,這案子死不見屍,十分詭異,我懷疑有妖邪作祟,正好請你看看!”


  ??令狐愚笑著對王廣說:“表弟,到底是什麽怪事,說給我們聽聽?”


  ??王廣點點頭,說:“城內有一戶商家,這家主人姓孟名小慶,妻子張氏,夫婦二人做些販賣貨物的小生意,日子倒也過得有滋有味。


  ??前幾天,孟小慶一個熟識的客商李小建從外地依約來拿貨,當晚便留宿在了孟小慶家。


  ??由於當晚天氣悶熱,李小建半夜被熱醒;他見院內月光皎潔,且涼意陣陣,便貪涼想去院內睡。


  ??可李小建找來找去,卻找不到什麽能鋪墊在地上的東西,無奈隻得將院中大門的一扇門板卸了下來,鋪在門口的地上,自己仰麵朝天地睡在上麵;果然是身心舒泰,非常愜意,不到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早晨,雞叫頭遍時,孟小慶便已起床;他出門一看就看見院中大門少了一扇,一驚之下連忙查點,發現門口的地麵上放著一個門板,門板上似乎還有一個人的影子。


  ??孟小慶轉身看去,隻見客房之中並無李小建的身影,心中當即明白定是李小建嫌房中悶熱睡在了院中。


  ??孟小慶四處尋找李小建,想讓他將貨物裝車運回去。


  ??誰知遍尋不到李小建,孟小慶走到門板前一看,大驚失色!隻見李小建穿過的衣服堆在門板上麵,看形狀還保持著睡覺的姿勢,可是李小建本人卻不見蹤影了。


  ??更為駭人的是衣服下麵還有一灘黃色的濁水,也保持著人體的形態,隻是頭的部位留著一團黑色的東西,竟是頭發!

  ??看這情形,這李小建昨晚不知什麽原因已化作了黃色濁水,隻留下衣服和頭發未曾化去。孟小慶見狀隻覺頭皮一陣發麻,心中恐懼不已,不由得張口驚呼起來。


  ??妻子張氏聞聲趕來,夫妻倆惶恐不安手足無措,呆呆站立了良久,張氏才反應過來,提醒丈夫趕緊去報知官府。


  ??我聽說一早就有人報案,而且案情離奇牽涉人命,於是急忙帶了幾個衙役隨孟小慶回家察看。


  ??但四處勘察,不見孟小慶行凶的痕跡,連一點血跡都沒有,也沒有打鬥過的痕跡,隻好派人去李小建家報知他的家屬。


  ??李小建的家屬趕到之後,見李小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而孟小慶所說的又實在荒誕不經,他們便懷疑是孟小慶見財起意害死了李小建,於是便向縣衙控告孟小慶謀財害命。


  ??無奈之下,我隻能先將孟小慶收了監;但是無論怎麽審問,孟小慶就是不招,連連喊冤,李小建的屍體也沒找到,無法定罪。”


  ??嵇康聽完非常感興趣,說:“王兄不嫌我礙事,明天我就陪縣令大人去孟家看看。”


  ??當晚喝酒盡歡而散,嵇康睡在王淩家的客房裏,心裏感慨,沒想到王淩如此念舊,古道熱腸,對自己這麽好!

  ??看來旅途中古剎外麵的蠆雲道長,雖然是個妖,但它說自己來到洛陽會升官發財,娶得貴婦,子孫後代皆顯貴,似乎有點應驗!

  ??嵇康看著客房裏的陳設,身上蓋的綾羅被子,心中感慨,學道之人視富貴如浮雲,可是真的看淡,沒那麽容易!


  ??第二天晌午,王廣縣令也不去衙門,陪著嵇康吃了早飯,二人各騎一馬,來到孟小慶家中。


  ??孟小慶的妻子張氏沒想到縣令大人會微服私訪,喜出望外,連忙張羅著泡茶,請二人進屋坐。


  ??王廣笑道:“張氏,不必忙碌了,我們不喝茶。孟小慶被關押起來,你家中無人做生意,日子越過越緊了吧?”


  ??張氏一聽哭了,訴苦道:“縣太爺!我家中就靠著孟小慶賺錢養家,現在他被關押起來,我一個女人又不會做生意,隻得坐吃山空,連家中的財物都變賣得差不多了!眼看好端端的一個家遭此飛來橫禍,快要家破人亡了,求縣太爺快點破案吧!”


  ??王廣點點頭,說:“本縣也知道這案子疑點頗多,今天特地請來一位高人,查找線索。你去把大門關上,閑雜人等一個不許放進來看熱鬧!”


  ??張氏連忙照辦,嵇康在孟小慶家裏四處轉悠。


  ??孟小慶家地方不小,三間正屋外帶一個大院子,大院子的對麵還有一排廂房。


  ??嵇康在各個房間裏尋找,沒有發現異常,信步走到院中,看見角落裏有一口水井,剛剛走到井邊懷中的墨玉佩就綠光大盛!

  ??嵇康一驚,探頭一看,水井裏黑黝黝地,井壁上長滿了青苔。


  ??張氏剛好走來,嵇康問:“張氏,這口水井還用不用?”


  ??張氏說:“有好幾個月不用了!這井水原先很甜,突然有一天就變得有腥味,而且味道越來越大,就廢棄不用了。好在後門外麵不遠就有小河,挑水也方便。”


  ??嵇康圍著水井轉了幾圈,忽然問:“最近你家裏有沒有丟失家禽?”


  ??張氏說:“丟了一隻雞和一隻鴨,我當是被鄰居偷走了,還大罵了一頓!”


  ??嵇康說:“你丟的雞和鴨,應該就在這水井裏!不信你打一桶井水上來看看!”


  ??張氏心裏詫異,說:“不可能呀,要說雞掉進井裏淹死,我還相信,鴨子本來就會遊水,怎能淹死?”


  ??嵇康微笑著不語,王廣縣令忍不住說:“讓你打水就打水,這位高人是我請來破案的!”


  ??張氏不敢再說,放下係著繩子的水桶,從井裏打了一桶水上來,一看水桶裏赫然飄著雞毛和鴨毛!

  ??張氏驚呼:“怎麽會這樣?莫非水井裏有鬼?莫非被害死的李小建也和水井有關係?”


  ??嵇康沉吟道:“現在還不好說,你速去抓隻雞來,用粗麻繩將鐵鉤子和雞綁在一起,再把雞頭朝下,將粗麻繩慢慢放下井去。”


  ??張氏一一照辦,功夫不大就弄好了,雞和鐵鉤子牢牢地綁在一起,雞不住地掙紮卻沒有用。


  ??嵇康一手抓住粗麻繩,慢慢地把雞脖子朝下往井裏放,就聽見雞的叫聲越來越淒厲,忽然沒聲音了!嵇康手中的麻繩卻突然一緊,直往下竄!


  ??嵇康早有防備,一手緊拎粗麻繩往上一提,一手飛快地拔出腰間佩劍。


  ??王廣和張氏緊張地看著,隻見粗麻繩提出水井,雞已被咬掉一半,和雞綁在一起的鐵鉤子上咬著一個怪物!


  ??張氏嚇得直往後躲,王廣大著膽子走到近前一看,隻見此物身長約有兩尺,長得形如壁虎一般,黑黝黝地十分醜陋!怪物的嘴被鐵鉤子鉤住,兀自張開血口四處亂咬。


  ??嵇康說:“道書有記載,此物叫退殼龜,是多年的老龜成了精,蛻殼而成!它此時的修為尚不能變化,我還能將它製服,倘若再過幾年,它就能變化吃人,那就不是人力可以製服的了,到時你家恐怕也就沒有活口了。”


  ??張氏聽完大驚失色,說:“前些年家裏是養了一隻大龜,可是幾年前就突然不見了,也一直沒找到,以為它逃走了,難道此物即是那隻烏龜所化?

  ??嵇康點點頭,說:“不但是那隻烏龜所化,還要那隻烏龜蛻殼時受了驚嚇,心中嗔恨,才能成精!大家在地上找找,應該能找到這烏龜精蛻下的殼。”


  ??張氏和王廣一齊尋找龜殼,張氏問:“那這蛻殼的烏龜精怎麽處置?”


  ??嵇康說:“這東西身上的血劇毒無比!我用寶劍一劍將他殺了,丟進水井,這口井不可再用,須填土封閉!”


  ??張氏連連點頭,嵇康一劍砍死烏龜精,丟進井水,腥臭撲鼻!


  ??嵇康看看寶劍,仍然如一泓秋水,滴血不沾!


  ??嵇康把寶劍還鞘,幫助尋找龜殼。


  ??忽然王廣在院門的門檻下發現一物,喊道:“在這裏了!”


  ??嵇康急忙喝止:“王大人!千萬不可用手去摸!”


  ??王廣手已經伸出去撿龜殼,一聽嚇了一跳,急忙縮手,說:“這門檻下麵有個凹洞,龜殼恰好落在洞裏,門檻下又黑暗,不仔細找發現不了龜殼。”


  ??嵇康走過來拔出寶劍,小心翼翼地把龜殼挑起來,走到院子裏,扔進井水裏,說:“這龜殼上殘留著龜精的血肉,劇毒無比!案子破了,死者李小建半夜悶熱,來到院子裏睡覺,順手卸下院門當床睡。誰知老烏龜正爬在院門上蛻殼,受了驚嚇,心中怨恨,變成了龜精。龜殼上粘有龜精的血肉,奇毒無比,李小建睡在了門板上,不小心沾了毒血,屍骨無存!”


  ??王廣聽完大喜,拍手稱讚,說:“嵇康賢弟真是奇才!你在張氏家中等會,我騎馬去縣衙一趟。”


  ??嵇康問:“王大人去做什麽?”


  ??王廣笑道:“此事太過離奇,我要傳李小建的家屬,和被告孟小慶一起來看,當場試驗,讓他們心服口服!”


  ??嵇康會意,留在張氏家裏等,讓張氏再去抓隻雞來綁好。


  ??過了半個時辰,洛陽縣的衙役們帶著一幹人犯、原告,來到張氏家,聽到風聲前來看熱鬧的百姓人山人海!


  ??縣令王廣給苦主李小建的家屬講了一遍奇事,李小建的妻子果然不信!


  ??嵇康獻計,將李小建死去的那塊門板還卸下來,李小建的外形還在上麵;嵇康將張氏綁好的雞放在門板上,門板上的黃色的濁水印跡沾到雞身上,雞突然劇烈掙紮,片刻功夫就化成血水,也是屍骨無存!


  ??圍觀的人群連聲驚呼,讚歎不已,奇案告破!


  ??王廣縣令大喜,當堂釋放孟小慶,就此結案不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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