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把米向德玩兒壞了
趙一鳴拉開車門坐了上來,一伸手,對齊睿說道:“我瞧瞧。”
齊睿將望遠鏡遞給他。
把望遠鏡放在眼前朝街麵兒上看過去,趙一鳴說道:“真清楚啊,不愧是軍用的。嘿,那是你大表哥吧?他和你大表嫂一起過來了。臥槽!他可真慫,被你大表嫂揪著耳朵愣是一個屁都不敢放。”
齊睿聞言,手搭涼棚看了一眼,距離太遠,隻能看到影影綽綽倆人影,男的看上去挺壯實,女的倒是嬌小玲瓏,“好像是吧?看不太清,我也沒見過啊。”
趙一鳴嬉笑道:“三爺那小弟,叫猴子的那個給我指認過,錯不了。你丫這表嫂可夠潑的,臥槽,手勁兒還不小,哎喲喲,你表哥都原地轉圈兒啦,哈哈哈哈,圍觀群眾撲上來了,緊隨其後的是小腳偵緝隊。哎呀,那小老太太牛逼,別看裹著腳,倒騰地可不慢,臉紅脖子粗的,這是罵上了啊。”
瞅他一眼,齊睿哭笑不得,“你丫不去當個足球解說員,白瞎你這副好口條兒了。”
一擰鑰匙,破212的發動機突突突轉了起來,齊睿掛上檔一踩油門兒就往前開去。
“咱幹嘛去啊?”把望遠鏡從眼前摘下來,趙一鳴樂嗬嗬地問道。
“當活雷鋒去,先把米向德料理了再辦其他人。”齊睿估算著時間,這會兒米向德怕是已經被摁了,這套是柔姐設下來,倒不至於真把米向德送進去呆兩年,但也得給他留個永生難忘的深刻記憶。
趙一鳴一聽就樂了,說道:“我家柔姐可以吧?三教九流、販夫走卒都認識。”
“太可以啦,我就是挺納悶兒,柔姐姐怎麽跟火車站附近這些小旅館的人搭上關係的?”齊睿也喜不自勝,柔姐給力啊,歇了虎子掀門簾兒——稍微露那麽一小手就給小睿子來那麽大一驚喜,直接就把米向德給套裏麵了。
“嘿嘿,我隻知道開旅館的是她一親戚,她搭了句話,那親戚二話不說就應下了。”趙一鳴嘚瑟道。
車子在旅館門前停下了,兩人推門下車,進了旅館,直接上到二樓,在昏暗狹長的樓道盡頭看見兩個大漢正在圍毆一個青年,那位濃妝豔抹的女人雙手掐腰口吐芬芳,旁邊還有一身材凹凸有致,麵容嬌俏可愛,衣著淩亂披頭散發的姑娘在嚶嚶而泣。
幾名住客從各自房間裏探出頭,瞧瞧觀察著這和諧的一幕。
青年正是米向德,此刻他蜷縮在牆角邊,雙手抱著頭,任由兩名壯漢的大腳丫子咣咣踹在自個兒身上,踹地他嗷嗷叫喚著求饒。
濃妝豔抹怒罵道:“瞧你那揍性!沒錢還想白嫖,你哪來的狗膽子?草泥馬的!今天要是不把錢給夠了,老娘特麽弄死你個鄉巴佬!打,給老娘狠狠地打!”
倆壯漢更起勁兒了,大腳丫子不要錢一般狠狠往米向德身上踹。
“俺沒錢啊,俺真沒錢啊,是恁說的,免費按摩,還能看跳舞,俺要是知道恁死要錢,俺指定不能跟恁來啊,恁這是訛人,是……哎喲,甭打了,再打就把俺打死啦……”米向德前言不搭後語的,這頓揍挨得不輕。
“這麽踹下去,會不會真把人踹死啊?”齊睿一看,簡直慘不忍睹,便問趙一鳴道。
“放心好了,腳底下都有數兒。”趙一鳴邊走邊說。
一間房門打開了,柔姐現身,一把將小睿子拉進屋裏,問道:“你倆來幹啥?”
趙一鳴也跟了進來,把門關好後笑著說:“來當活雷鋒啊。”
柔姐都懶得翻白眼兒了,說道:“神特麽活雷鋒,你倆一來,不全露餡兒了麽?小睿子你平時那麽聰明,怎麽關鍵時候老幹糊塗事兒啊?老實在這屋待著,待會兒悶三兒會來解救米向德的。”
齊睿樂了,走到沙發前坐下後說道:“其實我就是想看個樂子。”
趙一鳴說:“我也是。”
柔姐哈哈大笑起來,“你倆真壞!”
打量一眼房間的布置,齊睿嘖了一聲,拍了拍沙發,說:“真簡陋,這破沙發,彈簧都露出來了。”
“嗐,這破旅館,也就糊弄糊弄外地人還成,本地人誰來這裏住啊。”柔姐撇著嘴說道。
“那濃妝豔抹的老鴇子是你親戚?”齊睿問道。
“咋說話呢?你家親戚才是老鴇子!”說完,柔姐自己先笑了,攏攏頭發,她繼續說:“就是一遠房表姑,跟我家走得挺近,怎麽樣,演技不錯吧?”
齊睿一挑大拇指,說:“那是相當到位,她打算跟米向德要多少錢啊?”
柔姐笑道:“一千。”
“謔,黑!不是一般的黑!”小睿子驚詫道。
“這些錢可一分都落不到我表姑手裏,人家完全是免費出演,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請客吃頓飯意思意思得了。”柔姐笑眯眯說道。
“那自然是沒問題的。”
正說著,外麵傳來一陣皮鞋敲擊地麵的響聲。
緊接著,悶三兒的聲音傳了進來:“哎呀呀,向德兄,原來你在這裏啊,讓我這頓好找啊,別打了,都住手,都別打了!”
米向德嗚嗚地哭聲也傳進了房間:“門老板,恁可算來了啊,恁再不現身,俺就快被他們踹死啦。”
齊睿和趙一鳴對視一眼,哥兒倆樂了。
“瞧瞧去?”趙一鳴提議道。
“走!”齊睿笑著說。
柔姐也嘿嘿笑,仨人拉開門,往走廊裏一戳,就見走廊裏人滿為患了,各個房間的住客們都沒忍住好奇心,跑出來吃瓜,仨人放心了,人越多越難暴露啊。
走向前,躲在住客們後麵,往裏麵看著。
悶三兒還是那副老板打扮,一身行頭襯托的這貨氣勢十足,這會兒正問濃妝豔抹話呢。
“到底怎麽回事啊?你們怎麽把人打成這樣兒了?”心裏卻樂開了花,揍得好的揍得好,讓你個無恥敗類還想著占便宜,讓你個王八蛋淨幹一些不是人的事兒。
烏鴉知反哺,乳牛知跪哺,不孝敬者禽獸不如!
這是齊睿說給大家的至理名言,無論趙一鳴還是悶三兒,都把這話記在心頭了,對米家這倆不孝的玩意兒,大家真是恨到了腦子眼兒裏。
“哼,怎麽回事兒?這個土包子吃幹抹淨打算賴賬,就這麽回事兒!”濃妝豔抹演技不錯,掐著腰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對悶三兒說道。
“她胡扯!”米向德高聲喊道:“門老板,根本不是辣麽回事兒,是這女人把俺帶到這裏來的,說住宿一塊五,免費按摩免費看跳舞,俺來了後交了三塊錢房錢,剛進屋就有人敲門,開門一看,這個女娃就進來了,說是要給俺按摩。
俺琢磨著,既然是免費的那就按吧,按得俺整個後巴腰都疼,按完後還說要跳舞給俺看,然後這女娃就開始扭腰晃腚地邊跳邊脫衣裳,俺問她恁這跳的是啥舞啊?她說是民族舞。
俺不信,說民族舞恁咋不穿民族服,還光著個身子跳呢?恁不穿衣裳俺知道恁是哪個民族的?話還沒說完,這倆大哥就衝進來啦,先是跟俺要錢,說按摩加跳舞攏共一千塊。俺就說,不是免費的嗎?俺沒錢。
倆大哥二話不說把俺拖出去這頓揍啊,明明是免費的,還非得跟俺要錢,俺要是早知道按摩看跳舞還要錢的話,俺死活都不跟這位大姐來啦,可冤死俺啦!門老板你可得救救俺啊。”
吃瓜群眾們聽完米向德的講述後,笑得都直不起腰來了,這就是個二百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