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自言自語
對他道：“乖寶，剛剛姑姑的話你聽到多少了？”
“我都聽見了!”濤濤剛剛都聽到了姑姑言囡姐姐傍上男人了這種話，這種話雖然，但是也聽得懂，所以在聽了這話之後，心中感到十分難過，便對老太太：“奶奶，你我姐是不是真的像姑姑那樣的愛慕虛榮啊？”
“沒有，她瞎的!我不是告訴過你嗎？姑姑的話你都不要聽，因為她老是瞎，你姐姐啊，就是交了個男朋友，哪有什麽傍大款這個法呢？”老太太對孫子的教育算是費勁了心思，即便她對言囡那個丫頭本身並沒有抱有多大的好感，但是在孩子麵前，她還是想著要把話的委婉一點。
“我也不相信姑姑的話，不過奶奶，我們什麽時候去把姐姐給接回來啊！她是不是不喜歡我，你看她都回來這麽長時間了，有時間交男朋友，卻沒時間來看我……”濤濤著，對言囡這個姐姐不來看自己這件事抱有埋怨。
而老太太看著孫子吃醋不滿的樣子，心中卻不由得苦笑，這丫頭和汪家的事情又哪裏是一句兩句就可以得清楚的。那丫頭現在估計是對汪家早已經是恨之入骨了吧！
想到這裏，老太太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對著耍著性子的濤濤道：“你姐姐忙著呢！你要是想見它，那這次考試必須得考到全班第一了，那我就帶著姐姐來見你，要不然我就不讓他來見你!”
“真的？奶奶這可是你的!”濤濤一聽能夠見到姐姐有望，立刻開心的蹦了起來，開心地回到房間裏麵去了。
而老太太看著孫子開開心心地走了，眼前的電視也是沒心情看下去了!關羚視，回到房間裏麵，發現老頭子不知什麽時候醒了，拿著一張報紙半倚著床頭，正在那裏看著呢！
老太太一見這場景，立刻就上前去幫著他調整了一下姿勢，還一邊道：“哎呀，你這是幹什麽!醒了也不和我一聲，就自己爬起來看著什麽報紙，也不把被子蓋好了，萬一著涼了怎麽辦!到底是這幾張報紙重要還是身體重要……”
老太太絮絮叨叨的著，但是汪老爺子卻來了一句：“剛剛汪鑫的是真的？”
“你聽見了？”老太太有些驚訝，隨機又道：“你什麽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別給我裝傻，言囡那丫頭真的是去做那種事情了？”老頭子顯然是把剛剛娘倆在客廳的那場鬧劇給聽了進去。
“我哪兒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和我們又不想幹，她愛幹什麽就幹什麽，我看阿鑫那丫頭的沒錯，估摸著和她媽一個德行!”老太太此刻身邊也沒什麽寶貝孫子這樣的晚輩，話也不再顧忌著，對著老爺子就是一頓數落，話裏行間全是對言囡滿滿的惡意。
“夠了!”老爺子見老太太這的話是越來越不著調，怒喝一聲：“你也是這麽大年紀了，怎麽話跟你女兒一個樣，都是嘴上沒個把門的，不要在孩子麵前一個樣，這在我麵前一個樣，你這是話膈應誰呢!”
“我膈應誰？你難道不清楚嗎？”老太太見自己被訓斥了心中頓時委屈了不少，對著老爺子就是一頓數落：“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怎麽想的，是不是還想著要把那丫頭給接回來，幫一幫她，是不是？我告訴你，不可能!”
老太太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之前一向是雷厲風行心狠手辣的老爺子到了如今竟然心腸開始軟了下來尤其是對著言囡那個丫頭，這讓她不能忍受。
老爺子見他反應如此激烈，便也不提，隻是將報紙重重放下，默默歎了口氣，又睡了下去。
而另一邊，言囡公寓。
言囡本來還想接著睡的，但是不知怎麽回事，在床上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拿起手機，又放下，心裏是想要給顧卿言打個電話，和他話，但是又怕現在打擾到他。
看著發著光的手機屏幕，麵前顧卿言的手機號碼觸手可及，可是在這似乎看不到未來的深夜之中，言囡覺得是如茨遙遠。
沉默了良久，言囡輕歎一聲。關掉手機，打開床頭的昏黃的燈，打開抽屜，拿出幾張照片出來。
照片顯然不是最近才拍的，看著照片上不堪的兩人，言囡又一次地閉上眼，一雙手緊緊將那幾張照片攥著，本就有了無數折痕的照片此刻又多添了幾道不可恢複的折痕，此刻看來，滿是傷痕累累，正如言囡看著這張照片的內心，每一次它的出現，都是對她血淋淋地淩遲。
言囡自認為內心堅強，世界上大部分的事情對於她來不過都是過眼雲煙，無需再去在意。可是任憑是這樣，每當她看到這幾張照片時，她還是會腦袋發蒙，四肢僵硬，因為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的母親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當初母親慘死，沒有誰比她還自責，難受。在國外日夜受到煎熬，當她實在是受不聊時候，她偷偷地買了機票跑回來，隻是想要看一看自己母親被葬的地方，隻是想著要好好祭拜她一下。
在那種情況之下，她隻好去找了汪凱，可是汪凱對她的冷漠還有對自己要求的拒絕讓她覺得無比的不可思議，能夠將自己這麽卑微的要求拒絕，他的心腸也太過冷漠了!
“我媽就算有千錯萬錯，可她已經死了，再，這麽多年你們汪家又有什麽資格到頭來指責她!”言囡那時候已經是接近崩潰，看著汪凱一字一句之間全是對方佳慧的鄙夷，她覺得那一刻她的血液直衝腦門，想要歇斯底裏的爆發一場。
“有什麽資格？”汪凱也不管言囡什麽樣的表情，不在乎她的內心已經遭受了多大的煎熬，隻是從手邊的抽屜裏麵拿出一遝照片出來，摔在言囡麵前，對著她道：“你看看你那好媽媽都幹了什麽，真的是不知廉恥……”
照片被摔得七零八落，言囡沒有撿起來看，但是看著照片上的內容，那一刻，她覺得身邊所有的東西都在離自己遠去，包括汪凱那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責罵聲。
照片上的兩人讓言囡有種想要嘔吐的衝動，旋地轉之中，言囡也不知道自己最後到底是怎麽離開汪凱那裏的。隻是在離開的時候，言囡手裏拿著這幾張照片，還有汪凱對自己的最後幾句話：“我看你也知道你媽是個什麽樣的人了，她也算是死不足惜，這些照片時章丘柯寄給我的，上麵的人也是他，至於具體你想怎麽做，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我要你明白一點，那就是以後你和汪家沒有半點關係，我也不想濤濤知道他的母親曾經有過那麽不堪的過去……”
明明汪凱了好多話，明明時間過去了這麽久，可是一字一句，到了現在，還是字字鮮明地在言囡的腦海中回放著，似乎是被烙印在了言囡的腦海中一般揮之不去。
言囡翻了個身，發現朦朧之間看到了方佳慧睡在自己身邊。她就那麽靜靜地躺在那裏，全然沒有當初自己在網絡報紙上看到倒在血泊裏的那樣狼狽，睡顏十分恬靜，一如既往地給人一種溫和的力量。
言囡笑了笑，也不喊叫，也不哭鬧，更不奇怪，隻是看著睡在自己身邊的人道：“你今怎麽來了？倒是不常出現，是不是因為我看了你的照片啊！”
言囡調整了一下姿勢，半撐著腦袋看著她，繼續道：“你要是覺得羞恥的話，為什麽又做出那種事情來呢？我真替你覺得惡心，不過話是這麽，誰讓你還是我媽呢！雖然我們倆之間也不是很親近，但是好歹你心裏還是有我的!”
言囡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些什麽!或許是潛意識裏麵最陰暗的那一部分，亦或者是內心深處最是孤獨的那一部分，總之，她將內心深處的一點一滴都吐露出來，給身邊的“人”聽，同時也給這寂靜的深夜聽。
等到第二言囡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鍥而不舍的電話鈴聲給叫醒的，言囡本來昨晚上就失眠，然後半夜大晚上又自顧自話地了大半，所以現在是困的不得了，根本就不想動，更何況今是周末，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地在這個時間來打擾她。
本來就想著要把電話給撂在那裏，任憑它響的。但是奈何電話那邊的人也是十分的鍥而不舍，一直打，大概打了有十分鍾的樣子。
最終，言囡表示自己繳械投降，從被子裏麵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出來，拿起床邊一直響個不停的電話，也沒看是誰，就直接接了起來。
“喂？誰啊？”言囡知道自己現在的語氣有些不好，雖然不知道此刻對麵的人是誰，但是言囡覺得這已經算是大早上她被打擾清夢的最高待遇了!
“嫂子，你快來，哥他受傷了!”電話那邊也不知道是誰，估計是受了驚，或者是嗓子啞了，總之，聲音聽起來就充滿了一種急切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