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跟蹤
“啥——？”
玳有些懵圈了。
若是，若是這般的任務，那女子……倒還真能勝任，也既不必擔心她給搞砸，也不用尋思她究竟誠心不誠心……呃，本色出演嘛，誰不會。
“嘻嘻，明白了？”
司徒夢曦衝著玳眨眨眼。
“呃……不明白……”
玳本想點頭，但再一想，不對啊，姐叫這女子這般處理，那不是明擺著告訴那青雲咱們盯上他了，與上回一樣，有啥用？還真是不明白呢。
“玳不明白姐為何這般關照那女子。”
玳不懂就是不懂，納悶道。
許是自己這丫鬟萌萌的表情愉悅了司徒夢曦，司徒夢曦轉眼哈哈大笑起來，一時左右的二亭不由側目。均有些跟不上自家姐的節奏。
玳身量在女子中是極高的，目測沒有一七五也是一七零往上的，司徒夢曦雖矮了玳一截，但旋身順溜的扯過玳的胳膊，笑道。
“放心，你家姐我，什麽時候吃過虧來著，嘻嘻，再了，你不懂，那婦人既與人有染，她這心呀，多半也是向著那饒，莫是重犯了，便是誅九族的罪，恐怕都不定能定她哩……”
女人糊塗起來呀，那可是怎麽也拉不回來的……
司徒夢曦笑笑，對上玳似懂非懂的眼神，隻是：“眼下我這話，想來那婦人是鐵定會據實的。”
便是不，那青雲也不傻，自個青白日的來他“後宅”逛了一圈兒，他會不知道？知道了會不問？
“那……姐，咱們後麵怎麽辦？”
玳撓撓腦袋，還是不明白，這與抓青雲有何關聯。
司徒夢曦點點頭：“玳這話問得好。”
轉而，司徒夢曦招呼了二亭圍攏來，這才將自己真正的打算輕輕對三人了。
……
三人聽完司徒夢曦的安排，左亭若有所思，右亭與玳則是恍然狀。
“原來姐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什麽螳螂黃雀的，又沒有其他人瞄著抓人，你這比喻不對！”
玳明白了後頭的行動方向，轉而有心思抓起了右亭話中的語病來。
右亭嘿嘿一笑，也不尷尬，“你聽得懂意思不就行了，話嘛，哪這麽多講究不是。”
不參與二饒調侃，趙左亭想了想，上前一步道：“今晚……便由我先去吧。”
司徒夢曦想了想，左亭行事牢靠，且今夜這青雲出現的概率確是極大，不由點零頭，眉眼彎彎道。
“還是左亭有心，好，今夜你就辛苦些。”
對上司徒夢曦這不知是欣慰還是讚賞的眼神，趙左亭難得麵上紅了紅，低頭不話了。
“好了，大家回去各自歇會，今也走了大半日的山路，都餓了吧？”
不吃食還好，一，眾人摸著肚皮都尷尬起來，可不是，這尋水流的方向就尋到了正午，進了城可不是又去了那寡婦家逛了圈兒，這才回來呢。
於是，眾人嬉笑著奔向臨時居住的院落，玳邊跑邊出了大家夥的心聲。
“紫竹姐姐、黃玉姐姐肯定給備了吃食，趕緊的……”
一時，嬉笑聲自大將軍府中傳出，好不熱鬧。
……
秦延之並不知司徒夢曦後來繞去了婦人家的事，自也不知左亭夜間會去那婦人家外蹲守。
別過大胡子章澤，秦延之微醺的獨自返回將軍府，在那臨時安置兵士的榻上倒下就睡起了午覺。迷蒙間，章澤那與眾人般揶揄自個的話卻突然浮上了心頭。
公主的駙馬？……白臉？……青梅竹馬？
嗬嗬……今兒那大胡子話裏話外的似乎有意叫自個遠著些司徒夢曦？哈哈，怎麽會呢，我秦延之可是最厭煩別人把自個當做白臉的！嗬嗬，這些年自己為了拋開這稱謂，可是沒少花功夫不是？
眼下在這北地，誰、誰還有膽子自己一句白臉？嗬嗬，怕不是得挨上自己一頓好揍……
嘿嘿，不過……怎地細細想想，這些將自個與那司徒夢曦道一塊兒去……這些揶揄聽著，也不怎麽叫人反感呐……
翻身將腳上的靴子踢去，秦延之熟睡前一眾念頭均是一閃而過，不過幾個呼吸間，人便沉沉睡了過去。
……
依舊是深夜，依舊是那婦人家院外的矮牆，左亭一襲黑衣，正緊貼著院牆摒息觀察著屋內的動靜。
身側，是比他矮不了多少的玳。
鑒於上回熟門熟路的，加之精力太過旺盛，玳還是領了司徒夢曦的命，今夜前來負責給左亭打下手。
兩人今夜的目的很簡單，監視加跟蹤。
前者的監視好，自然就是與上回初來時一般，盯著那屋舍瞧青雲會不會出現了，若是沒有動靜，亮時分，二人也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當然，今夜來，這種可能不大……
這第二個任務跟蹤，可就是今夜主要的目的了。
簡單，這青雲若是現身了，他聽完日間那婦人所轉述的情形不論他怎麽想，也不論他會在這院中留多久，按司徒夢曦的意思，隻要青雲出現，左亭與玳便遠遠的跟著，瞧瞧他最終會去向何處，也就是他最終的落腳點究竟是何處……
不過，要想不被這青雲發現，順當的發現後續更多的信息，那就要看今夜左亭和玳的隨機應變了。
眼下，院牆外，左亭依舊眼觀鼻鼻觀心的靜候著……
屋內那婦人許是有了心事，今夜尚未睡著，起身去了偏屋看了幾回孩子，這會正坐在自己屋中發呆。
雖是深夜，但今晚那婦人卻未熄燈，不知是不是一種暗示，喚青雲前來的暗示……
玳本也極有耐性，見左亭沒有吩咐，自己便也隨他般老老實實的在院牆處隱著。透過院牆泥沙糊就的裂縫，兩人一眨不眨的瞅著屋內的動靜。
就在玳以為兩人今夜的伏守得落空時，一隻鳥雀自婦人那屋後被驚起，“嘰喳”了一下便劃過後院的柴房自外掠去了。
“有動靜——”
左亭以肘輕碰玳，果不其然，之前那屋中的火光似是一陣搖曳。
顯然，屋後那側的門，開了。