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為助孝子父女傷 喜收異獸沼澤上
薑子牙和白鶴童子離開了山村，翻過這座山，已經天黑了。
??白鶴童子說：“師叔，早知道要走這麽遠，我們不如在那山村過一宿再走，這裏前不巴村後不著店，卻睡在哪裏？”
??薑子牙正色道：“師侄，修道之人怎能怕吃苦？不吃苦中苦，難為人上人！哪一位神仙不是吃盡千辛萬苦，甚至九死一生才修道成功的？修道先要修心，心若靜時，五湖四海，處處是我家！”
??白鶴童子不敢反駁，忽然看見山腳下有座小客棧，門口隱約有燈光。
??薑子牙也看見了，領著白鶴童走了過去。
??小客棧門口有個燈籠，二人推門進去，眼前一亮！
??客棧裏隻有父女兩人，父親是個老頭，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山裏人打扮，這女兒卻長得非常清秀。
??女兒見有客人上門，笑吟吟地迎了上來，問二人要幾間房間？
??薑子牙說：“我二人是叔侄，就開一個房間好了。對了姑娘，這山腳下人煙稀少，客人並不多，為何要將客棧開在此處？”
??姑娘笑道：“我家就住在這裏，左右房間也是空著，就開個小客棧做點生意。這裏雖然地處大山，顧客不多，但也有不少獵戶進山打獵，有時候住上一兩天；也有不少采藥的在此歇腳，所以日子還過得去。”
??姑娘說著話，白鶴童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這姑娘雖然眉清目秀，但算不上絕色，穿著土布衣裳，打扮也不入時。
??隻是這姑娘媚眼間頗有些嫵媚，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白鶴童子情竇初開，竟看得呆了。
??薑子牙怕白鶴童子動了凡心，咳嗽一聲，白鶴童子回過神來，問這姑娘：“老板，帶我們去房間安置行李吧？”
??姑娘點點頭，嫋嫋婷婷地帶著白鶴童子走進後麵的一排房間。
??薑子牙沒有跟過去，坐在大廳裏一張木桌邊，老頭連忙過來拿起桌上茶壺給薑子牙斟了一杯茶，兩人閑談。
??薑子牙有意無意地說：“老丈，我們兩個是修道之人，下山行道，到處降妖捉怪。你可知這山中，有沒有什麽妖怪？”
??老丈一震，隨即掩飾道：“這裏往來的獵戶甚多，他們經常進山打獵，倒是沒聽說有什麽妖怪。”
??說完老丈點起了一袋旱煙，由於緊張，手有點哆嗦。
??薑子牙看在眼裏，坐著不說話，默運玄功一看，吃了一驚，這老者分明是個狐狸精！
??薑子牙也不戳破，坐著繼續喝茶。
??一會兒那姑娘回到大廳，白鶴童子也跟了過來。
??白鶴童子坐到薑子牙旁邊，還不時地盯著那姑娘看。
??忽然姑娘說：“爹，天色不早了，吃晚飯吧？”
??老頭點點頭，又問薑子牙：“二位客官吃什麽？讓我丫頭一起做。”
??薑子牙道：“我們二人吃素，姑娘看著炒兩個素菜就行了，不用另外為我們做飯。大家一起吃，飯錢照給。”
??姑娘答應了一聲，去準備了。
??老頭見薑子牙麵前茶喝完了，走過來給薑子牙續了一杯，又給白鶴童子倒了一杯茶。
??茶壺還沒放下，忽然門口悄無聲息地進來一個人，老頭扭頭一看，喜逐顏開，說：“王公子，快，快請坐！”
??薑子牙看看來人，二十上下，麵目英挺，但是衣著襤褸，看來家境不好。
??王公子比較靦腆，坐下後，老頭走到他那張桌子旁，也給他倒了一杯茶。
??王公子囁嚅道：“黃叔，我.……”
??老頭笑笑：“不用說，黃叔知道！你先坐下吃飯，我閨女去做飯了，一會就好。吃完了，再盛些飯菜給你帶回去給老娘吃，嗬嗬，真是個孝子！”
??王公子臉一紅，說：“真是不好意思，這兩天砍的柴，沒賣出去，又來老伯這裏賒欠糧食。”
??老頭說：“都是鄰居，說哪裏話來？有我老漢一口吃的，就有你們娘倆吃的，親幫親，鄰幫鄰嘛！”
??說了會話，姑娘端著菜出來，一見王公子喜出望外，說：“王大哥！今天我還當你不來了呢，快請坐，飯菜都好了！”
??姑娘手腳利索地來回幾趟，搬來不少菜肴，葷素都有。
??老頭把碗筷拿來擺放停當，請薑子牙和白鶴童子到王公子坐的那桌上一起吃飯。
??老頭又問薑子牙和白鶴童子喝不喝酒？二人搖頭說不喝，老頭拿來酒給王公子和自己各斟了一杯。
??王公子連忙推辭說不喝，晚上還要讀書。
??老頭笑道：“沒事的，就喝一杯而已。”
??大家開始吃飯，姑娘不停地夾菜給王公子吃，白鶴童子看了心裏不舒服，忍不住問：“姑娘，這王公子是你們什麽人？你們對他這麽客氣？”
??姑娘白了白鶴童子一眼，說：“別姑娘姑娘地喊，我和你又不熟！喊我小黃吧。這王公子是我家鄰居，山裏人少，他就住在前麵山崗下，這附近就我們兩家，我不和他客氣和你客氣不成？”
??黃老頭知道這兩個是修道人，連忙對姑娘說：“丫頭，不可對客人無禮！”
??轉頭又笑眯眯地對白鶴童子說：“小哥莫怪，我這丫頭嬌縱慣了。這位王公子住在這附近，父親過世得早，母子相依為命。王公子是個孝子，是個讀書人，一邊砍柴為生，贍養老母，一邊攻讀詩書。王公子胸懷大誌，隻是暫時時運不濟，偶爾柴火沒有賣掉，就來我這裏賒些飯菜，一有了錢立刻還我，嗬嗬。”
??王公子聽了眼圈紅了，說：“其實黃老伯和黃姑娘幫我，我心裏明白呢，我欠你們的太多了！”
??黃姑娘突然說：“王公子你別這麽說，當初要不是你，就沒有我爹！”
??王公子一愣，問：“什麽意思？”
??黃老頭接話道：“我女兒的意思是，當初要不是你住到這裏，就沒有我這個鄰居，咱們就不認識！鄰居好，賽金寶不是麽？嗬嗬。”
??薑子牙聽了笑笑，插話道：“王公子，你的柴禾砍好了賣不出去，是什麽緣故呢？”
??王公子說：“前幾天下了雨，柴禾大多沒幹，別人買去一燒，濃煙滾滾，就不肯再買了。”
??黃姑娘道：“你砍了這麽多年柴，還不懂這個？離此二裏地有個大沼澤，旁邊樹木繁多，有的是枯柴，你怎麽不去砍？”
??王公子說：“我也想去啊！可是傳說那裏有妖怪！我死了倒不打緊，可憐我那老母親沒人照顧，我媽死活不讓我去，我也是沒辦法！”
??黃姑娘一聽，還要說話，黃老頭朝她使了個眼色，姑娘不啃聲了，低頭吃飯。
??這一切，薑子牙都看在眼裏，微笑著也不說話。吃了些素菜，把飯吃完，和白鶴童子回房間休息。
??白鶴童子見這黃姑娘對王公子親熱，心裏不爽，倒頭就睡！
??他翻來覆去睡不著，抬起身子看看薑子牙，還在自己床上打坐。
??白鶴童子說：“師叔，你不睡會嗎？”
??薑子牙說：“別管我，你還是睡會，夜裏有好戲看！”
??白鶴童子一頭霧水，說：“師叔，你從沒騙過我，那我睡了，你記得喊我哦！”
??薑子牙笑笑，繼續打坐。
??到了半夜，薑子牙真的推醒了白鶴童子，說：“跟我走，別說話！”
??白鶴童子懵懵懂懂地起床，跟在薑子牙後麵，出了客棧。
??客棧門口的燈籠還亮著，門也開著，卻看不見一個人。
??薑子牙二話不說，拉著白鶴童子就往前飛行。
??飛了一會，白鶴童子一驚，前麵竟然也有兩個人在飛行。仔細一看，居然是客棧老板黃老頭和他女兒！
??飛了一會，四人分兩隊來到一處沼澤前，前麵那對客棧老板父女落在沼澤邊，薑子牙拉著白鶴童子遠遠地落下，躲在一棵大樹後麵。
??白鶴童子小聲問：“師叔，這對父女也會法術，什麽來路？”
??薑子牙笑道：“在客棧裏我就看出來了，這父女都是狐狸精！聽那女兒說話，沒有這王公子就沒有她父親，可能這王公子年輕的時候無意中救了老狐狸一命，老狐狸來報恩了，可笑這王公子傻乎乎地並不知道。”
??白鶴童子問：“師叔，你怎麽知道夜裏有好戲看？你帶我來，到底要看什麽？”
??薑子牙笑笑：“你沒聽他們對話嗎？黃老頭父女心疼這王公子，砍的柴是濕的，賣不出去。他們說這沼澤地旁邊有許多枯柴，估計是趁夜裏來幫王公子砍柴了！”
??白鶴童子聽得一頭霧水，半信半疑。
??再仔細一看，果然這父女二人在沼澤邊上撿枯枝，這沼澤周圍樹木繁茂，柴禾不少。
??忽然，沼澤地裏傳來一聲怪響，夜深人靜，格外嚇人！
??薑子牙定睛一看，沼澤地上行走著一個怪物，它頭臉像馬、角像鹿、頸像駱駝、尾像驢，竟然是古籍上記載過的“四不像”！
??這“四不像”頂冒紅光，口噴烈火，兩眼冒煙，四蹄生風，凶猛異常！
??這黃老頭父女一看，先是一愣，隨即不甘示弱，現出原身，是兩隻青狐，都有小牛那麽大，張牙舞爪地撲向“四不像”！
??“四不像”根本不當回事，迎頭衝過來，兩蹄一踢，把兩隻狐狸踢到沼澤邊的地上，掙紮著爬不起來。
??薑子牙喊聲不好，連忙飛上前去，拔出背後寶劍就砍向“四不像”。
??“四不像”用頭一頂，居然把寶劍撞開，然後一張口，一道烈火噴向薑子牙！
??薑子牙和“四不像”對麵撞上了，躲閃不及，眼看就要被火燒上！
??幸虧白鶴童子及時飛來，拖住薑子牙用力一拉，閃過了這道烈火。
??薑子牙連忙取出杏黃旗，念動咒語對著“四不像”一揮，金光萬道，杏黃旗突然暴漲，裹向“四不像”！
??“四不像”倒也機靈，一看不好，猛然向沼澤裏一紮，一個猛子鑽進泥裏不見了，沼澤中隻剩咕嘟咕嘟冒著的氣泡。
??薑子牙很意外，這麽厲害的杏黃旗，居然沒抓住“四不像”，看來這“四不像”功力很深厚。
??薑子牙和白鶴童子連忙飛到沼澤邊，看那狐狸父女。
??一大一小兩隻狐狸躺在地上喘氣。薑子牙看看，狐狸姑娘還好，能掙紮著坐起來，狐狸老頭口吐鮮血，爬不起來，傷勢不輕！
??薑子牙拿出隨身帶的丹藥，分別給兩隻狐狸服下。
??兩隻狐狸吃了藥，好了許多，又變成人身。
??黃老頭喘息著說：“多謝兩位大仙相救！其實你們剛進店，我就認出你們二位是仙人，身上有股仙氣！小老兒在這裏開個店，並不敢害人，也從未吃過人，大仙明察！”
??薑子牙笑道：“我聽你父女和那王公子的對話，心裏基本有數了。是不是王公子年輕時救過你一命，你為了報恩，來他家旁邊開個客棧，不時地接濟他？”
??黃老頭點點頭：“正如大仙所料！有一次我被山上滾落的巨石砸傷，奄奄一息倒在山路上，王公子那時還小，路過那裏，把我撿了回家。他娘宅心仁厚，給我包紮，喂我飲食，養好傷又把我放了！我一直不知道怎麽報答，後來王公子的爹早逝，家道中落，我就來這裏開了個客棧，不時地接濟他家。”
??薑子牙點點頭，說：“我已經在你客棧前前後後查了一回，確實沒有人類的賅骨，你沒有吃人，所以我剛才才施藥救你！隻是你已年邁，這回為了幫王公子拾些幹柴，又被那“四不像”傷了，你還能照顧王公子到幾時？”
??黃老頭一聽，“撲通”給薑子牙跪下了，說：“小老兒也想到此處，懇請大仙成全！”
??薑子牙連忙扶起黃老頭，說：“我明白你的心意！想把女兒嫁給王公子對不？隻是人妖不能通婚，這是天條，我卻怎麽幫你？”
??黃老頭說：“大仙一定有辦法的！小老兒此生別無他願，隻求女兒能和王公子長相廝守，報答恩人！”
??薑子牙喟歎道：“如此看來，你倒是個義狐，知恩圖報，許多人類都不及你！隻是你女兒要和王公子成親，須脫胎換骨，變成人的身體，我卻無此法力！”
??正說著話，忽然沼澤對麵，“沙沙沙”一陣腳步聲響起。
??薑子牙一看，不好，正是那王公子來了！
??原來王公子白天砍的柴沒賣掉，買主嫌棄柴有點濕，王公子吃晚飯時聽黃氏父女一說，晚上前思後想睡不著。睡到半夜，王公子心一橫，起來拿起砍柴刀，帶上繩索扁擔，冒險來到沼澤地，想砍點幹柴回去賣錢。
??誰知道無巧不巧，這“四不像”躲進沼澤裏，正潛伏在王公子走來的岸邊。聽到腳步聲，有獵物送上門來，“四不像”心中大喜，猛地“嘩啦”一聲飛出沼澤，就撲向王公子！
??黃姑娘正在和薑子牙幾人說話，忽然看見“四不像”飛起，撲食王公子，喊聲不好,連忙飛了起來，也撲向王公子。
??這王公子一看怪物“四不像”撲來，嚇得魂飛魄散，拔腿就逃！
??可憐這王公子，兩條腿怎麽跑得過四條腿的“四不像”？眼看要被追上，吃掉。
??黃姑娘急了，口中吐出狐狸的內丹，是一顆火紅的珠子，“啪”地一聲打在“四不像”身上！
??“四不像”被打疼了，一急，轉身來撲黃姑娘！
??黃姑娘一邊閃躲，一邊往王公子那裏飛，會合王公子。
??沒一會，黃姑娘已飛到王公子身邊，“四不像”急了，張開血盆大口，“呼”地一聲，一道烈火噴向黃姑娘和王公子。
??眼看躲閃不及，黃姑娘急忙抱著王公子，就地一滾，用自己的身體護著王公子！
??薑子牙和白鶴童子連忙飛過去幫忙，隻聽“洪”地一聲，黃姑娘和王公子都被燒著了，身上火舌四竄！
??黃姑娘緊緊抱著王公子，連滾幾滾，把兩人身上的火撲滅。
??薑子牙飛過來一看，王公子隻是燒傷了些皮肉，身上衣服燒掉許多，而黃姑娘卻燒成重傷，奄奄一息！
??薑子牙大怒，和白鶴童子童子飛起來，圍攻“四不像”！
??這回薑子牙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專攻“四不像”的四條腿，劍劍不離往它腿上砍！
??白鶴童子也明白了，跟著用劍砍“四不像”的腿。
??“四不像”急得連連怒吼，四條腿不住地往上蹦，避讓兩支劍，越蹦越高！
??薑子牙一看時機成熟，從懷裏取出樹葉大小的杏黃旗，念動咒語。杏黃旗變大後，薑子牙舉著杏黃旗對這“四不像”連揮幾揮，金光萬道中，漫天的黃土從天而降，緊緊裹住“四不像”！
??薑子牙一看“四不像”被黃土裹得動彈不得，心中大喜，揮起寶劍就要砍“四不像”的腦袋！
??“四不像”哀嚎一聲，閉眼等死！
??白鶴童子忽然用劍架住薑子牙的寶劍，說：“師叔，劍下留情！這‘四不像’行動如風，威猛無比，師叔若能把它收作座騎，豈不是件美事？”
??薑子牙想想有理，從懷裏掏出一道靈符，貼在“四不像”腦門上，讓它不能再變化。然後薑子牙解開係衣服的繩子，穿進“四不像”鼻孔，用劍敲敲它的腦袋，“四不像”溫順低下了頭。
??薑子牙招展杏黃旗，念動咒語，黃土退去，薑子牙一縱身跳上“四不像”。
??“四不像”溫順地搖搖尾巴，已被薑子牙收服。
??白鶴童子心中不舍燒傷倒地的黃姑娘，對薑子牙說：“師叔，趕緊帶他們回昆侖山救治吧！我師父南極仙翁應該能救她們！還有，我原本是白鶴，也是我師爺元始天尊用仙丹把我煉成人身。這回我回去苦苦哀求師爺，賜一粒仙丹把黃姑娘煉成人身，成全她和王公子一段美滿的因緣！”
??黃老頭也爭紮著走了過來，跪下哀求薑子牙成全！
??薑子牙為難地說：“不是我不想救，隻是昆侖山離這裏很遠。山又高，黃姑娘身負重傷不能飛行，這王公子是個凡人不會法術；背著凡人飛行，重如泰山，怎麽去得昆侖山？”
??薑子牙剛說完，忽然“四不像”慢慢地走到了黃姑娘和王公子身邊，慢慢地趴伏在地上。
??白鶴童子大喜，說：“師叔你看！這‘四不像’悔過了，願意背她倆上山，你就救救她們吧！”
??薑子牙一見，從“四不像”身上跳了下來，和白鶴童子一起，把黃姑娘和王公子扶上了“四不像”。
??黃老頭也走過來，薑子牙說：“老伯，你受傷未痊愈，就不要去昆侖山了，你留在這裏照顧王公子母親的飲食，等我們回來。”
??黃老頭連連點頭，拜謝薑子牙救他女兒和王公子。
??薑子牙拍了拍“四不像”，喝道：“起！”。“四不像”四蹄生風，飛了起來，和薑子牙及白鶴童子一起，飛上了昆侖山！
??到了麒麟崖，天色已亮。白鶴童子連忙找來師父南極仙翁，把情況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南極仙翁向來慈悲，一聽救人，連忙從寶葫蘆裏倒出兩粒仙丹，給黃姑娘和王公子服下，一會兒功夫，兩人火傷就好了！
??白鶴童子又求師父把黃姑娘煉成人身，南極仙翁笑道：“這事須求我師尊，我卻無此法力！這樣吧，徒兒，你先帶黃姑娘和王公子去住下休息，待我求來仙丹，再作打算！”
??正午時分，南極仙翁去了“玉虛宮”，求取仙丹。
??忽然申公豹來了，他賊溜溜的眼睛盯住黃姑娘一通打量，問白鶴童子：“師侄，你怎麽把個狐狸精帶上山來？你師父知道這件事嗎？”
??白鶴童子道：“師叔！我已稟告過師父了，師父同意他們住下，我才敢收留的，不信等我師父回來，你親自問他！”
??申公豹轉悠了一會，問：“你師叔薑子牙呢？怎麽不見他？”
??白鶴童子道：“我師叔這次下山，收服了一隻怪獸‘四不像’，如今正牽它去外麵山坡上調教呢！”
??申公豹出來四處尋覓，終於在一處山坡上找到薑子牙。
??申公豹上前施了一禮，說：“子牙師弟，你這此下山，怎麽把狐狸精、怪獸都帶回昆侖仙山，成何體統？”
??薑子牙笑道：“師兄，天道無親，常與善人！這狐狸精黃姑娘知恩圖報，舍命救恩人王公子；王公子是個大孝子；這‘四不像’也悔過了，歸順於我，日後對我大有用處，我帶他們上山，大師兄都同意了的！”
??申公豹無語，說：“那麽你把‘四不像’借我騎騎？我看這家夥挺有意思的。”
??薑子牙卻不過情麵，就把牽“四不像”的繩子交給了申公豹。
??申公豹一翻身，騎上了“四不像”，喝道：“走！”
??“四不像”四蹄生風，飛了起來。
??飛過一處山崖，申公豹轉頭看看四下無人，令“四不像”落地，走到一處懸崖邊。
??申公豹心生歹意，怕薑子牙得了“四不像”相助，威力大增，就使出仙法禁製，讓“四不像”不能動彈，然後準備把“四不像”推下山崖摔死！
??正要動手，忽然頭頂上山崖中響起一個聲音：“申公豹師弟，你在這裏幹什麽？”
??抬頭一看，申公豹心裏連喊晦氣！原來是南極仙翁站在頭頂山崖上！
??申公豹忙笑道：“大師兄啊！我見子牙賢弟得了這異獸‘四不像’，怕它桀驁難馴，帶它出來訓練訓練！大師兄，要不你也下來騎騎這‘四不像’？”
??南極仙翁笑笑，知道他欲加害“四不像”，就說：“我正要回麒麟崖，你把它交給我吧！”
??申公豹暗暗解開仙法禁製，“四不像”能動了，雖然不會說人話，但是心裏明白，連忙飛起，飛到南極仙翁麵前。
??南極仙翁騎上“四不像”，飛回了麒麟崖。
??白鶴童子連忙迎上去，問師父可曾求來了仙丹？
??南極仙翁點點頭，把仙丹交給白鶴童子，讓黃姑娘服下。
??黃姑娘吃下仙丹不久，忽然臉色大變，渾身奇痛，倒在地上打滾！
??白鶴童子大吃一驚，問南極仙翁：“師父！你是不是拿錯仙丹了？怎麽黃姑娘這麽痛苦？”
??南極仙翁笑道：“這是幫她脫胎換骨，焉有不痛之理？你莫碰她，一會就沒事了！”
??薑子牙走了過來，南極仙翁把他喊過一邊，告訴他剛才申公豹欲加害“四不像”的事！
??薑子牙吃了一驚，問：“大師兄，這可如何是好？”
??南極仙翁沉吟道：“你還要下山去行道，行善積德，帶著此獸在身邊也不方便。不如先將它交與我騎著，我再教它些法力，日後你下山，也能多個助手。我把這‘四不像’帶在身邊，申公豹不敢下手！”
??薑子牙大喜，謝過南極仙翁。
??這時，黃姑娘也不疼了，站了起來，還是原來那副模樣，隻是眼神中沒了嫵媚，神色貞靜！
??南極仙翁說：“子牙，你可送這黃姑娘和王公子回去，成全他們的美滿因緣。”
??薑子牙為難地說：“師兄，他們上山的時候，是‘四不像’馱他們上來的。這黃姑娘還好辦，自己有法術會飛行，這王公子是個凡人，身體重如泰山，我卻背不動他飛行！”
??南極仙翁笑道：“這個好辦！子牙，你附耳過來，我穿你‘縮地之法’，很快就到他家門口了！”
??薑子牙乖乖地伸過去耳朵，南極仙翁教了他咒語。
??白鶴童子扶著王公子走過來，說：“師叔，你下山還得帶著我去曆練，我們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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