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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七十二章

  第72章【諸夏】

  最後是花眠被折騰得狠了,又嗚嗚地哭了起來,玄極在後面只管給她擦眼淚,卻像是要給她一個教訓似的動作並沒有減輕……顛過來倒過去,花眠想到的沒想到的姿勢都用了個遍,羞得她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

  最後是哭著跟男人討饒,求他放過自己……腰也酸腿也疼,只感覺到那雙大手捏在自己的腰上,像是要活活將她從此禁錮在自己懷中才好。

  「……不要了,別掐那——」

  花眠也不確定裡屋的情況被外面的人聽見了沒有,他們又該做何想,反正到了最後她也顧不上這麼多了……

  誰都不是聾子。

  等快到了平日里玄極起身時,他這才大發慈悲似的過她,花眠一下子覺得那束縛著自己的力量放鬆了,她這才從半夢半醒的狀態一下子清醒,在玄極挪開身子的一瞬間拽過被子,手腳利索地把自己滾成一條毛毛蟲,滾到床榻裡面……

  儘管此時此刻她渾身是汗,頭髮也亂糟糟的,身下的被褥也是濕漉漉一片,具體是汗還是別的什麼叫人難以啟齒的東西她都不敢去細想,頭一撇,閉上眼睛裝睡。

  她聽見身後玄極直接起身,叫了青雀安排人送熱水進來,不一會兒外面就一陣響動……此時屋裡的那股子甜膩味兒還沒散去,花眠想了下青雀他們聞到了沒有,想了想又覺得肯定聞到了,瞬間漲紅了臉,把臉埋進被子里。

  片刻之後,豎著耳朵的她又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男人」嘎吱」一聲坐回床榻上,讓她緊張地僵直了背……下一刻,便感覺到被子被人拉了拉,男人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起來洗洗再睡,被褥也得換了,這樣躺著當心感冒。」

  花眠嘟囔了聲,心想劍鞘才不會感冒。 首發域名m.bqge。org

  剛想完,動了動,就感覺腿間有奇妙的東西流淌出來,她臊紅了臉,決定就這麼裝死下去算了,然而天公不作美,就像是要應玄極的話似的,她小小毒打了個噴嚏——

  花眠:「……」

  死一般的沉默之後。

  她聽見玄極在她身後嘆了口氣,之後伸手將她直接抱了起來,像是剝蠶抽絲似的一層層把她裹著的棉被扒了,期間小心翼翼沒有碰到她的背上傷口,最後伸手將從被窩裡拎起來……

  燭影搖晃。

  燭光將她白皙的皮膚染成了乳白色,男人垂著眼,在將她身上的被子扔開時,呼吸噴洒在她的背部,帶起一片粉紅……他垂下眼,不小心看到她身上掛著的肚兜下一片雪肌,布滿了他不知輕重留下的紅手印。

  呼吸稍稍一窒。

  他停頓了下,嗓音有些沙啞:「疼嗎?」

  花眠被他問得雙頰緋紅,抬起頭似嗔似怒地瞥了他一眼,低下頭像是自言自語似的緩緩道「現在才來問」,看著他搭在自己腰間的大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剛剛就是這隻手,哪怕他自己中場休息的時候也不肯放過她地在那作怪——

  花眠感覺自己的臉燒得快可以煮開沸水。

  飛快地抬起頭看了眼玄極,發現他的臉上目無表情,看不出來有什麼情緒……只是一雙眼極認真地盯著她,想了想道了聲「一會兒水該涼了」,將花眠抱起來,小心翼翼放進木桶里——

  室內只有陣陣水聲。

  相比起一刻鐘前,男人那般話多的碎碎念,屋子裡頭安靜得可怕。

  花眠坐在木桶里,等水漫過胸口整個人才放鬆下來嘆息了一聲,將早就被蹂躪得不成樣的肚兜取下來,隨手擱在旁邊的竹椅上……聽見玄極在她身後走來走去,又是拿浴巾又是拿乾淨的衣裳,時不時問她一句——

  「也不知道你衣裳哪來的,這時候又不好叫青雀去取新的,你便先穿我的吧?」

  ……

  「乾淨的,只是大約有些大。」

  ……

  「裡面的東西得弄出來,自己能行嗎?」

  ……

  「……一會兒我去練劍,你再睡會,醒了我若還未回來,就叫青雀。」

  ……

  「無歸那我自然會去交代,你別害怕。」

  ……

  「汐族的事你也不用擔憂,那法術雖然蹩腳,但還是好用的,恢復記憶的只我一個,連青玄都沒有……我猜大約是平日里我們在一起太久了,所以我在有些免疫。」

  ……

  「但是你法術該學的還是好好學,以後自己防身也好。」

  ……

  「算了,也不一定要學,反正橫豎有我。」

  這般碎碎念。

  就像老太太似的。

  花眠:「……」

  終於等他說得夠了,拿了塊毛巾來,就著花眠用過的熱水濕潤了擦了擦擰乾,擦了擦身子——全程還是背對著花眠的,只留給她一個布滿陳年傷痕的結實背部,他把頭髮散下來胡亂通了下,又隨手紮起來。

  花眠看不下去了,忍著身上的酸痛,摁住他折磨自己頭髮的大手,小聲道:「我來吧,主人。」

  話語未落,便感覺到男人背部一僵。

  他捏緊了梳子,沒撒手——

  花眠搶了一下,沒搶回來……盯著男人的背部認真想了半天,欲言又止地咬了咬下唇,有些話到了嘴邊還是吞咽了回去,索性放開手隨他去了。

  玄極胡亂把頭髮紮起來,找來浴巾將花眠裹了抱回床上,床上已經換上了新的被褥,之前被弄得一塌糊塗的被扯下來扔到一旁——新的被褥墊的不怎麼樣,看來是玄極親手換的,他小心翼翼將花眠放上去,給她擦水,動作小心規矩得很,細緻得連她的指尖都沒放過。

  擦完了替她穿上自己的裡衣——雪白的一件裡衣套在她身上有些寬大,花眠感覺到男人的氣息有些灼熱,等玄極替她繫上腰間的腰帶,直起腰,轉過身指了指放在桌岸上的小瓷瓶:「葯在那,你要是疼得厲害就自己抹。」

  花眠沒說話,抬起頭看著玄極。

  玄極被她的目光看得越發沉默,撐在床邊的大手緊了緊,然後清咳了聲,扔下一句「還想要別的找青雀拿給你」,說著就顯得有些著急地轉過身——

  然後被花眠一把捉住了衣袖。

  …………………………雖然花眠壓根沒怎麼用力,這一下卻像是給玄極上了個定身咒,男人僵直了背,定在那。

  花眠扯了扯他的衣袖,盯著他死活不肯回頭的背影,想了半天,終於把憋了老半天的那句話說出來:「主人,你莫不是在……在害羞?」

  玄極還是沒說話。

  彷彿以沉默坐實了此猜測。

  花眠等了一會沒等到回答,反而是房間里變得詭異的氣氛叫她也漲紅了臉,當她「呀」了聲鬆開男人的袖子,一把扯過新換的被子把自己裹起來,臉扎進去——

  這才感覺到雕像似的立在那的傢伙動了動,伸手將她的腦袋從被窩裡挖出來,熟悉的氣息將她籠罩,男人附身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

  這一年的十一月,浮屠島的嚴冬來臨之前。

  整個諸夏大陸的人們傳遍了一個消息:人族領袖易玄極即將迎娶他的妻。

  整個西荒沉浸在喜氣之中,四方朝拜,萬人慶賀。

  而就在這樣和諧的氣氛之中,於諸夏中央的皇城,又傳來另外一則消息:老狐帝病危,百年帝位之爭,至此正式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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