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絕對不可以心軟
池多多心冷徹到了極點,什麽意思?什麽離婚協議書?!
她像白辰投去詢問的目光,可那帶刺的眼睛不斷的上下打量著自己,白辰微眯起了眼睛,嘲諷一笑。
“話說……你似乎答應過我不見他的。”收回視線,他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
池多多後退幾步,這件事確實是她的食言,“我……阿辰……”
“你對他這麽思念,所以我已經提前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了。文件在李幕言手裏,你簽完字我們就OK。”白辰說著,嘴角浮現冷笑。
池多多咬牙道:“我不懂!阿辰我不懂你的意思!”她努力壓抑自己胸口炙狂燃燒著的怒火。“你為什麽不相信我!”
“相信?那剛才那個甜蜜的親吻是我眼花了嗎?”
池多多被眼前的景象給懾住了心神,在這一瞬間,白辰如同從煉獄中走出來的魔鬼,那詭異而又狠厲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她,沉默。
“嗬嗬……”白辰輕蔑的笑出聲。
上挑而又輕蔑的聲線,讓多多的心狠狠一揪。“我跟幕言見麵是因為我媽媽的事……幕言讓我見我媽媽。”池多多堅定的說,眸子清澈而又堅定。
“那麽你顧雪琴呢?又在哪裏?”
池多多轉頭看向李幕言,見到他憂心的皺了皺眉頭,然後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喂,張秘書,琴姨怎麽還沒有過來?”
“你找顧雪琴有什麽事情。”
李幕言赫然一震,抿緊了嘴唇,“父親。”
其他兩個人也突然凝注了鼻息。
白辰冷然一笑,“有其父必有其子……當初李敖可是一再囑托我務必跟池多多結婚……說回來……這根本就是一場可有可無的鬧劇。”
池多多隻覺得大腦轟鳴的起來,就像海嘯凶猛的襲來一樣,他身體內所有的器官都絞卷在一起。
跟她結婚……是可有可無的鬧劇?
無法形容的屈辱和劇烈的疼痛將她劈成了碎片,池多多痛苦的想要在這一瞬間死去。
“白辰,你是說我們結婚就像玩遊戲一樣嗎?”
白辰看著她,眼裏什麽都沒有,那雙眼睛平靜如一汪死水。
“難道不是嗎?”
一股寒意將整個身體包裹,沉沉的心,她幾乎無法克製那近乎痙攣的顫抖。
“李敖要找的池譽銘的硬盤,顧雪琴裝佯試圖苟且偷生……你呢!”白辰冷傲道。
聲音如同那攝魂的修羅一般,讓人如置冰窟。
“白辰,那麽……你做這一切都是在可憐我麽……”她嘴唇蒼白顫抖著,仿佛用盡了所有的勇氣來尋求一個答案。
“可憐?哼……”白辰隻是淡漠的挑眉,“抱歉又讓你失望了,我對你連這樣的感情——都沒有!”
池多多瀕臨崩潰,再也遏製不住的一步上前大聲吼道:“那你為我做的那以前到底是為了什麽!我們所經曆的又是什麽!”
“我恨你。”
三個字,隻是三個字而已,池多多就徹徹底底的平靜下來。
他恨她?他竟然說她恨她!
“白辰!你給我解釋清楚!你恨我什麽!你憑什麽恨我!害死我父親的你憑什麽恨我!”
白辰略微一驚,表情有些微微的動容,然後半晌才冷笑著回應,“哦,原來你也是在演戲啊!”
“什麽……”
“正巧,現在大家都坦白相對了,接近你我是為了那個硬盤,為了折磨你。你呢?是為了伺機報複我殺了池譽銘嗎?”白辰眯著眼睛沉聲道,“我告訴你!池譽銘他該死!”
“啪——”
忍著的淚水終於在自己的手心落在白辰臉頰的那一刻滾滾而落,灼傷了池多多的心。
沒有任何解釋,因為自己解不解釋都已經無所謂。
白辰狂傲譏嘲道:“右邊要不要再來一下。”
池多多瞳孔猛然瑟縮了一下,踉蹌後退,李幕言連忙扶住池多多的肩膀,大吼:“白辰你不要太過分!你又有什麽資格來說多多!眼睛早就好了的你為什麽還要騙她!”
李幕言的話讓她茫然,,而白辰隻是沉默,沉默到讓人心驚。
對方旋即臉上浮現著散漫的微笑,“對哦,都在彼此欺騙。”
“白辰……嘔……”池多多緩緩啟唇,哪知才一開口,就不可遏製的幹嘔起來。
“多多!多多你怎麽了!”李幕言滿是焦急。
池多多痛苦的眯起了眼睛,整個身體緊緊的靠在了李幕言的懷裏,然而這樣的動作,更加激怒了白辰。
“那麽我就不打擾二位繼續了!”
心口有什麽在叫囂,所有的一切器官都在瘋狂的叫囂,似乎想要衝破身體而出,或者在身體中爆炸……
“白辰!”李幕言冷聲喝住,“你這麽走……!這裏離開你會後悔的!”
池多多眼睛迷蒙地看著那道背影,那道她似乎再也觸及不到的背影。
你要離開了嗎?
其實你可以告訴我你要離開的啊……為什麽?為什麽還要做著一些……
雖然腦子裏閃過無數這樣的念頭,但是她似乎在李幕言喝住白辰的頃刻間看到了一絲殘存的希望。
“我不後悔。”說完,他淡漠離去。
池多多,笑著,哭著,看著那道身影在視線裏漸漸淡出,然後在李幕言懷裏睡了過去……
好累。
所有的一切都不複存在,白辰走出酒店,看著漸漸下大的雨簾,那雙墨色的眼睛中除了無邊的空茫,還是空茫。
他就像是一個被巫師攝去魂魄的空殼一樣,沒有絲毫的生氣。
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其實在看到多多倒地的瞬間,白辰一直在心中默默警告著自己,不能,千萬不能——
不忍心。
他踏下酒店大門的台階,不遠處聽著兩輛黑色轎車,其中一人坐在車裏,另外幾人則綁著一個女人,用槍抵著她的腦門。
白辰淡漠的走過去,冷聲:“你要求的事情我已經完成了,槍可以撤下來了吧。”
車裏,李敖敏銳的睜開了眼睛看向他。“那好,我就饒了他們私自的這一次。”
白辰隻是平靜的望著他,就這樣凝視著他,沒有做任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