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今後我罩你
刑憂安笑笑的看著她,“你需要什麽樣的心理準備?”
葉妮嘉微微一怔,也對,她這個角色隻不過是來打醬油的,就負責貌美如花的露個臉,然後在氣焰上打壓一下那個惡毒女人芷涵,意義並不算很大,刑憂安讓她隨便坐,他自己則開始收拾東西,葉妮嘉大大咧咧的看了看,躺在沙發上,看著他收拾東西的背影。
“刑憂安,你該不會真的要搬出去吧?這裏有大把的傭人伺候著,而你還有病在身,為什麽不留在這裏好好休息?你沒看到剛才你爸爸氣得都快要炸了,但是估計是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又把火氣給咽了回去,現在留下來最劃算。”葉妮嘉眯眼一笑。
刑憂安轉頭看著她,薄唇微抿,轉過身去,葉妮嘉以為是她開玩笑開得有些過了,正準備道歉,卻聽刑憂安輕聲說道:“我母親死的時候我隻有十幾歲,沒過多久,我爸爸就娶了這個女人。她比我大兩歲。”
葉妮嘉點了點頭,“唔唔,你爸這口嫩草吃得還不錯!那女人該不會是圖你爸爸長得帥,或者,有安全感吧?”說著說著,葉妮嘉自己都不禁失聲笑了,刑憂安轉頭看著她,莫名的也跟著她一起笑了。見他的心情終於好些了,葉妮嘉這才繼續說道,“不過,你如果真的因為這個就離家出走,似乎有點吃虧了。”
“哦?怎麽說?”刑憂安雖然在問,可是仍然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
葉妮嘉在他的身後說道:“你這樣不就便宜了那些壞人嗎?偌大的家業,數之不盡的財富,都拱手相讓給了那母子三人。那你出去之後,還能養得活你自己嗎?還有,你到底是什麽病?”
刑憂安停下了手裏的動作,轉身替她倒了杯白開水,這才走到她的身邊坐下,俊逸的眉頭緊緊的皺著,“也對啊,這個問題我忘了想了,好像,真的養不活我自己啊……怎麽辦?我有可能連醫藥費都給不起了,難道,我真的要一輩子寄人籬下?”轉頭看著葉妮嘉,神情有些空洞的哀傷,看著讓人很是心疼,“是不是很奇怪,我會把我自小長到大的地方當作是在寄人籬下?”
葉妮嘉心裏一疼,她好像在刑憂安的身上,看到了林煜文的影子,突然之間衝口而出:“沒事,我養你!”說完後,葉妮嘉補充了一句,“但是你不可以用太多錢!我掙的一定沒有你爸多。”
刑憂安笑了笑,“放心,我沒有傳染病,也沒有絕症,隻不過是想給自己放個假而已。好了,我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刑憂安拉著葉妮嘉下樓,刑父看著他手裏的包袱,臉色更加的難看,“你當真要為了這個女人走?今天你如果出了大門一步,從今往後,我們斷絕父子關係!你不要忘了,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
刑憂安優雅的將包袱放下,安慰的看著葉妮嘉笑了笑,慢慢的走到刑父麵前,葉妮嘉的雙手不由得緊緊的握在一起,看刑父現在的臉色,好像隨時都要動手了,門口還站著保鏢,刑憂安現在身子這麽虛弱,估計連她都打不過。如果真的打起來……還是先找點可以防衛的東西比較好,葉妮嘉趁著眾人不注意,慢慢的挪到牆角,找到一個高爾夫球杆,拿在手裏掂了掂,還算是合手。然後又挪了回來,站在原處,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
刑憂安冷冷揚唇看著比他矮了將近一個頭的刑父,甚至可以看到他頭頂已經開始花白的頭發,以前,他還在仰望他的時候,他的心裏對這個父親又恨又懼,但是現在,已經夠了!刑憂安伸手越過刑父直指著他身後的杜美絲,“我十六歲那年,親眼看到這個女人跟另一個男人在你們的床上滾,告訴你,你打我的時候,我們之間的父子關係,不早就已經斷了麽?”
葉妮嘉深吸了一口冷氣,瞪大眼睛看著刑憂安,她不知道刑憂安小的時候,居然還經曆過這樣的事。
刑憂安繼續說道:“你可以趕我離開公司,但是,公司裏麵有我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能夠得到刑董事長你親自打理,我樂享其成。”說完,刑憂安朝著葉妮嘉伸出手,葉妮嘉趕緊走了過去,走得匆忙都忘了她手裏的球棒。
杜美絲哭著說道:“枉我這麽多年來在你們家任勞任怨,你怎麽誤會我都好,我從來都沒有在你爸爸麵前說過你半句不是,沒想到,這麽多年的時間,你仍然這麽恨我,我都說了,你媽的死跟我無關的。”
“如果我媽的死跟你有關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你。”刑憂安淡淡的說了一句,頭也沒回,拉著葉妮嘉就走。
“你就為了這麽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把你爸爸氣成這樣?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你爸爸將你養這麽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如果非要利用一個外人來氣我們,能不能找一個好點的?最少,也要跟你的身份匹配……”不知道是因為想要炫技,還是杜美絲真的急了,居然冒出一嘴的英語來。
“喂,我說你夠了啊,誰不三不四啦?你別以為你頂著一個大濃妝,再裹一身名牌就是闊太太了,有些人的高貴氣質是從裏到外的,你如果非要這麽拚想擠入上流社會,麻煩你先把你的嘴洗幹淨。”葉妮嘉用著極正宗,極地道,極流利的英語反擊了過去,說完後,深吸一口氣,對著她露出一個標準的名媛的笑來,“不好意思,失禮了。”
說完,大搖大擺的走到刑憂安的跟前,拉著他的手走了出去,“放心,就憑你的義氣,今後姐罩著你。”
“可是你始終是要走的……”
葉妮嘉沒有回頭注意旁邊的刑憂安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一絲的期盼。
“走了我也給你寄生活費!直到你的病好了,能夠養活自己為止!”
一股從未有過的失望在刑憂安的心裏閃了一下,隨後,他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