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實在不公
“相公,她還是沒有醒。”女人歎息。
“這荒山野嶺的,也沒有大夫,這樣吧,你去屋子裏,先照顧她一晚上。”男人深思熟慮後朝女人說道。
“好。”女人應答。
清晨,天灰蒙蒙的亮起,男人出門砍柴,而女人在屋外種菜。小屋門前,一片寧靜。房間之中,南宮昕瑤緊閉眼睛,屋外,小雞‘咯咯’叫起,但這卻不影響她的沉睡。
‘嗯哼’的悶哼聲傳來,隻見南宮昕瑤睜開眼睛。
“這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裏。”撫著疼痛的額頭,她朝外麵走了出去。
“姑娘,你醒了。”看見她,女人連忙上前扶著她。
南宮昕瑤看著眼前比自己大幾歲的女人,她眉頭緊皺。四周一片山清水秀,鳥語花香,她不知自己怎麽會到這個地方來。隻見,女人也盯著自己看,嘴裏還喃喃自語。
“怎麽回事,昨天明明還有傷口的,太奇怪了。”女人眼睛睜大,不停的查閱著她。
“傷口?什麽傷口?”她很不解,不知道女人在說些什麽。
“我們夫妻昨天在樹林裏救了你,姑娘你的額頭上還有傷口呢。”
是他們的藥太靈了,還是——突然間,女人把南宮昕瑤認為了不是人,而是落入凡間的仙女。如果不是這樣,那平常人的傷口怎麽可能一夕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救了我?”她回想著,想起自己瘋狂的奔跑,然後被樹瓦倒在地上。
“對,你暈倒了在樹林裏,你是天上的仙女嗎。”
女人的話讓南宮昕瑤回過神,朝她搖搖頭,隨後,不言不語,走到一處草地上,她坐在地上。頭枕靠在雙腿上,發起呆來。了無生氣,憂傷難受,讓人看去心碎。
“姑娘,有什麽事,給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你。”女人拍拍她的肩膀,說著。
“沒有誰能幫我,沒有誰能幫到。”她苦笑的搖頭。
家永遠是最安全的避風港,這話說的還真一點兒都沒有錯。她真的想家了,以前,盡管墨浩折磨的差不多命喪黃泉,她都沒有感覺累過,這次,她累的已經身心疲憊了。
“姑娘,我看你像是遇上了什麽難事吧,人在世上千萬態,如果就這麽輕易被打敗,那往後的路更難走。”
“我又何嚐不知道,但命運就像是長根一樣,緊緊的紮進我的心裏。”
時間久了,人也麻木了。
人就是善變的動物,當一切東西都擁有的時候不會去珍惜,當失去了之後又想要回來。家離她已經很遠了,用盡心思對別人好,卻換來別人的刀尖相向,她不知道誰還值得她相信。
“有些東西,看開了就好了,以前我也跟我相公遇上很多事,但隻要牢牢抓緊,你才不會失去。”
“大姐,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她眼睛盯著前方,眨也不眨一下。
“好,那一會兒我叫你吃飯。”女人無奈的歎息一下,隨即走遠。
看著天空,她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一切呼吸進入肺中,她感覺是那麽的疼痛,那麽的難受。撿起地上的樹葉,她吹奏起優美中帶著傷感,傷感中帶著憂傷,憂傷中帶著堅強的曲子來。
“誰在吹奏?”一聲聲憂傷絕美的曲子傳來,軒轅羽痕眉頭緊皺。
“吹曲者必定不是一般人。”他回答著自己。
此曲凡塵之間是沒有的,他從未聽過。順著聲音,他忍不住前行。慢慢靠近,他看見一個傾城的女子坐在地上,淚水模糊了她絕美的臉頰,憂傷的眼眸看著前方,讓人為她感到心碎。
“是你?嗬,想勾引朕也不必用這樣的方法吧。”軒轅羽痕臉上升起諷刺的笑容。
“痕。”聽到諷刺的聲音,南宮昕瑤抬起頭,眼睛看著他。
“別想用什麽狐媚的手段迷惑朕,朕不吃這套。”他的聲音冰冷無情,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勾引——痕,為什麽你忘記我後會變這樣,我從未想過勾引誰,傷害誰。為什麽你們都要這樣對我,老天爺,為什麽你把我帶到這裏,讓我與痕相遇後你又要拆散我們。
特他冰冷的話,不停逼進的步伐,讓南宮昕瑤摔倒在地上,她的頭不停瑤,身體不停往後退。他快速上前,一把拉住她的一隻手。
“痕,難道你真的忘記了嗎,你為什麽要這麽狠心。”若是有遺忘,她也想失去記憶,忘卻所有。
“姑娘,你沒事吧。”女人快速跑過來,擋在南宮昕瑤麵前。
“愛無言,痛無聲,痕,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記起我來的。”突然,她充滿了鬥誌。
“可笑,朕不想跟你這瘋女人說廢話。”
他還要給雪鶯鶯找吃的呢,都找了那麽久才找到這家房屋,回去晚了,他怕雪鶯鶯等不及了。都出來那麽久了,要是雪鶯鶯害怕,那他可要擔憂了。
“痕,我不會放棄的。”雪鶯鶯,我絕不把痕拱手相讓。
“有吃的嗎?”軒轅羽痕冷眼問著女人。
可是,女人根本對他一點兒也不想理睬。這麽漂亮的女子都不要,而且還說南宮昕瑤瘋,她看不下去了。隱居山中很久了,第一次看到有男人對女人這麽冷漠無情的,關鍵他們關係還是夫妻。
“沒有。”她語氣很是不善。
“大姐,拿點給他吧,擺脫了。”知道她為自己好,南宮昕瑤善意的笑笑。
“他不是你相公嗎,他這麽對你,你還客氣什麽。”她實在看不下去了。
軒轅羽痕冷漠一笑,在懷裏摸著,不知道找些什麽。不一會兒,隻見他拿出一個鈴鐺,‘叮嚀嚀,叮嚀嚀’隨著風兒不停響著。看到鈴鐺手鐲,南宮昕瑤慢慢起身,靠近他。
“不,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你怎麽把它摘下來的。”她明明記得,這鈴鐺手鐲摘不下來的。
“信物,嗬。”軒轅羽痕冷漠的笑了一下。
見他不信的樣子,南宮昕瑤將衣服拉上手臂,鈴鐺手鐲瞬間展露在軒轅羽痕麵前。看看南宮昕瑤手上帶的,在看看自己的手裏,他猛然一驚,這兩個手鐲,分明就是一對。
“這是你當初買送我的,你說過,誰也不能摘下來,而且想摘也摘不下來,你是怎麽做到的。”
“這一直都不曾在朕手臂上。”他才不信摘不下來呢。
這個手鐲他一點兒映象都沒有,什麽時候出現在他的懷裏,他一點都不知道。隨手一丟,將手鐲仍了出去,南宮昕瑤見狀,猛的撲過去,伸出手快速接住。
“姑娘,你沒事吧,這種無情之人,不要也罷。”握緊拳頭,女人全身充滿怒氣。
“我沒事。”她搖搖頭,拍拍身上的灰塵,不在意的笑笑。
“你怎麽能這樣對待你的妻子,太過分了。”
縱橫那麽多年,有這麽溫柔美麗的妻子竟然不滿足,還將她推翻。訂情信物居然也扔了,這樣的男人,還從來沒有見過,要不是想過平平安安的日子,她想殺了他。
“她不是朕的妻子,朕無妻。”就算有,也隻能是雪鶯鶯,而不是眼前這個讓他厭惡的女子。
“朕?你——你是皇上。”女人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皺眉。
如果是皇上,看他的氣勢,絕對是南雪國的皇帝。南雪國皇帝心狠手辣,做事冷酷無情,聽說已經娶後,皇後是他心上人,兩人如膠似漆。但是,眼前這個男子跟女子——這怎麽可能。
“沒錯,我就是他的皇後,世人喚的瑤姑娘。”南宮昕瑤接到女人的詢問,點點頭,回答。
“可是,皇上他怎麽了,他那麽愛你,為你廢了後宮,殺大臣。”這太讓人不敢置信了。
“朕廢後宮,殺臣,你亂說什麽,信不信朕殺了你。”
他殺大臣,廢了後宮,這怎麽可能,一點兒都不是他的風格。他雖然做事狠厲,但不至於殺大臣。聽到別人這樣一說,他的嘴角噙起冷漠的諷刺笑容。
“放眼大陸,誰不知道皇後娘娘為你一舞傾盡天下,人人都羨慕軒轅陛下有一後,足智多謀,心地善良。”
“大姐。”南宮昕瑤朝她搖搖頭。
“皇後娘娘,皇上這樣對你,實在不公啊。”
她作為外人,都已經看不下去了。不知道因為什麽,他們這對人人羨慕的眷侶竟然會變成這般生疏。他們成了這樣,還讓百姓如何能夠安生。
“沒有什麽公不公平的,既然愛,那就公平。”她溫柔的低下頭,眼裏充滿憂傷。
“你——真的是朕的皇後。”這刻,軒轅羽痕動容了。
“是與不是,在你眼裏已經不重要了。”他們現在,形同陌生人,還有什麽重要不重要的。
她朝軒轅羽痕笑笑,隨即轉身,朝前麵走去。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流下,她苦苦的笑著往前走。她不想讓軒轅羽痕看到她的脆弱,她的憂傷自己難過。
“娘子,怎麽了。”一個聲音傳來,隻見女人的相公帶著獵物回來了。
“相公,這是皇上,昨日我們救的是皇後娘娘。”女人上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