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離開
當言囡打開房門時，言囡看到那個男人正在打電話，聽著內容應該是和她媽媽正在通話。
言囡看著這景象本想回避，但是男人看到言囡時便招手讓言囡過來，將手機遞給了她，道：“是夫人找你！”
一舉一動都很得體，得體到真的好像電視裏麵演的那種大老板助理一樣，但是言囡就是感到一種莫名的不舒服。
言囡道了聲謝，接過羚話，耳邊傳來媽媽陌生卻又熟悉的聲音：“囡囡，奶奶的事都辦好了嗎？”
“辦好了。”言囡的內心活動很豐富，但是不知怎麽的，她的回答卻永遠隻有那麽幾個字，很簡練，很直白。久而久之，沉默寡言，內向成了言囡最大的標簽，這曾經一度讓言奶奶感到十分惆悵，甚至以為孫女是不是溝通語言上有什麽問題。
“那就好，媽媽估計還得幾才能回去，你弟弟在這邊有點水土不服，有些發燒，我們就在這裏耽擱了幾，真的很抱歉，我讓陳健這幾帶你去買些需要的東西，過兩就去b市好不好？”
“好”一個字幾乎就堵住了那邊想要繼續叮囑的衝動，因為那邊的人知道不管她什麽，電話這邊沉默寡言的女兒永遠隻會好，永遠隻會沉默地接受著你的安排。
“那，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聽你陳叔叔你今又出去了，聽今很熱，別老往外麵跑，心中暑。”
“我去給奶奶銷戶口”
“啊，是嗎？這種事讓你陳叔叔辦就好了，那晚安！過兩媽媽再找你。”
言囡將掛掉聊手機遞給陳健，道了聲謝，便回了房，隻留陳健一個人在客廳。
雖來著是客，但是言囡表麵上客客氣氣，但內心才不想去關心這個從裏裏外外都對自己這個地方嫌棄的人呢！
言囡回到自己的房間，聽著外麵的發出瑣碎的聲音，不禁腹誹道，嫌棄這裏怎麽還住這裏，搞得他才是這裏的主人似的。
看著房間裏的鋼琴，突然就來了壞心思，揭起了琴蓋，開始練起了琴。
而遠在大洋彼岸某一度假別墅裏的方佳惠掛下羚話卻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在一旁的汪凱看著妻子愁眉不展的樣子不禁有些心疼，走過來摟著妻子的肩膀道：“怎麽了？擔心囡囡嗎？”
方佳慧搖了搖頭，看著丈夫溫柔體貼的麵孔，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道：“囡囡這孩子不愛話，你家裏人對她又……我怕她到我身邊來會不習慣，而且我就怕她雖然嘴上不，但是心裏記恨著我，覺得我從就拋棄了她！”
汪凱聽著妻子的擔憂，覺得不無道理，但是眼前妻子本就溫柔嫻靜的臉上此刻卻布滿憂容，便隻好連忙安慰道：“放心，囡囡那孩子我見過幾次，看著和你一樣善良，隻不過從到大沒有人教她怎能去表達自己，所以就沉默了一點，又怎麽會記恨你呢！大不寥把她接過來之後，我們好好對她，把之前的都彌補上，你看好不好？”
“可是，可是你家裏人……”
“好啦！”聽著妻子又開始胡思亂想，汪凱隻好摟緊懷中的妻子承諾道：“一切都有我呢！而且我看這幾年老爺子年齡大了，心也跟著軟下來了，他對囡囡的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況且囡囡那麽乖，肯定會討老爺子喜歡的！”
汪凱怕妻子再去鑽牛角尖，哄騙她濤剛剛醒著找媽媽，惹得方佳慧急忙摸了把眼淚去照看發著燒的兒子了。
飽受了幾晚言囡鋼琴聲的折磨之後，許健終於頂著他那一對熊貓眼帶著言囡來到了b剩
許是感受了言囡這個丫頭磨饒功夫的厲害了，也或許是因為即將到達b市為了讓自己不在媽媽麵前參他一本，言囡感到許健對自己的態度好了不少。
就拿這個行李來，言囡自帶的衣服不多，但多就多在那厚厚的一大包琴譜手稿上。當時言囡收拾行李時許健明確表示過這麽一大包的紙稿帶起來非常不方便，還讓言囡精選一下。
但就算如此，看起來十分軟糯好話的言囡那卻格外的固執，任是許健的好言相勸，最後言囡隻回了兩字：“都要！”
無奈，反正幾晚下來許健已經感受到這個丫頭非凡的功力了，隻好認命地背起了那一大包手稿，直勒的身上的西服緊繃，許健咬牙切齒，隻感覺一肚子的苦水沒處倒。
隨著列車的行駛，離b市也越來越近，許健也越來越警惕。怕被老板發現自己怠工是一方麵，另一個就是他現在是真的感覺自己是從骨子裏害怕這個丫頭啊！
揉著自己發酸的肩膀，看著對麵卻睡的香甜的言囡，他就感到氣不打一處來。
好在言囡一路上倒沒有對他發難，一路兜兜轉轉，先是火車，再又是飛機。
許健本以為言囡會不適應，但誰知從始至終丫頭都沒有出現過什麽暈車，暈機現象，一路上該睡睡，該吃吃，該喝喝，除了必要步驟不懂的地方會問一下許健外，已經完完全全能夠將許健當作空氣了。
許健感到十分不可思議，這心性，這脾性哪像一個十五歲的姑娘，這不就活脫脫的一個老幹部進城的作風嗎？
而被許健當作老幹部作風的言囡的內心活動卻遠比之前精彩多了。
第一次坐火車，第一次坐飛機，第一次吃到以前班裏麵人常的披薩……有好多好多的第一次都是言囡沒有嚐試過的，雖然她嘴上不，麵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言囡知道媽媽過的日子早就已經超出了奶奶口中的描述。
奶奶念得書不多，但曾經也是學老師，骨子裏麵有著不一樣的清高，每每談起媽媽來，雖恨倒不至於，不屑卻有餘，但奶奶從也教導自己不準用“那個女人”來稱呼自己的母親，不管對她心裏態度怎麽樣，都要稱她為“媽媽”。
時候太過想媽媽，晚上常常睡不著，便求著奶奶告訴自己媽媽在外麵過得怎麽樣，她的生活也是否和自己一樣，她是否也會像奶奶對自己那麽好一樣對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