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搞清局勢
第107章搞清局勢
??援兵助陣，衢國將士士氣大增，敵軍被打得節節敗退，已經完全退到了漳州西側。
??首戰告捷，夏其唐卻高興不起來。
??一將功成萬骨枯。
??想起今日在戰場上，那些英勇殺敵為國殞命的將士，他就倍感心痛，戰役即便勝利，那許多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劇，終究還是要上演。
??他打算和談，隻要北夷歸還失地，他便不再追究。
??“李白，你說和談成功的幾率有多大。”
??軍營內，隻有君臣二人對坐，因此，氣氛十分和諧，早沒有了此前的那番赤眉白眼。
??“依著臣對譚斌的了解，此次他們應當用了八九成的兵力，畢竟跟他們交手的是皇上，吸引力還是很大的。不過和談麽……”
??見李白微微皺眉，夏其唐也有些擔憂：“怎麽，把握不大？”
??李白搖搖頭：“皇上體恤將士之心，臣能理解，他們都是跟臣出生入死的兄弟，若能和談自是再好不過，不過，譚斌雖然在咱們手裏，但他對北夷來說，並不算十分緊要的痛點。”
??“哦？譚將軍威名遠揚，北夷的皇帝竟絲毫不在意他的性命麽？”
??李白又搖搖頭：“皇上，北夷雖不及咱們衢國一半大，但北夷人多勇猛，像譚斌那樣的將才，數不勝數。”
??“哦？這麽說，譚斌在北夷並不受重視？”
??“可以這麽說。”李白站起身，走出營帳觀察一番，又回來低聲道，“皇上若想隻用譚斌一人，便讓北夷退讓，恐怕很難。”
??夏其唐歎了口氣，無奈地問：“那咱們還得繼續打？”
??“起碼還得兩到三場戰鬥，明日乘勝追擊將敵軍趕出漳州，應該不算困難，難的卻是高明府那一仗，依臣對他們的了解，譚斌的兵雖然已經用了個七七八八，可北夷定然還有殺手鐧未曾拿出，跟何況，皇上禦駕親征對他們也是個不小的吸引，倘若真讓他們贏了，咱們失去的可就不知兩個州府這麽簡單了。”
??“這麽看來，和談幾乎是不可能了。”
??夏其唐深深歎了口氣，可再無奈，也不能退卻，眼下要做的，恐怕隻能是養足精神，準備戰鬥了！
??……
??話分兩頭。
??卻說大軍出征，如夜在漿洗處待著，手頭暫且無事，卻已漸漸查出一點眉目。
??洗衣的那幫大姐裏，有一個姓賀的，名叫賀鴦，年紀不過三十，卻是眉目清秀，麵容美麗，放在此地洗衣，實在是委屈了的。
??如夜初來，便被那美麗容顏所吸引，再加上董蘭的一番“囑托”，她倒真在這個賀鴦身上發現了異樣。
??倒不是因為她的相貌過分引人注目，而是因為如夜漸漸發現，這賀鴦就是那個在幹活時候偷奸耍滑的人。
??不過，如夜並沒有將自己的發現立刻“舉報”上去，她被皇上派出宮來，偷偷暗查到此地，絕不是為了找出偷懶之人這麽簡單。
??倘若這個賀鴦真的跟投毒之事有關，那如夜要做的，就是搞清楚她的上級究竟是誰，然後再順藤摸瓜，最好是將暗處的敵人一網打盡！
??但此刻，局勢尚不明朗，那賀鴦也隻是有些偷懶而已，當然，她的偷懶顯然有著明確目的——早點做完工，就可以早點出門去辦自己的事兒了。
??眼見最後一桶衣裳晾曬上，賀鳶擦淨了手向外走，如夜便悄然跟上。
??以她的輕功，不被人發現是很容易的，隻不過，讓如夜沒有想到的是，這次跟蹤，竟然來到一個十分熟悉的敵方——印製所。
??科考結束，印製所也沒了印刷試題的活計，整個場所似乎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封閉。
??隻見賀鳶從輕鬆穿過角門，便往裏走去。
??如夜行到那角門，卻見守門的人正斜坐在門檻上，呆呆望天。
??邁步往裏走，卻被攔了下來。
??“欸，哪兒來的婆娘，這地方是你能進的？”
??“呃，她……”
??守門人回頭瞧了眼賀鴦的背影，又擺手驅趕：“去去去，人家是賀大人的妹妹，你是個什麽東西，這地方，皇上設的印製所，是你這樣鄉野村婦隨便進的？趕緊走，趕緊走！”
??如夜見狀，知道再糾纏也無用，便轉頭離開，心頭卻被緊緊揪住。
??賀大人？
??難道是那個賀大人？
??想當初，如夜跟夏其唐喬裝進入印製所，正是受一個姓賀的大人指引，才押送了一批試卷到朱圓府上，後來，又被朱圓誣賴，說是當時盛京府尹韓鵬的家丁……
??隻是，如夜清楚的記得，印製所掌事的姓魏，因和魏忠賢同姓，所以當時皇上還專門提起印象深刻，也正是這樣，他們一直以為，這個賀大人是借了朱圓的勢，才被安排到這裏，行些竊題之事。
??可如今，朱圓都已經倒台多時了，這兒怎麽還有個姓賀的大人？
??正想著，卻見那角門再次打開。
??如夜連忙找了處牆角躲起來，再看，卻是賀鴦從那裏出來，後頭跟著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送她。
??二人似乎十分熟絡，好一番告別，賀鴦才轉身往軍營方向走去。
??眼見角門關上，那賀鴦也已經走出去好遠，如夜仍是愣在原地，心髒“噗通噗通”跳個不停——絕對沒錯，跟出來送賀鴦的男人，正是當時那個賀大人！
??按照慣例，朱圓倒台，原本在他手下的人，肯定也會跟著倒台或被排擠，可這個賀大人卻絲毫不受影響，仍然待在印製所，做著一個不知多大的“官兒”。
??如夜不用多想便知，這當中定有什麽尚未被發現的緣由。
??是朱圓的勢力尚未完全掃除，還是說，這個賀大人能呆在這兒，並不是因為朱圓？
??想到這裏，又聯想起軍營中被投毒一事，如夜有些不寒而栗，她甚至有些希望是自己搞錯了，畢竟這賀鴦是否真是投毒之人，目前尚無任何定論。
??天色漸暗，如夜不得不快步回營，心內卻一直有些忐忑不安——皇上已經出征了，她必須得抓緊，在皇上回來之前，找到毒藥的源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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