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救完田螺又救人 劍下留情論修行
薑子牙帶著田螺姑娘搜盡了龍宮藏寶，又找回掉落的紫葫蘆蓋子，然後用水遁一起回到了田螺姑娘跟丈夫開的飯店。
??回到飯店裏一看，空蕩蕩地一個人也沒有！
??田螺姑娘感到奇怪，走出飯店，左鄰右舍都是大門緊閉，卻看不到一個人！
??薑子牙心裏隱隱有些不安，走到了隔壁的客棧裏打探消息。
??客棧裏竟然也是一個人也沒有！
??薑子牙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找人，終於在最裏麵的房間找到店主一家和店小二，他們瑟瑟發抖地躲在床下！
??薑子牙連忙喊他們出來，問是怎麽回事？
??店主抖抖索索地半天才從床下爬出來，驚魂未定地說：“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薑子牙勸他不要怕，說說到底怎麽了？
??店主說：“剛才我正伏在門口的櫃台上打盹，看有沒有客人來住宿。忽然街上刮起了一陣狂風，緊接著就聽見慘叫連連，有人喊妖怪來了，快跑啊！我連忙把店門關上，從門縫裏偷偷一看，滿大街都是妖怪！有老虎精、豹子精等等，還看見一條大白牛！凡是在街上行走的人們，都哭爹喊娘地被抓走了！我連忙領著家人和小二，躲到這客棧最裏麵一間的床下麵，幸好沒有被妖精發現！”
??薑子牙問明情況，安慰客棧老板不要怕，妖怪早就走了！
??薑子牙回到飯店，遇到了田螺姑娘，把情況一說。
??田螺姑娘擔憂地說：“我丈夫怕是也被妖怪抓走了，不然早該回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薑子牙說：“姑娘莫憂，我下山來就是降妖除怪，濟貧救困的，遇上這事，當然要管！你仔細想想，這附近哪裏有妖怪出沒？”
??田螺姑娘想了想說：“此地向來並無妖怪，隻聽說二十裏外的山上有人看見過妖精，但是這些妖精從未下山擾民，這次不知道為什麽抓走了這麽多人？”
??薑子牙說：“那就煩你帶路，領我去那山上走一趟！”
??田螺姑娘說：“大仙，現在已經是夜裏了，夜間去也看不清楚路，不如先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再上山如何？”
??薑子牙一拍腦袋，說：“我除妖心切，竟忘了這層！好吧，你自己多小心，我回客棧睡覺去了，明天早上遇！”
??田螺姑娘點點頭，休息去了。
??薑子牙回到客棧自己的房間，卻無心睡覺，打坐練功練了一夜。次日天亮，薑子牙神清氣爽，正要去飯店找田螺姑娘，田螺姑娘急匆匆地來了。
??田螺姑娘焦急地說：“大仙，我丈夫一夜未歸，肯定是被妖精抓去了，我們這就出發去尋找吧？”
??薑子牙點點頭，兩人走出了客棧。
??薑子牙不認識路，因此無法用土遁，就問田螺姑娘，會不會飛行？
??田螺姑娘說：“我也能飛起來，隻是離地麵不高，也飛不快，大仙莫怪！”
??薑子牙笑道：“能飛總比走路過去快多了，你飛在前麵領路吧。”
??於是田螺姑娘和薑子牙一前一後，飛了起來。
??好在隻有二十多裏路，沒多久就飛到了一座山下。
??薑子牙抬頭看這山，隻見：怪石嶙峋，奇形怪狀駭人膽；山勢陡峭，樵夫獵戶攀爬難。怪風陣陣，山雞綿羊都不見；咆哮連連，凶禽猛獸遊山間。
??薑子牙看了心裏感歎，看這山勢如此險惡，山中妖精必定厲害非常！
??子牙正要上山，忽然旁邊紅光一閃，從地下鑽出一個老頭，慈眉善目，手拄拐杖。
??薑子牙以為是妖怪，拔劍要砍。
??老頭連忙喊道：“師叔，別動手，自己人！”
??薑子牙一愣，收起寶劍問：“你是何人，為何喊我師叔？”
??老頭說：“我乃雲中子大仙門下，隻因資質淺薄，學道多年，成不了仙，就在此處做個山神。這山名叫怪石山，道路崎嶇複雜，怪石擋道，非常難走。外人進山，很容易迷路。山頂有個亂石洞，盤踞著好幾個妖怪，非常厲害！”
??薑子牙聞：“你既然是本地山神，可知那些怪物的來曆？他們下山抓人做什麽用？”
??山神說：“這山頂最厲害的一個妖怪是個青毛獅子精，這妖精的祖父卻是和你平輩，正是截教通天教主門下虯首仙！他們也知我是玉虛門下，所以我才能在此山立足。這次聽說是為虯首仙祝壽，虯首仙的門下弟子商量著要辦個“千心宴”表表孝心，一共要抓一千個人刨腹挖心，供宴席上吃。這怪石山頂的青毛獅子精接到了任務，要湊齊一百顆人心，這才領了同夥黑虎精、花豹精、白牛精、黃鼠狼精等等，昨晚下山去抓了幾十個人上山。”
??田螺姑娘一聽急了，問：“山神，我那丈夫也被抓了，可曾被刨腹挖心？”
??山神說：“暫時還沒有，那青毛獅子精嫌抓的人不夠一百，還要下山再抓，所以昨晚抓的人先養著不殺。”
??薑子牙一聽勃然大怒，說：“豈有此理！虯首仙也是得道之青獅精，雖然我師叔通天教主門下不禁酒肉，也不能吃人心祝壽！這豈是修道人所為？這事我一定要管！”
??山神勸道：“師叔，妖怪眾多，隻宜智取不宜力敵。恕我直言，這位田螺姑娘也無甚法力，不如留在山下，我把她藏起來，待師叔大功告成再讓她跟你回去？”
??子牙喜道：“如此甚好！隻是我此次下山，沒帶法寶，上去打了起來，怕是寡不敵眾。”
??山神說：“師叔，何不用本門的隱身法，先上去打探，見機行事？”
??薑子牙一聽大喜，把田螺姑娘托付給山神，自己逶迤登山。
??山勢險峻，不時有怪石擋路。薑子牙走了一會，突發奇想，這裏地形複雜，何不用這些怪石布一座八卦陣？萬一不敵妖怪，可以把它們引入八卦陣，自己好脫身！
??薑子牙拿定主意，飛到高處，使出移山倒海的手段，就著地形，把許多怪石飛了起來，按八卦方位重新布置。
??布置妥當，薑子牙看看，記清了八卦陣的門戶方位，轉身上山。
??看看到了山腰，薑子牙念起咒語將身一搖，使出隱身術，隻有自己能看見自己。
??過了山腰往上攀登，野獸多了起來，奇形怪狀的妖怪上上下下，山路上熙熙攘攘。
??薑子牙連忙放慢腳步，注意避讓走過來的妖怪。
??這隱身法雖然別人看不見，但是被撞上還是能感覺到的。
??薑子牙小心翼翼地避開山路上的妖怪，登上山頂，看到一座很大的石洞，大概就是那亂石洞了。
??薑子牙貼著洞壁走進去一看，洞裏又高又寬，怪石林立，奇形怪狀的妖怪在裏麵七嘴八舌地議論。
??一隻野豬精說：“大王，昨夜抓來的人才幾十個，不夠一百之數，我們現在再下山去抓幾十個來，寧可多抓些，多出來的我們自己吃！”
??一隻黑虎精說：“大王，野豬賢弟說得對啊，不再去抓一批來，湊不齊一百個人心。寧可多抓些，多下的人我們醃製起來，留著冬天下酒！”
??花豹精說：“昨晚去的那個鎮上，人並不多。今天我們選個大些的鎮子，多抓些人來下酒！”
??坐在最裏麵正中間石頭椅子上的大王，青獅精哈哈大笑，笑了一陣說：“兄弟們說得都有理！隻是我爺爺虯首仙一再告誡我，不能輕易殺生。這裏離昆侖山不遠，闡教的弟子時有經過，我們若大規模地捕殺人民，怕是被玉虛宮門人發現，去通天教主那裏告狀。通天教主雖然馭下不嚴，但是有人登門告狀，還是會管的，那樣就累及到我爺爺虯首仙，甚是不妥。諸位兄弟莫急，大家先吃飽喝足，等到夜黑，再去找個鎮子抓他幾十號人來，也就夠了！”
??說完，青獅精大喊：“上酒！上肉！”
??一會兒就有小妖拿來許多動物屍體獻給各妖，又抬來幾大壇子酒，胡吃海喝！
??薑子牙無心看它們吃喝，隱去身形，小心地穿過前洞，來到後洞。
??後洞腥氣撲鼻，到處扔著骷髏和動物的骨架，血氣熏人，蒼蠅亂飛。
??薑子牙捏著鼻子往裏走，轉了兩個彎，看見有幾十個人被綁著雙手聚集在一座石洞裏，嗚咽哭泣。
??薑子牙大喜，走過去看了半天，終於從人群中看到了田螺姑娘的丈夫——飯店小二。
??薑子牙收去隱身法，現出身來。
??在場的幾十個人嚇了一跳，不知道從哪裏憑空冒出個道長來。
??飯店小二卻認識薑子牙，一見大喜，走過來喊道：“仙長，你莫非是來救我們的？”
??薑子牙點點頭，眾人大喜，全都跪在薑子牙麵前，七嘴八舌地說妖怪的情況。
??薑子牙忙讓眾人小聲些，說：“大家安靜！外麵眾多妖怪正在吃肉喝酒，你們吵得凶了，惹惱了妖怪，抓兩個人去下酒！”
??眾人一聽，果然安靜了許多。
??薑子牙說：“各位稍安勿躁，我已打探清楚，妖怪們晚上還要下山。待他們走後，我帶著你們逃下山去。現在全都休息，養足精神晚上好趕山路。”
??大家心裏踏實了，紛紛悶頭睡覺。
??薑子牙把店小二喊到一邊，說：“小二，你妻子也來了，躲在山下。我和她一起去大鬧龍宮，把龍王和他兒子都打死了，你們再無後顧之憂了！”
??小二欣喜異常，連連感謝。
??薑子牙說：“你不用謝我，待天黑後你領著眾人和我下山，逃回去後先各自躲好，待我想法除了這裏的妖精，你們再正常生活。”
??小二連連點頭答應。
??薑子牙就坐在眾人旁邊，閉目打坐，眾人都躺下休息。
??許久，薑子牙站起來，又用隱身法，走出後洞，去前洞打探。
??隻見妖精們酒足飯飽，正準備出發下山。
??薑子牙耐心地貼著石壁站著，等妖精們陸陸續續地走出前洞，自己才回到後洞喊人們起來，輕手輕腳地走出後洞。
??眾人來到前洞，前洞裏還有留守洞府的小妖，一看人們逃了出來，張口就要喊！
??薑子牙早有準備，使出仙法禁製，手一指，幾個小妖都動彈不得，也喊不出話來。
??薑子牙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麵，看見小妖就用仙法禁製，讓他不能動也不能開口。
??妖精們出了洞府，紛紛飛起來，下山去了。薑子牙鬆了口氣，領著眾人往山下走。
??眼看走到了山腰，薑子牙心中正高興，忽然路旁鑽出來一個小妖！
??這小妖本來是被青毛獅子精派去巡山的，它卻偷懶躲在路邊樹叢裏睡覺。現在一覺醒來，算著該換班了，它就鑽出樹林剛好看見人們逃走！
??這小妖異常狡猾，一見逃走的人人多勢眾，卻不來追趕，直接飛上山頂去匯報大王！
??小妖飛回亂石洞一看，洞裏幾個留守的妖怪目瞪口呆地站著，一動不動，問話也不回答。小妖情知不妙，徑直飛下山去，追趕青毛獅子精報告！
??薑子牙正領路帶人們下山，沒防到這一手，隻好催促人們趕緊下山！
??大家也慌了，急急忙忙地趕路。
??剛走到薑子牙用怪石布下的八卦陣附近，空中傳來飛行的聲音，群妖趕回來了！
??薑子牙連忙領著眾人鑽進了八卦陣，大家跟在薑子牙後麵，在怪石間穿行。
??子牙把人們領到了八卦陣中的“晦門”，躲藏起來，讓大家不要出聲，妖怪不知道八卦陣的走法，找不到這裏！
??安頓好眾人，薑子牙心中思索，憑自己一己之力，鬥不過這麽多妖精，不如先下山去會合山神，問他可有主意？
??薑子牙吩咐小二領著大家潛伏，不要出聲，自己去搬救兵！
??薑子牙用“地遁”之術來到了山下，誰知喊了半天，山神也不出來，田螺姑娘也不見了！倒是山上的妖精，聽見山下有聲音，飛下來幾個，圍住薑子牙！
??子牙心中大急，山上眾人沒救出來，山下田螺姑娘又不見了，生死未卜，自己又被包圍！
??就在這時，天空中傳來一聲笑聲：“子牙賢弟勿慌，我來也！”
??隨即空中落下來一個人，子牙借著月光一看，喜出望外，這來的卻是師兄雲中子！
??子牙仔細一看，雲中子頭戴道冠，身穿翡翠色道袍，麵如傅粉，唇似朱砂，手持斬妖劍，飄然而降！
??薑子牙深施一禮，問：“師兄怎會知道師弟有難，趕來相助？”
??雲中子笑道：“我正在終南山玉柱洞中打坐，忽然心血來潮，心神不寧。掐指一算，師弟有難，我就趕來了！那田螺姑娘正是被我那惡徒山神擄走了。”
??薑子牙大驚，問：“師兄，令徒弟告知了我山中的虛實，又指點我上山的路徑，怎會幹出這等事？”
??雲中子道：“那孽徒修道不成，意誌不堅定，我才派他來此做個山神。大概是他整天地和那幫妖精混在一起，耳濡目染，受了妖精的同化，心腸變壞了！他指點你上山，是一石雙鳥之計。你是他師叔，你若上山除妖順利，他就賣了個人情給你，妖精一除，他獨占此山。你若失敗，他就對妖精說是他把你引上山去送死的！大概他和田螺姑娘躲在山下，見你白天就上山，久久不下山，怕是凶多吉少。他就逼著田螺姑娘走了，想逼田螺姑娘做他的壓寨夫人！”
??薑子牙大驚，人心竟然如此險惡，做到山神的人，也如此邪惡！
??這時周圍的妖精們圍了上來，雲中子說：“子牙，待我先收拾了這些小妖再作打算。”
??說畢，雲中子拿出一寶，名叫“照妖鏡”，笑道：“這寶貝神奇異常！無論什麽妖怪怎麽變化，此鏡一照，無所遁形！用它來照妖精的眼睛，妖精就什麽也看不見了！”
??說完雲中子手持“照妖鏡”，對著麵前一個妖精一晃，一道金光一閃，這妖立時看不見了，捂住眼睛。
??雲中子一指斬妖劍，斬妖劍閃電般地飛過去，一劍斬下妖精的頭顱，劍上寒森森地，一點血跡都沒沾！
??雲中子如法炮製，不一會兒，就把麵前圍著的幾個妖精誅殺殆盡！
??薑子牙大喜，看著雲中子的斬妖劍羨慕地說：“師兄，我要是有這樣一個寶貝，就省事多了！”
??雲中子笑道：“你莫要羨慕，你那打神鞭比這寶劍厲害，日後你就知道了！師尊不讓你帶寶劍下山，是有意磨練你的智慧和應變能力。連杏黃旗那樣的鎮山至寶，師尊都舍得給你，你還不知足麽？嗬嗬。”
??薑子牙笑笑，問：“師兄，我們現在怎麽辦？”
??雲中子想想，道：“先去山腰處除妖，然後再救田螺姑娘。”
??薑子牙點點頭，和雲中子一起飛到山腰。
??兩人落到一塊巨大的山石上一看，這裏亂成一團。
??青毛獅子精和手下幫凶黑虎精、花豹精、白牛精以及黃鼠狼精接到小妖報警，趕了回來，追趕人群，卻進了這薑子牙布下的八卦陣！
??這布成八卦陣的怪石，不過是普通的石頭，但經過薑子牙重新布置，隔出了許多條路徑，曲折轉彎，厲害無比！
??眾妖像沒頭的蒼蠅，在八卦陣裏四處亂鑽，卻找不到出路！
??妖怪有心用法力去打碎怪石，無奈怪石太多，不知道打哪一塊有用？
??雲中子看了點點頭，讚道：“子牙賢弟，你這陣法真妙！那些從山頂亂石洞裏逃出來的人民，就躲在這陣中的‘晦門’方向，離此不遠。但這些妖精怎麽轉，也走不到那裏，八卦陣我也略知一二，真是奇妙！”
??薑子牙謙虛地笑笑，說：“師兄，我雖然困住他們，但我要救的人也出不來，還請師兄用雷霆手段除妖！”
??雲中子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柱子望空一拋，這柱子見風就漲大，一會兒漲有幾人高，停在半空中。
??雲中子說：“子牙，這是師尊賜我的法寶，名叫‘九龍神火柱’，又名‘通天神火柱’。這柱子上有九條火龍，隻要被我神火柱罩住，九條火龍一起吐火，把敵手困在神火柱上燒！敵人若用法力把身體漲大，這神火柱也隨之漲大，可以一直漲到天上去，所以叫‘通天神火柱’！你且看我寶貝妙用。”
??說完雲中子念起咒語，一拍雙掌，“通天神火柱”上麵刻著的九條龍立即變成了火龍，呼嘯盤旋著飛離柱子，把一個個妖怪捉住，按在神火柱上活活燒死！
??現場一片慘叫之聲，妖精們被燒得鬼哭狼嚎，一個個地被捉住燒死！
??薑子牙看了於心不忍，問雲中子：“師兄，這樣一網打盡是不是有點殘忍？”
??雲中子笑道：“殘忍？這些妖怪哪一個不是殺生累累，吃了無數的生靈？它們不可理喻，天生凶殘，跟它們講道理也沒用，隻能以暴製暴！”
??薑子牙點頭稱是。
??沒一會兒功夫，這群妖精被九條火龍一一捉住，按在神火柱上燒為灰燼，包括那青毛獅子精等，無一漏網！
??妖精全被燒死了，地上隻剩下灰燼，神火柱的火也熄滅，九條火龍自動回到神火柱上，“通天神火柱”還原成手掌大小的一根柱子，飛回到雲中子手中。
??薑子牙按照八卦陣的陣圖，走進“晦門”，把店小二等人們喊了出來，領著他們走出了八卦陣，指引他們下山的路，讓他們到山下等候。
??然後薑子牙說：“師兄，除惡務盡，山頂上還有些妖怪，我們一起去除了它們吧！”
??雲中子點點頭，跟薑子牙一起來到山頂的亂石洞，進洞一看，後洞盡是森森白骨。
??雲中子說：“子牙，你現在相信了吧，這麽多生靈都是被妖怪吃掉的！我們不替他們報仇，誰來報這血海深仇？”
??薑子牙說：“師兄，這山頂的妖精四下逃竄，我們分頭去抓？”
??雲中子搖搖頭，說：“無須如此費事！也罷，上天有好生之德，它們既然逃走，也是命不該絕，待我給它們一點教訓，就放它們逃命去吧！”
??說完，雲中子從懷裏拿出照妖鏡，四下一照，金光閃閃，已看清了妖怪的數目。
??雲中子摯起手中斬妖劍，喝聲：“去！”
??斬妖劍飛出，繞著山洞和山頂飛了一圈，逢石穿石，遇樹透樹，把四處躲藏、逃竄的殘餘妖精每位砍斷一隻胳膊，放它們逃生去了。
??斬妖劍又飛回雲中子手中，薑子牙讚歎說：“師兄果然宅心仁厚，做事網開一麵，難怪大師兄也誇你，日後殺劫來到，你卻不在劫數之中，毫發無損！”
??雲中子笑笑：“師弟，趕緊辦正事去吧，那田螺姑娘不知道被我的孽徒拐去了哪裏！”
??薑子牙道：“這個好辦，雖然沒處去問，我學了十年的奇門遁甲，一算便知。”
??於是薑子牙用奇門遁甲，根據月亮的位置、當天的日子以及山頂的方位、當日的星官排了一局，算完大驚，說：“不好，你那山神徒弟竟然帶著田螺姑娘去了虯首仙的洞府！”
??雲中子沉吟道：“虯首仙的洞府離此五百裏，在正東的方向，恰巧在你回鄉的必經之路上。我們先下山安撫百姓，然後我與你走一遭那獅子山，討要田螺姑娘！”
??薑子牙和雲中子飛到山腳下，店小二和一幫鄉鄰正焦急地等待著。
??薑子牙說：“小二，山上妖怪已除盡，有個別逃走的也不敢作惡了，你領著鄉親們回家去好生度日吧。另外告訴你一事，莫要驚慌。你妻子田螺姑娘本來和我一起來救你的，我去山頂廝殺，她被一個惡神擄去了別處，我和我師兄這就去救她，你安心回家等待，不要胡思亂想！”
??店小二一聽大驚，又不敢多問，點點頭，眼淚直流地領著鄉親們走往二十裏外的家鄉。
??薑子牙問雲中子：“師兄，你我都會那‘縮地之法’，是你來作法還是我來？”
??雲中子笑道：“子牙賢弟，你現在有三種法術可以趕路了！第一是大師兄南極仙翁傳你的‘縮地之法’，第二是師父教你的‘五行仙遁’，第三是大師伯太上老君送你的登雲履。這三種法術各有妙處，‘縮地之法’可以從一個地方很快地趕到另一個地方，但施法時周圍不能有其他法術阻攔；‘五行仙遁’範圍廣，不限於在地上用，金木水火土隻要有一種東西你能碰到，都可以用，也不怕別人的法術阻擋，保命最合適；登雲履適合上天入海，速度極快，別人攔不住你，適合打仗用。可惜你的登雲履目前不在身邊，你就用‘五行仙遁’帶我去那東方獅子山，讓我也開開眼界如何？“
??薑子牙笑道：”師兄有命，焉敢不從？”
??薑子牙念動咒語，一手拉著雲中子，“呼”地一聲衝天而起，使用土遁一會兒就來到了五百裏外的獅子山！
??隻見這山非常雄峻，山勢巍峨，林木蔥蔥，花草繁茂。
??雲中子歎息道：“這裏是處修道的好去處，可惜虯首仙雖已得道，惡性未泯，糟蹋了這一個好地方！”
??薑子牙說：“師兄，我看師叔通天教主收徒太濫，什麽樣的精怪都收，將來終究是個禍患！”
??雲中子說：“師弟，不能單純這麽看。精怪雖然稟性凶惡，但其中也不乏聰明絕頂、根基深厚之輩！其實精怪修煉，比人類艱難，先要不犯大惡，苦苦修煉，才能修成人形。我輩修行容易，生來就是人身，但是修煉起來，勇猛精進，卻不如精怪，常生懈怠！你看申公豹師弟，大好的條件，不去苦修，總想投機取巧，走捷徑成道，哪有這等好事？一分耕耘一分收獲，師弟，你雖然下山曆練，卻時刻不要忘記做功夫修煉！”
??薑子牙肅然起敬，說：“師兄教訓得對，子牙銘記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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