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登徒子

  白初扇更是疑惑問:“綰綰,好端端的去那幹嘛?”


  桃夭本來想解釋給白初扇聽,卻想起來這墨綰綰小姐還沒有告訴自己,於是隻好看向墨綰綰。


  聽到這些話,白衣男子才抬起頭收起了夜明珠耳環,腳步不由的朝他們方向挪進,豎起耳朵仔細聽他們間的對話。


  不知道為何,隻要有關於這位女子的,他都很好奇想要探知。


  一種莫名的感覺在心頭悄悄滋生,他說不清楚。


  “沒什麽。就是想出去散散心?”墨綰綰慢慢道出了自己的目的,然而桃夭雖然是她的丫鬟,從小一起長大,依舊有些懷疑,但卻沒有說出來。


  墨綰綰以為白初扇會像墨禦楓一樣說她胡鬧,然而並沒有,她沒想到白初扇聽了之後並自告奮勇要和她們一起去。


  “那我們一起吧,我也好久沒出去散心了,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如此甚好。”墨綰綰露出了高興的笑容,桃夭更是表情驚喜:“太好了,有白少爺在身邊,更有安全感了。”


  “哈哈,桃夭的嘴巴也越來越甜了,那時辰不早了,我們趕路吧。”三個人牽著馬有說有笑。


  此刻的墨綰綰悠閑的牽著馬,在車水龍馬的街道顯得那麽矚目,她一身水藍色的衣裙襯托著她的氣質更加出塵,精致的臉蛋,嘴角上揚的弧度都是那麽明豔,就像初生的太陽照進人心裏暖暖的。


  白衣男子心裏的冰塊融化了不少,對於她的笑容,用“笑靨如花”形容再合適不可。


  也是奇怪,自己生平見得女子不少,為何唯獨對她產生莫名的感覺。


  白衣男子得知墨綰綰要去渝州瞬間感到她很奇怪。


  墨綰綰身著清淡,妝容清淡,而耳環卻是夜明珠,單是一顆便價值連城。


  如今她又要去渝州,渝州經常會有洪澇災害發生,一般女子是從不去這地方的,白衣男子對她越來越感興趣了。


  白初扇和墨綰綰桃夭三人邊走邊談話,白衣男子欲要跟上,手臂卻被一雙芊芊玉手給拉住。


  “哥,你要去哪兒?”


  是 ,她拉住了被他喚為“哥”的男子衣袖。


  女子大約十五年紀,一身粉色的衣裙襯托著她天真浪漫的年紀,她清秀的臉上布滿了焦慮。


  軒轅言看到來人後表情嚴肅。“渝州。”


  女子看向軒轅言看的方向,然後有意無意說:“墨綰綰,東凰國淵帝未來皇後。”


  軒轅言看向她,眼神似在詢問:“她就是墨綰綰?你怎麽得知?”


  軒轅蓮這幾天總觀察哥哥的舉動古怪,有時候莫名的盯著一隻耳環發呆,有時又嘴角勾笑。


  儼然一副春心蕩漾,以為她年紀小,好糊弄,看不出來嗎?

  哥哥這頓時間一直跟著這個女子,時不時露出笑意,她知道哥哥肯定是喜歡上了她,查身份竟發現那人是墨綰綰。


  “所以哥哥還要跟著她嗎?現在哥哥知道她的身份,執意還要跟著她嗎?”軒轅蓮還是不死心的問。


  軒轅言不說話,隻是點點頭。


  江湖中人從來不屑與朝廷人打交道,朝廷人也從來不屑與江湖人相識。

  可當江湖人愛上朝廷人,這一切似乎亂了套。


  “哥,你該不會喜歡上她吧?”清脆的聲音滿是驚慌,這是不可能的。


  明知故問總讓人心虛,可是軒轅言並沒有躲避,隻是不說話,他也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喜歡。


  “不知道。”他嘴角淡淡。


  “沒愛上就好,不然的話,那恐怕要和淵帝展開一場大戰了。”


  如果淵帝大動幹戈行兵買馬來一場“奪妻”大戰,他們恐怕是會兩敗俱傷。


  軒轅言看了她一眼,目光淩厲:“好了,妹妹,哥哥我自有分寸,別再跟著我了。”


  瞪了她一眼,見她識趣的消失後,軒轅言這才捫心自問:“這算喜歡嗎?”


  又看了一眼妹妹離去的方向,臭丫頭,她怎麽可能知道什麽是喜歡?哼哼……


  不管了,反正他就是想跟著她,好奇她的一舉一動。


  墨綰綰正和白初扇還有桃夭一起談話,眼前突然出現了個男子,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隻見那美男身著淡藍色的衣袍,手拿一把寶劍,俊朗分明的五官,還有一雙狹促的眸子像是會放電般。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某人,毫不含糊。


  桃夭一看就認出是之前那人,忙扯了扯墨綰綰的衣袖,小聲的說:“小姐,就是上次這個人撞了你。”


  而白初扇也斜眼打量著這人,這個男子氣場很大,模樣也很英俊,但是對他莫名的產生了敵意,就是因為他的眼神是緊盯他身邊的這位女子,這種感覺很不爽。


  墨綰綰聽到桃夭這麽一提醒,後知後覺的想起他是誰,自己的耳環應該在他那裏吧。


  這回仔細打量他,發現原來是如此一個英俊的男子,臉好像有些發燙,好討厭這種不能自我掌控的感覺。


  “跟我來!”軒轅言雖然嘴上是這樣說,但是也不管墨綰綰跟不跟自己來,他硬拉著墨綰綰的玉手拉著她就走。


  “喂,你拉著小姐要去哪裏呢?你什麽人,好無理。”桃夭望著兩人妙飛的身影直跺腳。


  “果然無理。”白初扇雖然生氣,但奈何不會輕功,隻能邁開步子,著急的望人群尋去。


  “喂,你要帶我去哪裏?”墨綰綰無語的看著身邊的男子,一把攬住她的細腰直接越過人群,飛到一個安靜的角落。


  好俊的功夫,但不代表她隨隨便便就跟一個陌生的男子走。


  “喂,你到是說話啊,本姑娘問你要帶我去哪?你聾了嗎?”身子已經著陸,見他不回答,墨綰綰扭身正要走,就被突然的一雙大手繞住。


  然後,一股力道襲來,回過神來,軒轅言把她拉到了牆角按在了牆上。


  這位置果然是好,沒有人注意到。


  此時兩人的身形挨的好近,他有力的臂膀撐在牆壁上,將小小的人兒圈在牆壁與他懷中之間。


  低頭就能看到她不安閃動的睫毛,兩人的姿勢很是曖/昧,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芳香,有些意亂情迷。


  “無恥。”不習慣和陌生人接觸,而且這個男子好輕佻,她並不會喜歡,上一世的情傷還曆曆在目,這一世她可要睜大眼睛看清楚。

  不會再隨隨便便的愛上任何人,讓別人有機會傷害她。


  “讓開。”清脆的嗓音嬌喝一聲,狠狠的踩了他一腳,見他吃痛間,趕緊繞過他的身形準備遁走。


  好不容易能和她麵對麵交流,軒轅言哪裏能放過這個機會,大手拉著她,一個用力過度,她就狠狠的跌落在他胸膛上。


  他一個旋轉間,將她重新扣回牆上,和她對視,見她氣鼓鼓的臉蛋,嫣紅的唇瓣不由得一陣口幹。


  “你走開……唔……”唇上一熱,墨綰綰腦袋瞬間就像被雷劈中,一片空白,一時間忘記了反抗,模樣呆萌呆萌的。


  軒轅言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中了邪一樣的就湊上了她的雙唇。


  她的唇瓣好軟,好甜,不由的深入,貪婪的吸取她的芳香。


  突然的侵入讓墨綰綰腦袋一個激靈,她在幹什麽?

  這個時候她居然走神,任人輕薄,真是腦袋進水了。


  猛的反應過來,推開沉寂在甜美的男子,在他的晃神間,反手就是給了他一個巴掌。


  這個巴掌清脆,用力,像是用盡了墨綰綰全部的力氣,用衣袖使勁的擦了擦嘴角,紅潤的臉色氣急敗壞:“無恥之徒。”


  “我……”軒轅言懊惱自己的反常,心裏責怪自己有些魯莽,被甩了一個巴掌也絲毫怒不起來,她的地道能有多大,手無寸鐵的女子擺了。


  “抱歉,是在下失禮了。”突然不知道說什麽,軒轅言拿出了耳環遞給她。


  “這是姑娘的吧?”


  墨綰綰想起這就是之前自己丟了的耳環,立刻伸手去拿,看也不看他一眼:“哼。”


  一把奪回自己的東西,連句話都懶得說,直接越過他的身形,小跑著離開他的視線。


  直到她的身影越走越遠,軒轅言終於反應過來。


  他,究竟都幹了什麽?糟了,她一定是認為他是登徒子了……


  直到白初扇和桃夭找到她,墨綰綰依舊心撲通撲通的跳,為什麽會有這種奇異的感覺。


  上一次與那皇帝前夫也沒少親密過,都沒有這麽強烈的感覺,為何?


  他的行為如此可惡,但她居然不是很討厭,真的腦袋進水了。


  “你怎麽了綰綰?剛才那個男子是誰?”


  白初扇出於關心去問她,想要伸手去扶她,可是墨綰綰避開他的手。


  墨綰綰的上一世記憶裏,並沒有他,這個白衣男子是誰?看來這次的渝州之行能夠改變她的人生軌跡。


  “沒事,我們上路吧。”


  墨綰綰說著繞開他們,桃夭和白初扇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見她不說話,也就沒有繼續發問。


  墨綰綰和白初扇去挑了匹好馬便上了路。


  ……


  用我三生煙火,換你一世迷離。


  角落裏,軒轅言還未離去,手指撫摸著自己薄唇,那裏還殘留著佳人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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