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曹昊
我盯著尹苗苗看著,尹苗苗一縷青絲垂落到了額頭的位置。看起來有些蒼白的麵色,使得她多了幾分憔悴。
我問為什麽?
尹苗苗說,今晚會出現紅月,紅月出,必有凶象,你去了就是找死。
我說不去的話會發生什麽?
尹苗苗說什麽都不會發生。
尹苗苗麵目冷色,然後說,等過了今夜再去。
我看了眼劉天和吳一,劉天很快的就表態,說,既然這麽危險,那今晚上就不去了。
吳一最後也同意了。
然後我們就耽擱了一日,這一晚,天上果然出現了一輪紅月,紅月圓潤,看起來像是一個血球一般。
一晚上安然度了過去。
白天我喊上劉天去寺廟找了妄言,可是我剛進寺廟,就碰上詫異的眼神,這些和尚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
上次自從被那慧聰和尚將我定論成了“妖人”之後,我應該早就在這些和尚心目中留下了壞的印象。
我們一路穿梭前進,最後在寺廟的後院找到了妄言,此時妄言正在劈柴。
妄言看到我後,叫了我一聲施主,妄言看了我眼,說:施主,一切都不要看得太重了。
我對這些和尚說的這一套話早就免疫了,我直接上前將來意給說了出來,來意被說出來後。
妄言說,她現在正在帶發修行。
劉天說,你帶我們去找她啊!妄言應了聲,然後就領著我們去找了楊茹。
楊茹此時也穿上了一身修行的服裝,隻不過是帶發修行,此時正敲著木魚呢。等我們進去後。
我也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就將來意給說明了。
楊茹驚詫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說:他自己將自己給埋了?
我嗯了聲。
楊茹雖然在此靜心修行,但聽到我的一番話後,仍然不免吃驚。
我其實就是想知道,這真正的九樓凶物的弱點在哪裏?可是卻一問三不知,不過楊茹卻說,紅月過後,凶物會變得更加凶猛
我們也做好了應對的準備了。
既然楊茹沒有什麽辦法,我們也沒有必要幹擾別人清修了,正準備要起身離開的時候,卻被楊茹叫住了。
不過我卻知道他的命門在哪裏?
聽到這話後,我登時就激動起來,我心說既然知道這凶物命門就早點說啊,何必拖延的這麽久。
我有些期待,最後楊茹說,他的命門就和月亮有關。
我:……
媽的,這話說得就等於和尚的話是一樣的,就是讓我們參禪悟道的。
我和劉天離開了寺廟,出門的時候,妄言來送我了,詢問我一些問題,我一一回答。
可是妄言卻說,你身上的黑氣還沒有散去,這下輪到我有些驚異了,妄言離開的這些日子,我可是也沒有敢忘記,繼續吃齋念佛的,可是現在為什麽沒有一點作用。
我看著妄言。
妄言不語,隻是我臨走的時候,妄言說了一句,李施主,過段時間,小僧會來找你的。
我嗯了聲,也沒有說什麽了,如果這樣子身上的黑氣散不去的話,那麽我吃齋念佛又有什麽用呢。
不過剛才看著妄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說不定我身上的黑氣還增加了呢。
妄言說要度我,度著,度著,這狗日的和尚就去度那個女人了。
我歎了口氣,劉天見我神色有些不好看,就說了句,李凡,我以前虔誠信佛,估計劉天說到這,覺得不妥,立即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了,我現在也信佛,不過佛這東西,真的很懸,我有段時間,窮困潦倒,差點餓死的時候,菩薩沒現身過,我數次深陷死境,菩薩都沒有出現過,那麽佛到底存在嗎?我覺得,信佛就是修心,修得一顆屬於自己的心來。
劉天說了這番話,讓我覺得有些意外,劉天居然也說出這麽有道理的話。
不過我也仔細的想了下,覺得劉天這話說得不是沒有道理。
我信佛嗎?
當初楊茹來找我,我說過,我信佛,但我不是佛,吃齋念佛的事情應該讓“佛”去幹,而不是讓我去幹。
我身上有黑氣,會成為妖人,那麽到時候,即使我淪陷了,也應該有佛出來度我才是。
我想通了這一點後,心中頓覺得豁然開朗,此時也正值中午時分,我忽然忍不住的笑出聲來了。
劉天見我大白天突然就笑。於是問我說,沒事吧?
我說當然沒事。
中午飯的時間,我特意喊上劉天去吃了一頓,什麽葷的都上了,自然王八湯是少不了的。
我們倆大快朵頤了一番,劉天說,這樣才活得暢快不是,當然,這樣才活得暢快,不然活著都沒什麽勁。
我隻是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情,就算和尚們都說,不要太執著了,之前應該是我太執著了,什麽妖人,什麽黑氣。
我從來都沒有看到也沒有摸到。我之所以相信,也是因為妄言。
我和劉天吃了一頓痛快的。此時的心情也平和了許多,吃過之後,我就給餘雷打了個電話,因為我想知道曹昊到底是誰?
我一個電話打了給餘雷,餘雷接了電話後,經我這麽一問,像是忽然想起來這件事,說,我下午就給你結果。
現在“嚴江”把自己給埋了,紅月過後,不知道這嚴江在棺材裏會發生什麽變化。
下午劉天喊我去公司一趟,我說不去了,還是去上課算了。
這幾天折騰的課又沒有上好,恰巧,今天又是一節上機課,這會,楊主任的死訊已經傳遍了學校。
可是盡管學校和警察都說了凶手另有其人,可是這幫帶著有色眼鏡的人,卻一直都懷疑著我。
上機課,老師有點任務,但是這年代接觸電腦的機會都比較少,所以大家都對老師安排下來的任務不感興趣,紛紛的搞起自己的活動來。
當然我也不例外,我打開瀏覽器,將曹昊兩字輸入進去了。
很快電腦裏就搜索出了一些信息出來,但是信息比較多,畢竟叫曹昊這名字的人不止一個,我往下翻去,翻到了一條信息,不過信息量很少,就說曹昊是多少年生的人,然後多少年死的。
我算了下時間,這人不過隻活了二十年,死了已經有兩百多年了,上麵還配著一張相片,相片這人看起來溫文儒雅,風度翩翩,長著一張端正的五官。
我盯著看了好些時間,最後才將目光移開了。不過這人已經記下來了,不過這人應該不會那錄像帶裏的曹昊吧。
不然的話,錄像帶裏的人如何會說這事情是曹昊指使他幹的,將鬼樓燒了,而且燒死了那麽多人,以至於鬼樓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這時候,我手機忽然接到了一條短信,又是劉姐發來的。
她說:我們是時候見一麵了。
我看到這條短信,我原本略顯平靜的心情,又重新跳動起來了,要想徹底清楚這鬼樓裏的禍患,那麽就隻能了解到這棟鬼樓的秘密,然後才能從根部清除禍患。
治標不如治本。
不然一樓一樓的去清除鬼樓的凶物,會太麻煩了,而且不一定能成功,這鬼樓的凶物神出鬼沒,特別還有十四樓那個禁地。
那個地方豈是一般人能涉足的,十四樓,這樓層,我遲早會去的。
很快,我就回了條短信過去,我說,在什麽地方?
我上次和“劉姐”說明了,我和她是相互需要的,我們都想讓這鬼樓背後的人受到懲罰,隻是劉姐明顯的受到了加害,且劉姐根本就不敢公開舉報,隻能將線索一點一點的透露給我,然後讓我幫她清理一些該清理的障礙。
短信很快回複了說,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劉姐自從上次受到了創傷後,變得更加謹慎起來了,一直到下課,我接到了餘雷的電話,此時是三點多。
餘雷在電話裏說:查到了一個叫曹昊的人,但是本市有三個叫曹昊的人,不過有兩個都已經死了,現在還有一個叫曹昊的人,居然和你是校友,而且更巧的是,和你還是同一個鎮子的。
大家可能對於鎮子的概念不太清楚。
打個比方說,一個鎮子有十萬人的話,那麽這十萬人,有很多人一輩子都不可能認識的,而且距離幾裏路到十裏路的人都有,所以我不認識曹昊很正常。
可是不正常的是,這年頭,大學生還是比較值錢的,一個村子能考一個大學生就是一件轟動的事情了。
所以如果我和曹昊是一個鎮子的話,我沒有理由不聽說。
可是事實上我就是沒有聽過。
我問曹昊是什麽院係的?餘雷卻說,比你高四屆,已經畢業了。餘雷也不是個扭捏的人,知道我會問什麽,於是就道,他也就在兩年前出過留學了。
我聽到這句話後,就覺得這個曹昊不太可能了,況且才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學生,更何況,這棟鬼樓已經被燒毀有些時月了,怎麽算也不可能是這個二十多歲的曹昊。
我忽然想到我之前在電腦裏看到的那個曹昊。
一個已經死了有兩百多年的曹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