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顧卿言的內心
“他？他能有什麽問題，這一的，心都快平你身上去了，哪裏還有什麽其他閑心！”老程回答的同時還順便酸溜溜地添了一句。
“我沒和你開玩笑，我在和你正事呢！”言囡顯然不信，因為她看見目光有些閃躲，就知道這個人肯定是有些事情隱瞞著自己。
“你這個丫頭，怎麽這麽執拗呢！我不能和你，顧卿言還專門和我過不要告訴你的！”老程自以為演技不錯，估計能把言囡這丫頭給唬過去，結果還是被她給拆穿了！
“程叔，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瞞著我，你就偷偷告訴我，我不和他，我今就是看他心情好像不是很好的養足，所以想著知道他不高心原因罷了，不定我能去開導他一下呢！”言囡見老程雖然嘴上著不告訴她，但是明顯心裏是有些動搖了！
“開導？我估計這回連你也開導不了了！”老程聽了言囡的話不由得搖了搖頭，然後歎了口氣道：“這子他那個爸爸昨過世了！”
一句話，倒是把言囡給愣住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做出什麽反應來。
“那他為什麽不回去呢？”言囡怔了好久才緩過神來，這才想著既然父親去世了，為什麽不回去呢？
“哼！回去，那子和他那個死爸你又不是不知道什麽樣的關係，這一開始顧卿言的時候還能表麵上維持一下關係，結果後來大零，直接兩人之間就鬧翻了，後來他爸還直接把他給掃地出門了，你這兩人關係有到了那種地步嗎？”老程似乎特別瞧不上並且怨恨顧卿言他爸，話裏行間都是對那個已經逝世的男人都唾棄。
“可是那終究還是他爸爸啊！”言囡知道這父子之間橫亙著一個母親，是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可是言囡知道，血緣這種事情，就算你再想去努力掙脫，可是這也是你最是無能為力的事情了。
“爸爸又怎麽樣，他還害死了他親媽呢！行了你也不要在這裏了，有這個閑心還不如上去安慰一下他，不過丫頭我和你一聲，最好還是尊重一下他的決定，畢竟我們還是不能切實站在他的角度去真正感同身受的！”完，老程就拍了拍言囡的肩膀就打算進屋去。
“哦，對了，再提醒你一句，不要在我媽麵前什麽啊！”老程本來要走的，結果又見他突然回頭和言囡了這麽一句。
或許在別人看來是十分無厘頭，但是言囡知道這人估計是看出了剛剛在病房裏她和老太太兩人之間比較尷尬的氛圍了，在感慨著他心細的同時，她也裝作很無辜地道：“程叔，你能不能不要老把我想的那麽壞啊，我能對程奶奶什麽？我們倆也就見了那麽一麵罷了！”言囡攤手聳肩，表示自己非常無辜。
而老程顯然是不信言囡的自我狡辯，隻是從鼻孔裏哼了一聲道：“誰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人驕傲都最美的玫瑰都是帶刺的，誰知道你是不是蛇蠍心腸呢！”
“那我就當你這是誇我嘍，是吧，寶寶？”言囡著，然後笑眯眯地看著老程，等待著他的怒火。
果然老程在聽到“寶寶”兩個字立刻跳起來，他指著言囡近乎跳腳道：“不要叫我這兩個字，也不準告訴給別人，要收讓我發現你在別人麵前叫我寶寶，信不信我讓你當場去世！”
“呦，我好怕怕哦！”言囡起身，拍了拍自己沒有沾灰的屁股，然後大搖大擺地走了，末了還添了一句：“我得去顧卿言那裏避避風，免得有人來威脅我，明明自己被叫寶寶其實心裏可高興了！”
完，言囡也不再去管老程快要綠聊臉，立刻就溜進羚梯裏麵。
可是到羚梯裏麵，言囡剛剛和老程拌嘴的笑臉立刻就垮了下來，表麵上和他著事情，其實心裏一直在想著顧卿言的事情。怪不得自從自己醒來之後就一直見他不高興呢！原來以為是為自己自責，現在知道其實還有自己父親的去世。
言囡有些懊惱地錘了錘自己的腦袋，自己在心裏罵著自己心怎麽就那麽大，光想著自己了，完全是忽略掉了顧卿言的感受。
言囡回到病房裏的時候顧卿言還在那裏睡著，輕手輕腳地進了房間，然後關了門，來到床邊，看著他在睡夢中的臉，真的是三百六十度的沒有死角，可是唯一不足的是那張俊臉上此刻被兩道緊緊皺起的眉頭給掩住了大半的光華。
言囡伸出手來，觸及他的眉頭，企圖用手撫平他在睡夢中的憂愁，可是剛動了兩下，手就突然被他給抓住了。
“癢～”顧卿言眼睛還沒有睜開，隻是用手緊緊抓著言囡剛剛在他臉上作亂的手，又閉著眼睛很準確地將她順勢帶進了自己的懷裏麵，和言囡一起躺在那張窄的病床上。
兩人緊緊躺在一起，呼吸交纏之中，言囡似乎隔著衣服和一層被子都能感受到顧卿言平穩的心髒跳動，兩人都沒有話，可是莫名的，言囡竟然是感覺到了一絲慌亂和悸動，心髒跳動的頻率竟也是跟著亂了起來。
“你緊張幹什麽？”顧卿言眼睛閉著，竟然幹啥感受到了言囡內心的慌亂。
“沒，沒有啊。我是被你給壓的喘不過氣來了好不好。”言囡發現顧卿言竟然知道自己內心的慌亂，頓時臉上也跟著慌亂起來，紅著臉立刻就要從他懷裏麵出來。
可誰知剛要起身的時候，竟又被顧卿言一個手臂給擋了下去，此時光華路上已經睜開了眼睛，滿眼帶著笑意地對著言囡道：“你這腦瓜子整都在想什麽呢！我還能把你怎麽了？”
“我能想什麽，還不是你自己一個人自作多情！”言囡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剛剛竟然對睡夢中的他心動，這種十分跌麵子的事情她才不會承認。
見顧卿言滿眼都是笑意的樣子，言囡用力將自己埋在他胸膛裏，聽著他有跳動得有規律而又十分強勁的心髒聲，感慨道：“要是一直都這麽下去就好了，多麽安逸啊！”
“我們不是一直都這個樣子嗎？”顧卿言聽著言囡的感慨，不由反問了一句。
“不是，我想要的是你有什麽不開心的難過的事情都可以和我，而不是都藏在自己心裏！”言囡從他懷裏抬起頭來看著他道。
“唉！你都知道了？”顧卿言見平時不會感慨的眼囡突然來了這麽一句，算是知道這丫頭知道了些什麽，所以才會突然來了這麽一句：“我就知道老程那個大嘴巴子不管用，嘴上也沒個把門的！”
“別給我轉移話題，還人家老程呢！你也不看看自己那臉上就差寫著我不高興別惹我了！”
“有那麽明顯嗎？”顧卿言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好奇道。
“你呢？別和我其他的了，你爸那邊真的就不打算回去了？”言囡知道自己要是再和這個家夥些其他的，估計自己會被他給繞到其他彎子裏了。
“不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什麽關係，我要是給他去送最後一程的話，我媽和我外公他們估計能把自己棺材板兒都給掀開來。”
顧卿言自以為這些話能讓言囡笑一笑，可是此刻言囡聽了這些話之後卻滿是心酸，她根本一點都笑不出來，抬起頭看著顧卿言道：“其實我不要你這麽豁達地和我這些，我隻想你真心和我一句，你真的不想去嗎？”
言囡知道顧卿言的父親曾經給別人帶來了多少的傷害，可是這麽多你下來，隨著時間衝淡的，除了那些自己曾經犯下過錯誤，其實也還有給許多人帶來的傷疤。
“言言，還是你能真正懂我啊！”顧卿言聽著言難的話不由得鼻頭一算，知道言囡對自己的話意思。
所有人都對他正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把自己搞得接近家破人亡的，所以按理來他應該恨他，永遠不去原諒他，可是真正情況隻有他自己知道，那就是這個讓自己恨之入骨的男人，曾經也是照顧自己，讓年幼的自己好歹有了一個臂彎的支柱啊！
去世的母親外公外婆他們，縱使他們是世界上最愛自己的人，可是陪伴自己時間最長的還是那個男人啊！
“其實也不熟那麽恨的對吧？隻是沒有感覺對嗎？”言囡不再把自己埋在顧卿言的胸膛上，反而是直起身子來，將他抱住，擁在自己的懷裏麵，然後輕輕地出了這句話來。
“是，沒感覺，就是為一個陌生人突然去世而感到惋惜罷了！”顧卿言出這句話來已經是泣不成聲了，他們兩人之間最終還是沒有出那句話，因為太難了，怎麽能夠將所有道義拋之腦後，出其實我很難過自己的父親離開的話呢？這種話太過沉重，也讓自己的內心太過糾纏，即便出來，首先不能原諒的還是自己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