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賀氏
第112章賀氏
??任憑賀鴦如何嘶吼，如夜跟範三郎都沒有回頭……
??……
??安撫林悅跟魏忠賢睡下，夏其唐方來至營帳外。
??“李白，傳朕指令，全軍將士準備迎戰，一舉奪回高明府！”
??嘹亮的號角吹響，旌旗迎著北風招展，衢國大軍隨之出動，氣勢如虹。前排步兵手持長刀，步伐整齊，兩翼騎兵緊隨其後從容不迫地向前逼近。
??因為剛從高明府撤出，北夷軍士尚未派人駐守，所以此時立即進軍，反倒給了北夷一個措手不及。夏其唐一聲令下，眾將士呼嘯前進，如同洶湧的浪潮一般平地席卷而去，待北夷反應過來迎戰時，已經太遲了。
??隻聽得馬蹄隆隆、震徹大地，刀劍鏗鏘相擊，長槍呼嘯飛舞，將士們跟著陣陣高呼……
??夏其唐身披戰甲，同李白等人並肩作戰，刀下鮮血噴湧，長劍直抵心髒。
??他終於意識到，當皇帝，不能時時刻刻心慈手軟，也不能一隻退縮受人擺布，此刻，他隻想奪回屬於衢國的土地，隻想受到屈辱的林悅賀小魏報仇！
??驀地，寒光一閃，隻見一人手持長刀猛地砍將過來，夏其唐連忙躲閃、拿劍去擋，才發現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於禁。
??“都說君無戲言，衢國皇帝怎麽言而無信！”
??於禁雙目通紅，完全沒了之前那般狡詐自得的眼神。
??“哼，朕誓要奪回屬於衢國的土地，怎麽言而無信了？”
??夏其唐奮力一擋，又揮舞這寶劍上前刺殺。
??於禁舉刀與之交戰，口中卻繼續追問：“皇上好手段，派人擄走我的家人，是想報複麽！”
??“胡說八道什麽？這種事，朕從未做過！”
??“什麽？”
??於禁沒料到夏其唐此番回答，隻是一個失神，便被夏其唐抓到破綻，霎時間，夏其唐手中劍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掀起衣袂翩躚，隻衝著於禁的胸膛衝去。
??“撲哧”一聲，鮮血噴湧而出，於禁躲閃不及，一個踉蹌跌倒在地，眼中依舊是疑惑不解。
??夏其唐卻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再次來到他身邊：“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朕從未擄走過你的家人。”
??“什，什麽……”
??於禁強撐著最後一口氣，瞪大雙眼，仍舊是難以置信。
??彌留之際，留給他的隻有悔恨與不解，他恨自己沒有仔細尋找家人的去向，便貿然前來戰場，如今被人一劍斃命，卻仍舊不知家人落在誰的手裏。
??他伸出手，想要握住什麽，卻覺得生命在一點一滴的流逝。
??鮮血染紅大地，呼嘯的北風和著將士們嘶吼，在於禁的耳邊作響，漸漸的，那聲音越來越弱，如同他的生命一般，逝去了……
??夏其唐冷冷的瞧了一眼腳下的屍體，麵上依舊保持著沉著冷靜，心中卻起伏不已。
??想從我這裏知道真相？
??下輩子吧！
??風吹亂了鬢邊的發，看著不斷退去的北夷軍隊，夏其唐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
??野戰格鬥死，敗馬號鳴向天悲。
??親身經曆過戰爭，夏其唐感慨萬千，可在他現在身處的地方，要維護衢國的安寧，總免不了流血犧牲。
??不過，禦駕親征，一連收複兩個州府，總是值得慶賀的。
??滿朝的賀喜聲不絕於耳，然而，這並沒有讓夏其唐安下心來，自從回宮後，他一直保持著警惕，心裏也十分清楚，他還有一樁大事需要處理。
??“自朕回來，諸位愛卿就不斷地給朕戴高帽，可曾真的知道，朕此次出征，都經曆了什麽嗎？”
??“這……”
??眾臣低下頭去，啞口無言，卻聽夏其唐又道：“本來，朕應該更早一天收複失地，更早一天與諸位愛卿慶賀，你們可知道，是什麽原因將朕絆住了麽？”
??夏其唐抬眼掃視一番眾人，語氣驟然冷了下來：“因為咱們朝中，有叛徒！”
??大臣們聽了這話，全體跪下，卻都不敢多言。
??“哼，好話挺會說的，怎麽關鍵時候都不放聲了？罷了，你們不說，朕派人來說，如夜，把人帶上來！”
??彼時，如夜早已把查到的事情向夏其唐稟明了，且已經同範三郎一起，將那個“賀大人”逮了個正著。
??“賀大人，是麽？”
??夏其唐冷冷的看向地上跪著的男人，又看向旁邊那個女人，“賀鴦，你這個哥哥賀大人，不會叫賀鴛吧？”
??賀鴦的口被堵住，此刻正紅著眼不斷搖頭，喉嚨裏努力發出嘶啞的聲音。
??範三郎上前一步回答：“皇上，據臣了解，這個賀大人名叫賀波。”
??“這樣啊，看來朕也有猜錯的時候。”
??夏其唐衝範三郎點點頭，又冷冷笑了一聲，方看向如夜，“聽如夜說，賀氏兄妹給軍中投毒，已經是證據確鑿了是麽？既然這二人都是主謀，那朕也不必猜了，直接傳朕旨意，將這兩人拖到宮門口，五馬分屍！”
??這話一出，朝堂上一排安靜。
??夏其唐笑眯眯的打量著底下人，見眾人麵上並無多少驚訝之色，又見賀氏兄妹也愣在原地，當下明白過來：“怎麽，你們沒聽說過五馬分屍？哼，很簡單，就是將人的頭和四肢困在五匹馬上，馬兒跑起來，將這人給活活扯開。”
??這話說的聲音很輕，仿佛微風拂過耳朵，卻割得人生疼。
??那賀波同賀鴦一樣，被堵住了嘴，聽到此話，二人又激動的發出聲音。
??看著他來通紅的眼睛和幹裂的嘴唇，夏其唐知道，是時候了。
??“聽說如夜給你們的嘴堵上後，除了吃喝就沒讓你們說過話是麽？反正你們也要死了，朕就開開恩，有什麽遺言，趁著今天說出來吧。”
??說罷，示意如夜將那二人口中的棉布去除。
??果然，憋了幾天的賀氏兄妹再也忍不住了，當下卻是異口同聲：“皇上，我們不是主謀，我們不是主謀啊……”
??“哦？這就有意思了。”
??夏其唐玩味的看著他們二人，複又那眼掃視一番朝臣的神色，立刻便將一人的緊張收入眼底。
??他有些不敢相信，但接下來賀波的話，卻讓夏其唐不得不信，他方才觀察的答案，竟然是正確的。
??“皇上，一切韓鵬韓大人指使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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