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往事
清風自然是不承認的，她隻搖頭默不作聲，於是一傳百百傳千，一時間整個江湖都傳出清風閣霸主清風生有一子。
“這個嬰兒就是我。我也因此從小備受關注”
軒轅言被師父告知自己的親生父母本也是江湖人士，但死於非命，至於仇家，清風從未提及。
就在軒轅言十歲那一年，做了十五年霸主的清風被人窺伺霸主之位，有人不斷派人來行刺。
還記得，每一次清風都心狠手辣殺掉敵人後，自我笑著擦拭傷口，對軒轅言說:“我沒事。”
軒轅言自小也對清風很是尊敬，更是聽到江湖上關於清風是自己親生母親的謠言，即使說是謠言但也總有人聽，總有人相信。
軒轅言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每一次軒轅言都默默關心清風，每次為她熬藥。
十年，偌大的清風閣不過兩人。
軒轅言拿清風當了十年的母親。
清風教了軒轅言許多的本事 那一年，年僅十歲的他已經可以與許多門派弟子相抗衡。
直到那一日，軒轅言收到了一封信。
來自武當派。
上麵的落款寫得這樣籠統而又清晰，或許他們是想被感激，卻沒想到這卻害了自己的門派。
書信內容大意便是道這軒轅言親生父母被清風所殺。
軒轅言那時候還小，絲毫沒有考慮，拿著信就去找了清風
“你殺了我親生父母嗎?”
清風那時候愣著，不過小孩的軒轅言口無遮攔，更沒有看到她眼中的慈悲母愛。
“不。”
軒轅言隻需要這個答案，他拿了書信轉身就走，順道拿起了清風的一把利劍。
“你做什麽去?”
不顧清風在後麵一味喊叫，軒轅言提著劍去了武當派。
江湖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一時間又都傳開來軒轅言嗜血成性。
軒轅言的江山是用血換來的。
武當派一萬弟子瞬間僅剩下千來人，武當派被屠將近滿門。
軒轅言第一次殺人，最後一刀刺在武當派掌門的心髒處。
武當派掌門立即斃命。
軒轅言當初一邊用掌門的衣服擦拭著劍上的血跡斑斑，一邊輕描淡寫地對那群膽戰心驚的人說，“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清風”，在一群人磕頭謝罪中離開。
回了清風閣，清風坐在大殿之中，閉著眼似乎在等待軒轅言。
軒轅言入殿，放好劍後主動跪了下來，還沒有來得及叫一聲師父，清風已然開了口。
“你殺了人。”
清風語氣更加平淡，一如當初她說“不”時那般。
“他們該死。”
軒轅言的語氣中帶著憤怒與仇恨，他是由清風養育長大的，怎麽可能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尤其是她與他之間的關係?
“若你再敢有下次，我定將你逐出清風閣，你尋你那已經不在了的父母親去吧。”
軒轅言不知為何她那樣生氣，她美麗的臉龐上動怒的表情，眉頭皺著反而有著顰蹙之美。
軒轅言自此沒殺人，這件事一直都是他內心的陰影。
十五歲那年，八月十五，本該是團圓的日子，可軒轅言去殺了清風，同時團聚而又分離。
軒轅言已經長大，江湖上傳他嗜殺成性，便不再敢傳任何關於清風的消息。
或許正因如此，當有人再次提出對清風的懷疑，軒轅言稀裏糊塗地相信了。
軒轅言得知這個消息變得異常憤怒，再仔細聯想清風從未提及他的滅門仇人，軒轅言更是相信了。
清風看到軒轅言與自己比武時表情地位複雜讓軒轅言以為是虛心，讓各門各派以為是意外，其實清風是不舍。
清風並不防禦，最後還是被軒轅言打敗。
軒轅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清風嫵媚一下，說，”你贏了“。
清風正要伸手去拿下他的劍，可是她又清晰感覺到他劍更嵌入皮膚一寸。
清風慌張地看著他，軒轅言問：“你殺了我全家?”
清風被怔得後退了一步，沒想到這個動作卻更讓軒轅言堅定自己的心，認為她殺了自己的全家。
刀劍一剜，她死去。
然而這一瞬間，清風開口喊了句：“言兒”。
軒轅言猶豫了下，還是過去扶著看她。
畢竟她也養了自己十五年，即使她惡有惡報，但她已經得到報應了。
軒轅言並不想殺她，他不得不承認的是，自己對清風有著對母親一般的愛。
然而他並不知道，清風與自己的關係。
所以他後悔了，自此活在自責當中。
清風原本就去摸頸部的傷口，鮮血直流不息。
清風被軒轅言抱住懷中之後想要去最後撫摸一次他的臉，卻無力抬起，再一瞥，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
清風無力一笑，軒轅言想起了自己小時候。
清風閣地處偏僻，軒轅言小時候發燒高燒一整晚，軒轅言記得是清風抱著他一整晚。
記得大夏天時候，軒轅言莫名發低燒，他又記得，是清風，生起了一大堆的火耐著高溫抱著軒轅言，一天一夜。
“言兒，我的藥盒，底部有個暗格，看它。”
清風才說完卻斷了氣，軒轅言發現他並沒有想象中那樣自豪自己為親生父母報了仇。
然而清風就在此時，瞬間白了頭，三千發絲白如雪。
這時，容玉姑姑走來。
容玉看到這一幕是目瞪口呆，趕緊上去查看發現清風已經斷了氣，她狠狠抽了軒轅言一個大耳光。
“你怎麽可以這樣忘恩負義軒轅言！她可是你的親姨啊！”
容玉姑姑幾乎是衝他吼的，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軒轅言受到了重創。
清風，她原來是我的親生姨娘，軒轅言心裏想著，心慌意亂，覺得腦袋一片空白。
“不！”軒轅言抱著清風仰天長歎，眼淚簌簌流下。
在座的人本是看好戲，卻在軒轅言大喊“不”之後想起來五年前他屠“武當派”之事，心有餘悸，人人自危。
果然，軒轅言舉起來了劍，對著在座的人。
又是一場腥風血雨，軒轅言的江山是血染出的。
容玉姑姑緩緩道出了關於軒轅言的身世。
清風有妹妹喚明月，兩人是雙胞胎，容顏相似，一般人無法辨別出來哪個是哪個。
清風性格孤傲，如名字一般清冷而又傲氣，是位響當當的“冰美人，”每個男子都不入她的眼。
明月性格熱情，也如名字一般熱情且放蕩不羈，俏皮而又可愛，對於男子都是來者不拒。
或許有人認為明月有些浪蕩，但明月心地良好，這也就沒得事了。
明月雖然嘴皮子功夫好，但真談婚論嫁她都是不肯的，她堅持要等了姐姐，等清風先嫁了人。
“你如你父親一般英俊。”
軒轅言不懂她什麽意思也就沒有說話。
確實，軒轅言長得如他父親一般英俊瀟灑，別說明月與清風，連容玉都為之動容。
軒轅言的父親軒轅畫，當初軒轅畫追求清風，那麽熱烈 那樣驚天動地，清風不得不承認自己動了情。
那時的她已經是江湖赫赫有名之人，她曾考慮過和他退隱江湖。
然而就在清風準備要一改往日矜持時，明月來找了她。
“姐姐。”明月跪倒在清風腳下哀嚎著，清風自然是疼這個妹妹的，想要拉她起來卻被提出要求。
“姐姐，你把畫讓給我吧，我愛上他了。”
清風無論如何都是答應了明月，誰知明月的要求竟是拱手讓人。
明月愛上了軒轅畫，然而軒轅畫愛上了的卻是清風。
清風的猶豫換來的是明月再一次的哭好，清風沒辦法隻好點頭。
“隻是若畫對你不那麽有意 你?”
其實清風還是戀戀不舍的，她奢望軒轅畫對明月是沒有意思的，可以日後再回到她的身邊。
“不會，畫定會與我出雙入對，謝謝你姐。”
清風也就那時，成了江湖霸主，不再近人情。
清風若知道自己的隱忍退讓帶來的結果卻是是這樣時，她絕不會做。
不日，明月以清風名義邀請軒轅畫到客棧一敘。
那一日，明月特地裝扮了自己一番，天生麗質的她化妝起來美如畫，任誰看了都會動心。
明月在酒裏下了藥，吩咐客棧的小二把酒在軒轅畫等待的時候喝下。
軒轅畫喝下酒是想壯膽，他幾乎把一整壺的酒都喝下。
因為軒轅畫不知道，裏麵加了過量的藥。
當明月出現時，軒轅畫隻當她是清風，飄飄欲仙覺得她美麗如仙。
明月與軒轅畫到客房裏去後，明月察覺到軒轅畫眼中的迷離。
明月故意脫掉外衣，露出自己性感的身材，這更讓軒轅畫欲火難耐。
才喝了兩口酒，軒轅畫便強行抱著明月去了床上。
翻雲覆雨，明月為自己得到這個男人而沾沾自喜。而軒轅畫淋漓大汗，以為自己得到冷豔美人而欣喜若狂。
誰知道醒來之後看到的卻是另一番景象。
對軒轅畫來說，或許這如噩夢般。
軒轅畫一直緊緊摟著懷中的美人入睡。
一覺醒來，屋外星星已經布滿天空，這是個很美的夜晚。
至少對明月來說，是的。
明月用已經微帶破碎的衣服遮掩著自己的胴體，無聲地抽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