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嫡女?廢柴!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在漆黑的房間內,空氣中彌漫著腐爛陰冷的臭味。
“嘶――好痛!”
躺在床上的楚琪幽幽的睜開眼睛像是做了一場噩夢,頭很痛許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她伸手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下次,還是不要喝的太多比較好。”
楚琪穿上鞋子走路有些踉蹌的下了床,看著周圍昏黑的環境她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許是經常半夜裏喝醉,而此時她隻覺得口幹舌燥。
“李莫!李莫!”
楚琪搖搖晃晃的走到梳妝台前打了個哈欠,不耐煩的喚著助理的名字,卻半天得不到回應。
“該死,這家夥又跑到哪裏偷懶去了!”
楚琪走到房門前欲推開門出去走走,卻發現了自己的房間被人用鐵鏈鎖住了。
“怎麽回事!有沒有人啊,放我出去!”
此時,一個丫鬟打扮的女人走到門前低著頭,小聲朝著屋內的楚琪開口道
“小姐,您別鬧了,這次王爺已經下定決心不讓您出去了,您還是好好待在房裏吧。”
“王爺?小姐?”楚琪一臉蒙剛想說些什麽,卻忍不住打了一個“嗝”苦澀的中藥湯的味道充塞了整個口腔。
“難道,酒喝多產生了?還是……”
等他定下眼來仔細瞧了瞧周圍的環境和自己在拍攝劇場的沒什麽兩樣,一個閃念從楚琪的腦子裏掠過,但是她不以為然的笑著擺了擺手驅趕了自己的這個念頭,瞧了一眼不遠處的床自言自語道
“一定是又做夢了,這次還這麽真實看來自己的想象力實在太豐富了!”
楚琪又接著睡了一覺不知不覺已到了正午,腹中饑餓的咕嚕聲將她喚醒,伸手揉了揉眼睛再次準備推門出去卻依舊推不開屋門,一隻蜘蛛從屋簷上落下,順著一根蛛絲在她的鼻尖停留了一會掉在地上,向來害怕昆蟲這類東西的楚琪大聲尖叫起來,她向後退了幾步卻腳下一軟一屁股摔在了地上,這次楚琪是真的清醒了。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我這是穿越了可是不對啊,我不是昨晚還在酒吧喝酒嘛?”
“對了昨天晚上有人把我推進了車裏,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了車禍的碰撞聲。”
楚琪自言自語的“歸納總結”所有破碎的記憶,就在自己想破腦袋也想不起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時,門外傳來一個婦女焦急的聲音。
“雯兒,女兒啊你吃點東西吧!娘知道你喜歡那個‘四哥’,但是‘四哥’可是戲子啊,你是王府的嫡女怎麽能嫁給戲子!”
“雯兒?四哥,戲子?”一堆亂七八糟的名字讓她隻覺得頭痛,楚琪不想理會,屋外帶著哭腔喚自己“雯兒”的女人。
她從地上爬起來趕忙站起身上下跳了跳,比起穿越這件事她更在意那隻蜘蛛有沒有爬到自己身上,楚琪頹然的走到床邊坐下深吸了一口氣,踢了踢榻邊的繡花鞋卻不經意的瞥到了床邊角落裏,一個被摔碎的藥碗,她拾起地上的碎片突然破碎的記憶,順著眼前的碎片一起湧了上來。
“楚小姐,這是淩雲先生的離婚協議書!”
“你爹我就是把你關在家裏一輩子,也不會讓你嫁給那個戲子!”
“姐姐,我幫你給四哥帶話,他說好了今夜二更在鳳凰苑等你!”
“嗬嗬,淩雯兒,就憑你也想和我爭!”
楚琪雙手抱在自己的頭上,不停的搖著快要被記憶衝破的大腦,大聲嚷道
“別在說了,住口!別再說了!滾開!啊!”
隻聽得“嗡――”的一聲,她覺得胸口一股甜腥湧上來,來不及捂住口鮮血便噴了出來,楚琪極力的穩住心神隻覺得眼前天旋地轉,“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開門!快把房門打開!”
屋外的女人聽到了異樣,趕忙讓下人砸開了房門。
此時,二進院的房間裏。
“母親,您不是告訴霜兒您一切都辦妥了嘛!父親怎麽還一直猶猶豫豫的。”
正在說話的就是淩雯兒的三妹淩霜兒,是她主動幫姐姐私奔,也是她使了計謀讓父親淩川北抓住了淩雯兒和那個叫‘四哥’的戲子,這一切都隻因為,淩北川想讓嫡女淩雯兒嫁與太子楚子陽。
“好了霜兒,你想這堂堂淩王府的嫡女,要和一個戲子私奔還被官府抓住的醜聞,現如今鬧得楚國上下沸沸揚揚了,你的父王啊,是斷然不會再讓淩雯兒嫁入太子府了。”
淩霜兒趴在馮氏的懷裏撒著嬌,突然她像是想到什麽,坐起身一臉正色的開口道
“可是母親,淩雯兒不是應該喝了我給她準備好的毒藥死了麽,怎麽現在還活的好好的,女兒有些擔心她是不是已經識破我們的計劃了?”
馮氏拍了拍淩霜兒的手道“縱然知道又能如何沒有證據也不能公然指證你什麽,加上你父王已經徹底對她失望了,這段好姻緣母親已經幫你十拿九穩了,你呀就好好在家中待著準備做你的太子妃吧!”
淩霜兒用手掩住嘴角,裝作一臉嬌羞,卻難掩嘴角的笑容推開母親馮榮的手開口道
“娘,您胡說什麽呢!”
午後的日光昏暗朦朧,灼熱的天氣讓人透不過氣淩霜兒的房間裏,一個坐在桌案旁繡著荷包一個立於一側站著。
“柳綠毒藥不是我吩咐了讓你親自去買的麽,怎麽人一點事都沒有?”
“小姐……我…我也不知道啊,也許是買了假藥,也許是……”
淩霜兒不急不慢的開口道“許是你把我給你的銀子昧下了吧”
柳綠一聽趕忙跪下解釋道“小姐,您就是借柳綠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昧下小姐的銀子啊!”
淩霜兒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柳綠,一臉怨氣的將手裏的繡活扔在一旁,瞪著眼恨恨開口道
“要不是她出身好到頂也是一個廢物,不過還真是算她命大!隻是命大又如何,出身好又如何廢物就是廢物,就像是一灘爛泥永遠也上不了台麵,扶不上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