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自討苦吃
人至堅,無所不能。
人若賤,何懼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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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解決笑道:“美人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盡管搜我身便是!如果想從我嘴裏知道什麽呢?你也有櫻桃小口對吧?嘿嘿!有什麽問題,問我就是。何必打啊,殺的,嚇到人家。心跳得撲通撲通,還言語嘲諷,實在令人心寒,心痛。”
粉衫美人隻覺惡心,無視問道:“鬼伯在哪裏?”
錢解決詫異,心道:“原來還不知惜春居在哪裏?”花心頓起,故意刁難道:“你們美若天仙,傾國傾城,能甘願投懷送抱,我雖死無憾!”
粉衫美人怒道:“看來你無可救藥,我這便殺了你!”說著一揮衣袖,一縷白綾,業已將錢解決頸項纏繞住。
錢解決著慌,忙叫道:“我說!我說!美人千萬手下留情!”
白衣美人看在眼裏,見粉衫美人欲收手,心有不甘,忙道:“不可以放過這個淫賊!”
錢解決暗罵道:“這婦人原來真想謀殺親夫!不行!我得快些交代,免得晚了,人頭不保!”急忙叫道:“我與博陵郡王早有約定!我是好人!”
粉衫美人不禁莞爾道:“看你貌似玩世不恭,放蕩不羈。卻不免俠骨柔腸,做為刺客,既然辯識忠奸,就是心懷仁義的壯士!果然不枉崔郡王滿口讚譽你!”
錢解決豁然開朗,笑道:“原來真是博陵郡王派你們來的,為何不早說呢?我還以為你們是打抱不平的江湖俠士,真是心快跳出嗓門了。尤其是有人滿口打殺,淫什麽的,一點不懂得什麽叫三從四德。不誤會你們才怪!”
白衣美人聽她言語占便宜,一副風流放蕩的眼神。不由惱火,又是一記“猛準狠”的暴踢,痛得錢解決眼淚打轉,奪眶欲出。
白衣美人罵道:“無恥之徒!你雖然僥幸做了件好事,不要以為就躲過一劫。告訴你,其他忠良死的很慘!如果讓我抓住把柄,係被你所害!我絕對會將你挫骨揚灰!”
錢解決故意害怕的乞求道:“這次幸好沒做虧心事。不然就算有一百條性命,也經不起這位美人折磨。我求你了,這位天仙姐姐快給我解開穴道,不然我非喪命於天仙妹妹手上不可。”
粉衫美人厲聲嗔道:“你嘴上積德,別總色咪咪的看著我們。不要以為事情有些明白,就沒人會殺你。既然有功亦有過,你身為刺客,罪過絕對大於微功。所以,你還是老實點,繼續交代惜春居的來龍去脈。”
錢解決聞言驚愕。看到她們眼睛裏泛著凶光,像是要動真格。不免有些膽怯,畢竟最毒婦人心。示軟道:“好啦。誰叫你們生得如此美豔,還讓我覽盡芳容。又得以親近,讓人魂牽夢擾的,能怪我嗎?”
白衣美人嬌喝道:“若還胡言亂語,再肆意打量。我真將你一雙狗眼珠挖出來,堵住你的狗嘴。”
錢解決瞠目結舌的望著她,心神哆嗦道:“你!……”嘴上雖然沒敢說出口,心裏卻罵得難聽:“你這賤人!真是歹毒啊!虧你長得如花似玉,心怎麽毒如蛇蠍呀!哪天等你落在我的手上,非折磨得你死去活來不可!還有欲仙欲死,欲罷不能,欲哭無淚,欲無止境……”
白衣美人忽見錢解決張大眼睛盯著自己看,就猜測他嘴上不說話,心裏肯定嘀咕。不知又說了多少難聽的話,一雙鳳目,嬌豔含怒相識。不由得腳上失控,狠踹猛踢。痛得錢解決哭爹喊娘,求饒不已。
白衣美人頓時“噗嗤”一掃怒火,舒展柳眉。媚眼中得意帶著嬌狠,美得不可方物。嘲笑道:“這回知道本姑娘不好惹了吧?如若再敢放肆,絕不腳軟!”
錢解決瞅見,也是醉了。眼神迷離,不禁憧憬道:“你不是姑娘,是我姑奶奶。我不僅求你腳軟,還希望你手軟。其實,我耳根軟。隻要你軟玉溫香,吹吹耳邊風,我什麽都願意交代!”
白衣美人頓時花容變色,抬腳欲踢。
錢解決頓覺失言,急忙叫道:“別在打我!再打,我就死了!若還繼續毆打我,……哼!打死我,你們想知道什麽,也聽不見了!”
粉衫美人以為錢解決真的害怕,一把攔住白衣美人。道:“暫且饒他,看他也是害怕了。”
錢解決見被攔下一頓亂腳,如釋重負,慶幸舒歎。本是心裏想的話,嘴上卻沒留德,油然脫口而出:“還好被大娘子攔住,差點被小娘子殺了,還好沒讓她們兩個守寡!”
白衣美人正氣不過,忽聽他到嘴裏又占便宜,氣得花容怒放,嬌姿顫動。忍不住狂風驟雨般,對著錢解決一陣拳打腳踢,任意施暴。
粉衫美人也不阻攔,站在一旁悠然觀賞,也是愜意。任錢解決苦口婆心相求,不予理睬。
許久,錢解決已是人頭豬臉,渾身疼痛刺骨,遍布淤青血印。
白衣美人終於消氣解恨,停下毆打,大呼過癮。
錢解決眼睛脹得眯成一條線,嘴巴腫得已經說話含糊不清。唉聲不止,斷斷續續道:“我說不要打臉,我靠它混飯吃。你這毒婆娘,我早晚拿住你,一定娶你做妾室。就算你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我還是要強娶!就是不遷升你,一直壓著你,不讓你做正房夫人,我氣死你。……”說著說著,竟然昏了過去。
任白衣美人如何狂打暴揍,也沒了反應,氣得美人捶胸頓足,恨不得將錢解決剁成肉醬。
可是她知道,在沒有從他嘴裏得知鬼伯下落之前,是絕對不可以殺了他。隻是恨得牙疼難耐,不由朝粉衫美人哀怨求道:“師父,我求你讓我殺了這可惡淫賊吧!他真是氣死我了,我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喂狗吃了不可。”
粉衫美人無奈道:“這無恥之徒,確實可恨!該殺該剮,死不足惜!可是我們現在不能殺他,等他醒了,我還要問他話。你就忍耐一會吧,他已經被你打得半死。等到從他口中得知鬼伯下落,再讓你殺他也不遲。”
白衣美人氣不過,道:“師父,這淫賊實在麵目可憎。我可不願再見到他這極其醜惡的嘴臉。我要回去和師伯一起,等師叔她們打聽到鬼伯消息,我們再來好嗎?”
看年齡粉衫美人比她大不了幾歲,竟然會是他師父!如果不是親耳聽見她叫師父,錢解決還以為她們是對姐妹呢。真是人美凍齡,不敢相信。
原來,錢解決並沒有那麽脆弱不堪。雖然白衣少女毆打他,極其殘忍重力。但是,畢竟他久經沙場磨練,還是能扛得住。隻是一番調戲,已經惹怒白衣美人。如果不裝昏死過去。以他的性格,嘴巴還是會帶來不少苦頭吃。任人宰割,是種煎熬。多說多錯,倒不如幹脆不說。
其實,錢解決的性格與他成長的環境有很大關係。他從小就在妓院長大,自從他記事起,一直被鬼伯輾轉帶到各種風流場所,最後落腳在惜春居。
從小到大,接觸的女人都是水性楊花,風情萬種。所以養成了,見到漂亮女人就想輕薄調戲的習慣。怪不得讓她們厭惡憎恨。實屬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粉衫美人道:“不行,自從鬼伯在嶺南被教主打傷,落荒而逃。我們已經尋覓多日,到處都找不到蹤影。此時不可以回去,現在打草驚蛇,隨時會被反咬一口。如今我們的行動已經暴露,絕不可擅自回去引狼入室。一切聽你師伯安排行事。”
白衣美人道:“那我們直接去揚州等鬼伯自己回去,守株待兔,豈不是更好。”
粉衫美人道:“揚州有你師兄盯著,有什麽風吹草動,我們也了如指掌。再者,鬼伯知道自己惹下大禍,惜春居朝不保夕,應該有所忌憚。更不敢妄圖回去搬救兵。所以,一定會聯絡這些在外執行任務的精兵強將,圖謀操縱暗殺報複。嗬嗬,一群沒用的刺客而已,也不過是去送死罷了!”
白衣美人道:“師父,我們為何非要在這淫賊身上下工夫?不是還有個惡鬼嗎?”
粉衫美人道:“惡鬼根本沒有人性,絕對不會屈服於我們的手段。因為他的手段比我們殘忍千百倍,再說播州司馬宗楚客是武三思的嫡係爪牙,耳目眾多,勢力不可小覷。教主已經派人混入其身邊,暗中監視,並未聞有甚大動靜。”
錢解決聞言,不禁悚然驚慌。萬萬沒想到,鬼伯竟然會被他們教主打傷!驚駭之餘,暗暗叫苦不迭。
他們一直認為鬼伯的武功深不可測,高不可攀!是天下第一,無人能敵。豈會相信他落得一敗塗地?竟然還被人追殺,未知生死?突如其來,猶如晴天霹靂!
雖然錢解決半信半疑,亦猜測對手來路。想必是因為五王被害,應該是李家勢力。暗自慶幸自己沒有殺害五王,反而做了件好事。
但是,一想到鬼伯被人打敗,生死未卜,畢竟是自己的授業恩師!養育之情,如同再造父母!不由得開始擔心起他的安危來。一時心裏忐忑,不知如何是好!
錢解決心念電轉:“她們的教主竟然這麽厲害!肯定是個江湖大人物!必須弄清楚她們的身份不可!伺機趕回揚州,緊急通知所有兄弟一起追尋鬼伯下落,保護他才好。”
“但是僅憑這兩個美人在我跟前談話,不足以證明鬼伯真的不堪一擊!也許是她們,明知我假裝昏死,故意將計就計,設圈套害我。果然最毒婦人心!可是,她們的目的,也不過是想從我身上得知鬼伯的下落,難道還有什麽奸計,將我蒙在鼓裏?”
錢解決忽然想起鬼侍的到來,“平常鬼侍和鬼伯是形影不離的,一直坐鎮揚州。也很少拋頭露麵。怎麽突然到了撫州?當他千裏傳音時,並未發覺有什麽異樣?再者,他為何沒有告知我鬼伯的事情?反而派給我命令,催我去白州,莫非……”
一想到這,心悸肉顫,“莫非鬼伯真的出事了!”
不由氣惱自己好色行徑,落入敵人圈套,自食惡果。
白衣美人道:“可是這個無恥之徒也不會輕易開口。”
粉衫美人道:“對付區區好色的男人,豈能無計。我看他已經被你的美貌所迷惑,雖然嘴上不饒人,其實心裏不知多麽情海激蕩。隻需……”略有不懷好意的暗示了白衣美人一眼。接著道:“不消幾句,必將乖乖就範。”
白衣美人明白其意,一萬個不願意,忿忿轉過身去道:“休想讓我對他委屈獻媚,我看見他就百般厭惡,心裏恨不得將他抽筋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